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愛洲洲來晉江看洲洲

賀洲以前從沒練習過舞蹈基礎。

突然被嚴苛的時哲要求拉筋劈叉,賀洲沒能堅持多就就再也堅持不住了。

漂亮的小練習生,後背軟軟地倒在了時哲寬闊溫暖的懷裏。

纖細雪白的手指,向後輕輕拉了拉時哲的衣角。

鼻子開始泛酸,白皙的眼尾也染上了哭過的紅意。

動聽的嗓音像蒙着一層霧聲,委委屈屈地又求饒了一次:“求求你了,放開我好不好。”

嗓音軟糯得像浸過水。

小練習生明明被人欺負了也兇不起來。

無論說什麽,聲音都軟得像在撒嬌。

時哲垂眸望着靠在自己懷裏漂亮而脆弱的賀洲,沉默了幾秒後緩緩開口:“你基本功太差……算了,今天就練到這裏。”

終于還是心軟。

時哲松開了固在賀洲腰部的手,将賀洲扶了起來。

小練習生腰部被松開的一瞬間,才終于意識到自己渾身脫力,腿根酸得發顫。

兩腳軟得站不起身,更別說要自己走路了。

賀洲自己站立還沒超過一秒,就又軟軟地向後倒進了時哲的懷裏。

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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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丢人啊。

下一秒,賀洲感到自己腳下一輕,他被時哲托着膝彎,圈着腰抱離了地面。

小練習生的腰部很敏感,被碰到的地方,很快染上了淺淺的粉紅。

之前練習劈叉基本功的時候,因為腿太疼了,所以沒有顧得上腰。

現在被時哲有力的手臂抱起身時,賀洲才覺察到自己腰那裏癢癢麻麻的,渾身更是軟得沒有一絲力氣。

賀洲小聲問時哲:“可不可以不要碰我的腰?我那裏很怕癢的。”

“我不認為你能靠自己走回宿舍,”時哲回絕了懷裏小練習生的請求,态度堅決,“我送你回宿舍。”

賀洲:“哦。”

腿實在很疼,他知道自己肯定走不動路。

所以只能悶悶地把臉枕在時哲寬闊的肩膀上,任由時哲拖着膝彎把自己抱回宿舍。

小練習生雪白纖細的腳踝垂在時哲身側,輕輕地晃着。

淺咖啡色的精致眼眸帶着些迷茫。

像是被大灰狼狠狠欺負過的小白兔一樣,可憐又無助。

時哲抱着賀洲回宿舍的一路上,許多練習生和工作人員都好奇地望過來,問他們在幹什麽。

“沒什麽。”時哲把賀洲的臉往自己肩膀裏按了按,像是不希望除自己以外的人看見小練習生過分漂亮的臉蛋。

他說話時的語氣也十分冷淡疏離。

唯有垂下眼眸看向懷裏的賀洲時,時哲嚴肅淡漠的目光才會有瞬間的柔和。

這一點,連時哲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

夏銘旭在B班練習室裏又心不在焉地過了一天。

他還是控制不住自己早早地回了宿舍,就是想看看室友洲洲到底在不在宿舍。

夏銘旭回到宿舍的時候,沒有看到賀洲。

賀洲是夜裏被A班的練習生時哲,抱着送回來的。

漂亮的小練習生被時哲托着膝彎抱在懷裏。

精致的小臉悶悶地枕在時哲寬闊的肩膀上。埋着頭的角度,讓看不清表情。

身體軟軟的像是沒有什麽力氣一樣,就那樣很乖地任時哲抱着自己。

夏銘旭見狀,瞳孔收縮十分震驚:“洲洲,你不是很讨厭時哲嗎,你怎麽能讓時哲抱你?”

他話音剛落,立刻對上了時哲冰冷的眼神。

夏銘旭:“……”

背後一陣涼意。

時哲沒有理會夏銘旭,冷着臉徑直将賀洲抱進了宿舍,安置在椅子上坐好。

他離開前,垂眸叮囑了賀洲一句:“今晚早點睡。明天再來找你。”

賀洲:“……”

聽到時哲說明天還要來找自己,心情有些低落。

“洲洲?”等時哲一離開,夏銘旭就迫不及待地喚了聲,“你還好吧?”

夏銘旭找了張椅子,在模樣委屈可憐的小練習生面前坐下,低頭仔細看了看:“洲洲?你怎麽又哭了?是不是時哲又欺負你了?”

小練習生的臉被淚水沾得濕透透,眼淚像剔透的珍珠一樣往下掉。

眼睛哭得紅紅,跟個小兔子似的,很讓人心疼。

“嗯,時哲弄|疼我了,好疼的。”

夏銘旭聞言,臉立刻白了:“時哲對你做了什麽?我去找他算賬!”

他心裏很不是滋味。

洲洲那麽嬌嬌弱弱的,自己都還舍不得碰一下呢。

時哲居然把洲洲弄哭成這樣,時哲不是人!

夏銘旭把時哲揍一頓的心都有。

“你不要去找時哲,”賀洲輕輕拉了拉夏銘旭的衣角,小聲說,“時哲很兇力氣很大的,你打不過他的。”

“我打不過時哲?”夏銘旭的臉黑了黑,擡起線條緊實的手臂給賀洲展示肌肉,“我每天都跑健身房健身,我這樣還打不過時哲?洲洲,我現在就去把時哲揍一頓給你看。”

“你別去打時哲,”賀洲纖長的睫毛還挂着晶瑩的淚珠,白皙纖細的手指抓住夏銘旭的衣角不放,軟着聲音解釋說,“其實我知道時哲不是故意要欺負我,他兇我是因為我資質太差。他要我練習舞蹈基本功,雖然很疼但也是為了我好……”

“練習舞蹈基本功?就這?”夏銘旭終于弄明白賀洲哭是怎麽一回事,臉色也緩和了一些,“洲洲你怎麽不早點說清楚,害得我還以為時哲真把你怎麽了。練舞蹈基本功而已,你也不至于哭成這樣吧?”

“可是練習劈叉真的很疼嘛,我也不想哭的,”賀洲直到現在腿根還在發顫,“而且要不是我腿疼得走不動路,我才不會要時哲抱我回來……”

“你走不動路怎麽不找我幫忙?”夏銘旭一回想起洲洲被時哲抱回來的那一幕,心裏就像吃了檸檬一樣酸,“咱們是室友就該互相幫助。你跟時哲又不熟,白白被他抱了一路多吃虧。下次再有這種情況一定要找我。”

夏銘旭腦海中還始終萦繞不去洲洲剛才被時哲抱起身的樣子。

洲洲的腰看起來又細又軟,抱起來一定很舒服吧。

還有洲洲纖細白皙的腳踝垂下來時,晃啊晃的……

夏銘旭想到這裏,耳朵不自覺開始發燙。

……

賀洲休息了一段時間,等腿不那麽疼了,就跑去浴室洗了個熱水澡。

洗完澡出來時,夏銘旭已經躺在下鋪,閉着眼睛準備睡覺。

然而當賀洲走到床邊,扶着床梯往上鋪爬的時候,夏銘旭又悄悄地睜開了眼睛。

皎潔的月光透過窗戶照進宿舍。

賀洲踩在床梯上的雪白腳趾,就在夏銘旭眼前,近在咫尺。

夏銘旭的目光移不開了,也全然沒有了睡意。

雪白剔透的腳趾,圓圓潤潤的像精致飽滿的白色珍珠。

還有淡淡的奶香。

兩只腳皮膚細嫩,小小嬌嬌的,仿佛一只手就能将其完全握在手心裏。

夏銘旭的呼吸慢了好幾拍:洲洲是怎麽回事,臉長得漂亮就算了,怎麽連腳腳都這麽白這麽香?

他的心裏就像有只小野獸一樣在蠢蠢欲動,很想伸手抓住漂亮小練習生的腳,握進自己手心裏把玩一會兒。

可是又考慮到賀洲那麽膽小,怕自己會吓到賀洲。

所以夏銘旭那些念頭也只能在心裏想想,沒有付之行動。

……

等賀洲爬到上鋪後,下鋪的夏銘旭平躺着,望着上鋪床板出了一會兒神。

他很快聽見上鋪又傳來微弱的哭聲。

“小笨蛋?又躲被子裏哭?”夏銘旭反正也睡不着了,索性起身下床,站在賀洲床邊。

他個子高,腳踩在地板上時,胳膊肘就能搭在賀洲上鋪的床板邊。

賀洲從被子裏探出白皙小巧的臉來,像是偷偷哭過,眼睛霧蒙蒙的。

“我怕時哲明天還會兇我,怕他又帶我去練習舞蹈基本功。劈叉什麽的真的太疼了。”

“洲洲你真是又笨又膽小,劈叉那種基本功我們唱跳都要練,哪有你說的那麽疼。”夏銘旭掀了掀賀洲的被子,不讓賀洲蒙着頭睡,“蒙着臉大腦缺氧,你會更笨的。”

然而當夏銘旭把被子掀開後,借着皎潔的月光看清賀洲過分漂亮的臉和楚楚可憐的眼睛時,他呼吸瞬間慢了好幾秒。

腦袋空白了一陣說不出話來。

夏銘旭:我完了。

睡前看一眼漂亮洲洲,今晚又要睡不着了。

夏銘旭重新幫賀洲整理好被子,忍不住輕聲哄了哄:“洲洲,你再叫我聲哥哥,我唱歌哄你睡覺好不好?”

“我不能亂叫哥哥,”賀洲很認真的回答,“我堂哥要是知道我叫別人哥哥,他會生氣罵我的。”

夏銘旭:“你堂哥真小氣。”

很快夏銘旭又換位思考了一下。

如果寶貝洲洲是我弟弟的話,那我也不許洲洲叫別人哥哥。

這麽想了之後,夏銘旭的心情也不再那麽低落。

雖然賀洲不肯叫夏銘旭哥哥。

但夏銘旭還是很想唱歌哄賀洲睡覺,也很想看一看洲洲睡着時乖乖的模樣。

可是他嘴硬傲嬌的老毛病又犯了,不僅不肯承認自己的念頭,還非要說:“我其實也不是很想唱歌哄你,我就是想你早點睡,不要影響我休息……”

賀洲懵懵地看着對方:“……”

我覺得我不是很懂夏銘旭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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