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 黑化影後27 (1)

聽着她的聲音,花弦的心倏地軟了一下,像被什麽東西擊中,酸酸澀澀。

果然她還是見不得女孩子哭,尤其是池夢。

“沒有不要你,這就回來,你乖乖在家等我好嗎?”

池夢似乎沒想到她會這麽回答,頓了一下才道:“好,我會乖的。”

挂了電話,花弦攔了一輛出租車。剛才池夢給她的感覺,和之前她病着的時候一樣,纖細敏感,像易碎的瓷娃娃。

回到家,屋子裏沒有開燈,花弦卻知道池夢喝酒了,不僅一股酒味,她還踩到了一個酒瓶,差點摔倒。

花弦想開燈,黑暗中伸出一雙手,将她緊緊抱住。

“姐姐,不要離開我……”

池夢整個人挂在她身上,連站都站不住,花弦只好先把她安置到沙發上。

“不許走,哪都不許去,你只能待在我身邊!”

池夢抱着她不撒手,臉埋在她胸前喃喃,很快花弦那一塊衣服就濕了,溫熱的濕意,不用說也知道是什麽。

池夢在哭。

意識到這個,花弦心髒微疼,她抱緊池夢,手一下一下拍着她的背。

“我不會離開你的,姐姐抱你上去洗澡睡覺好不好?”

池夢已經有點意識不清了,點了點頭,花弦抱着她起身,每一步都走得很穩,雖然沒有開燈,但在黑暗中如履平地。

到了樓上,花弦才發現,池夢胳膊上有很多傷口,那些傷口雖然不嚴重,但密密麻麻的,看得花弦呼吸一窒。

有些像是咬的,有些像是掐的,有些又像是用不太鋒利的東西割的。

血染在她昂貴的禮服上,成了暗色的斑點,像華美衣袍上的虱子。

花弦甚至都不敢碰她的胳膊,半晌才問:“是不是很疼?”

池夢順着她的視線看去,把滿是血的胳膊藏了起來。

“不疼,一點都不疼。”

這些都是在極度不能自控的情況下做出來的,姐姐肯定不喜歡她這樣,所以要藏起來。

怎麽可能不疼?花弦想問,可又說不出口,心裏有一股無名的怒火,發不出來,也消不下去。

就算再怎麽樣也不能傷害自己啊,哪有人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此時此刻,無關任務,也不講對錯,她只因為池夢肆意傷害自己的身體而生氣。

池夢見她不說話,酒醒了兩分,一只手抱住她的脖子,在她脖頸間蹭蹭。

“你是不是生氣了?我這就去洗幹淨,絕對不會弄髒你的衣服。”

“這不是弄不弄髒衣服的事,你怎麽……”花弦頓住,因為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池夢。

固執,脆弱,但又倨傲不服輸,無端讓人心疼。

“我一時昏了頭才這樣,以後再也不會了,你別讨厭我。”池夢說得小心翼翼,生怕花弦丢下她。

她已經失去了全部,不能再失去花弦了,所以無論是賣慘還是裝醉,只要她能留下就好。唯獨自殘這件事,她不想讓花想看到。

或許是可憐的自尊心作祟,又或者只是想要讓她将自己當成正常人。

花弦什麽都沒說,冷靜下來之後,那股怒氣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心疼。她揉揉池夢的頭發,柔聲道:“我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池夢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然後就乖巧的伏在花弦懷裏。她很想再說點什麽,但腦子一陣陣發暈,思緒已經混亂了。

洗完澡後,花弦幫池夢消毒包紮,天快亮才得以上床睡覺。

懷裏的人體溫略低,于是她就用自己的身體溫暖她。身體疲累到極點,花弦卻怎麽也睡不着。

經過今天的事,她很肯定池夢的病并沒有好,甚至可以說更嚴重了,之前的一切果然都是在假裝。

以她的演技,想要讓別人覺得她康複了易如反掌,可為什麽連她也要隐瞞呢?

夜夜同床共枕,對枕邊人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花弦開始難受,那種說不出的憋悶感又出現了。小九實在看不下去,索性将她的思想屏蔽,強制讓她入睡。

想得越多,“藥”的效力就越弱,以花弦的精神力說不定直接就沖破桎梏了,它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

回頭再次喂藥肯定是她的事,它才不要老虎頭上拔毛。

池夢又陷入了夢魇,但這次一直有人拉着她的手,給她力量和溫暖。一直以來傷害她的那些東西,對她的影響減弱了很多。

花弦則一夜無夢,連池夢少有的幾句呓語都沒聽到,刺眼的陽光将她鬧醒,睜眼的瞬間,她甚至有種“我是誰,我在哪”的空白感。

池夢在她睜眼的同時也醒了,她什麽都沒說,往花弦懷裏縮去,緊緊抱住她,像抱着失而複得的珍寶。

花弦怕弄疼她的胳膊,也不敢亂動,只沉沉地問:“你沒什麽想對我說的嗎?”

池夢悶聲:“如果我說沒有,你會生氣嗎?”

其實有。很多很多,但不知從何講起。如果開誠布公的說,那她的那些陰暗心思就要全部暴露在花弦面前,到那時,花弦一定會離開她。

花弦在她受傷的手臂上重重按了一下,池夢立即痛呼出聲,卻還是緊緊抱着她不放。

“疼嗎?”

“疼的。”池夢聲音弱弱,聽起來相當委屈。

“我以為你不知道疼。”花弦說完,伸手回抱住她,語氣無奈:“以後別再做這種事了,再怎麽樣也不能傷害自己啊。”

“我知道了。”

池夢往她懷裏擠去,想要把自己擠進花弦的皮肉。

花弦充分接納她,就算她勒得自己肋骨疼,也沒有出聲。

兩人就這樣擁着,任由時間流逝。

從昨晚到現在,她們其實沒有說幾句與訂婚相關的事,誤會依然是誤會,并沒有任何改變。花弦知道這樣不行,可她還是選擇沉默。

睡了一夜她的腦子好像清醒了很多,不再感情用事。現在在她心裏,降低池夢的黑化值才是第一要義。那些事池夢不說她也不會再提及,要是像個啞巴一樣留在她身邊能讓她的黑化值降低,那麽她願意。

快到中午的時候,池夢接到了劇組的電話,有一場戲導演不是很滿意,需要她去補拍。

花弦在她接電話的間隙,起床洗漱,等她打完已經洗好了。池夢把她堵在衛生間門口,在她唇上落下一吻。

“早安吻?”花弦問。

池夢點頭。

花弦回她一吻:“我下去做午餐。”

兩人的對話簡單了很多。

門關上,池夢臉上的笑容消失殆盡,雖然花弦願意待在她身邊,但她們之間已經有隔閡了。

之前感受到的愛意再沒出現過,花弦對她,更多是責任和補償吧。

手無意識的捏住包着紗布的胳膊,直到痛意傳來,池夢才緩緩進了浴室。她需要一點東西來提醒她,否則說不定下一秒就會沖到花弦面前,把一切和盤托出。

花弦簡單的做了兩個菜,跟池夢坐在餐桌上時,交流也不多。

現在這個狀況,她說得越少對方越能感受到她的“委屈”,而她要利用對方的愧疚,達到自己的目的。

吃完飯後,池夢前往劇組,花弦送她到門口,剛準備關門,被池夢一把拉進懷來,唇覆了上來。

唇齒糾纏,本該是再愉快不過的事,但花弦卻感受到了絕望和糾結,都是來自池夢的情緒。

花弦攬住她的腰,讓兩人的身體貼的更近一些,加深了這個吻。

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滿足對方的任何要求,這是一個合格的女朋友該做的。

池夢知道自己該推開花弦,再不出發就要遲到了,但她沒法不沉溺,放在花弦腰側上手漸漸無力,只能用盡全力揪着她的衣服。

但花弦十分清醒,及時放開了她。

“再不走可要遲了哦,池小姐難道要破了入行以來從不遲到的準則嗎?”花弦用半開玩笑的口吻道。

池夢臉頰微紅,聞言勾起唇角:“姐姐再見。”

以往每次她都會說乖乖等我回來,但這次沒有。

花弦看着她的背影,眼中流光閃動。只考慮完成任務,确實輕松了很多,但心裏卻像缺了一塊,正有凜冽的寒風往裏湧入。

最近心情越來越奇怪了,以前做任務從來沒有這樣心亂過,難道是這個世界因為這個世界是由池夢的黑化值支撐的,所以受到影響了嗎?

花弦眉頭擰起,轉身進屋。

小九:大概,也許,可能,您需要一根棒棒糖?

車開出院子,池夢并沒有立即前往片場,而是停在了馬路上。她伏在方向盤上,良久才直起身子。

她感覺得到,花弦對她的愛意正在流逝。

早在決定這麽做時就已經知道會有這種結果不是嗎,可為什麽一點預想中的快樂都沒有?

許久,池夢才坐直身子,看了看時間,果然已經遲了。

八年信譽毀于一旦。

她長長舒口氣,啓動車子慢慢往片場趕。

因為遲到,池夢為了表達歉意,晚上多拍了兩場,回去的時候已經十點多,桌上留着飯菜,花弦窩在沙發上睡着了,睡衣滑落,露出大片肩膀。

池夢雙眸低垂,目光深沉,冷掉的飯菜有什麽好吃的,當然是吃眼前的美食。

她舔舔唇角,将外衣丢到沙發扶手上,一顆顆解扣子。

花弦是被一陣窒息給憋醒的,睡夢中感覺呼吸不暢,睜眼就看到池夢放大的臉,她正像小貓一樣厮磨她的唇。

唇上癢癢的,心底莫名軟了一下,像是在被初陽照耀。池夢見她醒了,撬開她的牙關,肆意攻城掠地,每一個角落都不放過。

花弦慢慢攀上她的脖子,輕輕咬了咬她的唇瓣,“先吃飯吧,你不餓嗎?”

“餓,所以……”池夢噙住她的唇瓣,用行動代替回答。

面前之人就是最頂級的美味,相比之下,那些食物一文不值。

花弦毫不意外她會這樣,微眯着眼睛,由對方引導,開始了一場探尋之旅。

池夢想溫柔,但她發現自己做不到,這兩天的惶恐不安、痛苦糾結,像洪水一樣傾瀉。

好多次,腦子裏會冒出可怕的念頭,等那件事塵埃落定後,她要把花弦重新關起來,讓她哪也去不了,只能終日跟自己待在一起。

可又害怕她會讨厭自己,怕所剩無幾的愛意直接消失。這種矛盾的心理,讓她更加痛苦,只能用肌膚接觸來纾解一二。

花弦疼的吸氣,手輕輕撫上她的臉頰,問:“夢夢,你怎麽了?”

池夢回神,意識自己做了什麽之後,眼裏劃過一抹懊悔,抱着花弦道:“對不起,是不是難受?”說着輕撫她的背,大有偃旗息鼓的意思。

花弦眉尾挑了挑,道:“是有點,但你不覺得這樣很不道德嗎?”

她抓着池夢的手,眼中流光暗轉,全身上下透着嬌媚,看得池夢心頭一跳。

池夢俯身親吻她,跟她十指交扣。這個吻極致溫柔,花弦整個人都有點飄飄然,不知自己身處何地,要去往何方。

只不過她有點低估池夢了,以為這次也跟以往一樣,卻忘了她們之間還有芥蒂,池夢不肯開口解釋,只能用這種方式表達自己的感情。

花弦忘了自己哭了幾次,甚至連記憶都是模糊的,再睜眼已經第二天了。身上雖然清爽幹淨,但眼睛又幹又疼,被光線一刺就想流眼淚。

動一動,腰酸背痛,四肢僵硬,她下意識悶哼一聲,身旁的池夢立刻驚醒,忙問她怎麽了。

花弦:“沒怎麽,就是有點腰疼。”

池夢将她撈進懷裏,手撫上她的腰不輕不重的按着,雖然手法不專業,但疼痛還是有所緩解,花弦趴在她懷裏,舒服的哼唧,然後就覺得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手往哪按呢?”花弦幽幽一句。

池夢往後撤了一下,裝傻道:“那裏有個穴道,多按幾下緩解疲累。”

“哦?是嗎?”什麽穴道在胸上?

池夢突然笑了一聲,把花弦狠狠按進懷裏,在她臉頰上咬了一口。

花弦疼得嗷一嗓子,本就沙啞的聲音更加雪上加霜,到最後都破音了。

池夢無視花弦的白眼,依舊緊緊摟着她,“姐姐的聲音真好聽,性感又迷人,尤其是……”

花弦适時捂住她的嘴,絕不讓她在大清早說那種葷了頭的話。

池夢嗤嗤笑了兩聲,在她掌心咬了一口,花弦立刻收回手,掌心像被燙到一樣,微微發熱。

這樣的玩鬧,之前也經常有,兩人好像又回到了感情最濃的時候,沒有隔閡沒有猜疑,互相只屬于彼此。

池夢看着她燒紅的耳朵,俯身親了親,壓低聲音道:“更親密的事都做了,姐姐怎麽還這麽害羞啊?”

花弦:“……”

不知道該怎麽說,但就覺得被拿捏了,明明比她小兩歲,為什麽這麽會啊?

她的眼睛還是有點不舒服,其他地方也泛着疼痛,往池夢懷裏擠去,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睡去。

冬日的早晨,适合賴床睡懶覺。

池夢抱着她,看她時眼神溫柔缱绻,許久之後,下巴抵在她的發頂,閉上了眼睛。

再醒來已經十一點,陽光暖暖的照在身上,疼痛得以緩解,只是眼睛和喉嚨依舊不舒服。

身旁的人還在睡,睡顏恬靜溫柔,睫毛又密又長,在臉上投下一小片陰影,皮膚白皙通透,小絨毛在陽光下發着光,花弦不知不覺就看呆了。

她忽而想起,自己一開始接近池夢不就是因為她的臉嗎,否則完成任務的方式那麽多,為什麽非要選擇當渣女呢?

或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炙熱,熟睡的人緩緩睜開眼,看到她後自然而然的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還累嗎?”

花弦無奈點頭:“累,近期怕是恢複不了了。”

她意有所指,但池夢不接她的話茬,把她攬進懷裏,低聲道:“那你再休息一會兒,我去炖湯給你補身體。”

“嗯。”花弦已經習慣了她的熊抱,艱難出聲。

過了十分鐘,花弦擡頭看池夢,對方毫無自覺,甚至還低頭親她一口。然後後知後覺的察覺對方的訴求不是這個,問:“怎麽了?”

花弦:“……你不是說要去炖湯給我補身子嗎?”

池夢捏着她的唇嘬一口,然後戀戀不舍的坐了起來。花弦舔舔嘴唇,不知道池夢為什麽那麽喜歡親她。

池夢卻在想,好想多親親她。花弦睜着一雙無辜的眼睛看她時,平靜的心瞬間叫嚣起來。

她那樣,分明就是在索吻。

池夢走後不久,花弦也起床了,看到地上的狼藉之後,閉了閉眼睛,怪不得渾身上下哪哪都不舒服,這麽激烈能好嗎?

池夢的廚藝不如花弦,但也勉強能吃,她照着網上的教程炖了雞湯,味道竟然意外的不錯,花弦消耗太大,連着喝了兩大碗才停手。

吃完飯已經快一點,池夢還沒有動身的打算,她問:“今天沒有你的戲?”

池夢解下圍裙,在她身邊坐下,手十分自然的纏上來。

“本來是有的,但出了點意外,所以沒有了。”

“意外?”

“嗯。”池夢說話間已經把花弦抱到了她懷裏,下巴擱在她肩上,懶懶道:“寧橙被人拍到跟不同的男人出入酒店,輿論發酵的太快,拍攝被緊急叫停了。”

“寧橙……好像有點印象,是不是你們那部劇的女二?”

池夢輕輕點頭,想起寧橙之前嚣張跋扈的要跟她換房間,如今的結果也算是她的“福報”。

只是可憐了導演和整個劇組,要是她的口碑一直下降,那勢必是不能再用她了,前面的戲份全部重拍,又不知道要損失多少人力物力財力。

花弦仔細思考了一下,寧橙的臉在腦子裏有了個大概輪廓。

“她長得還挺好看的……”

說到一半感覺氣氛不對,連忙住嘴,但已經遲了,某個愛吃醋的小貓已經記在心裏了。

“你覺得她好看?”池夢情緒不明的說了句。

聽她的語氣沒什麽不對,但花弦莫名感覺到了危險,連忙改口:“一般吧,在我心裏最美的還是你。”

她的補救起到了一定作用,但作用不大,池夢這個醋包已經按住了她的腰,把她的去路堵的死死的。

“姐姐,不是腰疼嗎,我給你揉揉。”

花弦保持美好笑容,底氣不足道:“不用了,已經沒那麽疼了。”

直覺告訴她,這個按摩不是她認為的那種,但她沒證據。

池夢并不在意她的拒絕,手在她腰上捏了捏,湊近問:“力道怎麽樣?”

“嗯……還可以。”嘴上這麽說,其實心裏是崩潰的,按摩可以,手伸進衣服就沒必要了吧?

但她說了不算,池夢覺得有必要,她按了幾下後,手就開始不老實的往背上游走,然後像發現了什麽似的,聲音揶揄:“姐姐怎麽不穿bra?”

花弦:“!!!”忘了這茬了。

她不耐地扭動兩下,池夢垂着眼睛看她,像在看待玩鬧的小狗。

“夢夢,可以了,我不疼了。”

“那怎麽行?畢竟是我造成的,肯定得由我來負責啊。”

池夢說話間又靠近幾分,兩人的鼻子碰到一起,她還故意蹭了蹭,花弦往後仰去,被她托着後背按回懷裏,唇随即覆上。

花弦咬一口她的舌頭,想把她逼出去,沒想到池夢不退反進,吻得比之前更加猛烈,跟她糾纏在一起。

一開始花弦還有點意識,想阻止她更近一步,後來腦子就空白一片了。

算了,難得池夢不用去拍戲,由着她吧。

池夢依舊不輕不重的替她按着腰,直到這個吻結束,她也沒停手。

花弦呼吸微喘:“別按了,真的不疼了。”再按下去可能會更疼。

池夢盯着她紅潤的唇瓣,聲音低沉:“姐姐不想讓我碰你嗎?”

只是不想讓你亂來,這兩者有什麽關系?花弦閉閉眼,發現自己果然還是抵抗不了她的蠱惑。

她主動伏進池夢懷裏,聲音軟軟:“按吧,你想按多久都行。”

或者應該把這個按改成玩,更為貼切一點。

池夢好像是故意磨花弦,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按在她的腰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唇邊勾着淡淡的笑。

花弦:這是人幹的事嗎?!

池夢注意到她的難耐,垂眸問:“怎麽了,我按的不舒服?”

花弦默然。你自己不知道嗎?故意磨人不知道從哪學來的壞毛病。

咬死你個壞東西!

她張嘴在池夢肩上咬了一口,以示自己作為姐姐的威嚴,對方只輕笑一聲,然後将她抱到腿上。

花弦:“???”

面對面坐着,花弦更沒了自由,池夢把她困在自己懷裏,像在馴服不聽話的寵物。

“姐姐,再掙紮,春光可要乍洩了哦。”

池夢聲音含笑,很明顯在捉弄她,花弦偏偏還毫無辦法。她低頭把睡裙的肩帶攏上來,嗔道:“都怪你!”

池夢眸色漸深:“既然姐姐這麽說了,那我只好把罪名坐實了。”

“什麽……你!”

池夢的唇瓣若有似無的刮蹭着花弦的耳垂,呼吸噴灑在脖頸,像溫熱的水包裹着她,心被熨帖平整。

花弦不自覺攀上池夢的脖子,池夢像收網的獵人,不緊不慢地問:“姐姐身體不舒服嗎,要不要我抱你上去休息?”

花弦伏在她肩上,微不可查的嗯了一聲,眼尾抑出紅色,池夢看着她委屈巴巴的樣子,眼中溫柔流轉。

“看起來真的不舒服呢。”

花弦:“???!”不是抱我上去休息嗎?

池夢說檢查就檢查,一點都不含糊,手按在她心口問:“心跳好像有點快啊,不太确定,我仔細聽聽。”

這次她換成耳朵去聽,側着臉趴在花弦胸前,“聽”得十分認真,花弦被她的動作弄的羞赧,心跳自然而然就快了。

“确實有點快,我幫姐姐治療。”

花弦剛想問她要怎麽治療,唇上就覆上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這樣只會讓心跳更快好嗎?

池夢吻的十分溫柔,但這對花弦來說卻有點折磨,可對方沒有更進一步的表示,她也不好意思開口。兩人像是在比誰耐性更好,唇都親腫了,愣是沒人讓步。

“姐姐,我……”

“可以。”

花弦回答的很幹脆,池夢伏在她耳邊低笑,“我還沒說是什麽呢,姐姐就這麽迫不及待?”

花弦心道我還能不知道你心裏的小九九,但她沒挑明,臉埋在她脖頸蹭了蹭。此時無聲勝有聲。

池夢眸色幽暗,狠狠把她按進懷裏,聲音低沉道:“你的身體還沒恢複,不能……”

“閉嘴吧你,知道我身體沒恢複還敢這麽誘我?”花弦二話不說咬住她的脖子,發洩怒氣。

這個壞東西,就是想讓她主動罷了。那就如她所願好了。

池夢低低笑一聲,聲音像散發着醇香的酒,花弦甫一聽到就醉了。

一切順理成章進行,外頭日光融融,屋子裏也正在發生美好的事情。

池夢把溫柔發揮到了極致,花弦并不讨厭她的溫柔,但總有種隔靴搔癢的感覺,只好把主動權掌握在自己手裏了。

池夢盯着她,笑道:“姐姐這是做什麽?”

“做什麽?很快你就知道了。不過你可要乖乖的哦,萬一不小心摔了就不好了。”

池夢唇角弧度擴大,這是把她說的還回來了。真記仇。

嘴上說着身體不舒服,實際一點不含糊,很快池夢就被治得服服帖帖,溫順的趴在她懷裏叫姐姐。

兩人相擁睡午覺,花弦看着懷裏的小貓,那種心被初陽照耀的感覺又湧了上來,于是将人抱得更緊。

池夢哼唧一聲,忽然感覺什麽東西增加了。

花弦對她的愛意增加了,雖然跟之前消失的比起來不值一提,但好歹不是停滞不變了。

她勾起唇角,閉上了眼睛。這幾天都沒怎麽休息好,一放松下來就覺得好困。當然,花弦也功不可沒。

花弦正在思考為什麽池夢的黑化值這麽久沒動靜,就聽到腦中清脆的一聲提示。

【目标黑化值下降十,當前總黑化值為一千零六十。】小九的聲音本就機械,聽不出什麽感情,但花弦卻覺得,它是帶着情緒的。

“我任務有進展你不開心?”她反問。

小九:【……】

不知道該怎麽說,心情賊複雜。按理來說它應該替主人開心,但感受到她的感情波動,就怎麽也開心不起來。

要是“藥”不管用了,那些老奸巨猾的老東西肯定會像上次一樣逼它給主人喂藥,一想到這些它就覺得統生灰暗。

笑不出來.jpg。

本來睡不着,但因為這個好消息,花弦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醒來時身旁的位置已經空了,樓下隐約傳來争吵聲,她揉着惺忪的睡顏打開門,被隔絕的聲音清晰傳來。

“你已經跟黎錦城訂婚了,要是讓黎家的人知道,會有什麽後果你知道嗎?!”

是池曉海的聲音。花弦聽到的時候下意識眉頭皺起,她實在是太讨厭這個聲音了。

“我會處理好的,不用你操心。”池夢聲音冷銳,隐隐壓抑着怒氣。

池曉海冷哼一聲:“半個月前你就說會處理好,結果到現在還跟她厮混在一起,你要是不忍心,那就由我來。那種女人給點錢不就打發了,你到底在猶豫什麽?”

池夢沒再說話,沉默片刻後,池曉海陰陽怪氣道:“你之前跟我說跟她只是玩玩,該不會是騙我的吧?”

“不是。”池夢回答的很幹脆。

花弦卻愣了一下,手摳着牆壁,好不容易熱了一點的心漸漸涼下去。

只是玩玩……

還真是個新鮮的詞啊,還以為只會在電視劇裏看到呢,沒想到現實也能遇到,而且還狗血的發生在她身上。

“最好是這樣,要是被我發現你騙我,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池曉海說完,起身往外走,走了幾步朝二樓看了一眼,恰好跟花弦對上眼神。

花弦平靜地看着他,并沒有他想象中的激烈反應,這讓他不爽,于是他又折返回來,對花弦道:“既然花小姐已經聽到了,那應該知道自己不适合再待在這裏了。想好去哪了嗎,如果順路我可以捎你一程。”

池夢慌忙轉身,就看到花弦站在二樓,正居高臨下的看着她。她的眼神很平靜,沒有任何多餘的情緒,但池夢還是産生了一種危機感,感覺即将要失去她了。

她想解釋,但池曉海在這裏她沒辦法解釋,張了好幾次嘴,卻一個音節都發不出來。

花弦在等她解釋,想着只要她說那些都是假的,她沒有利用自己的感情,只要她說,她就信。可等了好久,對方一句話都沒說。

“你沒什麽想跟我說的嗎?”花弦忍着心裏的難受,給了她最後一個機會。

池夢唇瓣抿成一條直線,良久才道:“沒有。”

沒有。她不解釋,也就是說池曉海說的都是真的。

花弦覺得自己該生氣,但歸根結底,是自己先利用感情欺騙她在先,她沒立場指責。

到頭來,互相套路,她竟然連委屈的資格都沒有。

“知道了。”花弦平靜轉身,換好衣服背着南枝送來的背包下樓。

池曉海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問:“花小姐去哪啊,要不要順路載你一程?”

花弦看都不看他一眼,盯着池夢:“照顧好自己,按時吃飯按時睡覺,感覺不舒服就去找蕭醫生,也可以……給我打電話。”

池夢緊緊咬着下唇,她怕自己會繃不住挽留花弦,怕沒出息的哭。

花弦看了眼她緊緊握起的手和眼底蘊着的痛苦,心思流轉,然後當着池曉海的面離開。

關門聲響起,池夢終于忍不住,吼道:“現在你滿意了?!”

池曉海并不在意他的情緒,只有解決了花弦這個心腹大患的快意。自從池夢跟黎錦城訂婚以後,他得到的好處數不勝數,誰要是敢攔在他榮華富貴的路上,他一定會毫不猶豫出手解決。

算那個花弦識相,知道體面的離開,否則他不介意用點特殊手段。

池曉海哼着小曲離開,池夢頹然地跌坐在沙發上,身體瑟瑟發抖,好半天才恢複理智。

這次是真的失去她了。

不是沒預想過會有今天這種結果,那個時候她覺得自己承受得住,但真正經歷了才發生,她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麽堅強。

從找回花弦再到現在,這一步步都是她計劃好的,唯一脫離她控制的,可能就是突然多出來的“愛意值”。

花弦走後她的情緒一直處于崩潰邊緣,終于在某天看到她們一起主演的電視劇後爆發,她想徹底解脫,所以吃了很多安眠藥,但她不僅沒死,還感知到了花弦所處的位置。

而她的心态也在那時徹底變化。

為什麽要用別人的錯誤來懲罰自己呢?那些欺騙感情的人就應該用同樣的方式來對待她們,讓她們經歷受害者所經歷的一切,這樣才算公平。

于是她千裏迢迢去把花弦帶回來,将她囚在身邊,本想每天折辱她,讓她活在痛苦裏,但某天她的腦子卻多了個名為“愛意值”的東西。

上面的刻度是花弦對她的愛。

池夢一開始并不覺得它是真實存在的,只覺得是自己病情加重,出現了幻覺,可随着跟花弦的相處,以及那道黑色進度條的時而變化,她越來越相信,那就是花弦對她的愛。

刻度停在三分之一處,總共一百愛意值,花弦對她只有三十五。那時候她看着那個進度條,覺得荒唐的可笑。

後來她改變了主意,不再對花弦橫眉冷對,而是跟以前一樣,如戀人般相處。只是在這個過程中,她經常會迷失自我,畢竟她對花弦除了恨還有愛,根深蒂固的愛。

她對花弦越來越依賴,很多時候她甚至想,就這樣跟她過一輩子也不錯。

清醒之後,她暗罵自己愚蠢,是個記吃不記打的人。然後打定主意,等花弦對她的愛意漲一點就抽身,到時候她一定要潇灑的離開,像當初花弦對待她那樣,絕情又冷酷。

事情進展的很順利,她甚至都已經找好了退路。花弦讨厭黎錦城,跟黎錦城在一起不僅能膈應她,還能拿回奶奶的遺物,沒什麽比這完美的計劃了。

而且黎錦城配合她演這出戲也是別有所圖,絕對不會真的走到結婚那一步。各方面都很完美,如果那個一直停留在三十的進度條沒有動的話。

幾乎是在瞬間,停滞許久的刻度從三分之一到達了三分之二,一下子上升到六十的愛意讓她不知所措。這種無措直接影響了她的決定,原本篤定的念頭開始動搖,不知道那個計劃還要不要繼續。

反複糾結痛苦,每天在天平的兩端來回搖擺,她感覺自己都快要人格分裂了。

不斷的內耗不僅讓她內心煎熬,也間接消磨了花弦的愛意,上漲的愛意不見,那個界面又回到了最初。

三十,連及格線都達不到,可這都是她自己作的,她沒資格抱怨。

那天晚上,花弦穿着單薄的衛衣從酒店出去,而她因為怕被池曉海看出端倪而沒有追上去時,她就已經決定跟花弦坦白一切。

只可惜這兩天一直沒找到合适的機會,而她害怕花弦知道真相後離開自己,所以一直在做心理建設。結果還沒等她做好建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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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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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