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 黑化姐姐05

在花弦沉思的時候,一個護士推門進來,看起來是來給她輸液的。

花弦看到吊針就害怕,默默把手藏到背後,護士看到她的小動作,笑道:“這麽大人了還害怕輸液啊?”

花弦誠實地點點頭:“我從小就害怕打針,看到針頭就頭皮發麻。”說着她把有好幾個青紫針孔的手背露出來,可憐巴巴地道:“護士姐姐,能不能不輸液啊,你看我的手都成這樣了。”

護士堅定地搖頭,手底下麻利的動作着,“不可以,這是你女朋友要求的,都是些葡萄糖和營養液,她讓我們用最好的藥,務必把你的身體調養好。其實她是過度緊張了,你只是有些體虛,回頭注意飲食再多加鍛煉就好了,可你女朋友不聽勸啊,我們只好給你多輸些營養液了。”

“女朋友?”

“對啊,難道不是嗎?她親口跟我們說的。”

花弦見護士語氣平靜,就知道她已經接受自己跟風霜的關系了,只是不知道風霜說了多少遍,才能讓對方現在說起來毫無波瀾。

但她還從對方的話裏捕捉到另一個重點,于是問:“只是體虛而已嗎,沒有中毒什麽的?”

護士擡眼看她,觀察幾秒之後說:“沒有啊,怎麽會這麽問?要是中毒了你能這麽快醒來嗎?”

花弦見她看自己的眼神,好像在琢磨她是不是在發燒說胡話,讪笑岔開話題:“真不能不紮嗎?你不是說我的身體沒什麽毛病,可以不用聽風……我女朋友的話吧?”

護士無奈聳肩:“藥都兌好了,現在說這個已經晚了,手伸出來。”

花弦:沒兌的時候我就說了,你聽了嗎?

她唯唯諾諾的把手伸出去,沒想到這個護士手特別輕,還沒感覺到就已經紮進去了。

“手放在枕頭上,不要随便亂動也不要壓,免得滾針。有事就按床頭的服務鈴。”護士叮囑幾句,轉身往外走,走了幾步又停下,回頭看着花弦,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花弦:“?”

“臉上的傷不要太在意,傷口不是很深,我們整形科的醫生都是國內外知名的,保證一點疤都不會留下。注意調節心情,不用太逼着自己強顏歡笑,畢竟你這個年紀的小姑娘都愛美,大家都能理解。”

不,我覺得你就不太理解,強顏歡笑是因為你要紮我,而不是因為臉上的傷啊。

但對于陌生的善意,花弦還是覺得心裏暖暖的,如他所願收斂了笑容,對她道了謝。

護士露出一個鼓勵的微笑:“不客氣,我妹妹跟你差不多大,看到你就像看到她一樣。”

說到妹妹的時候,她的眼中有光閃過,很快卻又黯淡下來,随後轉身走了出去。

花弦覺得這個護士姐姐也是個有故事的人,不過人生在世,誰能沒點故事呢?比如自己,各個小世界做渣女,為了任務犧牲節操和色相,深藏功與名。

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打斷她的幻想。風霜提着兩個紙袋和一個保溫盒進來,觸到她的視線後有些閃躲。仔細看,她的眼神不如之前自信,但冷漠陰郁淡去不少,整個人溫和許多。

花弦心想,看來自己白天那一鬧效果不錯,風霜不僅黑化值降低了,連對她的态度都轉變不少,是件值得開心的事。只不過她現在還在為“毀容”的事傷心欲絕,絕對不能表現出來,心裏偷着樂一下倒是可以。

“來吃飯吧。”風霜的聲音略顯怪異,仿佛找不到溫柔和冷漠的中間值。

花弦坐着沒動,淡淡道:“你吃吧,我沒什麽胃口。”

其實她早就餓了,聞到飯菜的香味更是忍不住想流口水,但是如果就這麽妥協了,未免有點崩人設。

感覺自己總在莫名其妙的地方認真,但這種飙戲的感覺還有點上瘾。

風霜聞言走到面前,認真地看着她:“你睡了那麽久,不吃東西身體怎麽恢複?多少吃一點好嗎,都是你愛吃的。”

我知道,早都看到了!花弦:o(╥﹏╥)o

“現在知道關心我了,給我下毒的時候可沒見你顧及我的身體啊。”

風霜神情一僵,剛要說什麽,花弦打斷她的話。

“你不是恨我欺騙你嗎?現在我的臉毀了,也算是得到報應了。至于其他的……拟合同吧,我把公司給你,花家的一切我都給你,我只有一個要求,放我走。”

風霜一把抱住她,仿佛用了全身的力氣,勒得花弦骨頭都在疼。

“不可能,想都別想!死都不可能讓你離開我。”

後面一句話聲音雖然小,但花弦還是從中聽出了偏執。很好,她很滿意風霜的反應。

走是不可能走的,走了任務怎麽辦?只是想借此試探一下自己在風霜心裏的分量,然後制定下一步計劃。

沒有發脾氣,也沒有用項圈懲罰,看來是真的心存愧疚,連帶着對她的耐心也變多了。

花弦假意掙紮兩下,被風霜抱得更緊,然後她就就不動了,用故作委屈的語氣道:“一張臉和花家數以億計的財富還不夠嗎?你到底有多恨我?”

風霜什麽都沒說,只是把臉埋進她頸窩,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她對話弦的有多恨。只是這恨跟愛是相伴相生的,有多恨就有多愛,不然她也不會這麽糾結痛苦。

兩人就這麽樣沉默着,誰也沒有再開口,直到桌上的飯菜都快涼了,風霜才緩緩放開花弦,将每樣菜都往碗裏夾了些,端到花弦面前,目光平和的看着她。

“自己吃還是我喂你?”

花弦沒有讓人喂飯的怪癖,但這個時候很想捉弄風霜,張了張嘴,卻扯到了臉上的傷口,疼得吸氣。

風霜連忙把筷子放到碗上,騰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臉,關切道:“很疼嗎?要不要叫醫生?”

花弦不看她,眼睛垂着,小聲道:“沒那麽嬌氣,臉都爛了,這點疼算什麽?你回去吧,我不需要你照顧。”

風霜權當沒聽到,夾了一口菜喂到她嘴邊,“張嘴。”

花弦擡頭看她,眉頭緊緊蹙起,風霜執拗地保持着先前的動作,連眼神都沒變一下。

花弦也不張嘴,就那麽跟她對峙,直到肚子傳來“咕咕”聲。

“……”這就尴尬了。

花弦移開目光,輕咳一聲掩飾尴尬,風霜則什麽都沒聽到般,只溫柔又不失霸道地說:“乖,張嘴,吃了飯再說其他的。”

花弦的忍耐也到了極限,于是不再假裝矜持,一口一口的吃着風霜喂的食物。

一碗飯不知不覺下肚,花弦滿足地打了個飽嗝,風霜問:“飽了嗎?再喝點雞湯吧。”

花弦拒絕的話還沒說出口,她就已經把雞湯端過來了。合着根本不是在征求她的意見是吧?

雞湯炖的很鮮美,但花弦喝了兩口就嫌油膩不喝了,風霜也不逼她,把她剩下的多半碗喝掉。這個時候,她們的相處回到了以前。

花弦胃口小,母親又愛投喂她們,所以每次風霜都幫她解決吃不掉的食物,她已經習慣了,只要不想吃了就丢給風霜,她知道,風霜總是會幫她的,就像無數次替她解決麻煩那樣。

想到這裏,花弦突然選擇用道德來束縛風霜的自己,渣到了極點。

“姐姐,我可以跟你回去,也能保證永遠待在你身邊,但你能不能別再那麽恨我了?”

正在喝她剩下的雞湯的風霜聞言嗆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她會突然這麽說。

她将碗放在桌子上,還用餐巾紙擦了擦嘴,然後走到花弦面前,輕柔地吻住她的唇。

其實花弦的話她不信,因為已經被騙過一次了,但此刻她願意給彼此一個機會,如果賭輸了,只能怪她太過天真,在同一個地方跌倒兩次。

花弦被牽扯到傷口,只能小幅度回應她,唇齒間都是雞湯的味道,之前她還覺得油膩,但在風霜嘴裏,好像沒有那麽難以接受了。

風霜顧忌她臉上的傷,沒敢親太久,放開之後看着花弦瑩潤的唇瓣,眸色暗了幾分,旋即移開視線,掩飾性地問:“還要吃嗎,不吃我把菜收掉。”

花弦望向她,驚奇的發現她的耳尖紅了,先前那麽對她都面不改色,現在只是一個吻就害羞了?怎麽突然純情起來了?

“你不吃嗎?”

雖然風霜現在的狀态比她剛醒的時候要好一點,但也沒好到哪去,眼睛裏的紅血絲依舊存在,黑眼圈挂在漂亮的眼睛下面,整個人都顯得極其憔悴,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住院的是她。

“我不餓。”風霜回道。

花弦微微皺眉,在她轉身去收拾桌子時拉住她。

“你想把自己餓死,然後讓我愧疚一輩子嗎?”

風霜一頓,問:“如果我死了,你會愧疚嗎?”

花弦想都不想,脫口而出:“當然會,你以為我的心是石頭做的嗎,你可是我姐姐。”

風霜看了她幾秒,再次抱住她,唇貼在她額上,“從你說喜歡我的時候,我們就已經不再是單純的姐妹了。”雖然知道那是假的,但她們不可能再回到過去了,因為她對花弦的心已經不純粹了。

花弦明白她的意思,沒有反駁,畢竟連護士都知道自己是風霜的女朋友了,她的心思很好猜。

其實她這麽說只是想表明,除了是戀人關系外,她們之間還有更深的羁絆,那是任何東西都無法切斷的。

“所以你要好好吃飯啊,可不能死在我後頭,那樣豈不是便宜了我?”花弦伸出手,輕輕環住風霜的腰,風霜先是一怔,随後眼睛彎了一下。

【目标黑化值下降十,當前總黑化值九百六十。】因為風霜的黑化值下降的太快,小九反而沒什麽波瀾了。

花弦覺得這值得給風霜一點鼓勵,于是把臉埋到了她胸前,使壞地蹭了蹭,明顯感覺風霜僵了一下。

“弦弦,別動。”風霜說這話的時候,嗓音滞澀,花弦聽出來了,但她不想聽她的,不僅沒停下,還加大力度蹭,然後就被制裁了。

被壓在床上,花弦垂着眼睛,弱弱地說:“姐姐不會想對一個受傷的人做什麽吧?”

風霜眸色幽沉,聽到她的話後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把臉埋在她頸側,悶聲道:“你是故意的。”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花弦心裏應道。她就是要反複試探風霜對自己的容忍底線,這樣才能知道今後可以作到什麽程度。

萬一過了,惹惱風霜就不好了,她可沒有受虐傾向。

兩人就着這樣的姿勢許久,直到門口傳來敲門聲,風霜才不情不願地從花弦身上起來,然後迅速整理衣服,調整表情,像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花弦這個專業的看來都想為她豎大拇指。

“請進。”

風霜話音落下,先前為花弦輸液的護士推門而入,看了一眼躺着的花弦,然後收回視線,對風霜說:“我來給患者拔針,既然你在,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花弦垂死病中驚坐起:“為什麽她在你就不幫我拔了?”

護士:“因為你昏迷的時候一直是她幫你拔的,所以我很放心。”

花弦:“?!!”

怪不得她的手背腫了,原來真相竟是這樣。但她又不能明着表示自己不相信風霜,只得對護士道:“既然你都來了,就順便幫我拔了呗,還有一點就完了,很快的。”

護士雙手插兜,毫不留情戳破真相:“你是不相信她吧?”

風霜聞言慢慢看向她,好像在詢問是否如此,花弦自然不敢承認,露出得體笑容:“怎麽會呢,就是不想讓你白跑一趟。”

“不算白跑,還要去隔壁病房給病人量體溫,沒什麽事我就先走了。”

別走啊,我需要你!花弦無聲挽留,但顯然對方聽不到,推門走了出去。

她失望地收回眼神,發現風霜正看着她,好似已經将她的心思看透。不等她解釋,就欺身壓了上來,花弦只能不斷往後,勉強用兩條胳膊支撐着身體,維持着半躺的姿勢。

“這麽不相信姐姐嗎?”

花弦扯出一個笑:“哪有?你想多了。”

“但我感覺你好像很不想讓她走,是覺得護士比我溫柔嗎?”

你怎麽知道?花弦覺得自己的心思已經完全被風霜猜中了,于是不再藏着掖着,“倒不是覺得她比的溫柔,就是人家是專業,做這種事情畢竟得心應手,你真的可以嗎?”

她的手已經有些腫了,要是再操作不當,不得腫成發面饅頭。

“可以,相信我,給你拔之前我已經在自己手上試驗過了。”

“啊?”花弦低頭,她的手背上果然有個兩個針孔,周圍也有點泛青。

心情複雜,這種為了他人傷害自己的方法她并不喜歡,她覺得愛人的前提是自愛,這種事完全沒有必要,又不是沒有專業人士,幹嘛要在自己身上紮呢?

“以後不許再做這種事了,我并不會覺得感動,只會覺得你傻。”

風霜将額頭抵在她的鎖骨上,聲音淡的幾乎聽不見。

“傻就傻吧,反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

當初連花弦那麽拙劣的借口都當真,可不是傻到骨子裏了嗎?

說話間吊瓶裏的藥見底,風霜起身幫她拔針,雖然說了相信她,花弦還是有些緊張,另一只手捏着被角暗暗使勁。

“不用這麽緊張,不會痛的。”風霜說着快準穩的将針拔了出來。

哎?好像真的不疼。花弦擡頭看風霜,對方的吻向她壓來。

花弦的胳膊支撐不住,倒在床上,風霜及時撐住身體,這才沒不至于整個人都砸在她身上,她害怕碰到花弦臉上的傷口,所以格外小心。

花弦盯着她看了幾秒,拉住她的衣領讓她靠近自己,兩人距離無限拉近,彼此的呼吸聲清晰可聞,灼熱的氣息灑在臉上,花弦覺得有些熱,心也鼓噪了起來。

“這算是邀請嗎?”風霜問。

花弦眨眨眼睛:“什麽邀請?”

風霜并不解釋,自顧自地給出了答案:“我覺得算。”随後噙住花弦的唇。

花弦紅唇微張,由她厮磨舔舐,手慢慢攬住風霜的腰,停留片刻後從衣擺下探了進去。

每撫過一寸肌膚,風霜就會戰栗一下,親吻的力道也加幾分,到最後已經不能稱之為吻了,花弦舌根發麻,嘴唇又麻又痛,能明顯感覺腫了。

風霜看着那對白皙的兔子,眼神暗了又暗,喉頭滾動的速度都急促了起來,她埋首于兔子前,深深吸了一口氣。花弦被她的氣息灼的皮膚發癢,忍不住往後縮去,又被一把撈了回來,并牢牢固定住。

埋夠之後,風霜不再滿足于此,擡頭望着花弦,道:“我想喝奶。”

花弦的臉轟的一下就紅了,将臉轉到一邊,聲若蚊蠅道:“你喝就是了,幹嘛還要告訴我。”

“征求你的意見。”風霜已經行動了,聲音有些含混。花弦身子輕顫,咬住了下唇。

這跟不征求有什麽區別,反正我答不答應你都會這麽做。很快花弦就無暇思考了,心裏升騰出一股躁意,好像有什麽東西急需一個出口傾瀉而出。

風霜喝完奶之後又俯下身去,花弦沉底淪陷,腦中一片空白,只能用最後的力氣将臉埋進枕頭裏,眼角沁出的淚打濕了枕頭,壓抑在唇間的聲音溢出來,變成低低的嘤咛。

周圍一片安靜,只有她的病房有細微的聲音傳出,突然風霜起身,伸手按住了她的唇。

“噓~”

花弦也聽到了那腳步聲,一個緊張就交代了,整個人不住發抖,風霜将她抱進懷裏,溫柔地親吻她。

“姐姐,不要在這裏,會被聽到的。”緩過神來之後,花弦伏在風霜懷裏輕聲道。

現在已經很晚了,周圍病房的病人肯定休息了,她真的很難保證不發出聲音,畢竟……

“好,那你親親我。”風霜答應的很幹脆,這倒讓花弦沒想到,她揚起脖子去親風霜,風霜低頭回應她,吻得很急很用力,環着她的手臂也在收緊,好像在用這種方式把宣洩多餘的情感。

在這樣霸道的親吻中花弦只能被動承受,所幸風霜注意着分寸,并沒有讓她感到不舒服。

明明有陪護床,風霜就是要跟花弦擠一起,并且還十分不老實,用其他方式把沒能盡興的遺憾讨了回來。

花弦做夢夢見自己是一只奶牛,一個長得像風霜一樣的擠奶工拿着工具,一遍遍榨她。

實在太可怕了,她在夢裏都這麽覺得。

第二天花弦睡醒,那個夢依然清晰,她連忙搖了搖頭,想把這記憶摒除出去,被子刮到皮膚,胸前火辣辣的疼。

“……”原來不是夢。

風霜躺在身邊,還沒睡醒,她眼底的黑眼圈依舊明顯,花弦看着她的熟睡的臉,不知不覺就看呆了。

首先,她不是花癡,做了這麽多任務見過的美女沒有一百也有八十,但風霜的臉實在太過優越了,好看到難以用語言形容,是進娛樂圈光靠臉都能紅的類型。

不知盯着看了多久,風霜突然把她按進懷裏,眼睛都沒睜就準确的吻上了她的唇。

一觸即分的早安吻,随後風霜半睜開眼睛,問:“好看嗎?”

“啊?”花弦有些懵,不知道是不是被她的吻沖昏了頭腦。

風霜聲音含笑:“你盯着我看了這麽久,難道不是因為因為我好看嗎?”

花弦反應過來,圈住她的脖子,毫不吝啬地誇獎:“好看,特別好看,天下第一好看。”毫不誇張,至少現在她還沒見過比風霜更漂亮的。

風霜又抱緊了幾分,唇在她耳邊蹭蹭,道:“待會兒我要去公司一趟,你一個人可以嗎?”

花弦這才想起,自己受傷前風霜就去公司處理問題了,不知道處理好了沒,這幾天一直守着她,估計又積壓了一堆工作。

“沒問題,我傷的是臉又不是腦子。”

花弦說完,感覺氣氛凝滞了一瞬,風霜把臉埋到她的肩頭,歉疚地說“對不起”。

花弦什麽都沒說,既不原諒也不責備,像受了委屈的小貓似的,往風霜懷裏鑽去,穩穩拿捏着風霜的心。

委屈,但可以為了愛把委屈吞下,她希望自己在風霜心裏樹立這樣的形象。

抱了好一陣子,風霜才翻身起床,洗漱過後下樓買早餐,陪着花弦吃過之後才動身去公司。

“有事就叫李護士或者給我打電話,我會盡快趕回來。”

花弦點點頭,催促她快去,風霜将外套西裝拿在手裏,回身嘬了花弦一口,然後轉身出去,唇邊似乎挂着一絲笑。

花弦感覺自從受傷後,風霜就又變成了黑化前的樣子,溫柔迷人又強大,渾身都散發着魅力,只是态度變得太快,總讓她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就好像風霜身體裏有兩個完全不一樣的靈魂,一個溫柔善良,另一個陰鸷危險,現在雖然是溫柔的那一個,但不知道危險的那個什麽時候會再跑出來,按着她極盡折磨。

花弦想着想着,突然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自從醒來之後都沒感受到過風霜的黑化值,該不會真的免疫了吧?

叫了半天系統都不見它出來,花弦知道她又開小差了,暗罵一聲垃圾。

不管是不是免疫,只要不痛就好,管他呢!

吃飽喝足困意就來了,昨晚因為風霜鬧她,再加上做奇奇怪怪的夢,睡得并不怎麽好,所以她打算補個覺。

拿出手機催眠,短視頻越看越精神,最後不知什麽時候睡着的,反正醒的時候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

對于擾人清夢這種事,花弦十分鄙夷,罵一句垃圾之後拿起了手機,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清醒兩分。

姜蕊,好熟悉的名字。

花弦按下接聽鍵,一道空靈的聲音傳來,就連聲音都似曾相識。

“小弦,聽說你住院了,我來看你了。”

花弦心想,風霜對她的态度才好一點,可不能再因為什麽變成老樣子了,要是她知道姜蕊來看她,說不定又得“黑化”。

“不必了吧,小傷而已。”

“可是我已經到你病房門口了耶。”

聲音越來越清晰,因為姜蕊已經推門進來了。

花弦表情僵在臉上,捏着手機的手微微收緊。都到門口了你說屁!

笑不出來.jpg

姜蕊抱着一大束玫瑰花走進來,一進門就把玫瑰花丢到桌子上,然後一把抱住花弦。

“我想死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花弦:并沒有,謝謝。

“蕊蕊,你先放開我,這樣叫別人看到不好。”看到她那張酷似南枝的臉,花弦實在出戲的不行。

面對花弦的推拒,姜蕊不退反進,緊緊摟着她道:“你都不說想人家,人家傷心了,要抱一分鐘才能好。”

花弦加重手上的力道,費了老大的勁才把這塊牛皮糖撕下來。

而姜蕊趁花弦不注意,在她額上親了一口,然後退開兩步,在花弦夠不到的地方得意的看着她。

花弦:“……”劇情裏也沒說這個NPC的性格這個頑劣啊。

而一門之隔的走廊上,風霜正像尊雕像似的站着,她眼睛不眨的盯着病房內的兩人,折斷了手裏的玫瑰。

回來的路上遇到賣花的小女孩,她買了一枝玫瑰回來,結果就看到這一幕,看來花弦并不需要她的玫瑰,已經有人準備了很多給她。

玫瑰枝上的刺沒修剪幹淨,紮進風霜柔嫩的掌心,她卻感覺不到疼般,唇角勾起一個冷到極致的笑,隐在睫毛下的眼睛一片黑暗。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誰說我短,自覺站出來,╭(╯^╰)╮

風霜:小狗,看來你并不需要我的玫瑰(揮舞鞭子)

花弦:剛好沒兩天又黑了,心好累_(:з」∠)_感謝在2022-07-2322:08:39~2022-07-2423:14:1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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