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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一時間, 用“萬籁俱寂”形容當下的場面一點兒也不為過。

不光是顏釉的同事們傻眼,就連宋研書也有些傻眼。雖然以前就見過霍随洲和顏釉旁若無人地秀恩愛,但這麽勁爆的畫面他們還是沒見過的——尤其還是顏釉主動。

在這種情況下,宋研書也沒忘記做一件事——他用手捂住了明露的眼睛。

明露頓時哇哇叫着抗議起來:“讓我看!我成年了!我能看!”

被明露這麽一叫, 其他人也回過神來, 但還是很驚恐地看着顏釉。

他們沒想到, 平時看着挺清冷的一個小仙女,竟然敢做出染指他們甲方爸爸這麽勇猛的事情來。但他們的甲方爸爸态度也讓人很迷惑,不僅沒有第一時間推開她, 反而還挺……高興的?

加上顏釉對霍随洲的稱呼,還有陳萱剛才說的那句話, 幾個人沉默了片刻,腦海中不約而同地冒出了一個詭異的念頭。

顏釉的男朋友……不會就是他們的甲方爸爸吧?

就在這個時候,程禹衡因為不放心顏釉, 也匆匆地趕了出來, 結果就看到顏釉被一個男人抱在懷裏,而其他人正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急忙過去看了一眼, 看清楚是誰之後,不免也有些驚訝:“霍總?”

霍随洲看了程禹衡一眼,只“嗯”了一聲。他知道程禹衡應該是想送顏釉回去,但不需要,他也絕不可能讓程禹衡在他面前第二次帶走顏釉。

顏釉本來覺得剛才沒人說話安安靜靜挺好的,這會兒又開始又聲音了,心裏有些不滿,便小聲對霍随洲說道:“臭寶, 我們回家吧。”

霍随洲的視線沒辦法從顏釉的臉上移開。

在酒精的作用下, 她的臉頰看起來泛着不正常的紅暈, 清冷的面容中摻上了平時見不到的妖冶。她的眼神也有些迷離,趴在他胸前,看起來乖得很,就連嘟囔着抱怨的語氣都很可愛。

怕她站不穩滑下去,霍随洲的手一直緊緊地摟着她的腰。漆黑的眸中漫上幾分笑意,霍随洲問她:“喝醉了?”

“嗯。”顏釉喝醉了到不像其他的醉鬼那樣,硬說自己沒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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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醉了還能認出我是誰?”霍随洲繼續問道。

顏釉又笑起來:“認得出,你是臭寶。”頓了頓,她又補充着強調了一句,“我的。”

“嗯,你的。”霍随洲也笑了起來,“你的臭寶現在帶你回去好不好?烏龍茶還在家裏等你。”

顏釉乖乖點頭:“好。”

她嘴上答應的好,但卻沒有動。霍随洲剛一松開她,就聽到她疑惑地問自己:“不貼貼了嗎?”

……貼!

霍随洲想也不想地直接将顏釉打橫抱起:“這樣貼貼可以嗎?”

“嗯嗯。”

看來這樣抱女朋友還是很滿意的。霍随洲仔細地攏着顏釉的裙擺,抱着她轉身對宋研書說道:“我們先走了。”

“走吧走吧,”宋研書閉着眼擺了擺手,“帶着我的祝福,走的越遠越好!”

霍随洲又看向程禹衡:“程總不用擔心,你的員工我會安全送回去的。”

他特意在“員工”兩個字上加了重音。

程禹衡也只能點頭:“好的。”別的再說什麽都顯得多餘。

看着這個畫面,明露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明白霍随洲之前為什麽對自己打擊報複了。

她不就是說了句顏釉看起來跟程禹衡也挺般配的嗎,他犯得着過了那麽久還打擊報複她嗎?

真小心眼!

等霍随洲帶着顏釉離開後,明露收起了手機:“名場面,我把這珍貴的一幕拍下來了,洲哥以後一定會感謝我的!雖然他打擊報複我,但我要做個好妹妹。”

宋研書神色複雜地看着自己的表妹:“你确定顏釉不會跟你拼命?”

顏釉的同事中同樣有拍了視頻和照片的人頓時心裏一驚。

明露卻不以為意地說道:“不會啊,釉釉姐人超好的。”

顏釉的同事頓時放下心來,同時也确定了一件事。

原來顏釉的男朋友……真的是他們的甲方爸爸啊!

付子路側目看着陳萱:“你早就知道了?”怪不得他看霍随洲的頭像眼熟,原來就是顏釉給他看過的她養的那只貓啊!

“也就比你們早知道了不到一天,”陳萱捂臉,“我是今天上午發現的,釉釉還讓我保密,沒想到晚上她就自爆了。”

“這是不是說明這次項目我們不用對甲方爸爸唯唯諾諾了?”

“你的關注點真的好清奇啊!”

霍随洲已經帶着顏釉上車了,對這些議論就不得而知。

顏釉以前也在他面前喝醉過一次,這個時候的她總是異常的聽話,讓她做什麽她都乖乖的,所以霍随洲沒費什麽力氣就把她抱到了車上,給她系好了安全帶。

剛放開她的時候,顏釉還有些不滿,要往他身上蹭,但霍随洲說了句“我們先回家”之後,她又乖乖的了。

霍随洲松了口氣,坐到了駕駛座,剛要發動車子,就聽到顏釉突然說了句:“我沒有家。”她喃喃自語着,“十五歲的時候就沒有了。”

霍随洲聽着心疼。

這也算酒後吐真言了,畢竟顏釉清醒的時候從來沒有說過這種話。

一向能言善辯的霍随洲這個時候卻不知道該怎麽安慰顏釉了,只能伸出手放在她的頭上,摸了摸她的黑發。

顏釉也很乖地蹭了蹭他的掌心,望向他的眼眸中像是沁了水一樣。

霍随洲的心一下子軟下來。

回去的路上兩個人誰也沒說話,霍随洲開了車裏的音響,放了首輕柔舒緩的小夜曲。他把車開的很慢,時不時地看看顏釉的臉色,最後還是忍不住問道:“顏顏,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顏釉有些茫然,過了好一會兒,她才慢慢地搖頭:“沒有。”

雖然顏釉這麽說了,但霍随洲還是在看到一家藥店的時候靠邊停了車,進去買了一盒解酒藥。

在交錢的時候,看到收銀臺前的貨架上擺的一個個小方盒子,他沉思片刻,還是拿了一盒,一起結賬了。

我這是未雨綢缪,反正早晚用得上。他心安理得地給自己找了個的理由。

買好之後他就趕緊回到了車上,卻對上了顏釉的雙眸。她什麽都沒說,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很平靜,但眼中卻散發着一股似是而非的控訴和委屈,搞得霍随洲一時間負罪感爆棚,甚至還有些心虛。

“怎麽了?”霍随洲語氣謹慎地問道。

“你去哪裏了?”顏釉幽幽地反問。

霍随洲把解酒藥遞給顏釉:“我去給你買解酒藥了,等會兒回家吃一顆,吃完早點睡,明天起來就好了。”

顏釉沒說話,只是拿着那盒藥翻來覆去地看,看完之後握在了手裏。

想起自己車上有水,霍随洲又改口問道:“不然你現在就吃一顆?”畢竟藥效發揮也是需要時間的。

顏釉點點頭:“好。”

霍随洲去後面拿了瓶水,擰開瓶蓋之後遞給顏釉,又從她手裏把藥盒拿回來,掰出來一顆送到顏釉嘴邊:“顏顏,張嘴。”

顏釉聽話地乖乖張嘴,把那顆藥吃進嘴裏,又喝了口水把藥吞下去,過了一會兒,她微微皺眉:“苦的。”

霍随洲傾身過去吻住她的唇,舌尖抵進她的口中時也品到了絲絲苦味。分開後,他笑着問道:“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顏釉直直地看着他:“你就是想占我便宜。”

霍随洲:“……”他現在有點兒不确定顏釉是不是真的醉了。

這解酒藥的藥效有這麽好嗎?

***

霍随洲帶顏釉從酒吧走的時候已經十一點了,這個時間,路上的車很少,但因為霍随洲開的慢,所以回去用的時間反而比平時要多一些。

将車穩穩地停在了顏釉家樓下,霍随洲輕聲叫她:“顏顏,該下車了。”

顏釉已經處于一種将睡未睡的狀态,聽到霍随洲叫她,她睜開朦胧的雙眼,放空了一會兒之後才點頭:“哦,好。”

她這會兒已經有點兒清醒了,但是又困的很。看她揉眼睛,霍随洲幹脆先自己下車,繞到顏釉那邊開了車門,将她從車上抱了下來。

顏釉順勢雙手勾住了霍随洲的脖子,往他懷裏蹭了蹭,又閉上了眼睛。

鮮少看到顏釉這樣撒嬌的樣子,霍随洲不由得彎起唇角:“不想走?”

“嗯。”顏釉慢吞吞地點頭,說話也輕聲細語,不知道是不是受酒精的影響,她的聲音帶了絲沙啞,聽着像小貓的爪子輕輕撓着。

霍随洲沒再說話,穩穩地抱着顏釉走了進去。

到了家門口,霍随洲才把顏釉放下,拉着她的手放在指紋感應處,開了門之後又抱起她走了進去。

烏龍茶聽到門口有動靜就跑到了玄關等着,看到霍随洲抱着顏釉進來,它歪了歪腦袋:“喵?”

“你媽喝多了。”雖然烏龍茶只是一只小貓咪,但霍随洲還是很耐心地給它解釋了一下。

“喵——”

霍随洲把顏釉放在了沙發上,烏龍茶也跟着跳上去,伸出小舌頭舔了舔顏釉的臉。

小貓咪很擔心。

“她沒事,”霍随洲摸摸烏龍茶的腦袋,“你別擔心。”

就在這時,感覺到臉頰上的溫熱,顏釉睜開了眼睛:“茶寶……”她抱住烏龍茶蹭了蹭,又把小貓咪交到了霍随洲手裏,“我要洗澡了。”

“哦,”霍随洲穩穩托住烏龍茶,又不放心地問道,“你自己能行?”

顏釉定定地看着霍随洲。

他表面絲毫不慌,心裏卻有些發虛。

但顏釉好像并不是看穿了他某些隐秘的想法,而是對他說了句:“別忘了喂兒子。”

“好,我知道了。”

霍随洲答應下來,目送着顏釉自己按部就班地去卧室拿了睡衣,又進了浴室關上門,全程走的非常穩,完全不需要自己的幫助,有些悻悻地摸了下鼻子。

多少還是有點兒遺憾。

烏龍茶“喵”了一聲,喚回了霍随洲的思緒。

“走了,給你開罐頭。”霍随洲抱着烏龍茶走到了它放飯碗的地方,輕車熟路地找出罐頭和凍幹,還有一些其他的給貓咪吃的東西放到碗裏,一邊放一邊嘀咕,“我覺得你比我在你媽心裏重要,她都醉成那樣了,都沒忘記讓我喂你。”

“喵~”

話說她到底清醒了沒有啊?

大概二十分鐘後,顏釉從浴室裏出來了。

霍随洲看她濕着頭發直接就往卧室走,急忙起身走過去攔住她:“等等,你頭發還濕着呢,不吹幹嗎?”

“困了。”顏釉嘟囔着說道。

“過來,我給你吹。”霍随洲語氣堅決,把人拉到沙發上坐下,又去浴室拿出了吹風機和一條幹毛巾,先給她把頭發擦到不滴水了,才開始用吹風機吹。

顏釉的頭發長,吹起來費時費力。但霍随洲一點都不介意,甚至還有點兒樂此不疲。見顏釉困的一直打哈欠,他幹脆把人按到懷裏,讓她靠着自己:“睡吧。”

“嗯……”

霍随洲花了不少時間才給顏釉把頭發徹底吹幹,吹好後低頭一看,她已經在自己懷裏睡過去了。她臉頰上的紅暈已經褪了,表情看起來恬淡安寧。

“顏顏,”将吹風機放到一邊,霍随洲擁着懷裏的人,“我今晚留在這裏好不好?”

本以為她已經睡着了,但過了沒一會兒,霍随洲就看到顏釉點了點頭:“好……”

“那我先送你去床上。”

這次顏釉沒有答話。

烏龍茶一直在窩在沙發上靠着顏釉,霍随洲把她抱起來往卧室走的時候,它也跟着進去了。

等霍随洲洗完澡從浴室出來,就看到床上的顏釉摟着烏龍茶,一人一貓睡得正香。

無聲地彎了下唇角,霍随洲躺下後連人帶貓一起抱住了。

都是他的。

***

第二天早上,顏釉醒來的時候,感覺頭有些鈍鈍的痛感,但不是很強烈。

她回憶了一下昨晚發生的事,一直到她跟程禹衡說她要走了為止,她還是記得的,再往後她也只能想起霍随洲給她吹頭發,跟她說晚上要留下。

中間斷片了一段。

不過有後面那段記憶,應該說明是霍随洲帶她回來的吧?畢竟他本來就在酒吧裏,看到她要走就跟出來也正常。

想到霍随洲,顏釉這才發現,自己被他抱在懷裏,而烏龍茶就夾在他們兩個中間,霍随洲的臉還埋在烏龍茶橘色的毛裏。

好可愛。

顏釉摸了摸烏龍茶的腦袋,又摸了摸霍随洲的臉,剛要翻身起床,突然被一只有力的手捉住了她的手腕,把她拉了回去。

她重新躺在床上,轉頭就看到霍随洲不知道什麽時候睜開了眼睛:“去哪兒?”

看他絲毫不帶睡意的清明眼神,顏釉就知道他應該醒了有一會兒了。她幹脆翻身過去正對着他:“不去哪兒啊,就是起床。”

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很明顯是剛睡醒。

“今天星期六。”霍随洲往顏釉那邊挪了挪,“你起那麽早幹嘛?”

“有點餓,”顏釉誠實地回答道,還反過來問霍随洲,“你餓嗎?”

視線掠過顏釉的臉頰,掃到她白皙修長的脖頸和從睡衣領口露出的一點精致的鎖骨,霍随洲眼神暗了暗:“餓。”

作為一個成年人,顏釉自然知道霍随洲的眼神意味着什麽。她抿了抿唇,又一次翻身下床:“那你餓着吧。”

毫無意外的,這次她又被拽回去了。而且這次,霍随洲翻身起來,手撐着床支着身體,居高臨下地看着他。

他的頭發因為剛睡醒而顯得有些淩亂,神色卻是哀怨的:“顏顏,你也太無情了吧。我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昨晚已經忍的很辛苦了,你忍心讓我今天早上還忍着嗎?”

也不是很忍心……她也拒絕不了他。

顏釉咬了咬唇,試圖做最後的掙紮:“可是烏龍茶還在這裏,而且也沒有……”

烏龍茶也已經醒了,正在床上伸懶腰。

“這個簡單。”霍随洲下了床,走到另一邊去抱起烏龍茶就走出了卧室。

他去了大概三分鐘,回來的時候關上了門,手裏還捏着一個小方盒子。

顏釉看着他手裏那個小盒子,臉上漸漸地浮現出一絲狐疑:“你什麽時候買的?”

“昨晚給你買解酒藥的時候,”霍随洲理直氣壯,“我這叫未雨綢缪。”

“……你明明是居心不良。”顏釉毫不留情地揭穿了霍随洲的意圖,“還把茶寶拎出去了。”

“小貓咪可看不得這些。”

霍随洲勾了勾唇角,一邊拆開小盒子,一邊朝顏釉走過去。

“你喂茶寶了對吧?”

“不然你以為我剛才在外面幹什麽?”

“那你唔——”

……

一小時後,卧室的門打開,門口的烏龍茶看上去已經氣成了河鲀,對着過來開門的霍随洲就是一套熟練的喵喵拳。

顏釉半撐着身體,看到這一幕沒忍住笑出了聲:“叫你把我們茶寶關外面。”

她的聲音比早上剛起床的時候要沙啞許多。

霍随洲眼眸微眯:“你還有力氣笑。”

顏釉神色一頓,若無其事地倒下:“好累哦……我又累又餓。”

烏龍茶颠颠兒地跑過去,顏釉又坐起來,将小喵咪抱在懷裏吸了一口:“茶寶——”

“喵~”

她沒穿衣服,薄被半遮半掩地搭在身上,一頭烏黑的長發散亂地披在身後,有幾縷垂在她纖薄的肩上。

歡·愛過的痕跡留在身上,在她瓷白的肌膚映襯下看起來格外明顯,讓人不由得就心聲憐愛。

霍随洲走過去,輕吻着她裸·露的肩膀:“顏顏……”

顏釉一把推開他:“小貓咪可看不得這些。”說完之後,她自己都忍不住笑起來,“好了,我點個早餐外賣,休息一下就帶茶寶去做SPA吧。”

“好。”這安排聽上去還不錯,霍随洲伸手拿過自己的手機遞給了顏釉,“用我的點。”

顏釉接過手機,熟練地輸入霍随洲的生日,卻發現密碼錯誤。她疑惑擡頭:“密碼錯了。”

“嗯。”霍随洲輕笑了一聲,“你換一個試試?”

磁性的聲音裏帶着幾分蠱惑的意味。

顏釉鬼使神差地輸入了自己生日,以前戀愛的時候,霍随洲就用她的生日當密碼。

密碼正确了。

顏釉側過頭去在霍随洲的唇上吻了一下:“乖乖臭寶。”

她捧着手機點外賣,就聽到霍随洲不滿地問道:“就這?你的呢?你也要把密碼改成我的生日。”

“我的已經改了。”顏釉飛快地回答道,目光都沒從手機屏幕上移開。

以前戀愛的時候霍随洲用她的生日做他的手機密碼,同樣的,她也用他的生日做她的手機密碼。

霍随洲立刻去拿了顏釉的手機輸入了自己的密碼,密碼正确,解鎖成功。

“你什麽時候改的?”霍随洲問了一句。

“我們和好的那天晚上,”顏釉微微一笑,“這是我作為女朋友的自覺。”說完之後,她就拿着手機對着霍随洲的臉刷了一下。

付款成功。

“明露給你發微信了啊,”顏釉把手機還給霍随洲,“你看看她找你什麽事。”

“你也有不少消息。”霍随洲把手機還給顏釉的時候,突然想起一件事,“你……昨晚的事情你還記得嗎?”

“昨晚?不記得了,”顏釉搖頭,“就記得在酒吧的時候我要走,然後就是洗完澡出來你幫我吹頭發,還說你要留下。怎麽了嗎?”

霍随洲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只能試探着說道:“不然你……看看微信?”

聽到霍随洲這麽說,顏釉就直覺肯定是她昨晚記憶斷片的時候發生了什麽。她趕緊點開微信,發現明露給她發了好幾條消息,“今天吃什麽”的小群裏也有,甚至連到了周末沒人吭聲的工作群都莫名其妙地“99+”了。

她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屏息凝氣地先點開了明露發來的微信。

明露給她發了一個小視頻,下面好幾條消息。

明露:謝謝釉釉姐,孩子現在很安詳

明露:你們這算公開了吧?就是公開了吧?

明露:嗚嗚嗚什麽時候結婚啊?孩子等不及了!

顏釉不自覺地吞咽了一下,點開了那個小視頻,毫無防備地直面自己的社死現場。

當時在場的還有她的幾個同事,她現在想都不用想,就知道那99+的消息是什麽內容了。

呆滞了幾秒鐘後,顏釉就像觸電一樣把手機丢了出去,用被子把自己蒙了起來。

她現在換個星球生活還來得及嗎?

作者有話說:

臭寶:謝謝大家,謝謝大家的支持和祝福,婚期在定了在定了

釉釉:…………活是不想活了(一臉絕望

茶寶:有什麽是我小貓咪不能看的??我也成年了!!!(憤怒地拍地

嘿嘿,淺淺地日個六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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