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1)
“什, 什麽?!”周韻語出驚人,淮言被他這句話驚得幾乎尖叫,又怕被外面的靳澤聽見, 生生忍了下來。
他和靳澤談戀愛了?他怎麽都不知道?
周韻那邊以為他沒聽清楚, 又重複了一遍:“你是和靳總談戀愛了是吧?”
她這回語氣裏莫名多了幾分肯定,“但靳總恐同啊,他總不能這麽多年都是裝的吧?不是,他不會真的是裝的吧?我就說他這麽個總裁, 幹嘛非得自降身價來戀綜啊, 該不會就是為了跟你在一起吧?”
她噼裏啪啦說了一通, 完全沒給淮言一點接話的可能。
說到這裏,周韻自己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色道:“淮言,你還沒讓他得逞吧?”
淮言實在不知道自己經紀人到底在說什麽, 滿頭霧水又問了一句:“周姐, 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周韻那邊啧了一聲, 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我是問你跟他睡過沒?”
淮言再傻也聽懂對方的意思了,臉瞬間就漲紅了, “沒有!當然沒有!”
不過……睡在一張床上倒是有過。
他接着着急地解釋:“也沒有談戀愛!”
周韻那邊還持懷疑的态度, “真沒有?你們節目上都那樣了……”
淮言一邊在心裏說,這不就是直男之間正常的相處方式嗎?
雖然他不是直男,但靳澤是啊, 只能說周韻她們女孩子, 是不能理解兄弟間的相處方式的。
“周姐, 你就別亂猜了,”淮言哭笑不得, “他真的是直男,要是聽到你這麽說,會不高興的。”
周韻從他話裏拆解出些什麽,一下就抓住了他話裏的這個漏洞,“他真的是個直男?淮言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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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淮言原本想要找補一下,想了想覺得這事兒還是讓周韻知道為好。
畢竟這些年,周韻對他就跟親弟弟一樣,再說了,萬一真出了什麽事兒,也好讓周韻早做準備。
這就算是默認了,周韻意識到後,爆發出了一聲更大的叫聲。
淮言默默将手機拿遠了些,估算着時間,等人叫完了,才重新将手機放回了自己耳邊。
周韻這麽多年跟淮言,幾乎是他承認的瞬間,就反應過來了什麽。
“那之前你本來不願意,後來又接下了這部戀綜?”
“嗯,因為他也在。”
淮言承認得很坦然,周韻想了想,覺得不對勁:“但外界一直傳你倆是死對頭啊?”
說完她自己也反應過來,“也是,外面還傳你脾氣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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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都交代了,淮言回過神來,想起來周韻打來這通電話的目的:“周姐,你打電話來,不會就是為了問我是不是談戀愛了吧?”
周韻那邊愣了一下,半晌跟他撂了實話:“淮言,這事兒是公司那邊讓我問的。”
說到這裏,她的聲音也冷靜了下來:“你自己跟公司簽了什麽,不方便告訴我,我就不問了……
但現在你是我手下的藝人,我只能跟你說,公司那邊應該想動手做點什麽,你自己小心點。”@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周韻的這點擔心完全不是沒有根據的。
雖然之前她就已經猜到了淮言在進公司之前,就應該簽了什麽協議,但顯然公司想要從他身上拿到的,還遠遠不止這些。
因此,這回才又高層來明裏暗裏地暗示她,該注意一下淮言和靳澤之間的關系了。
但這些商人無利不起早,自然不是好心來關注淮言的感情生活,而是怕淮言真的跟靳澤在一起了,做的事情得罪到了這尊大佛。
但是再往深的事情,就不是她能接觸到的了,能提醒淮言的,也言盡于此。
淮言知道周韻是為了他好,“知道了周姐,謝謝你……”
周韻聽了這話也是一愣,“你……行了,謝什麽?自己小心點吧。”
說到這裏,她又想到剛剛淮言說靳澤是個直男的事兒,“那你跟靳總?”
說到這裏,她不忍心再說下去,只是嘆了口氣。
淮言原本就是軟軟的性子,但無奈又倔得厲害。
跟靳澤從小一起長大這事兒,他只要稍稍透露一點兒,也不至于開始得那麽艱難。
現在又是為了人家上了戀綜,結果偏偏對方是個恐同的直男……
你說這叫什麽事兒啊?
周韻越想越氣不過,她家淮言這麽好的孩子,還能有人看不上他?
直男怎麽了?直男就不能為了淮言彎一下?
她想了想,跟淮言做了保證:“沒事兒淮言,你放心,姐在gay圈有點人脈,掰彎直男無非那些招數,你等着,我一會兒發你手機上……”
淮言還想跟人說不用這麽麻煩,因為他根本沒有要掰彎靳澤的意思,但周韻已經将電話挂斷了。
他無奈地看着電話被挂斷的頁面嘆了口氣,沒将這事兒放在心上,脫了衣服去洗澡。
等到洗完了擦幹,淮言才反應過來剛剛太急了,沒拿自己的睡衣進來。
總不能還繼續穿着這套節目組準備的睡衣睡覺吧?
淮言想了想,還是朝着外面開了口:“哥哥,能幫我拿一下我的睡衣嗎?”
外面傳來一陣響動,很快到了門口。
淮言此時不着寸縷,靠在門口等着對方敲門将衣服塞進來。
結果靳澤卻說:“言言,節目組把我們的睡衣收走了,你不記得了嗎?”
淮言一愣,是嗎?
但也似乎是節目組能做出來的事情,畢竟睡衣都給他們準備好了,好像确實也不會再讓他們穿自己的了。
淮言在心裏罵自己真傻,這都想不到,轉頭哦了一聲,重新穿上了那件貓咪睡衣。
他這回沒再帶上那根讓人看起來很羞恥的鈴铛項圈,也沒将那根發箍帶上。
少了那兩樣東西,這件連體睡衣除了身後的貓尾巴,看起來就順眼多了。
出來的時候,靳澤朝着他空蕩蕩的脖子看了一眼,什麽都沒說,朝着他笑了一下進了洗手間。
淮言原本還一直記着,周韻跟他說的要給他發什麽秘訣這種東西,但後面就忘了。
今天一天的行程實在太忙碌,他洗完澡就有些困了。
原本只是說等頭發不滴水了就去吹幹,坐着坐着就睡着了。
靳澤出來,就看到了半靠在沙發上閉着眼睛的青年。
淮言呼吸清淺,顯然已經進入了淺眠。
但他的頭發還在滴着水,就這麽睡了,怕是明天早上起來要頭疼。
靳澤輕輕地在淮言的耳朵上揉了揉,“言言,先別睡,起來吹頭發……”
淮言眼睛重得睜不開,聞言将眼睛睜了一條縫兒,看見是靳澤,他下意識地點了點頭,但實在太困了,點完頭又倒了回去。
看着青年的樣子,靳澤無聲地笑了笑。
也沒喝酒啊,怎麽看起來像醉了一樣?
他将青年重新放回沙發,起身去拿了吹風機插上。
淮言被他扶着在沙發上背對着他乖乖坐好。
剛剛被拉着坐起來的清醒,在靳澤輕柔的動作下又化為了睡意,要不是靳澤托着他的頭,或許就要栽下去了。
淮言的頭發很軟,黑棕的頭發從指間穿過,柔軟絲滑得像是綢緞一樣舒服。
他往後調整了一下坐姿,讓青年的頭能靠在自己懷裏,給人吹頭發時,對方的脖子也能更舒服些。
頭發被人在手中輕輕撫摸,頭皮像是進行了一次舒服的按摩,淮言像是被撸順毛的小貓一樣發出可愛的聲音。
靳澤的神色漸暗,惡劣的念頭慢慢再次探出頭來,又被他壓了下去。
嘴角似乎莫名其妙地勾了起來,靳澤無奈地嘆了口氣,他從來沒想過,幫人吹個頭發,自己竟然能這麽高興。
将青年的頭發吹幹,人還在半夢半醒的狀态。
靳澤将人抱着去了床上,淮言翻了個身就又睡了過去。
身邊的手機傳來幾聲消息震動的聲音,靳澤下意識拿起來看,發現這不是他的手機。
淮言的手機壁紙是一條錦鯉,上面排着六個字“暴富發財搞錢”。
靳澤笑了一聲,看着躺在床上的人。
要想要這些,拜錦鯉還不如來求他呢。
消息還在一條一條往外蹦,大部分都是一些視頻和圖片,靳澤看不到具體內容,倒是看見了最後一條消息。
[周姐:行了就先這些,反正喜歡你就沖聽見了沒?]
看着屏幕上的幾個字,靳澤抓着手機的手無意識地一緊。
喜歡就沖?周韻這是什麽意思?是他想的那樣嗎?
淮言對那個從十八歲就開始喜歡的人念念不忘,并且周韻也知道這件事兒,還在幫他出謀劃策?
伸手将這些消息都劃掉,靳澤将淮言的手機關了機放在一邊,掀開被子上了床。
剛躺到床上,淮言就依照自己的本能抱住了他。
青年和自己靠得極近,兩人的味道彼此交纏,靳澤深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将心裏翻湧而上的暴虐壓下去。
手指壓在青年的後腦勺,他的大掌幾乎将淮言的腦袋整個包裹在裏面。
靳澤艱澀地咽了口口水,不誇張地說,他體內的血液流動快得想要爆開一般,他甚至生出了一種,要将青年整個嚼碎了咽下去的沖動。
頭開始劇烈疼痛,像是要炸開一般,額側的青筋,因為極度的壓抑而一下一下跳動。
青年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動作,從沉睡中睜開眼:“哥哥,你還不睡嗎?”
靳澤一頓,手指卻蜷得更緊,半晌才緩緩說:“言言,不許喜歡別人……”
這句話幾乎已經到了捅破那層窗戶紙的邊緣,完全清醒下的靳澤一定不會說出這句話來。
但此時他被暴怒激昏了頭,口不擇言。
好在淮言現在幾乎處在半夢半醒的狀态,聽到這話,卻很乖地說了句好。
青年的聲音粘連在一起,帶着濃濃的鼻音,如果不仔細聽,這聲音根本小聲到聽不到。
但靳澤聽到了,并且僅僅因為青年這一個好字,連因為急速升高的腦壓而産生的疼痛,也慢慢緩解。
青年的呼吸再次均勻,靳澤卻還是保持着清醒的狀态。
他長久地看着青年的臉,哪怕得不到對方一絲一毫的回應,許久之後,才發出一聲喟嘆:“小騙子,這回不許騙我……”
第二天,淮言早上起來的第一反應就是去摸手機,結果發現居然關機了。
他打開來一看,周韻的消息一連彈了四十多條出來,全是教怎麽掰彎直男的。
想必這就是周韻從她朋友那兒打聽來的秘籍了,上到穿衣打扮,下到平日裏的行為動作,無微不至。
淮言無奈地笑了笑,但也知道自己是勸不住周韻的,也沒細看,就跟人發了句謝謝,還特意跟人說短期內他先試試這些,別再給他發了。
周韻沒聽出淮言語氣裏的其他意思,反倒覺得淮言是開竅了。
[周姐:行,下次有需要,你盡管找我]
[周姐:靳總這麽粗的大腿,你可得抱住了!]
放下手機刷完牙,靳澤這時候才從洗手間裏出來。
不過不知道為什麽,好像現在對方越來越喜歡在早上洗澡了。
兩人洗漱完換好衣服,做好妝造,再次坐車回了錄制地點。
今天早上他們回來得很早,還沒吃上早飯。
正好其餘的嘉賓們也正在做早餐,兩人就加了進去。
別的事兒不會做,淮言對打雞蛋還是在行的。
大家今天早上打算吃雞蛋餅,一共要打十個雞蛋。
這工作雖然不複雜,但淮言還是怕将蛋殼不小心打進去,細細地一個一個地磕。
身邊好像有人走過來了,是江彬彬,他在原地看了淮言一會兒,走開又回來。
這回淮言也知道對方是有話想跟他說了。
果然終于在第三次走過來時候,江彬彬終于停下了。
對方看着他,“淮言,你沒有什麽話要跟我說嗎?”
淮言一愣,不明所以:“?不是你要跟我說什麽嗎?”
“我的意思是,昨天你看完了我的心動信,沒有什麽話想跟我說嗎?”
「心動信!果然,昨晚靳總扔掉的那封!」
「彬彬你的心動信根本沒有讓淮言看到,可怕嗎?」
「笑死了,所以江彬彬不會是趁着靳總去接水這一點時候,特地湊過來的吧?」
淮言一愣,如實跟他說:“你給我寫心動信了嗎?昨天節目組弄錯了,沒能交到我手上。”
「節目組:家人們誰懂啊?」
「好大一口鍋哈哈哈哈哈哈」
「節目組(可憐巴巴):誰讓他是投資方呢?」
江彬彬也沒想到事情是這種情況,他突然想到了什麽,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真的是節目組弄錯了嗎?”
淮言不明白他在說什麽,江彬彬搖搖頭說沒事:“其實我想說的就是……”
他頓了一下,而後擡起頭來:“這幾天我仔細想了一下,覺得當時跟你說的,我喜歡你,好像太沖動了。”
他的目光試探地看向淮言:“我可能就是把一時間的好感當成喜歡了……如果是這樣,我們還能繼續當兄弟嗎?”
江彬彬的話裏,特地強調了兄弟兩個詞,似乎是以為淮言是因為自己是直男才拒絕的他。
淮言眨了兩下眼睛,覺得一時間把好感當成喜歡這種事情,也是經常發生的。
但是對方好像誤會了,他這幾天沒跟對方說話,并不是因為恐同讨厭之類,只是單純地沒有什麽接觸說話的機會。
他想了想,也不知道該怎麽跟人解釋這件事情,但對方既然已經這樣說了,他似乎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
“行……”
「哎呦,這個江彬彬心思不簡單啊?」
「我本來還以為他真的已經放棄了呢,合着這是要用借着“兄弟”的名義再殺回來??」
「靳總快來啊!有人挖牆角啦!」
靳澤沒回來,倒是夏子明看見兩人站在一起,主動貼了過來。
見有別人來,江彬彬就離開了。
夏子明的眼神在離開的人身上看了看,才轉向淮言:“他跟你說了什麽,說想跟你做兄弟,之前只是他懵懂不懂事兒?”
一段話,基本将江彬彬剛剛說的話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淮言愣愣地點點頭:“你怎麽知道?”
他怎麽知道?他都用這招不知道拐了多少人了,尤其他老板現在用的不也是這招嗎?
夏子明沖着淮言看了又看,硬是沒從人眼睛裏看出半點精明。
單純成淮言這個樣子的……還真是少見。
夏子明看着淮言,突然生出種為母則剛的錯覺,他簡直想跟雞媽媽似的将人護在自己身後。
這麽好的孩子,怎麽有人下得去手的!
尤其他還是為虎作伥的那個……
想到這裏,夏子明嘆了口氣,秉承着能說的說,不能說的不說的原理點淮言。
“就是有種男的,他披着朋友的皮……啊,有的也喜歡以兄弟自稱,但這種人呢,其實就是想試圖掰彎你,你知不知道?”
淮言點了點頭,心想這說的不就是他嗎?
夏子明見淮言虛心求教,忍不住多教他一點:“那你知道,你身邊就有這樣的人嗎?”
淮言這回沒點頭,只是單單看着夏子明,示意對方繼續往下說。
“我提醒你一下……”
“咳!”一聲咳嗽聲打斷了兩人的談話,夏子明被吓了一跳。
不會是他老板吧?
他轉頭一看,還真的看見了靳澤黑沉的臉。
夏子明:fine :)
啊啊啊啊啊,你聽我解釋!
但靳澤顯然不想給他解釋的機會,冷冷看了他一眼,他就只能離開了。
「夏子明:誰懂,好像在背後說老板壞話被抓住了」
「夏子明:心寒,真正的心寒不是大吵大鬧」
「其實我覺得夏子明只是想說江彬彬,但是吧……哈哈哈哈」
「希望他們團下次專輯裏,還能聽到夏子明的聲音」
“夏子明他……剛剛那些話,你都聽到了?”淮言有點心虛,尤其靳澤現在的臉色不太好。
對方點點頭,繼而看了他一眼:“聽到了……”
淮言呼吸一滞,怕對方将自己的行為對號入座進去,就聽對方又問:“那言言覺不覺得你身邊有這樣的人?”
“啊?”淮言被對方問得一愣,松了一口氣之餘,開始仔細回想。
沒有吧,夏子明是結結實實承認了自己是個gay的,江彬彬也說自己只是把好感當成了喜歡。
至于還有一個人,就是靳澤了。
他這種大直男,怎麽會做假裝人家兄弟然後試圖掰彎人家的事?
于是他很認真地搖搖頭:“沒有啊,我又不喜歡男的,誰會想來掰彎我?”
說完,他自己松了口氣。
又在靳澤面前撒謊了,但好在現在這話已經越說越溜了,也不會像以前那樣緊張到結巴了。
靳澤的肩膀松了一些,握着淮言的手将他手指上一些不小心沾到的蛋液洗掉,随後挽起袖子将剩下的蛋都打了。
「靳總這松了口氣吧,雖然不是很明顯哈哈哈哈」
「靳總:好險,差點被自己員工給賣了」
很快雞蛋就打完了,淮言去拿來打蛋器和面粉,看着靳澤拿着稱精準地量出一些來,倒進去和雞蛋混合。
靳澤手上動作不停,又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江彬彬今天有沒有找你說過什麽話?”
淮言一五一十,和盤托出。
「就說昨天那封信肯定是靳總看了,特地不讓言言看的!」
「真的,我也有預感,所以今天才特地來問」
「但是我發現靳總的心理承受能力是真好啊,都這樣了,都完全看不出來什麽表情變化」
手裏原先成團的面粉,現在已經很好地和雞蛋液混合在了一起,成了細膩的面糊。
“嗯,言言覺不覺得江彬彬特別像夏子明口中說的那種人?”
淮言被他這麽一點,想了想覺得有點像,但還是覺得江彬彬只是單純的對他有點好感而已。
“是嗎?”
靳澤挑了挑眉,眼鏡往下滑了一些,淮陽下意識就要伸手,幫他将眼鏡往上推一點。
然而等手伸出去,他才意識到,靳澤這樣的人,應該不太會允許別人接近他的臉的吧。
倒是靳澤發現了他的動作,微微彎了腰,讓他能更自如些。
「瞧瞧我看到了什麽?」
「這熟悉的老夫老妻感」
「啊~我又磕死了」
靳澤的嘴角無意識地彎起,繼續剛剛那個話題:“所以言言是在懷疑我的判斷了?”
淮言趕緊說當然不是。
但靳澤又不知道,他根本就是彎的,別人還能怎麽掰?
這個話題被進來拿面糊的宋寒寒打斷了,兩人也就沒再接着說下去。
吃飯的時候,每個人是一塊雞蛋餅和一杯牛奶,靳澤則自己去換成了美式。
淮言實在是饞美式太久了,但又知道靳澤覺得他胃不好不讓他喝,只能假裝不經意地看一眼解解饞。
“想喝?”
不知道多少次看向對方的杯子時,終于被靳澤發現了,還抓了個正着。
淮言先是搖搖頭,又點點頭。
「好可愛,言言的眼神可愛得也太超過了嗚嗚嗚」
「給他喝,快點!」
青年的一雙眼睛此時正看着他,早上起來濕漉漉的,看起來可憐巴巴的。
靳澤心頭一軟,将自己的杯子推到了人面前:“一口,不許多了……”
淮言也沒想到這次靳澤會這麽果斷地答應。
但是……用對方的杯子喝,不太好吧?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記得靳澤有很嚴重的潔癖。
雖然對方偶爾能接受和他同吃一份東西,但這畢竟是靳澤的杯子。
按照常理來說,像靳澤這種人,一定是領地意識和占有欲都極其強的。
領地意識+潔癖,他不确定靳澤是不是真的能忍受。
見他遲遲沒動作,靳澤将杯子往前推了推:“怎麽了,又不想喝了?”
“哥哥,你不介意嗎?”
靳澤随意地笑了一下,“介意什麽?我們都是男生,怎麽就不能喝一杯了?”
淮言聞言,試探地将那個杯子端起來,小口地抿了一口,在用餘光确定對方并沒有生氣後,又喝了一大口。
一邊的夏子明見狀,也将自己的手伸向了那杯剛剛被放下的美式。
手指還沒觸及杯子,就被靳澤冷冷一眼吓得縮了回來。
不是,說好的男生就能一起喝一杯呢??
「小夏啊,你說說,你自己看不出來靳總是什麽意思嗎?非要上去販這個劍嗎?」
「他是不是已經完全忘記了,他跟靳總剛剛那事兒還沒解決呢哈哈哈」
「夏子明:我不想幹了,你們呢?」
那杯美式被放在了兩人中間,靳澤拿起來,對着青年剛剛喝過的那個唇印抿了一口。
那其中的不介意覺得不是僞裝,淮言松了一口氣,轉而又有些臉紅,低頭喝了一口牛奶。
靳澤注意到了青年的動作,看着手裏的咖啡微微挑眉。
怎麽回事,今天的美式怎麽這麽甜?
「讓我來看看,是誰在大庭廣衆之下發糖~」
「喲,又拿着一個杯子喝啊?你倆幹脆嘴對嘴呗?」
幾人的一番動作,也吸引了其餘幾個嘉賓的注意。
宋寒寒拿着杯子擋住自己臉,忍不住在後面偷笑。
只有江彬彬的臉色難看了一瞬,而後笑着夾了一塊自己盤子裏的雞蛋餅出來。
“淮言,我的餅裏另外放了一點醬,你要嘗嘗看嗎?”
江彬彬從自己盤子裏拿出來的那塊雞蛋餅,是完全沒有碰到過的,就算稍微有點潔癖的人,大概也能接受。
靳澤給他煎他的這份時候,少放了油。
但其餘人的雞蛋餅油鹽都比較厚,更別提江彬彬這份還另外加了醬了。
淮言因為自己體質原因,不需要怎麽過度節食減肥,但這樣的食物在平時,周韻是絕對不會讓他吃的。
還沒想到該用什麽理由拒絕,卻見靳澤放下了手中的刀叉,“是嗎?”
見他開口,江彬彬的臉色一變,但還是勉強保持着鎮定:“是啊……”
靳澤聞言只是擡頭看了他一眼,“加了醬的鹽太厚了,言言不喜歡吃。”
被一句話判了死.刑,江彬彬本就不是太會掩飾自己情緒的人,當即就有些不高興。
“可是淮言明明就是想吃的,你憑什麽事事替他做決定?”
這已經是江彬彬第二次說這句話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是覺得靳澤在針對他。
旁邊的楚卉見他的樣子,提醒他:“不是的,淮言老師回頭還要拍戲,可能要做體重管理才不吃的……”
江彬彬一愣,完全沒想到這個方面,将那塊雞蛋餅又放回了自己的盤子裏,沒再說話。
「江彬彬這次真的輸得很徹底,還懷疑是人家給他穿小鞋,未免太幼稚了吧?」
「但是只有我又磕到了嗎?就是靳總完全能很好地知道言言的心思诶,想要還是不想要,完全心照不宣」
「年上的魅力罷了」
吃完了早餐,衆人又站在一起等待今天的任務。
“都知道新疆由于晝夜溫差大,因此水果什麽的尤其有名,又香又甜,今天大家将要前往草莓園采摘草莓!”
其實現在正是初秋,并不是草莓的成熟季,但今天比往年的氣溫要高上一些,外加科技的發展,讓草莓的采摘時間延長了不少。
這回是大家一起去草莓園,車程不算太遠,很快就到了。
草莓都被種植在大棚裏,這裏顯然是一個草莓種植的基地。
看到進去的入口處,工作人員拿着稱守在那裏,大家就知道,這回又要有什麽附加的任務了。
“這次是個人戰,一會兒會給大家每個人發一個小籃子,規定時間內,誰摘的草莓數量最接近兩斤,則獲得勝利。”
“勝利了會獲得什麽獎勵呢?”宋寒寒開口問,“能今晚去酒店嗎?”
她接着又補了一句:“但不是嫌棄小屋裏住宿條件不好哈,單純因為還沒去過……”
「對哦,我突然想起來,宋寒寒還沒去過酒店呢」
但導演組很無奈地搖頭否定了她的猜測,“等大家獲得了勝利,會告訴大家的。”
小籃子就是普通的可以拎起來的菜籃子,幾個女生在裏面挑挑選選最好看的,剩下就讓幾個男生拿走了。
看着靳澤拿着個粉色的小籃子,淮言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
靳澤佯裝生氣,無奈地勾唇笑了笑:“言言在笑我?”
淮言對他這樣子完全不害怕,甚至想憋一下笑,越憋越想笑,最後幹脆朝着對方揚起一個笑來。
他搖搖頭,“不是笑你,是笑你這個籃子……”
他将自己手中的藍色籃子跟靳澤手中的換了一下,又再看了看對方。@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對方今天的內襯和外面的夾克是一套藍色漸變的藍黑拼接款,褲子和外套出自一個設計師的手筆。
靳澤今天帶的依舊是那副無框金絲眼鏡,不穿正裝他身上少了幾分正式,而鼻梁上的眼鏡則又很好地中和了服飾的休閑。
就算是拎着菜籃子也好看!
靳澤看他的樣子,推了推眼鏡沖着他笑。
他發現自己現在在靳澤面前,真是越來越放肆了。
不過這種感覺很好。
淮言也朝着人笑了笑,拎着小粉籃子走在前面。
他甚至都不用轉身,就知道靳澤一定就在他不遠的地方。
因為草莓園很大,大家不必都擠在一個棚裏,因此靳澤和淮言理所當然地選擇了拉開同一間門。
而江彬彬或許是因為早上的事情,也沒有跟過來。
地上的草莓都被覆上了一層黑色的薄膜,綠色的葉子和紅紅的果實則從裏面探出頭來,誘人極了。
淮言将小籃子放在一邊,選了看起來最茂盛的一塊蹲下身去。
一顆顆飽滿漂亮的草莓長在細細的梗上,淮言伸手掐住一顆,輕輕一扯就摘下了一顆。
冷白的手指夾着殷紅的草莓,淮言舉起那顆草莓,擡頭去看還站着的靳澤:“哥哥你看!”
青年本身骨架就小,蹲下去就更加只剩小小的一團了,那顆草莓被他舉起來,正好擋在了眼睛的位置。
淮言圓圓的眼睛笑得彎彎的,又大又亮,只是一個笑,就能讓人陷進去。
「這是什麽天選bl偶像劇啊啊啊啊啊」
「快來個導演遞個本子吧,孩子真的求求了」
靳澤見狀也蹲了下來,從青年手中接過那顆草莓,仔細看了看:“不錯,是很好的草莓,言言真厲害……”
「嗚嗚嗚,你好會,摘個草莓也要誇誇」
得到了靳澤的誇獎,淮言摘得更有勁了。
只是漂亮的草莓就在面前,淮言實在忍不住,摘了一顆放進了嘴裏。
幾乎很少有酸味,汁水飽滿,滿滿草莓的香甜味。
他以為靳澤沒發現他的小動作,又有點怕被發現,想個貪吃的孩子似的,故意偏了一點,又摘了一顆放進了嘴裏。
比吃草莓更快樂的,就是偷偷在摘草莓的時候吃草莓了。
淮言像只貪吃的小倉鼠一樣,沒一會兒又塞了一個進嘴裏。
一連吃了五六個,他自以為不會被靳澤發現了,于是也開始放松了起來,靳澤叫他的時候,他甚至忘了将嘴裏的草莓咽下去。
直到對上靳澤似笑非笑的眼神,他才趕緊轉過身去,掩耳盜鈴地将草莓都咽了下去。
「偷吃的言言被抓住啦!」
「好可愛,好想懲罰他,斯哈斯哈」
靳澤見對方慌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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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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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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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