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 第一次公演|晉小江
在《不裝乖》曲目A B兩個小組的對決中, 以練習生賀洲為中心位的《不裝乖》A組最終以總票領先的巨大優勢贏得了勝利。
A組的練習生們都十分喜悅,互相間握手擁抱表達慶祝。
之前一直在同賀洲說話的那位組員,此刻也欣喜地對賀洲張開了雙臂:“洲洲我們贏了, 慶祝一下!”
賀洲愣了愣:“……”
心裏明白對方是想向自己讨要一個慶祝的擁抱。應該沒有別的什麽意思。
而且周圍的其他組員們也都在開心地抱來抱去。
但漂亮的小練習生天生臉皮很薄。
之前自己被時哲摟個腰都要耳朵紅半天, 現在自然也不太好意思跟別人摟摟抱抱。
可賀洲又擔心自己若是拒絕那個組員,會讓對方感到尴尬。
所以他一時之間拿不定主意了。
笨笨的小練習生正在不知所措, 柔軟的腰線忽然被一個結實有力的手臂從身後圈住。
自己的後背也抵入某人寬大溫暖帶有雪松氣息的懷抱裏。
圈在漂亮小練習生窄細腰間的手臂驟然收緊, 像是在宣示主權一樣, 瞬間拉遠了小練習生和那名組員之間的距離。
賀洲垂着腦袋,精致的眼眸茫然地看向固在自己腰間的手。
時哲的手寬大有力, 骨節分明。緊緊扣在腰間時, 小練習生就是想跑也完全跑不掉。
而剛才那位組員本來想借此機會跟漂亮洲洲抱抱,結果卻對上了時哲極其冷漠不近人情且帶有警告意味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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組員被時哲過于強勢的氣場震懾住,吓得慌忙放下了自己的雙手, 甚至還不自覺地後退了好幾步。
臉上的表情也十分難堪……
那個組員因為忌憚時哲, 後來跑去了別的座位。
但即便是這樣,時哲圈在小練習生賀洲腰上的手臂也依舊沒有松開。
就像是一個占有心極重的大灰狼。
将漂亮的小白兔捕獲之後, 就絕對不準許小白兔再逃跑。
而賀洲的腰部天生很敏感。
雖然之前為了公演,他和時哲反複練習過攬腰的互動動作。可依舊沒有太大起色。
漂亮的小練習生仍需要咬着牙強忍着, 才勉強能讓自己不至于全身顫抖。
此刻賀洲的腰被時哲握住, 他精致的肩膀微微顫着, 纖瘦的背部線條緊繃。
那截藏在淡藍色襯衫下的雪白腰線, 更是悄悄地染了紅。
時哲低頭在賀洲耳邊沉着嗓音說:“以後想找人擁抱慶祝勝利只準找我。記住了?”
他的語氣強勢, 說話時溫熱的呼吸落在了賀洲白皙的耳垂上。
撓得小練習生的耳垂漸漸發燙。
小練習生精致的淺咖啡色瞳孔裏輕輕升騰起了迷茫的霧氣。
整個人漂亮到不對勁。
賀洲不敢反駁時哲的話,只能表情茫然地點了點頭。
嗓子像浸了水一樣, 發出的聲音很輕很軟:“嗯。”
楚楚可憐的模樣, 就像是一只被大灰狼欺負壞了脆弱小白兔。
“好。”時哲嗓音淡淡地應了一聲。
深邃眼眸裏的清冷情緒, 在這一瞬間柔和了許多。
他握住賀洲纖瘦的肩膀,将人掰向自己。
骨節分明修長有力的手指又扣住了小練習生窄細白淨的手腕,用力握了握。
就像是慶祝勝利那樣的握手。
“小組對決我們贏了。洲洲,祝賀我們!”時哲說。
他清俊的眼底沉沉地映着小練習生賀洲過分漂亮的臉……
時哲和賀洲兩人都沒有留意,安裝在等候成績房間裏的攝像頭其實已經對着他們倆拍了很久……
當公演現場公布《不裝乖》A組獲勝時,公演現場舞臺大屏幕的畫面裏出現的了《不裝乖》A組隊長時哲和中心位賀洲的身影。
屏幕中,時哲将賀洲攬住肩膀扣在自己身前,那一刻兩人的距離極近。
時哲背對着鏡頭,所以屏幕畫面裏賀洲大部分的身型都被時哲嚴嚴實實地擋住,只有那雙淺咖啡色的漂亮眼睛露了出來。
現場的粉絲們越看不到時哲究竟在對賀洲做什麽,越是忍不住瘋狂腦補——
“鏡頭能換下角度嗎?到底是什麽不能拍給我們看?”
“洲洲眼尾泛紅的樣子好漂亮,時哲大神究竟做了什麽讓洲洲這麽害羞?”
“我盲猜一個時哲正在吻洲洲。”
“小組勝利了別的組員在擁抱,時哲在吻洲洲,而我快樂地磕到了糖!”
……
VVVIP觀衆席中。
一直端坐着的堂哥賀澤此刻的臉色已經黑得不能看。
他在心裏把那個叫時哲的練習生列入了黑名單。
要不是因為公演現場不能用手機,賀澤恨不得現在就打電話叫助理好好查一下這個時哲到底什麽背景,看看能不能封殺掉這個敢打自己寶貝弟弟主意的臭小子。
并且等到洲洲的男團練習生比賽結束後,自己要再敲打洲洲一頓,好讓洲洲記住讀大學期間只能學習不準談戀愛。
……
公演後臺的練習生等候室裏,夏銘旭正在心情煩躁地跟其他練習生們争辯:“這根本就是拍攝角度的問題!我可以拿我的人格擔保,洲洲特別特別讨厭時哲。洲洲絕對不會跟時哲接吻!”
另一邊,練習生溫夜則獨自坐在角落,他琥珀色的眼底湧動着陰郁和不滿的情緒。
就在剛才,溫夜從電視屏幕裏看見自己的小學弟賀洲和時哲舉止過于親近。
那畫面就像尖刺一樣深深地紮進了他的心裏。
溫夜垂在身側的手無意識地捏住椅子的把手,手背青筋暴起。
椅子把手的一角被捏出了一道隐約可見的白印。
溫夜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對洲洲的态度過于溫柔耐心。
所以洲洲聽不進去自己的話依舊和時哲走得過近。
所以時哲才有了可趁之機。
那我是不是應該對洲洲更強勢一些,洲洲才能聽話地只待在我身邊?
……
第一次公演結束後,熱情的觀衆們依舊久久不願意離開場館。
出公演場館的通道也被過于熱情的粉絲們圍得水洩不通。
工作人員清出了一條可供練習生們離開的通道。
時哲走在最前面,周圍到處都是粉絲們大聲喊着他的名字。
他點頭應了一下,英俊深邃的面容上沒有什麽表情。
時哲臺上臺下就像是兩個人。
臺上的他魅力無限攝人心魄。
但只要下了唱跳舞臺,時哲的周身便會散發出過于強勢而冷漠的氣場。
冷着一張臉從來不會笑。
對于時哲的清冷性格,熟悉他的粉絲們早已習慣。
所以粉絲們心裏再喜歡時哲,卻也只敢遠遠地看着時哲,不敢上前打擾。
時哲通過通道後,賀洲也跟在他身後走了出來。
小練習生賀洲的模樣過于漂亮,性格又太過柔軟溫順,看上去就很好欺負。
當賀洲走過來時,通道兩邊熱情的粉絲們舉着燈牌瘋狂叫喊着——
“洲洲崽崽!”
“洲洲老婆!”
有幾個不太禮貌的粉絲過分熱情,一下子沖進通道裏将賀洲包圍住不讓賀洲走。
甚至有一個背着雙肩包戴着眼鏡的陌生男子按捺不住內心的渴望,伸手去抓了賀洲的衣服。
漂亮的小練習生受到了驚吓。
表情懵懵地站在原地不知該如何是好。
他又發覺自己的襯衫衣角被陌生人拽住,更是吓得連纖長的睫毛都顫了顫。
賀洲試圖拽回自己的襯衫。
可那個陌生男子的力氣很大,不僅不肯松手,甚至連另一只手也很快摸了過來。
小練習生纖瘦的肩膀顫得更厲害。
他以前從來沒有被陌生人這麽對待過,吓得臉色發白,眼角也有些泛紅。
表情無助得像是快要哭出來。
“洲洲!”時哲察覺到身後的賀洲沒有跟上來,立刻轉過身撥開圍住賀洲的熱情粉絲,并将抓住賀洲衣服的背包眼鏡男子狠狠推開。
背包眼鏡男子被時哲推出去後重重摔倒在地,很快又被趕來的安保人員控制住……
“沒事了洲洲,”時哲将眼眶泛紅的漂亮小練習生深深地護進了自己的懷裏,在小練習生耳邊低聲又說道,“別怕,我在。”
似乎是注意到四周圍許多粉絲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時哲又将自己的棒球帽摘下,扣在了小練習生賀洲的腦袋上。
他還特意将帽沿往下按了按,讓帽沿遮擋住了漂亮小練習生的大半張臉。
即便是這樣,時哲似乎仍覺得不夠。
他又将自己身上的外套取下,給賀洲披上。
還仔仔細細地幫賀洲扣上扣子,一直扣到了衣領的最上方。
将小練習生那一身精致的淺藍色襯衫遮得嚴嚴實實。連一絲衣角都沒有露出來。
就像是要把這個漂亮得過分的小練習生從頭到腳完全藏起來,不舍得讓除了自己以外的別人看到一樣……
此刻賀洲的身上穿着時哲的外套,因為尺寸過大,外套垂墜的下擺剛好遮住了小練習生的腿 |根。
襯得小練習生的一雙腿又細又直,特別招人疼。
身穿着時哲的衣服,頭帶着時哲的棒球帽,自己還被時哲保護進他溫暖寬大的懷抱裏。
賀洲覺得自己像是被對方完全占有了一樣,四周一切都充滿了時哲獨有的凜冽雪松氣息。
于是小練習生的耳朵也悄悄地紅了起來……
又因為頭上的棒球帽沿被時哲扣得太低,自己的視線完全被遮擋住。
賀洲看不清楚前方的路,只能完全靠在時哲溫暖的懷抱裏,依賴着時哲帶自己走完這段路。
所以當時哲将寬大有力的手掌扣在自己肩上時,漂亮的小練習生很乖地沒有任何拒絕。
笨笨的小練習生膽子特別小,被時哲帶着走路時十分害怕自己會突然撞到什麽。
所以他纖細白皙的手指沒多久也不自覺地輕輕拉住了時哲的衣角。
在小練習生看不見的角度,時哲清冷銳利的眼眸突然柔和了好幾分……
四周的粉絲們将這些細節全部都看在了眼裏,一邊磕糖一邊激動不已——“時哲大神好寵洲洲,不讓洲洲被壞人欺負所以直接把洲洲圈在懷裏帶走!”
“時哲把棒球帽給洲洲的時候,為什麽将帽沿按得那麽低?是不是故意把洲洲的臉藏起來不讓我們看?”
“豈止是洲洲的臉不給看,洲洲的衣服也被時哲用外套擋住,一樣不給看。時哲對洲洲老婆的占有心好強哦!”
“要是我有像洲洲這麽漂亮的老婆,那我也會像時哲一樣把漂亮老婆藏起來不讓別人看!”
……
賀洲只是視線被棒球帽的帽沿擋住,他的聽力可一點沒受影響。
所以粉絲們的那些話全都一字不差地傳進了他的耳朵裏。
聽見粉絲們說自己是時哲的老婆,臉皮很薄的小練習生害燥得厲害,不僅臉開始發燙,就連白皙的脖子也染上了好看的薄粉。
而時哲卻像是并不在意粉絲們說什麽。
他俊秀的臉龐上表情冷冷清清,墨黑深邃的眼眸裏依舊一片寂靜。
唯獨時哲扣在賀洲肩膀上的手,拇指突然微微曲起,在小練習生白皙泛紅的脖頸上輕輕地掃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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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