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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霍随洲依着顏釉的意思, 吊了程禹衡兩天之後,才答應再給他一個面談的機會。
他本來也沒打算真的要換合作方,而這次又是程禹衡帶人去霍氏集團,也足見誠意, 所以又走了個過場後, 這個項目就敲定下來, 只等雙方簽協議了。
臨近中午,霍随洲讓周銳去訂了餐廳,請鋒華的代表團吃飯, 補了上次臨時取消的飯局。
吃飯的時候,霍随洲注意到程禹衡時不時地就看向自己, 不過他沒在意,只是若無其事地跟他們聊天。
飯局到了最後,霍随洲收到了顏釉的微信, 問他談的怎麽樣了。
霍随洲想着快結束了, 幹脆出了包間,給顏釉去了個電話。
“談的差不多了, 周五去鋒華簽合同,”霍随洲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位置,一板一眼地給顏釉彙報,“你不知道,你們程總吃飯的時候老看我。”
說到這裏的時候,霍随洲的語氣多了一絲嫌棄。
“我又不在現場,當然不知道啊。”顏釉笑了起來,“可能是覺得你長得帥, 所以多看幾眼?”
“別吧, 都是男人, 怪膈應的,”霍随洲的語氣更嫌棄了,幹脆換了話題,“你吃飯了?”
“嗯,已經吃完了,”顏釉也很主動地給霍随洲彙報了一下自己的事情,“去了一家港式茶餐廳,這家的蝦餃和燒鵝做的很好吃,我覺得你會喜歡。”
這種又開始被她記挂着的感覺很不錯,霍随洲的語氣都摻上了幾分愉悅:“那下次我們一起去。”
“好啊,”顏釉答應的很爽快,“或者我研究一下,也可以做給你吃。”
“今天晚上?”
“不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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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顏釉的午休時間短,霍随洲又跟她聊了幾句後就挂了電話。這通電話讓霍随洲的心情變得很不錯,結果他準備回包間的時候,卻一拐彎就看到了程禹衡。
眼眸微眯了一下,霍随洲的語氣恢複了一貫的散漫随性:“程總,偷聽人打電話不太道德吧?”
“抱歉,我不是有意偷聽的,”程禹衡倒是很直接地就道歉了,“不過,我确實有事找霍總。”頓了頓,他遲疑着問道,“你在給小釉打電話?”
雖然程禹衡用的是疑問的語氣,但霍随洲總覺得他是在明知故問。
“我的私事,”霍随洲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裏,“沒必要跟程總彙報吧?”
程禹衡卻直視着霍随洲的雙眸:“因為是跟小釉有關的事,所以我才想問一下。前兩天的事情,你報警了?”
“對,”霍随洲承認得很坦然,“有什麽問題嗎?”
“恕我直言,”程禹衡用一種不贊成的目光看着霍随洲,“霍總不覺得報警這種處理方式有些偏激了嗎?”
“你有事兒嗎?”霍随洲的嘲諷也很不客氣,“遇上這種事情,報警不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嗎?”
程禹衡十分堅持:“如果遇到陌生人尋釁滋事,當然要報警處理,但——”
“但什麽?”霍随洲打斷了程禹衡的話,“你想說那是顏釉的繼父,是她的家人?”看程禹衡的表情,霍随洲就知道自己猜對了。他覺得有些好笑,并且真的笑了出來,“我一開始只覺得你挺聖父的,沒想到你還很天真。事到如今,你覺得他們的關系還有緩和的可能嗎?”
程禹衡語氣堅定:“現在沒可能,以後不好說。我只是擔心小釉以後會後悔。”
“那你還是不夠了解顏釉的性格,”霍随洲輕嗤了一聲,“她從來不會瞻前顧後,她的字典裏更沒有後悔兩個字。算了,話不投機,我不想跟你說了。”
他從程禹衡身邊經過的時候,想到一件事,于是又頓住腳步,微微側頭看他:“你知道我跟你的區別是什麽嗎?”
程禹衡沉默片刻:“什麽?”
“你會為了不确定的以後傷害現在的她,而我不會。”說着,霍随洲伸手拍了拍程禹衡的肩膀,“清醒點吧。走了。”
別人會怎麽樣跟他沒有關系,他只站在顏釉這邊。
***
下班後,顏釉又在公司門口看到了熟悉的車。
藍彤彤他們對顏釉有人來接已經習以為常,對着她揮揮手之後就跟她分開了。
顏釉一拉開車門,霍随洲就遞了一束花過來。
這次是盛放的百合,每一朵花都開的恰到好處,花瓣飽滿又漂亮。
顏釉抿着唇笑:“又送我花?”
“送給我兒子它媽。”霍随洲也笑笑,“先上來吧。”
顏釉坐上了副駕,系好安全帶之後,霍随洲才把花遞給了她。他說:“我現在覺得,我比你早下班半個小時挺好的。”
這樣他有時間來接顏釉下班,還能給她準備禮物,就比如今天這束花,每一朵都是他親自挑的。
顏釉煞有介事地點頭:“确實,有你來接我,我就不用去擠地鐵了。”之前她還想買一輛車,結果也沒付諸實施。
霍随洲語氣不滿:“把我當司機呢?”
“嗯……不然我換一個人當司機?”
“你敢!”
音量不自覺地擡高,霍随洲在說完之後又想到,顏釉是真的敢。這麽想着,霍随洲偷偷從後視鏡裏瞄了一眼顏釉的表情,發現她神色未變,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好了,你怎麽還當真了,”顏釉的唇角綻開一個淺淡的笑容,習慣性地哄他,“謝謝你來接我。”
霍随洲瞬間一點脾氣都沒有了,還好聲好氣地問顏釉:“咱們現在去哪兒?”
“去超市啊,”顏釉回答得理所當然,“不是說好晚上做蝦餃和燒鵝給你吃嗎?要去買材料的。不過,”顏釉拿起手機點開備忘錄,“我今天查了下燒鵝的做法,挺複雜的,今晚肯定來不及做。”
霍随洲不以為意:“那就下次吧。”
“好,”顏釉點點頭,又微微歪着腦袋看他,“蝦餃可以今晚給你做。你還想吃別的嗎?可以讓你點菜。”
霍随洲擰眉思索着,半分鐘後放棄了思考:“想不出來。本來你說了要吃蝦餃和燒鵝,我想着晚飯有着落了,壓根就沒再考慮。現在你突然又問我,我一時間也想不到要吃什麽了。”
“挑嘴的大少爺還有想不到吃什麽的時候嗎?”顏釉好笑地看着霍随洲的臉瞬間垮了,然後不緊不慢地開口,“我倒是想過。”在知道燒鵝不好做之後,顏釉就改菜單了。她笑眯眯地說道,“白灼菜心,清蒸魚,再加一個冬瓜排骨湯,好不好?”
倒也都是他喜歡的菜。
“好。”
顏釉家附近就有超市,都不用導航,她跟霍随洲說怎麽走就到了。
停好車進去之後,霍随洲很自覺地推了個小推車,跟在了顏釉身後,還很貼心地問她:“你有什麽要買的可以都買了,多買點。”
上次顏釉去超市的時候就買了很多東西,只是他沒趕上。
“那倒不用,”顏釉沒發覺霍随洲暗戳戳的小心思,手搭在小推車的邊緣,目标明确地朝生鮮區走,“上次買了很多,夠用一段時間了。”
沒有表現的機會了。霍随洲不禁有些失望。
但他不死心地問道:“那你不打算沖動購物一下嗎?或者那些囤着慢慢用的東西也可以多買點。”
顏釉聽着感覺不對,一轉頭就發現霍随洲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心虛,還別開臉不跟她對視。她想了想,明白了霍随洲的意思。
“嗯——”顏釉假裝認真思考着,“被你這麽一說,我突然想起來,家裏的抽紙和洗衣液好像不多了,上次忘記買了。等下看看有沒有打折商品,可以多囤一點。”
也不是不可以給前男友一個表現的機會。
“不打折也可以多買點,”霍随洲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我給你買。”他振振有詞地說道,“兒子現在在你那,我給你買也是理所當然的。”
“好啦,我知道,讓你買。”
顏釉轉回去,唇角卻抑制不住地微微勾起。
明顯感覺到顏釉心情很好,霍随洲得寸進尺地跟她打商量。
“我剛才想到了,我能不能加個菜?”
“可以啊。”
最後兩個人從超市出去的時候,手裏都拎着東西。不過顏釉手裏只拎了一點水果,剩下的幾大袋都在霍随洲手裏。
他拎着還挺高興的。
回去之後,霍随洲幫顏釉把東西歸置了一下,就跟她一起去廚房忙活了。
雖然他不會做飯,但是打下手還是沒問題的。
不過顏釉也沒給他安排太複雜的工作,只是讓他洗洗要用到的食材,剩下的全都都自己處理了。
霍随洲在洗魚的時候,顏釉在給排骨焯水。
霍随洲洗好冬瓜和菜心,顏釉已經把魚放到鍋裏蒸着了,還順便煮了個米飯。
他最後多加的那道菜是蔥爆羊肉,羊肉是現買的肥羊卷不需要額外處理,霍随洲就站在顏釉身後,看着她動作熟練地将蔥切成段,又把冬瓜切成塊,準備好之後放在了一邊。
她在英國的時候,應該把自己照顧的很好。霍随洲的腦海中莫名地就冒出了這樣的念頭。
“米飯和排骨湯都要很久,白灼菜心和蔥爆羊肉很快,晚點再做。”顏釉身上還戴着圍裙,看起來沒有平日裏那麽清冷。見霍随洲盯着自己發呆,顏釉輕聲問道,“是不是餓了?我拿小點心給你,先墊墊肚子?”
“不用。”霍随洲回過神來,姿态散漫地區起一條腿,倚着廚房的門框,“今天中午,程禹衡找我了。”
顏釉不明所以:“你們不是一起吃午飯的嗎?他單獨找你了?”
“我給你打電話的時候,他聽到了,”霍随洲扁了扁嘴,“他偷聽我們打電話就算了,還說我之前報警做的很偏激。你說,怎麽會有這種人啊?”
聽着霍随洲的抱怨,顏釉陷入沉思。
這語氣怎麽聽着茶裏茶氣的?
作者有話說:
小霍:給老婆拎包,給老婆花錢,開心
釉釉:買了計劃外的東西(沉思
烏龍茶:沒事,反正你寵我爸(看淡一切
小霍,一個有心機的狗狗(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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