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第三次公演晉小江
溫夜眼底的陰郁情緒再也無法隐藏, 琥珀色的瞳孔裏暗淡沒有光。
時哲目光冷冷地望着溫夜,語氣淡漠疏離:“洲洲只是把你當作學長,僅此而已。”
“你懂什麽!”溫夜被時哲徹底激怒, 啞着嗓音低吼:“我認識洲洲快一年了, 你才認識洲洲幾天!你有什麽資格對洲洲下定論!”
溫夜此刻的面部表情,失控到有些扭曲。
為了證明自己對賀洲有着絕對的所有權, 溫夜當着時哲的面, 擡起手臂再次握住了賀洲纖瘦的肩膀, 把人往自己懷裏抱了抱。
他很快低下頭,閉上眼睛想要去吻一吻睡在自己懷裏的漂亮小練習生。
“溫夜!”時哲墨黑的瞳孔閃過極其銳利的鋒芒。
他迅速揪住了溫夜的衣領, 在溫夜還未來得及對賀洲做出什麽舉動之前, 就已經将溫夜從小練習生身旁拽開。
他将溫夜拖到練習室門口,重重甩出練習室外。
整個過程中,溫夜連還手的機會都沒有。
因為時哲常年在健身房裏日複一日地進行極其嚴格的力量訓練, 所以體力上他對溫夜有絕對的碾壓優勢。
溫夜被時哲扔出練習室後摔在了走廊的地上, 他咬着牙手撐着地面掙紮着想要爬起。
時哲卻表情冷漠地将練習室的大門關上,并且從裏面反鎖住。
隔着練習室的大門, 時哲語氣冰冷地對門外的溫夜說:“你和洲洲才認識了一年,僅此而已。”
他自己和洲洲是什麽時候認識的?
好像是, 十二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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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練習室裏睡着的小練習生賀洲, 睡夢中似乎也隐隐約約地聽見了周圍有争執的聲音。
但是由于今天的練習過于辛苦勞累, 他雖然睡得有些不踏實, 卻并沒有從熟睡中醒過來。
等小練習生終于睡飽睜開眼睛時, 發現練習室窗外的天色已經黑了。
自己的肚子也餓得「咕咕」叫了兩聲。
小練習生剛睡醒的淡咖啡色眼睛裏盈着精致的光,漂亮又無辜。
賀洲朝四周看了看, 發現自己雖然坐在練習室角落, 背部卻沒有倚在牆面上。
而是靠在一個寬闊又溫暖的懷抱裏。
這個懷抱還帶着好聞的雪松氣息。
不用擡頭看, 光是用鼻子聞一聞,賀洲就知道自己一定是靠在時哲的懷裏。
畢竟時哲之前抱過自己很多次了,時哲的懷抱他很熟悉。
可是,時哲又不是我們組的,他為什麽會在這裏啊?
我又為什麽會靠在時哲的懷裏睡着?
賀洲心裏很疑惑,卻又怕自己說錯話會被時哲兇,也不敢多問。
只能表情迷茫地倚在時哲懷裏,剛睡醒的眼睛泛着霧蒙蒙的水汽,白皙的手指捏了捏自己衣服,不知該如何是好。
模樣像極了一只被欺負懵了的漂亮小白兔。
“你醒了?”時哲低沉嗓音在賀洲的耳邊響起,好聽得就像玉石落入了湖水。
震得小練習生的耳朵微微有些發麻。
“嗯。”賀洲輕輕地應了一聲。
由于剛睡醒的緣故,小練習生的嗓音特別溫柔。
哪怕只回答了一個字,聲線也軟糯得像是在跟人撒嬌。
時哲握在賀洲肩上的手指微微動了動。
他低頭閉了閉眼,在小練習生精致的耳朵上吻了一下,又貼在小練習生的耳邊問:“餓嗎?帶你去吃飯。”
時哲的那個吻一觸即離,卻在賀洲耳朵上留下了帶有淡淡雪松氣息的溫暖觸感。
小練習生白皙的耳朵也立刻染上了薄粉。
賀洲有些不好意思地別過臉去,逃避時哲直視過來的目光:“你別吻我耳朵嘛,很癢的。”
嗓音比剛才還要軟,聽上去特別嬌。
小練習生轉開臉後,染上薄粉的漂亮耳朵和潔白如雪的脖頸,便完全暴露在時哲的眼前。
時哲墨黑色的眼眸盯着那裏看了一會兒,然後板了板臉,低沉着嗓音,語氣十分嚴厲地叮囑賀洲:“以後不要在練習室裏睡覺,要睡覺回宿舍去睡。記住了?”
賀洲小聲答應:“哦。”
可我在練習室裏睡覺代表我練習很刻苦。
時哲為什麽連這也要兇我啊?
笨笨的小練習生自然不知道自己睡着的時候,時哲和溫夜發生的那些争執。
他只覺得今天自己又被時哲兇了,好倒黴啊。
……
第三次公演,賀洲和溫夜學長在同一個組。
每天到了中午和傍晚,溫夜都會叫小學弟賀洲陪自己一起去食堂吃飯。
賀洲沒有想太多,便答應了。
到了晚上,每當賀洲練習唱跳累了想回宿舍睡覺,溫夜也總會停下自己的練習進度,主動要求陪小學弟一起回宿舍。
這段時間,他們倆幾乎形影不離。
就連在食堂一起吃飯的時候,溫夜也總會表現出對賀洲特別照顧的模樣。
他幫洲洲打飯菜,就連自己的那份也要了洲洲最喜歡的食物,吃飯的時候會把自己盤子裏的菜夾給洲洲。
“學長你自己吃,不用給我。”
每次溫夜學長這樣對自己,賀洲都很不習慣。
可是學長已經把菜夾到自己餐盤裏了,小練習生也不好意思再把盤裏的菜還回去。
只能硬着頭皮吃完,吃到最後都覺得自己要長胖了。
當賀洲吃完飯想拿餐巾紙擦臉時,溫夜學長也總會先賀洲一步,用自己修長的手指幫小學弟的嘴巴抹幹淨。
賀洲更加過意不去:“學長你的手會弄髒的,還是讓我自己來吧。”
溫夜總會微笑着說:“那好,下次讓洲洲自己來。”
可是等到下一次吃飯,溫夜還是這樣對待賀洲。
……
漸漸的,練習生之間傳出了關于溫夜和賀洲的流言蜚語——
“我之前還以為洲洲是時哲的小男朋友,但現在看起來洲洲似乎跟溫夜的關系更好。”
“聽說溫夜和洲洲才是真正的一對。好像來參加男團練習生之前他們就已經在一起了。”
“這消息可靠嗎?不是之前有人說洲洲是時哲的小男朋友嗎?”
“消息當然可靠。我跟溫夜住一個宿舍,他在宿舍裏跟我們說因為洲洲太害羞,所以他們才沒有公開。溫夜還要我們保密。”
“當事人都承認了,那肯定是真的。”
“他們倆不是學長和學弟的關系嗎?豈不是洲洲才剛進大學讀大一,就被溫夜追到了手?”
“不然呢?要不是溫夜對洲洲下手早,他能比得過時哲?時哲的外形和實力都比溫夜強很多好吧。”
“要是我也能有像洲洲這樣又漂亮又乖的小學弟,我也會像溫夜一樣拼了命地追。不追難道還留給別人?
……
這些議論很快傳進了時哲的耳朵裏。
他去找溫夜質問:“最近到處都在傳你跟洲洲的謠言,是不是你故意散布出去的?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溫夜笑了笑,冷着聲反問道:“你不是也很喜歡引導粉絲磕你和洲洲的CP嗎?那我自然也可以讓別人談論我和洲洲的關系。”
時哲墨黑色的眼眸徹底冷了下去:“我沒有做過故意引導粉絲的事情。但你這麽做一定會傷害到洲洲。”
“你我心裏都很清楚,你做的和我做的沒什麽不一樣!”溫夜臉上的笑容消失無蹤,目光死死地盯着時哲,挑釁道,“不過也許以後就會不一樣了,因為我散布出去的那些話我會讓它通通變成現實。你等着看吧。”
「嘭」的一聲巨響。
溫夜說完這番話後,當着時哲的面,狠狠地将宿舍門摔上。
……
為了回饋廣大粉絲的支持厚愛,男團練習生節目組特意安排了最受粉絲歡迎的幾組CP,組織了一場露營直播活動。
時哲和賀洲的狼兔CP人氣極高,自然也受到了節目組的活動邀請。
露營地點選在一個風景優美的公園內。
首先進行的是CP直播采訪。
負責這次采訪的編導小姐姐也很愛磕狼兔CP。
她看着小練習生賀洲右耳朵上的紅色鑽石耳釘,問道:“洲洲,時哲在第二次公演送你的耳釘,聽說你天天都戴着。你是不是特別喜歡?”
賀洲:“嗯。”
時哲還在我身旁坐着呢。
總不能當着他的面說不喜歡吧。
編導小姐姐又問:“洲洲,那你覺得時哲是不是很喜歡看你戴他送的耳釘?”
賀洲低着頭,很小聲地回答:“這我哪知道啊。”
時哲那麽霸道要我戴着耳釘,不準我摘下來,會是因為他喜歡看我戴嗎?
編導小姐姐繼續提問:“洲洲,網上的粉絲們都說時哲和你很有CP感,那你覺得時哲是個有男友力的人嗎?”
小練習生的臉皮很薄。
被編導小姐姐一下子問了這麽多關于時哲的問題,還是當着時哲的面問,他立刻有些不好意思。
耳朵也漸漸開始發燙。
“我……我不知道。”賀洲的聲音越來越小。
也不知道編導小姐姐為什麽一直問我關于時哲的問題。
小練習生白皙纖細的手指輕輕絞了絞自己的衣擺。
低着腦袋,眼睛盯着自己的手,沒有看向直播鏡頭。
時哲提醒賀洲:“洲洲,擡頭看直播鏡頭,好好回答問題。”
賀洲最怕被時哲點名,纖長的睫毛立刻顫了顫。
白皙的手指将衣服絞得更緊,指尖也染上了淡淡的粉。
小練習生的心情也更緊張了,腦袋垂得更低,很小聲告訴時哲:“你別管我嘛……我都答了這麽多問題了……不能總是我一個人回答啊。”
他說話的嗓音特別軟糯,聽上去很嬌氣。
雖然低着頭,但雪白的耳朵已經明顯泛了紅。
編導小姐姐見了,笑着問時哲:“洲洲他好容易害羞啊。洲洲平時和你在一起的時候,也這樣喜歡害羞嗎?”
作者有話說:
時哲:對,常常看到洲洲耳朵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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