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1)

「是女四诶!那現在男女人數就完全平衡了诶」

「女四長得好眼熟?」

「詹舒絨是不是那個之前演《我家有喜》的那個童星啊?就國民閨女那個?」

「貌似是诶, 不是說她回家繼承自己家家産去了嗎?怎麽又來魚圈了?」

詹舒絨一經《心動的選擇》露面,就有不少人認出,她就是當初那個很紅路人緣很好的小童星。

夏子明一下也認出了這人來, 他一向對娛樂圈的瓜了如指掌, 因此看到這人,下意識哇哦了一聲。

淮言還不知道這些,正好聽到夏子明這聲,于是問他:“你認識?”

夏子明搖搖頭說不認識, 又說:“萬錦你知道吧?”

淮言點頭, 萬錦是一家做酒店起家的公司, 百年的基業了,在各大城市基本上都有連鎖的酒店。

不僅如此, 萬錦在房地産最熱的那幾年,投了很多資産進去, 算是有名的財團了, 這些年又不斷與時俱進, 各大新興産業都能看到萬錦的身影。

他猜測了一下,試探地看向了夏子明,得到了對方肯定的回答。

兩人躲着攝像頭和麥克, 夏子明将詹舒絨的背景詳細跟他說了說。

“她父親雖然是萬錦的嫡長子, 但早些年的時候一直在國外研究醫藥,公司就一直交給她叔叔打理,詹老爺子不是年紀大了嗎, 聽說內部是有一些争端……”

淮言聽得一愣一愣的, “嫡長子……”

要不是穿着現代的服裝, 他都要懷疑是不是穿越到古代了。

不過他也确實聽說過,這些大家族裏面, 确實總是因為財産分配什麽的産生一些紛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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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淮言不明白,“那她這時候來參加綜藝做什麽?難道是要靠輿論來奪權?”

夏子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瞪了他一眼,又看着一邊的靳澤的方向擠了兩下眼睛。

淮言沒接收到他的信號,倒是還記得他說的自己雙眼皮是剌的這件事,“怎麽了,你眼睛不舒服?”

夏子明啧了一聲,聲音更低了:“我聽說,是詹舒絨有過找我老板聯姻的意思,但出沒出手我是不知道了。”

淮言看了詹舒絨一眼,對方一席酒紅色吊帶長裙,外面搭配了一件小香風的外套,光是站在那兒,就是一道天然的風景。

對方的眼神毫不掩飾地落在了靳澤身上,像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詹舒絨朝着他看過來,微微一笑。

淮言愣愣地朝着對方點了點頭,将視線收了回來。

原來是沖着靳澤來的……

靳澤确實也差不多到了适婚的年紀,想必家裏人也多少給了他一些壓力,否則也不會來上戀綜。

他看了看靳澤,又看了看對面的詹舒絨,兩個人都是世家出身,郎才女貌的,确實很般配……

心裏湧起一些酸澀,淮言低下頭去掩飾自己的情緒,卻只覺得自己的小拇指被人拉了起來。

靳澤勾着他的小拇指,繼而将他的手整只握住,“怎麽了,是不是餓了?”

雖然現在到飯點了,但是淮言剛剛才吃了那麽多草莓,餓當然是不餓的,他于是搖了搖頭說:“沒有,大概是摘了一上午草莓,腰有點酸……”

靳澤聞言點點頭,攬住他的腰正要說什麽,一道女生插了進來。

“靳總,好久不見……”

兩人擡起頭來,來人正是詹舒絨。

對方笑起來的弧度都恰到好處,朝着兩人伸出手來。

一個禮貌的握手,兩人都沒拒絕對方。

而詹舒絨也很友好地朝着兩人點了點頭,就繼續跟別人握手去了,看似沒有絲毫的不同。

但淮言依舊沒錯過,在和靳澤握手時,詹舒絨眼裏一閃而過的驚豔。

“你喜歡這種類型的?”

淮言的思緒正在亂飄,被靳澤一句話給截了胡。

對方眼鏡後的眼睛微微眯起,看起來似乎有些不悅。

淮言不知道對方是怎麽得出這個結論的,搖搖頭說沒有。

“但你剛剛看了她好久,從站在我後面的時候就在看,人家走了你還盯着人家……”

靳澤說話的語氣還是溫和的,但莫名給淮言一種,對方像是抛出了一個小勾子,就是想從他這裏一些什麽話來一樣。

淮言被對方一說,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确實可能盯着詹舒絨太久了。

靳澤倒沒繼續說什麽,放在他腰後的手用了點力氣,在他腰間兩側輕輕揉了起來。

淮言被他這動作激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差點腿一軟倒在地上,還好對方伸出一只手來握住他的,捏在了對方衣角處。

兩人的動作因此變得更近。

淮言原本還想掙紮一下,但對方的按摩實在太舒服,讓他忘記了抵抗,也就這麽由着自己靠在對方身上。

青年的靠近讓原本緊繃起來的脊背慢慢松懈下來,靳澤朝着詹舒絨望過去,正好對上了對方回頭的視線。

兩道視線在空中對撞,卻不是詹舒絨想象中的臉紅心跳,反倒讓她莫名察覺出了幾分敵意。

她看向幾乎算是抱在一起的兩人,眼裏閃過一絲驚訝,很快又恢複如常。

在上這個節目之前,她就知道了靳澤恐同這件事兒,因此對這事幾乎深信不疑。

她做好了完全的準備,自然也知道靳澤有個放不下的弟弟。

在不知道兩人關系之前,她或許還會猜測兩人的關系并不那麽單純,但越往下了解,她反倒相信了兩人确實只是兄弟關系而已。

詹舒絨來之前就知道,靳澤這種人,和她以前勾勾手指就自己送上門來的男人不一樣,她的貿然接近只會引起靳澤的警惕和反感。

她看向了靳澤懷裏的青年,但淮言不一樣,他單純又善良,接近他不用費什麽手段,又能拉進她和靳澤的距離,不着痕跡地勾起靳澤的興趣……

淮言雖然确實有些腰酸,但也沒有很嚴重,因此只讓靳澤幫他揉了一會兒就說可以了。

「只有我發現靳澤和淮言都在偷偷看詹舒絨嗎?」

「好像不止他們兩個,貌似所有人都在看她哈哈哈」

「9M啊,嘉賓的性向我更猜不出來了真的」

「就只是看看,也不一定就是喜歡吧?真的煩一些人的腦補」

「但是詹舒絨真的,美貌鯊我啊啊啊」

「跟淮言比,根本比不過吧但是?」

「別比了別比了,兩個人都是天花板,又有什麽好比的?」

因為詹舒絨的到來,場上的格局再次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雖然大家嘴上不說,但還是有不少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望向了她。

觀衆都在猜詹舒絨會首先接受誰的好意,卻沒想到她徑直走向了正在洗菜的淮言。

「哇,這真的是,顏狗天堂了我的媽」

「年下奶狗弟弟x美豔姐姐,我真的磕了家人們」

「把上面的□□踢出去!」

察覺到身邊多了一個人,淮言擡起頭來,就看到了正沖着她笑的詹舒絨。

“言言……我可以這麽叫你嗎?”

淮言愣了一下,除了靳澤之外,還沒人這麽叫過他,因此他覺得有些奇怪,“要不還是叫淮言吧,有點別扭……”

詹舒絨一副很抱歉的樣子,連連跟他說對不起:“我是看到靳總總是這麽叫你,不好意思!”

淮言搖搖頭說沒事,問她是不是有什麽事要說。

詹舒絨聞言,拿出兩根山藥來:“就是剛剛寒寒,說讓我把這兩根山藥給削了,但是我剛做了美甲不大方便……”

她說着,展示出了自己一手的美甲,精致漂亮,只是做了美甲确實也幹不了什麽活兒了。

淮言見狀,也明白了對方的意思。

反正自己一會兒洗完菜也沒什麽事要做了,于是點點頭:“那我來幫你吧。”

詹舒絨沖着他笑了笑,将兩根山藥塞到了他手上:“那就謝謝你了!”

淮言平時基本是不做飯的,但給山藥削皮這種事兒,他覺得自己完全能勝任。

先是将山藥表面薄薄的一層泥巴洗掉後,他拿了詹舒絨給的削皮刀,就開始削皮了。

「啊啊啊啊,天哪,有沒有人提醒一下他們,削山藥的皮要戴手套!」

「救命,這兩個人都沒什麽生活經驗吧?」

「但是他倆在角落裏,應該也沒人會看見了感覺」

“淮言,你和靳總認識多久了呀?”詹舒絨一邊在邊上将不時掉落出去的山藥皮撿回來,一邊不經意地問。

淮言愣了一下,他和靳澤認識多久了嗎?

如果從見第一面開始算的話,應該是“十二年,十二年了……”

說出來他自己都愣了一下,居然已經十二年了嗎?

詹舒絨也假裝很驚訝的樣子,“這麽久了啊?那你們倆真的算得上青梅竹馬了吧……”

淮言的臉紅了紅,搖頭說:“不算吧,我們就是一起長大而已。”@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青梅竹馬這個詞,用在他們身上感覺怪怪的……

“那靳總是從小就現在這個樣子嗎?”

淮言不解地問她是什麽樣子,詹舒絨笑着癟了癟嘴,“就是現在這種不茍言笑的樣子……”

淮言被她的模仿逗笑,回憶了一下:“哥哥,他還是挺愛笑的吧?”

「僅淮言可見的笑容上線了」

「靳總只有兩種笑,一種是對淮言的笑,一種是威脅別人的冷笑:)」

詹舒絨聽完這話,嘴角的笑容險些被沒能繃着,但還是很快調整了回來,幹笑了一下:“是,是嗎?”

她還正試圖從淮言這裏挖更多的話出來,就見面前出現了一個高大的身影。

她和淮言是蹲在地上的,因此看到人出現在她面前時,下意識就擡頭,正好看見了居高臨下看着他們的靳澤。

“你們在幹嘛?”

淮言對靳澤周身散發的冰冷氣息渾然不覺,朝着對方笑了笑,又看了詹舒絨一眼:“我在幫忙削山藥呢!”

青年一只手完全地抓着那根山藥,黏滑的液體從山藥上分泌出來,他用了些力氣才抓住。

此時那些粘液還沒完全發揮效果,但青年的手其實已經有些微微泛紅了。

靳澤伸手将青年手裏那根山藥抽出來放在一邊,不由分說地将人帶到了洗手池。

靳澤的大手包着他的,因為粘液還黏在手上,兩人的手格外滑膩。

水流很大,靳澤用了些力氣在他手上揉搓。

癢意遲到了一步,這時候才慢慢地從手上手腕蔓延,像是一只只螞蟻爬過一般。

因為流動水流的沖刷,手上的灼熱感還并不明顯。

淮言癢得厲害,想伸手去撓一下,被靳澤包住了手不讓他動彈。

他這時候才注意到兩人的姿勢。

靳澤站在他身後,雙腿分開将他整個包裹住,不止是手,而是将他整個人都包裹住。

淮言的手癢得厲害,又因為對方的動作而絲毫無法動彈。

他臉紅得要滴血,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是因為那根山藥,才讓手這麽癢的。

靳澤松開了對他身體的桎梏,卻依舊抓着他的手,怕他亂撓。

細心地将他手上的水都擦了個幹淨,失去了水珠的降溫,手上又癢又熱,又被靳澤抓在手裏,沒有一點能撓一撓緩解的可能。

靳澤一言不發拉着他往外走,黑沉的臉色讓看見兩人的人退避三舍,幾乎都是繞着兩人走。

因為怕嘉賓發生什麽意外,錄制地是有值班醫生的。

醫生看了一下淮言手的情況,問他是不是剛剛碰了山藥,淮言小聲地說是,眼睛卻在不停地往靳澤那邊瞟。

男人顯然是生氣了,坐在邊上一言不發,甚至都不看他,卻依舊握着他的手,不讓他亂撓。

醫生繼續說:“就是山藥過敏了,開點藥就行……”

他往淮言的手上看了一眼,“還好立馬就用清水洗了,也沒有撓破什麽的,塗上藥很快就會好了。”

醫生給他拿了一管派瑞松乳膏,見靳澤還是沒有要動的樣子,淮言站起身自己去拿藥,靳澤卻站了起來。

醫生跟他說了藥的用量和塗抹次數後,靳澤點頭表示記下了,又問了一些禁忌,說是不能碰洗手液洗潔精什麽的。

回去的路上,淮言還以為靳澤這下總算是消氣了,他嘗試着叫了對方一聲:“哥哥?”

靳澤依舊沒有回應他。

兩人回到了男生住的蒙古包裏,其餘人這時候應該還在做飯,房間裏就只有兩個人。

癢意比疼痛更難忍,手上的癢意和灼熱感一陣一陣的,甚至給淮言一種血液裏都是小蟲子在咬的錯覺。

但比癢意更難忍的,是不跟他說話的靳澤。

靳澤看了他的手一眼。

青年白嫩的手此時因為山藥的刺激,大片大片紅了起來,好在他剛剛一直握着人的手,才不至于抓破。

拿來了棉簽,靳澤跪在淮言面前,拿着藥膏一點一點細細地塗上去。

冰涼的觸感觸及過度紅癢的手指,淮言瑟縮了一下,又繼續将手伸了出去。

藥膏裏大概是加入了一些什麽降溫的成分,塗上去灼熱感就被緩解了一些。

看着正在給他仔細塗藥膏的男人,淮言無端地鼻子一酸,委屈地說:“哥哥,我錯了……”

本來以為靳澤這次依舊不會回答,男人卻只是低聲問:“錯哪兒了?”

淮言其實也不知道靳澤為什麽生氣,他試探着說:“因為我不知道山藥會過敏,還去碰……”

靳澤嗯了一聲,手上動作不停,“還有呢?”

看着男人臉色緩和了一些,淮言 繼續說:“還有,還有……”

還有什麽,他是一點也猜不出來了。

他打算耍無賴:“反正就是錯了……”

靳澤被他的樣子逗笑,将最後一點藥膏塗完才擡頭看他:“錯在你在不知道這件事情的危險性,還要去幫別人……”

幫的還是一個對你圖謀不軌的女人。

剩下的半句話他沒說完,看着淮言不說話。

因為強忍手上的癢意,淮言只能咬着自己的嘴唇,試圖用疼痛來壓蓋難忍的癢。

此時青年的眼裏還有着一層薄薄的水霧,不知道是因為忍着癢,還是因為剛剛實在太委屈了。

靳澤見人這樣子,剛剛的一點兒生氣全沒了,坐到人邊上輕輕揉對方的腦袋。

溫暖熟悉的溫度靠過來,淮言委屈得更厲害了,偷偷把頭埋進了對方懷裏,聲音小小的悶悶的:“我又不是故意的,我又不知道……”

靳澤心下一酸,扣在青年腦袋後的手一下一下安撫對方。

“是我錯了,哥哥不該不理言言……”

是他做錯了,這根本就不是淮言的錯。

單純容易相信別人不是罪,利用別人善良的人才是壞人。

他根本就不該因為淮言沒有警惕心而生氣,他該做的,是讓壞人都不要靠近他。

靳澤心疼得厲害,将人摟得更緊了一些:“不是言言的錯,是哥哥錯了,下回不會了……”

塗完了藥,但藥膏很久都沒幹。

淮言坐在床上,小企鵝一樣上下扇動着手臂,試圖讓藥幹得更快一些。

靳澤見狀笑了笑,“還癢嗎?”

要說完全不癢是假的,但塗抹上了藥膏之後,其實慢慢已經沒有那麽癢了。

兩人回去的時候,大家正好剛剛做完了飯,夏子明正起身打算去接兩人,在路上就碰到了。

衆人先是問了問淮言的情況,确定他問題不大後才放心。

淮言眼尖地發現大家正圍着什麽,于是開口問夏子明:“那邊在幹嘛?”

夏子明看了一眼他指的方向,實在沒忍住翻了個白眼:“詹舒絨呗,明明是她讓你過敏的,自己哭得起勁。”

詹舒絨也看見了這邊的三個人,走到淮言面前哭得梨花帶雨。

美人哭起來也很好看,更何況是詹舒絨這種調整好了角度,甚至連哪顆淚珠落下來都計算好了的。

“淮言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會過敏的,真的我不知道……”

她看了一眼淮言塗着藥膏的手,正要上手看看,被靳澤一巴掌拍開了。

還是第一次有這樣的經歷,詹舒絨臉上滿臉都是不可置信,但轉瞬就拿捏出了一副更加委屈的樣子。

“言言手上的藥膏還沒幹,別碰他,”說完,靳澤像是才剛剛注意到對方紅了一塊的手背,“不好意思,我手重沒注意……”

「怎麽從詹舒絨的語氣裏察覺到了一點……茶味?」

「靳總這算是用魔法打敗魔法嗎哈哈」

「但是也有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吧?這樣是不是有點過了?」

「不必同情哈,她要是真覺得愧疚,完全可以直接跟靳總他們去找醫生,去蒙古包也完全可以道歉」

「+1 這麽久連看都不去看言言一眼,在鏡頭下面哭得梨花帶雨的,懂的都懂吧」

靳澤完全沒給她一個好臉,詹舒絨不禁意識到自己今天這事兒做得太急了。

好在淮言聞言,很快就原諒了她,“沒事沒事,也不全是你的錯……”

宋寒寒注意到了他們這邊尴尬的氣氛,趕緊調節氣氛,将他們叫過去吃飯:“好了好了,先去吃飯?”

今天中午是大家一起炒的菜,外加早上去摘的草莓,此時也被搬上了桌子。

淮言剛想拿起筷子,卻突然意識到自己手上還有沒幹的藥膏,正為難的時候,一片木耳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他順着筷子的方向轉頭,靳澤正笑着看着他:“張嘴……”

雖然靳澤并不是沒喂他吃過東西,但眼下這麽多活人面前,他緊張地咽口水,最後還是張嘴咬了下去。

而靳澤見他咽了下去,也很自然地拿着公筷夾了一筷子的土豆絲放進碗裏,接着拿着他剛剛用過的筷子,夾進了自己嘴裏。

淮言整個人都要跳起來了,但礙于鏡頭,又忍了下去。

靳澤用的竟然是他的筷子!

「啊,看着他們兩個用一雙筷子吃飯,我竟然有種就該這樣的感覺哈哈哈」

「淮言這想說又不敢說的樣子,真的好可愛」

「老婆貼貼阿巴阿巴」

兩人就用這雙筷子一起吃,等到淮言幾乎快吃完了的時候,靳澤才像是剛剛發現一樣:“言言,你臉怎麽這麽紅?”

人家都已經任勞任怨地喂自己吃飯了,淮言也不好意思在用什麽筷子上扭捏,搖搖頭說有點癢,他憋的。

夏子明在一邊看完了這整場,聽到淮言的話時,想笑又不敢笑,整張臉也憋紅了。

在場其餘人都習慣了,連江彬彬也勉強能不露出別的表情來。

只有詹舒絨整頓飯都沒吃幾口,末了才很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你們兩關系還真挺好的,完全不像一般的兄弟……”

看電視直播和直面現場的觀感是完全不同的。

雖然她現在只是覺得有些不對,但沒完全确定,但女人敏銳的第六感讓她有些不好的預感。

她說完,眼神在靳澤和淮言之間來回了幾瞬,又補了一句:“就是親兄弟,怕是也沒有靳總對淮言那麽好了吧?”

淮言沒聽出她這話的言外之意來,只是點點頭表示認可。

确實,靳澤對他比對親兄弟還好。

想到這裏,他有些高興,又覺得有些煩躁,卻也只是将情緒壓了下去,完全沒注意到餐桌上的暗流湧動。

吃完了午飯,原本是應該輪到淮言和靳澤一起洗碗的。

但因為手上塗了藥,淮言只能站在邊上。

衆人進行完了午休,在大本營裏休息了一會兒。

過了一會兒,工作人員過來将男生們都叫了出去,和女生集中在了一個蒙古包裏。

這回是八個人坐在一起,地上被鋪了一張毯子,大家正好圍了一個圈。

大家都有自己想要坐在一起的人,淮言自然也還是和靳澤坐在一起的。

詹舒絨原本見淮言邊上還有一個位置,于是便想坐過去,卻被夏子明搶先一步占據了。

「夏子明你真的哈哈哈哈我笑死,帶刀侍衛?」

「有種表忠心的雞媽媽既視感哈哈哈」

夏子明一屁股坐在淮言邊上,将他吓了一跳:“你,你屁股沒事兒吧?我好像聽到什麽響了一下……”

夏子明臉都漲紅了,一直憋着說沒事兒。

末了,他還擡起頭來看了對面的詹舒絨一眼。

我崽的愛情,我來守候!

淮言邊上的位置坐不了,而如果這時候貿然坐到靳澤邊上,則會引起對方的反感和懷疑。

詹舒絨想了想,朝着何檀抛出了橄榄枝:“我能和你坐在一起嗎?”

何檀點了點頭,挨着她坐下。

這次的游戲叫做你有我沒有,游戲規則很簡單,就是每個人都舉起十根手指,然後說出一個比較獵奇的自己有,而別人沒有做過的事情之類。

大家都表示了解了游戲規則後,将手指舉了起來。

導演組宣布從何檀先開始,順時針往下輪。

何檀是牙醫,在職業上就比較有優勢,她看了衆人一眼,緩緩說:“我上學的時候解剖過小動物……”

聞言,夏子明立馬打了個冷戰,朝着身邊的淮言吐槽:“她怎麽能面無表情說出這樣的話來呢,好恐怖。”

淮言無奈:“要是人家微笑着說出來,才更恐怖吧……”

夏子明想想也對,反正就是怎麽想都不得勁。

何檀這一句掃射了除她之外的所有人,大家都只好放下了一根手指。

節目組的工作人員顯然也被對方這句話吓到了,過來提醒大家:“咱們這是戀綜,大家盡量往戀愛的方面說……”

下一個人是詹舒絨,她聞言表示了解。

“我有過男朋友……”

說完,她笑眯眯地看着在場的其餘男生,很明顯,這句就是針對他們的。

結果她沒想到,四個男生裏還剩下了兩個。

夏子明早就在靳澤面前出過櫃了,說起來也無所謂:“我反正是談過的,幾個我就不說了。”

而大家更驚訝的是江彬彬。

雖然大家都知道江彬彬對淮言有好感,但他看起來實在不像是情感經歷豐富的樣子,連淮言也以為江彬彬是母胎單身選手,或者說怎麽也不像是談過男朋友的。

這下就挖出了一個大瓜來,大家都有些興奮。

接下來的是楚卉,她原本想的是自己家裏有十幾只貓。

但詹舒絨一下将這個游戲拉到了很高的高度,她要是說的是這些,就未免有點太平淡了。

既要有意思,又要能播出去,她想了想:“我對人一見鐘情過。”

“哦~”這話一說出來,大家都開始起哄。

淮言偷偷擡起頭去看靳澤,他認識靳澤的時候還小,應該不能算一見鐘情吧?

他看着靳澤,發現對方并沒有掰掉一個手指。

這就意味着靳澤有過對人一見鐘情的經歷了?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沒有過一見鐘情,于是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靳澤身上,想要套出些什麽話來,又被靳澤的眼神擋了回去。

他不動聲色地看了淮言一眼,對方正咬着嘴唇,應該是在想一會兒自己要說的。

靳澤的眼神柔軟了些。

前面那些年是他沒看清自己的內心,錯把這份感情當成了親情。

因此自從他确定了自己的心意之後,就想明白了。

他這樣一個謹慎又領地意識極強的人,卻在看了第一眼後就放了淮言進入他家,進入他自己的領地,怎麽不是一見鐘情呢?

接下來的幾人,用自己的行動來證明了,這确實是一檔戀綜,并且還是一檔成人戀綜。

淮言看着自己的手指一根一根被掰下去,總算看到了勝利的曙光,終于該輪到他說了。

這是他剛剛已經想了很久的:“我暗戀了一個人整整四年……”

他這句話說出來,場上奇異地冷了幾秒鐘,才又恢複了原本的熱鬧。

淮言原本并不覺得暗戀是一個什麽很值得說的事情,因此他不會想到,暗戀四年這事兒,在場竟然真的一個人都沒有。

「媽呀,暗戀很辛苦的」

「暗戀四年啊,好心疼我淮言寶貝」

「我靠,我發現淮言真是純愛戰士啊」

「別人做過的事情他都沒做過,但是暗戀了一個人四年,天哪」

「現在這種快餐式的戀愛下,能暗戀一個人四年,淮言真的是天使吧?」

靳澤放下了一根手指,望向淮言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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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年,實在是一個讓他很敏感的數字。

是他們兩個分開的時日,而恰好,淮言在他懷裏,說對別人的喜歡,也是在四年前……

所以淮言是一直喜歡那一個人,喜歡了四年嗎?

不是一見鐘情,但足足喜歡一個人暗戀了四年。

靳澤拼命在腦子裏搜索關于這個人的信息,一無所知。

他的腿狀似不經意地觸碰到淮言,而對方并未察覺到不對勁,反倒往後朝着他這邊靠了靠。

像一只一腳踏進陷阱,但渾然不覺的小動物,靳澤想。

事實上,無論多少次知道淮言喜歡的那個人的任何信息,都讓他無比煩躁又嫉妒,只有淮言靠近他,踏進他的領地,完全地依賴他,才能讓他短暫地松上一口氣。

接下來按照這個順序,就該輪到靳澤了,他看了一眼淮言所剩無幾的手指:“和認識超過十年的人一起有過一段十天以上的旅行。”

在座的大部分都是演員,自媒體工作者,本身工作就忙,更別說和認識十年以上的人一起十天以上的旅行了,怕是連兩三天的都很少。

大家一片哀嚎,都放下了一根手指。@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知道看見淮言和靳澤都沒将手指放下,夏子明恍然大悟,看着淮言正要張嘴,又在靳澤的“暗示”下憋了回去。

「靳總你放的水,快比海大啦」

「言言的表情明顯是:天哪,我居然做過诶!」

「這就是他在笑,他在鬧是吧啊啊啊」

事實上淮言确實沒想到靳澤是在給他放水,更沒意識到靳澤這話就是順着他倆現在的情況說的。

他看着自己剩下的四根手指發愣,覺得自己應該馬上就要下線了。

而他也确實是第一個被淘汰的。

不過還好接下來楚卉就下來陪他了,沒一會兒場上就剩下了何檀、靳澤和詹舒絨三個人。

衆人能想到的,關于戀愛方面的能播的都已經說完了,剩下的就開始拼一些獵奇的事情。

何檀最先放下包袱:“我初中還尿過床、”

用她那張極其古典溫雅的長相,面無表情地說出這句話來,實在是和外表太不相符了。

詹舒絨也沒想到她會連這種糗事都往外說,笑了一下放下了一根手指,而靳澤也未能幸免。

最後的勝利,屬于完全放下包袱的何檀,一件件糗事說出來,讓靳澤和詹舒絨毫無還手之力。

“那這個環節的最後勝利就屬于,何檀!”工作人員過來,将下一個任務以及任務地點交給了她。

“最終的勝利者,在下一環節,擁有優先選擇隊友的機會哦~”

何檀看了一下,下一個任務地點是一個白桦林公園,任務則是劃船。

四個男生四個女生,自然應該分配均勻一點,才利于完成任務。

她自己的搭檔早就選好了,至于兩個男生……她因為欠了一個人情,也有一些想法。

“我們這組,我選詹舒絨,夏子明和……靳澤。”

「我的靳言要分開了嗎嗚嗚嗚」

「只有我發現了,何檀把江彬彬和淮言分在了一組嗎?」

「是不是上回玩吃雞游戲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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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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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