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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面前是幾乎可以将自己完全籠罩住的男人, 身後是剛剛整理好的書架,顏釉前進不得,後退不能,困于狹間。

霍随洲的逼近來的突然, 顏釉懵了一瞬, 下意識地擡頭看他。

那雙黑眸中湧動着的情緒再清晰不過, 顏釉感覺自己的心跳開始加快,被他木質香調的氣息裹挾着,呼吸也開始紊亂起來。

他們兩個之間還有一點距離, 但也只是寸許。

氣溫在升高,暧昧在蒸騰, 顏釉的眼神有些閃躲,手也不自覺地攥緊。她知道霍随洲是什麽意思,她驚奇地發現自己也不抗拒, 甚至似乎有些……期待。

在英國的時候, 她也無數次懷念過跟他耳鬓厮磨的那些時光。

她甚至還保留着一絲清醒,腦海中想着:如果這次他吻她, 他們就算和好了吧?

顏釉的不拒絕在霍随洲眼裏就是鼓勵。他不由得更靠近了一些,心髒在胸腔裏跳的不受控制。

眼看着霍随洲的臉在自己面前逐漸放大,顏釉覺得,這個時候她好像應該閉上眼睛,這才是接吻該有的态度。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窗外突然響起一道驚雷,驚醒了兩個有些沉迷的人,也驚醒了原本在打盹的烏龍茶。

這場暴雨來的迅急突然, 伴随着時不時作響的雷鳴, 将兩個人拉回到了現實中。

顏釉的眼神幾乎在一瞬間就變得清明起來。她暗想, 可能這次不是接吻的好時機,所以老天才打斷他們的。

相比較顏釉的表情看不出什麽端倪,霍随洲就顯得有些氣惱。

“我陽臺還晾着衣服,去關一下窗戶。”氣氛被打斷,顏釉覺得有些尴尬,正好她也有合理的借口,幹脆逃離了現場,走的時候還不忘安排霍随洲,“你手裏那幾本放到第三層就好。”

“哦,好。”霍随洲悶悶地應了一聲,等顏釉離開後就将手裏的幾本書放到了書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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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有三本建築學的書,還有兩本速寫本。

放好後,霍随洲仔細看了遍書架上擺放的書本,發現上次他看到的那本速寫本已經不在這裏面,應該是被顏釉單獨收起來了。

霍随洲抿了抿唇。

顏釉不想讓他看到那本速寫本。

說服自己不要去在意,霍随洲轉身也去了陽臺。

顏釉已經關好窗戶,正在收陽臺晾曬的衣服。

豆大的雨滴又急又猛地砸在窗戶玻璃上,聽的人心驚膽戰。

霍随洲眼尖地發現,顏釉收的一堆衣服裏有件男士襯衣,很眼熟,是他的。

霍随洲半蹲下拎起那件衣服,又仰頭問顏釉:“你把我的襯衣洗了?”

“嗯,”顏釉點點頭,“可能是最近每天都能看到你吧,烏龍茶都不用這件衣服陪它睡覺了,我就洗幹淨了。不過……”她擡眸看向男人,“你還能穿嗎?”

襯衣被顏釉洗的很幹淨,上面一根貓毛也沒有,就是洗過的襯衣有些皺,不過原本顏釉也是打算洗淨晾幹後再熨燙平整的。

霍随洲不缺衣服穿,尤其不缺襯衣。以前他一個人照顧烏龍茶,需要出差的時候,也是留件襯衣給它,用完就扔了。

但這次,霍随洲定定地看着顏釉,又點點頭:“能穿。”

“那我去熨一下,等會兒你走的時候帶着。”說完後,顏釉看了眼窗外的雨勢。

夏天的雷陣雨來的快去的也快,一般就下一會兒,很快就下完。但是這場雨看起來完全沒有要變小的樣子,雨簾依舊兇猛密集。她收回視線,将襯衣搭在手臂上:“下大雨開車不安全,看來你一時半會兒也走不了。”

霍随洲聽了心裏有些不樂意。

這怎麽又趕他走?

不想緊接着,顏釉又問他:“所以,你要不要先看個電影?”

看電影是約會的選項,雖然是在家裏看電影,但四舍五入也算是約會了吧?

這麽一想,霍随洲不假思索地回答道:“要。”

他也很久沒看過電影了。

“看科幻片?”顏釉記得霍随洲喜歡這個題材的電影。

“好。”

客廳電視挺大,但是顏釉不喜歡看電視,搬進來之後到現在都還沒開過,用遙控器搗鼓了一會兒才打開。

找好電影後,顏釉讓霍随洲在沙發上坐,自己則是去了廚房。

顏釉出來的時候,手裏多了果切和飲料,水果也都是霍随洲喜歡吃的。她把這些東西放在茶幾上,在霍随洲暗含期待的眼神中對他說道:“這個電影評價還挺好的,你看吧。”

霍随洲聽到這話,心頓時涼了半截。看到顏釉沒過來坐,而是忙去了,剩下的半截也涼了。

合着顏釉是讓他自己看電影?

就在這個時候,從顏釉那裏要到零食的烏龍茶叼着一條小魚幹大搖大擺地跳上了沙發。

霍随洲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扯了一下,一言難盡地看着沙發上的一團橘:“這算什麽?我和你約會嗎?”

烏龍茶就像是能聽懂人話似的,小魚幹本來放在沙發上,但霍随洲說完後,它眼睛睜得圓圓地看了他幾秒,突然叼起小魚幹往前挪了挪,窩在了沙發上距離霍随洲位置最遠的地方。

霍随洲:“……”

這逆子真是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為了讓霍随洲的觀影體驗更好,顏釉還拉上了客廳的窗簾。她也沒做別的事情,就是把收起來的衣服疊好,又熨燙了幾件衣服。

挂燙機放在儲物間,顏釉就把衣服拿去儲物間熨燙了。

儲物間的門斜對着客廳,從霍随洲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看到顏釉的身影。

這電影好看是好看,只是霍随洲沒什麽心思看,視線總往儲物間那邊瞟。

顏釉一頭卷曲的黑色長發松散地束成馬尾垂在身後,額前有一縷頭發沒有束好,滑落在她的頰邊,襯得皮膚更加白皙。

她正在熨燙霍随洲的那件襯衣,神色專注,完全沒注意到來自客廳的視線。

這不是霍随洲最貴的襯衣,但他已經開始想,周一上班的時候他要穿這件,配他最貴的那條領帶。

将衣服熨燙好後,顏釉輕輕松了口氣,仔細地折疊好之後找了個紙袋裝起來,準備等霍随洲走的時候給他帶上。做完這一切,她擡起頭來,就發現原本應該在看看電影的霍随洲正在看自己。

被顏釉抓包,霍随洲也完全沒心虛,甚至更加明目張膽了一些。

顏釉收拾好儲物間的東西,拎着那個紙袋走出去,有些擔心地問道:“怎麽了?電影不好看嗎?”

“還行。”霍随洲壓根就沒看電影演了什麽,應付了一句後問她,“忙完的話,過來一起看?”

他微微仰着頭,一雙黑眸中含着不加掩飾的期待。

“好。”顏釉答應下來,走過去的時候順便松開了垂在身後的馬尾,在霍随洲身側的沙發上坐了下來。

啃完魚幹已經睡了一覺的烏龍茶被沙發微微塌陷的動靜驚醒,看到是顏釉後它轉了個身,爬到她懷裏之後輕車熟路地找好舒服的姿勢,美滋滋地又睡了。

怕吵到烏龍茶睡覺,顏釉說話的時候下意識地放輕了聲音,又怕霍随洲聽不到,所以往他面前湊了湊:“前面演了什麽啊?”

兩個人靠的很近,再有幾公分就能頭對頭了。

嗅到了顏釉發間一股似有若無的橙花香氣,霍随洲覺得喉嚨有些發幹,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了一些。

“演了一些……劇情。”

顏釉緩緩轉頭看他:“啊?”

糊弄誰呢?

作者有話說:

小霍:沒親到,我恨!(捶地

釉釉:所以,為什麽糊弄我?

烏龍茶:我舉報,我爸一直偷看你,根本沒看電影

小霍:……歪,流浪貓救助中心嗎?這裏有只橘

姨媽期選手努力出戰(一臉虛弱

明天會多更一點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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