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黑化影後29
黎錦城猛地一個趔趄,下意識放開了南枝的手,花弦走過去将南枝護在身後,冷眼看着他。
黎錦城穩住身形,目光複雜的看向讓自己出醜的罪魁禍首,就差沒說一句“你有病吧”。
語氣花弦都能猜到,但是誰管他,踢的就是對女孩子動粗的狗男人!
甚至還覺得自己剛剛用的力太輕了,都沒讓他摔個狗啃泥。
南枝看着兩人,眼神有些呆滞和迷茫,她感覺花弦這一腳多少帶點私人恩怨,但又覺得黎錦城活該挨踢,花弦這麽做一點毛病都沒有。
最讨厭死纏爛打、聽不懂人話的人了,都說了不喜歡他,還一個勁糾纏,一點豪門繼承人的逼格都沒有。
黎錦城到底還是有些氣度在身上的,他也不想在南枝面前丢面兒,深呼吸一口之後,語氣淡然地問:“花小姐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看你不順眼,想捶你的意思!花弦心裏這樣想着,臉上卻露出驚訝的表情。
“哎呀,沒認出是黎先生,我還以為有壞人欺負枝枝呢,救人心切就……”她看一眼黎錦城昂貴西裝上的腳印,忍住笑意道:“黎先生應該不會怪我吧?”
黎錦城:……你還可以演的再爛一點嗎?真不知道那些獎都是怎麽得的,黑幕吧!
但即使對方演技拙劣,他也不能發脾氣,否則就太小氣了,只是心裏憋着的那口氣實在咽不下,于是挑釁道:“花小姐不在家陪夢夢,來這裏做什麽?畢竟你們沒幾天時間可以相處了。”
說到這個,花弦想起自己來這裏的目的,既然正好見到了,也免得再跑一趟。
“黎先生,我想跟你談談。”
花弦表情鄭重,看起來十分認真,倒是讓黎錦城沒想到。他怔了一下,随即問:“你想跟我談什麽?”說實話,他不覺得他跟花弦之間有話可說。
他知道花弦讨厭他,相應的他也讨厭花弦,兩個互相讨厭的人,只是說兩句話都覺得難受,更遑論心平氣和的坐下“談一談”了。
“關于你跟夢夢的事,還有你們的……計劃。”
花弦說完,黎錦城目光變得深邃了些,然後輕嗤一聲:“池夢沒告訴你嗎?那看來她對你不太信任,我自然要遵守約定,守口如瓶了。”
南枝腦袋懵懵:“什麽計劃?什麽約定?你們在說什麽?”
難道黎錦城跟池夢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用不可告人形容可能的不太恰當,但她找不到合适的形容詞。
黎錦城看向南枝,眼神瞬間溫柔起來,“我不是跟你說過,只要你一句話,我可以馬上取消婚約。”
南枝:……誰知道你是不是在發瘋啊!
“所以你們不是真的要結婚?這樣會不會不太好,這也太兒戲了。”
黎錦城其實也有點後悔,當初只是為了氣一下南枝,讓她對自己多點在乎,結果人沒氣到,自己反倒被套牢了。家裏人對池夢十分滿意,天天催着他早點結婚,煩都煩死了。
本來他們就有婚約,現在更說不清了。
小區人來人往,不停有人回頭張望,南枝覺得站在這倆耀眼的人身邊十分有壓力,小聲說:“要不,咱們找個地方坐下聊吧?”
花弦對此表示十分贊同,黎錦城也不情不願的答應了,畢竟是南枝的提議,怎麽能不響應呢?
三人來了不遠處的一個奶茶店,花弦和南枝還有,兩人穿得休閑又是女孩子,黎錦城一身西裝,氣質又邪氣,跟這個地方格格不入。
不僅服務員偷偷打量,客人不住往他們這邊看,順便還竊竊私語幾句。
黎錦城坐立不安,默默往裏縮了縮,直到隔間擋住那些人的視線才稍微好一點。
“所以我們為什麽不去黎氏旗下的高檔餐廳?正好到飯點了,還可以順便在那用餐。”
花弦:當然是不想為你花錢了!
畢竟是自己提出要跟他談談的,肯定得她來付錢,但一杯十五塊錢的奶茶已經是極限了。黎錦城配去高檔餐廳嗎?不配。
南枝抱着奶茶坐在花弦旁邊,乖巧等着兩人談話,她實在是太好奇了,恨不得親自問。
黎錦城看了一眼面前的奶茶,眼神略微嫌棄,轉而望向花弦,道:“說吧,你想知道什麽。”
花弦也不跟他客氣,直截了當道:“事情的大概我已經了解了,只想問你,訂婚的事要怎麽解決?你該不會真的想讓池夢嫁給你吧?”
如果他說是,立即就刀了他。
“池夢想利用我和黎家達成自己的目的,我答應幫她,所以才會有這場訂婚,雖然我現在也有點騎虎難下,但取消婚約并不是什麽難事,關鍵是,池夢的那個目的達到了嗎?如果沒有的話,現在取消婚約,之前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費了嗎?”
花弦沒想到他想得這麽遠,本以為只是個不學無術的花花公子,倒還是靠點譜的。
但靠譜的不多,她在心裏補充。
“關于這一點,我會跟夢夢再商議一下,你不用操心。我只想知道你有沒有靠譜的取消婚約的方法?能讓夢夢徹底恢複自由身,又不會對她的名譽造成損害的那種方法。”
黎錦城眼神變深,身子往後面的靠背上躺去,聲音慵懶:“不損傷池夢的名譽,那我的就可以随意損傷了嗎?你就是純想讓我背鍋對吧?”
花弦:這麽明顯嗎?
南枝嘬一口奶茶,瞥他一眼道:“你的名譽還需要損害嗎?”
黎錦城:我竟無言以對。
花弦差點沒忍住笑出來,也就只有南枝治得了黎錦城了。
“怎麽樣黎少,我的要求不過分吧?行不行你給個準話。”花弦手裏握着奶茶,并沒有喝,直直地望着黎錦城。
黎錦城面色複雜的看一眼南枝,輕聲嘆氣:“南枝都發話了,我能不答應嗎?”
南枝連忙撇清關系:“這是你們之間的事,別拉上我!我只是個吃瓜群衆。”
黎錦城抿了抿唇什麽都沒說,眼神卻黯淡下去。一直以來南枝都在拒絕他,而他卻越陷越深,甚至不惜想要用訂婚這種方法來試探她,結果呢?
無非證明自己是個笑話。
他又看向花弦,花弦反問道:“既然問題已經解決了,黎先生還要在這裏待多久?”說得理直氣壯。
黎錦城:“……”這個女人真的把過河拆橋演繹的淋漓盡致。
其實他還有話想跟南枝說,但看南枝的樣子,或許他并不想跟自己待在一起。黎錦城起身,優雅的理了理衣服,走出兩步又頓住,對南枝道:“等你有空,我們好好聊聊吧,我感覺你對我有誤會。”
南枝一激動,奶茶管子吸的猛響,“不……不用了吧?咱們有什麽非要見面的必要嗎?”
黎錦城轉身離去,自動把她的話屏蔽掉,仿佛只要他不應聲,南枝話裏的拒絕就可以消失。
花弦暗暗思索,這兩人屬于是襄王有夢,神女無心,本來好好的一對官配,現在成了黎錦城的單相思,南枝好像對他并沒有什麽心思。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黎錦城走出奶茶店,越想越氣,站在街上吹了好一陣冷風。為什麽要跟花弦心平氣和的聊天,還答應她的要求?那可是偷走他心上人芳心的女人啊!
有那麽一瞬間,這個號稱A市驕傲的黎家繼承人,對自己的智商産生了懷疑。
黎錦城走後,花弦和南枝放松了許多。南枝問花弦要不要去吃午飯,話剛問完花弦的手機就響了。
看到是池夢的電話,花弦勾起唇角,南枝卻覺得脖子有點涼,不自覺的縮了縮。
花弦接起電話,跟池夢膩歪了幾句,池夢突然敏銳地問她身邊是不是有人。
花弦看一眼身旁的南枝,心道戀愛中的女人第六感都這麽準嗎?
南枝被看得不明所以,咬着吸管用眼神詢問花弦,花弦笑着對她搖搖頭,然後回道:“我跟枝枝在一起,有點事問她。”
池夢“哦”了一聲,然後沉默片刻,說:“我今天要去莊園一趟,拿回奶奶的遺物。”
花弦心裏一“咯噔”,臉上的笑容慢慢消失,想起池曉海醜惡的嘴臉,她就擔心池夢吃虧,可現在她又不能陪池夢一起去,就很煩躁。
“你一個人可以嗎?池曉海明确說了會把遺物給你嗎?還是他又利用這個想騙你做別的事?”
池曉海陰險狡詐,難保不會再次以遺物要挾池夢,以此達到鉗制她的目的,畢竟這個法子屢試不爽。
池夢聲音沉了幾分:“沒事,我可以的。這次我不打算再退讓了。”
以前之所以沒有反抗,一是害怕她毀了奶奶的遺物,二是顧念那點稀薄的親情,畢竟池曉海是她唯一的親人了。
可如果經過這麽多事她還不醒悟,那就是純純的傻子,活該被欺負。
花弦還是擔心,但池夢卻很堅定,她便也不再勸,只叮囑池夢注意安全,情況不對立刻離開。
池夢一一應下,又開始沉默,既不挂電話也不說話,好像在等着什麽。花弦哪能不明白,無奈道:“我跟枝枝吃個午飯就回去,到時候給你發消息。”
“吃完就回去哦,不許跟她待太久。”這次池夢沒再口是心非,而是坦率的表達了自己的內心。
挂了電話,南枝慫慫地問:“池夢知道你跟我在一塊嗎?她沒罵你吧?”
花弦搖頭:“沒有,我跟她說要跟你吃飯。你是不是對夢夢有什麽誤解,她那麽溫柔可愛,怎麽會随便罵人?”
南枝讪讪一笑,咬住吸管不說話。可愛溫柔?沒搞錯吧?這是用來形容池夢的詞?以她對你的占有欲,知道我跟你單獨約飯,怕是要把我活吃了。
果然戀愛使人愚昧。
是什麽遮住了你的眼?哦,原來你自帶濾鏡的腦子。
等飯的間隙,花弦八卦了起來,問南枝黎錦城為什麽要抓着她,南枝聞言一臉一言難盡,嘆氣道:“不知道他哪根筋搭錯了,非覺得我喜歡他,問我對他訂婚是什麽感覺,我說沒感覺,然後他就發瘋了,說他愛我巴拉巴拉的。”
南枝說完又是一聲重重的嘆息,煩躁肉眼可見。
“話說,他挺優秀的,你為什麽不喜歡他?”
按理說官配應該順理成章的在一起才對啊,怎麽會這樣?想不通,實在想不通。
南枝聞言卻是一怔,眼神晦暗:“你真的不知道為什麽嗎?”
花弦眉尾一挑,有什麽念頭閃過,快到抓不住。
“我應該知道嗎?”
南枝眼神更暗,低頭掩飾性的喝了口水,聲音很低:“沒什麽。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來那麽多為什麽。”
就像我喜歡你,也沒道理可講。
她在心裏補充。
花弦雖然沒想明白她那句話,但覺得自己不應該再問下去了,所以沒再開口。
這餐飯吃的很安靜,前所未有的安靜。一般跟南枝吃飯,飯桌上會很熱鬧,因為她是個嘴巴閑不住的人,總是會有很多有趣的事分享。
花弦能感覺到她心情不佳,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只以為她是在煩黎錦城,臨走還安慰她,讓她別想那麽多。
南枝看着面前的人,終究沒忍住心底的躁動,上前一把抱住她。
花弦:??這孩子今天怎麽了?
這個擁抱一觸即分,還沒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南枝已經松開手後退了兩步。她扯出一個微笑,像以前一樣揮手說再見,然後轉身快步離去,落荒而逃。
花弦摸着下巴思考,喃喃道:“怎麽感覺她今天怪怪的?”
不過她沒有深想,看着南枝走遠,轉身走到馬路上打了輛車。
“師傅,去暮景莊園。”
“好嘞!”
車子蹿出去,花弦猛地往後仰去,不知道為什麽,A市的司機一個比一個暴躁,恨不得把出租車當雲霄飛車。
還好這個點路上不堵,再加上司機的不懈努力,很快花弦就到了莊園。
下車之後她沒有走近,而是站在不遠處,靜靜等待。雖然不在池夢拿回遺物前不适宜露面,但如果池曉海依舊耍賴,那她不介意讓他知道花兒為什麽這樣紅。
沒過兩分鐘,一輛騷包的紅色超跑緩緩駛來,在花弦面前停下。
“你怎麽在這兒?”黎錦城摘下墨鏡,自戀的捋了捋被風吹亂的頭發。
看得出來他是精心打扮過的,換了一套新西裝,頭發也抹了發蠟,在陽光下閃着光。
花弦被晃得眼睛疼,把視線從他身上微微移開,“我來這裏自然是有事,你來幹什麽?”
黎錦城挑眉,語氣戲谑:“我是來給我未婚妻撐腰的。”
花弦眼皮抽抽,咬了咬牙。她真的很想錘□□頭都快要收不住了。
黎錦城見成功惡心到了她,笑得一臉浪蕩:“那你繼續在這吹風吧,我要去找我未婚妻了。”說完車子啓動,甩了花弦一臉尾氣。
花弦拳頭握緊又松開,松開又握緊,如是幾次,才緩緩吐出一口濁氣。
不生氣不生氣,他肯定是去幫夢夢的,等這件事了了再找機會還回去,反正時間還長,總有落到她手裏的一天。
黎錦城進去了好長時間,不知道有沒有成功解決問題,太陽落山以後,氣溫突然下降,花弦冷的鼻子通紅,吸進去的冷風刺得眼睛生疼。
到底什麽時候才出來啊?現在這樣一點動靜都沒有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花弦一邊往手上哈氣一邊擔心,又堅持了兩個小時。天完全暗下來,周圍路燈亮起,把她的影子拉的很長。
耳邊忽然傳來響動,花弦擡眼望去,莊園大門從裏面打開,池夢和黎錦并肩走出來,身後是池曉海。
為了避免被看到,花弦往旁邊的樹後面藏了藏,池夢卻似有所感似的,朝着她的方向看了一眼。
池曉海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什麽都沒看到,問:“怎麽了?”
池夢淡淡道:“沒什麽。”
黎錦城見池夢不想跟池曉海糾纏,便說:“時間已經不早了,我跟夢夢就先回去了。晚上風大,岳父請回吧。”
其實他也很不喜歡池曉海,只是為了配合池夢,才不得不對他虛與委蛇。
池曉海對黎錦城十分滿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池夢住的太偏僻了,晚上回去不方便,既然你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也可以帶她回黎家熟悉熟悉環境。”
池夢眼神倏然變冷,整個人身上都是陰郁,但因為光線昏暗,池曉海并未察覺。
黎錦城看了眼自己的肩膀,眼裏嫌惡一閃而過,随即笑道:“岳父說得是,我記下了。”
池曉海滿意地笑兩聲,轉身往回走,而池夢跟黎錦城,同時變臉。
“雖然接觸的次數不多,但我知道你為什麽讨厭他了。”黎錦城掏出五位數的方巾,擦了擦肩膀,然後随手把方巾扔進垃圾桶。
池夢默不作聲,又望向先前看的方向,這次她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幾乎是下意識地,她拔腿跑了過去。
“哎哎哎?我還有事要跟你說呢!”黎錦城看着越來越近的兩人,戴上了痛苦面具。
人家卿卿我我,他留下只能吃狗糧,還是走吧。他轉身鑽進車裏,調轉車頭往前駛去。
池夢沖進花弦懷裏,被她的臉冰了一下,連忙放開她問:“你來了很久嗎,怎麽身上這麽冷?”
花弦笑笑:“沒多久,大概黎錦城進去找你的那個時間。”
池夢睜大眼睛,這還叫沒多久?這人是怎麽想的。
“怎麽這麽傻啊,為什麽要站在這裏挨凍?”
池夢說完重新把她攬進懷裏,抱得很緊,想要把自己身上的溫度過渡給她。
花弦回抱她,漆黑的眸子閃着光,像有星星落在裏面。好像真的不冷了,原來兩個人相擁真的可以抵禦嚴寒。
一聲剎車在耳邊響起,兩人同時轉過頭去,就見黎錦城歪着頭問:“要不要順路送你們一程?嗯?”
他自以為很帥,花弦看了只想翻白眼,她知道池夢開了車來,直截了當道:“不用,我們自己開了車,再說你的車也放不下三個人。”
誰大晚上要坐在跑車上吹冷風啊?神經病。
黎錦城“啧”一聲:“那你們繼續在寒風中傾訴感情吧,我先走了。”
說完一腳油門離去,花弦卻在想,不知是她們站在這比較冷,還是開着敞篷跑車,冷風實實在在刮在臉上的黎錦城比較冷。
只是一天半夜沒見,兩人卻像是分開了很久似的,互相看了彼此許久。
花弦有點承受不住池夢眼裏的深情,率先開口:“咱們要站在這裏說話嗎?”
池夢往自己手上哈氣,然後捂住她凍得青白的臉,反複幾次,等她的臉恢複了血色才道:“走吧,咱們回家。”
她說的是,回家。
花弦眼裏漾開笑意,抓住她的手,在兩人接觸的瞬間,腦中響起了沒有感情的機械音。
【恭喜主人,目标黑化值下降二十,當前總黑化值一千零二十。】
小九的聲音依舊沒什麽激情,但花弦不在乎這些細節。她只想趕快回家,問清楚今天下午的事,再跟池夢一起吃個晚飯,然後泡澡……
想着想着,她臉紅了,雖然知道身邊的人不知道她的想法,還是因為自己的腦補而羞臊。
坐到車裏,池夢轉頭看她,問:“是不是吹了風發燒了,臉怎麽這麽紅?”說完将手背放到花弦額頭上探溫度。
花弦因為她突然的接觸抖了一下,随後不退反進,噙住了她的唇。
池夢的嘴唇帶着涼意,又軟又甜,本來只是想輕吻一下,結果不知不覺就淪陷了。
池夢原本一只手按在方向盤上,此刻也撫到了花弦背上,輕輕摩挲。
在一發不可收拾前,花弦推開了池夢,池夢睜開眼睛,不解地看着她。
花弦紅着臉弱弱地說:“這裏不安全,先回家吧。”
池夢深呼吸一口,将所有的欲念壓下去,伏在方向盤上喘氣,花弦見狀,問道:“你怎麽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池夢側目看她,聲音帶着蠱惑:“親了這麽久,你不難受嗎?”
花弦:……那還是難受的。
兩人各自平複心情,又耽擱了一陣子,回到家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
池夢叫了外賣,然後拉着花弦去洗澡,美其名曰“驅寒氣”。花弦也不懂,她也不敢問,由着池夢把她按進溫暖的水裏,剛要問她洗不洗,那人就自覺的進來了。
“姐姐,姐姐。”
池夢把她抱到自己腿上,臉埋在她頸側,一句句的叫着姐姐。花弦抱住她的脖子,一聲聲回應,聲音溫柔至極。
誰也沒有去說之前的事,就好像一切都已經随着昨晚那個電話消失,現在的她們,是真正心意相通的戀人。
“從今以後,我不會再放開你了。”無論你去到哪裏,無論你變成什麽樣子,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會找到你。
池夢擡頭望向花弦,眼睛裏除了愛意還有濃得化不開的執念,她低頭吻上花弦的唇,輾轉厮磨,細細品嘗,不放過任何一個地方。
花弦給予她最熱情的回應,直到浴缸裏的水變涼,直到門鈴聲響起。
池夢放開花弦,在她耳畔輕蹭:“我下去拿外賣,你穿好衣服再下來。”
然後她起身穿上睡袍,開門走了出去。
花弦一臉無奈,讓我好好穿衣服,自己卻穿睡袍,好雙标哦。
吃完之後兩人窩在沙發上看綜藝,放松下來後,花弦問池夢:“你兩手空空回來,奶奶的遺物是不是沒拿到?池曉海又騙你了?!”
花弦本來靠在池夢肩頭,說到池曉海整個人都暴躁起來,坐直身子看着她。
池夢重新把她攬回去,聲音幽沉道:“他沒騙我,但是遺物并不在他手裏,本來我打算從莊園出來就去拿的,但沒想到你在等我。”
當時她看着凍得鼻子紅紅的花弦,突然就覺得一直以來想要的東西沒那麽重要了。
如果奶奶還在世,肯定希望她能陪在愛的人身邊,而不是一直把她當精神寄托。
“不在他手上他那麽嚣張?”花弦越想越氣,又坐了起來。
池夢不想讓她亂動,索性把她抱到了自己腿上,花弦還在愣神,池夢的吻就下來了。
這一次他們滿心歡喜,語言表達不了的情感,全都深刻的蘊在了身體裏,心跳越來越快,每一下都是對眼前之人的告白。
第二天一早花弦還沒醒池夢就動身了,她現在迫切的想知道,奶奶留了什麽給她。
路上收到黎錦城的消息,她對那個結果毫無意外,唇角溢出冷笑。
以池曉海的為人,他做出什麽樣的事來她都不奇怪。
花弦一覺睡醒已經快中午,實在不是她賴床,而是池夢太不是人了,昨晚折騰一宿,天快亮的時候才放過她,她到現在都覺得難受,喉嚨幹疼眼睛酸澀。
身邊的位置沒人,池夢去哪了呢?
剛這樣想着,樓下傳來關門聲音,她披着睡衣出去,正好跟進門的池夢對上視線。兩人一個在樓下,一個在樓上,遙遙相望,同時綻開笑容。
池夢手裏拿着一個盒子,花弦問:“你去拿奶奶的遺物了嗎?”
池夢點點頭,道:“下來吧,我們一起打開。”
心心念念了那麽久的遺物如今就在手上,她反而有些不敢打開了。有種夢想成真的迷茫感,甚至不知道自己要做什麽,站了許久才緩緩坐下。
花弦飛快洗漱了一下,然後沖到樓下,跑地太急拖鞋飛了出去,她腳底下一絆,恰好撲到池夢懷裏。
池夢在她的翹臀上拍了一下,戲谑道:“大中午就投懷送抱?”
花弦羞的耳朵發熱,想從她懷裏起來卻被按住。
“就這樣吧,挺好的。”
池夢環着花弦,動手打開了那個盒子,裏面只有一封信,除此之外什麽都沒有。
花弦傻眼了,就是這東西讓池夢受了池曉海七八年威脅?
池夢神情嚴肅,從盒子拿起了信,信封是打開的,想來池曉海早就看過,可能內容對她沒什麽威脅,所以她才肯交給池夢。
信紙已經泛黃,有些字跡變得模糊,但仔細辨認還是能認得出,花弦跟着池夢一起看,紙上寫滿了對池夢的歉疚和期望,字字句句流露着真情,看完之後話想有些鼻酸,再看池夢,她果然已經淚流滿面。
花弦轉過身給她一個擁抱,兩人抱了許久,誰也沒有說話,任時間流淌。
池夢捏着信紙,眼淚一滴一滴掉在上面,那些模糊的字突然變得清晰起來,只不過變成了另一種意思。
池夢身子僵了一下,花弦忙問怎麽了,看到信紙的變化後,也是一驚。
沒想到池夢的奶奶為了防池曉海,竟然留了這麽一手。
閱讀完文字,得出兩個結論:
一、奶奶臨走前立了遺囑,但為了防止池曉海發現信裏的秘密,她特意交代,只有池夢拿着她的信前去,那份遺囑才能正式生效。
二、她錄了一段視頻給池夢,相機埋在別墅的海棠樹下。
看完這些之後,池夢已經泣不成聲,花弦把她抱進懷裏,默默陪伴着她。
确定東西在哪之後,花弦又犯了難,以池曉海多疑的性格,池夢去樹下挖坑,肯定會引起他的懷疑吧,萬一奶奶在視頻裏說了什麽,那不就暴露了嗎?
池夢像是知道她擔心什麽,對她道:“別擔心,他很快會從莊園搬出去了。”
“啊?為什麽?”花弦懵。池曉海像是會放棄大莊園的人嗎?
池夢輕描淡寫:“因為他經濟犯罪,很快就要進局子了,到時候住集體宿舍。”
花弦腦子更懵,随後才反應過來,抱着池夢的胳膊,臉上的笑容藏都藏不住。
雖然很悲慘,但她就是想笑,只能說落到這步田地都是他自找的。
“恭喜你,從今以後終于自由了!”她給了池夢一個大大的擁抱。
池夢回抱住她,勒得她呼吸都有點困難,抱這麽緊做什麽,我又不會憑空消失。花弦勾唇。
第二天花弦跟池夢一起去見了那位持有奶奶遺囑的律師,律師确定了池夢的身份之後,就把遺囑給了她。奶奶為池夢安排好了一切,事無巨細全部寫在裏面。
公司、各處房産、莊園、還有基金,全部都是池夢的,池曉海只得到了一處B市的小房子。
花弦能猜到奶奶的意圖,大概是想讓池曉海離池夢遠一點。
兩人回去時已經傍晚,打開電視恰好是財經新聞,池曉海被捕的畫面清晰的呈現在兩人面前。
池夢眼睛不眨的盯着電視,眼神十分幽沉,花弦怕她心情不好,關掉了電視。
“我沒事,就是有點……怎麽說呢,很奇怪的感覺,很難描述。”
池夢抱住花弦,把下巴擱在她肩頭,許久沒說話,花弦也沒開口,只輕輕撫摸她的背安慰她。
翌日兩人睡到自然醒,吃過午飯後去了莊園。現在池夢是莊園名正言順的擁有者,自然要把無關人等清出去。
池曉海是經濟犯罪,難保不會牽連到查封財産,她的東西絕對不能給他兜底,讓他在牢裏為自己的行為忏悔,能蹲多久就蹲多久。
去的時候,池曉海的妻子和兒子正在收拾行李,見到池夢後局促不安,沒了往日的趾高氣昂。
池夢一言不發,冷眼看着他們像喪家之犬一樣,艱難的拿着東西往外走,花弦站在她旁邊,一直牽着她的手。
快要走到門口時,池夢叫住男孩,男孩轉過頭來看她,眼神不知所措。
池夢冷冷:“過來。”
男孩看自己母親一眼,母親剛要說話,他搖了搖頭,徑直向池夢走來。
池夢打量了他一眼,不得不說,确實是池曉海的種,眉眼跟她有幾分相似。
正因為這樣,她才格外讨厭他。
“拿着,這裏面的錢足夠你從初中到大學的費用。”池夢遞給男孩一張卡,男孩怔怔地看着她,池夢皺眉,不耐煩道:“拿着滾啊,別讓我再看到你們母子。”
男孩接過銀行卡,鄭重地對池夢道:“謝謝你,姐姐。”
池夢表情更加難看,拔高聲音:“誰是你姐姐,快滾!”
男孩走向母親,拎着他們的東西走了,屋子裏空蕩蕩的,只有花弦和池夢兩人,花弦攬住池夢的肩,把她的頭按到自己肩上。
“我們夢夢已經很善良了,不要為了不必要的事情不開心,快想想晚上吃什麽。你現在可是身家過億的人了,我要吃大餐!”
池夢失笑,枕着她的肩膀緩緩閉上眼睛。
“好,你想吃什麽都行。”
作者有話要說:
推推作者桑桑桑枝的《大佬又在為我神魂颠倒[快穿]》,文筆劇情沒得說,重要的是,灰常甜,得糖尿病的那種!
其他的不知道說啥,給大家唱首歌吧,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感謝在2022-07-1623:33:26~2022-07-1723:01:3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嘉然小姐的女朋友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Devil10瓶;嘉然小姐的女朋友7瓶;柔文理、橘味5瓶;你有溜溜梅麽a、暮顏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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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