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參加綜藝
電視臺綜藝節目的錄制現場, 觀衆十分熱情,不停地大聲喊着「洲洲崽崽」,「洲洲老婆」。
臉皮很薄的小練習生賀洲聽見後, 害羞得耳朵都紅透了。
一直等到節目錄制結束, 賀洲仍覺得自己的耳朵在發燙。
坐車回到男團練習生訓練基地時,已經是深夜, 天色也完全漆黑。
賀洲沒有直接回宿舍, 他跑去男團訓練基地的小超市, 買了根牛奶味的小冰棒,給自己降降溫。
小練習生一口一口将冰棒咬在嘴裏, 濃香的牛奶味四溢在口中。
他吃冰棒吃得很專注, 連自己身後站了個人都沒有察覺。
“洲洲。”低沉清冷的嗓音在小練習生身後響起。
空氣裏傳來些熟悉凜冽雪松氣息。
小練習生怔怔地回過頭才發現,時哲此刻就站在自己身後,正垂眸看向自己。
賀洲:“……”
時哲怎麽來了?
怪不得剛才覺得室內光些都暗了一些。
一定是被他擋住了。
好煩哦, 過來吃個冰棒都能遇到時哲。
小練習生頓時覺得手中的牛奶冰棒都不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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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哲從超市貨架上拿了塊面包, 結賬後遞進賀洲柔軟的手心裏:“在電臺錄節目的時候看到你沒怎麽好好吃飯,你把這個面包吃了。”
賀洲:“……”
時哲怎麽知道我沒好好吃飯?
我吃飯的時候他盯着我看了?
之前錄制節目時提供的盒飯有點不合自己的胃口, 自己吃的是不多。
現在錄完節目回來,肚子确實有些餓了。
“謝謝。”賀洲小聲說;
時哲給的面包看起來很好吃。
可是如果要在時哲面前吃東西的話, 賀洲又會變得沒有胃口。
時哲見賀洲握着面包沒動, 主動替小練習生打開面包包裝袋, 再次催促:“快點吃, 吃完了我有話跟你說。
賀洲:“!!”
他怎麽又有話跟我說啊!
他上次有話跟我說的時候, 他欺負我了!
一回想起上次時哲欺負自己的事情,小練習生的耳朵很快泛起了紅。
可是賀洲怕時哲會兇自己, 又不敢跑。
時哲要自己吃面包, 他也不敢拒絕。
賀洲只能硬着頭皮握着小面包啃了幾口, 很快又察覺自己另一只手裏的牛奶冰棒正在化水。
于是笨笨的小練習生又慌慌忙忙地去唆冰棒。
唆得嘴唇被冰棒凍得有些紅腫,粉粉的泛着漂亮的水光。
模樣特別招人疼。
時哲的目光很快落在小練習生的嘴唇上。
他的喉結輕輕滑動了幾下,擡起修長有力的手指,替小練習生擦去了唇上的水漬。
那些水漬是牛奶冰棒融化的水,奶白色有一些濃稠。
沾在時哲的指尖時,帶着淡淡的牛奶香。
時哲垂眸盯着自己的指尖看了一會兒。
賀洲見時哲看得出神,好奇地問了一句:“你在看什麽?”
好奇怪哦,這個人為什麽一直盯着自己的手指看?
手指上是鑲了金子嗎?
“沒什麽,你快點吃。”時哲沉着聲說。
等賀洲終于吃完了面包和冰棒,自己的肩膀被時哲攬住。
“我送你回去。”時哲說。
賀洲淡咖啡色的眼睛亮了亮:“好哦!”
太好了。等回宿舍以後我就不理時哲了。
才不要聽他說一些奇怪的話。
可是在往宿舍回去的路上,時哲攬着賀洲的肩膀漸漸偏離主道。
他将漂亮的小練習生帶去了一條小叉路。
那條小叉路有些偏僻,也沒有安裝路燈。
夜色已經很深,只能借着淺淺的月光勉強看清路面。
那裏除了時哲和賀洲以外,再沒有別的人。
時哲終于停下腳步,垂眸望着自己面前的漂亮小練習生:“跟你說幾分鐘話,就讓你回去。”
深墨色的夜空中,淺色的月光灑下來,勾勒出此刻時哲高大挺拔的身型,并且在地面上投出了巨大的深色陰影。
而小練習生賀洲身型纖瘦精致,落在地上的陰影也只有小小一個。
兩人地面上的影子大部分重疊在了一起。
如果光看影子的話,會産生一種似乎小練習生已經被對方緊緊抱入懷抱中的錯覺。
但真實的情況是,兩人只是面對面,距離有些近地站在一起。
夜空下,時哲深邃立體的面容一半在淡色的月光中,另一半隐匿在墨黑的夜色裏。
夜色的陰影加深了他本就優越的輪廓,令他的五官看上去更加完美立體。
當小練習生賀洲微微仰起臉看向時哲時,竟有些愣住了——
時哲怎麽長得這麽帥啊。
那些晉江純愛小說裏真正的王子,應該就長成他這副模樣吧。
不過,如果時哲不那麽愛冷着臉兇人就好了。
要不然真浪費了這麽帥的臉。
小練習生越想越覺得可惜。
“洲洲,”時哲喚了喚正在走神的賀洲,問他:“我之前跟你說的事情,你想好要怎麽答複我了嗎?”
小練習生的眼神立刻有些躲閃,試圖逃避:“你是指哪件事情啊?”
不會真是那件事吧!
時哲的性格不喜歡繞彎,直接挑明:“做你男朋友那件事。”
賀洲:“!!”
他也不用說得這麽明确吧。
這麽直接說出來多不好意思啊。
小練習生的耳朵悄悄紅了紅。
但不管怎麽說,就算自己平時再畏懼時哲,這件事也肯定要拒絕的。
因為賀洲覺得,這是做人的基本原則問題。
“對不起啊,你不可以做我的男朋友,”小練習生嗓音軟軟地解釋道,“因為你之前說過你要靠自己的實力,你不會通過炒作CP吸引粉絲的。所以你要說到做到。”
時哲:“你仍然覺得如果我現在要求做你的男朋友,就是在利用你營銷CP吸引粉絲,是嗎?”
“嗯嗯。”小練習生用力點了點頭。
時哲沉默了一會兒後,再次開口:“如果你希望等到男團比賽結束後再确定戀愛關系,我可以等你。”
他的語氣認真而誠懇,就像是在同對方很嚴肅地商議事情。
“我不是那個意思,”賀洲覺得時哲誤會自己了,又慌忙解釋說,“其實等比賽結束後,我也不想談戀愛。”
尤其是跟你。
時哲墨黑色的眼眸立刻沉了沉,嗓音也迅速冷了下去:“那我再給你些時間考慮。”
雖然被拒絕,但他并不接受。
在送賀洲回宿舍之前,時哲清俊的目光落在小練習生漂亮的腳踝上。
小練習生的腳踝隐隐約約從褲腿處露出,那裏肌膚雪白細致。
圈住腳踝的那條腳鏈飾品上,鑲嵌着的無數顆碎鑽石在淺色月光下折射着皎潔的光。
時哲冷着嗓音問:“鑽石腳鏈怎麽還戴着?娛樂節目錄制不是已經結束了嗎?”
剛才坐車從電視臺節目錄制現場返回男團訓練基地時,時哲就聽到別的練習生在說,賀洲戴着上節目的那條碎鑽腳鏈是溫夜買給洲洲的。
時哲聽見後,臉色瞬間繃得很緊,冷得像蒙了層冰霜……
賀洲見時哲好像不太高興,連忙解釋說:“我打算回到宿舍就摘下來還給溫夜學長的。可我現在不是還沒回宿舍嗎?”
都怪你把我突然帶來這裏!
時哲聞言,什麽也沒說,卻在小練習生面前蹲下身型。
他修長有力的手指握住了小練習生的腳踝處,将賀洲垂下的褲腿,向上卷了一卷。
小練習生雪致的腳踝在月光下一覽無餘。
比月色還嬌。
繞在腳踝處的碎鑽石腳鏈閃着華麗的光芒,星星點點地灑落在雪白細致的肌膚上。
漂亮得特別招人欺負。
時哲冷着臉,親手将鑽石腳鏈從賀洲的腳踝上摘下,然後遞進小練習生的手心裏。
“拿去還給溫夜,以後都不準再戴。”他沉着嗓音叮囑賀洲。
重新站起身後,時哲高大挺拔的身型在月光下投出巨大深沉的影子。
将纖瘦漂亮的小練習生完完全全籠罩住。
“哦,知道了。”賀洲小聲答應。
反正自己本來也打算一回到宿舍就把鑽石腳鏈還給溫夜學長。
……
時哲親自将漂亮的小練習生送回宿舍大樓,再次叮囑賀洲将鑽石腳鏈歸還給溫夜,然後目送着小練習生往溫夜所在的宿舍走去。
“溫夜學長,你在宿舍裏嗎?”賀洲敲了敲門。
溫夜打開門後看見自己的漂亮小學弟來宿舍找自己,心情很不錯:“洲洲快進來。”
他琥珀色的眼眸裏滿是真誠的笑意。
賀洲将握在手心裏的鑽石腳鏈遞給學長,很乖巧禮貌地表達感謝:“謝謝學長把這麽漂亮的腳鏈飾品借給我錄制節目。”
溫夜沒有接,微笑着告訴賀洲:“這是學長買了要送給洲洲的禮物,洲洲覺得漂亮就繼續戴着,不用還給學長。”
賀洲執意要歸還:“謝謝學長,可是我不能拿學長的東西。我堂哥知道了他會說我的。”
溫夜的眼眸微不可見地暗了暗。
但他很快掩飾住自己內心的情緒波動,嗓音溫和地對小學弟說:“洲洲不要告訴堂哥不就好了?洲洲也不是小孩子了,并不是所有事情都要讓堂哥知道。”
溫夜知道賀洲的堂哥并不喜歡自己。
半年之前,他曾經邀請洲洲幫忙出演自己首張單曲MV裏的劇情。
大約是因為MV裏有一點點暧!昧氣氛的鏡頭,溫夜被賀洲的堂哥約出來警告過。
當時賀洲的堂哥說,如果溫夜對洲洲存了什麽非分之想,他不會再準許溫夜繼續幫洲洲補習。
為了能經常見到洲洲,當時的溫夜不得不對洲洲的堂哥保證,說自己對洲洲完全沒有過分的想法。
但那些不過是違心的保證罷了,溫夜從來都不打算遵守。
“洲洲,”溫夜擡手揉了揉漂亮小學弟柔軟的頭發,微笑着說,“學長用發行單曲的收入買了這條鑽石腳鏈送給洲洲,就是為了感謝洲洲參與了我單曲MV的錄制。如果洲洲不肯收下的話,學長會很難過的。”
溫夜認為,在自己曾經靠打工維系學業和生活的時候,洲洲不僅把他自己的零花錢給我,他還總是請我吃飯。
洲洲對我那麽關心體貼,洲洲一定不會舍得我難過。但溫夜還是想錯了。
他善良體貼的漂亮小學弟賀洲,确實特別願意幫助別人。
可是這并不代表着賀洲喜歡接受別人的贈予。
一方面,家裏的堂哥對賀洲管得嚴,從來不許自己拿別人給的東西。
比如從上中學起,就有很多男生排着給賀洲送禮物,但禮物全都被堂哥退回去了。
那些男生還被堂哥很兇的警告,不準他們再纏着自己的弟弟。
另一方面,賀洲從小到大被嬌生慣養着,零花錢很多。
衣食用品從來都是最好的。自己什麽都不缺,自然也不習慣接受別人送的東西。
“學長的好意我心領了。但是這麽貴重的禮物我真的不能要。而且,我其實并不喜歡戴飾品什麽都。”
小練習生态度誠懇,說的都是真心話。
可是溫夜學長臉上的微笑卻消失了。
就連學長那麽溫柔英俊的眼睛,此刻也看起來特別冷。
笨笨的小練習生賀洲有些不明白,為什麽學長突然用那種有些陰郁的目光,盯着我的右耳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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