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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話, 大家都往詹舒絨的方向跑過去。

淮言見狀也站了起來,靳澤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幹嘛去?”

雖然夏子明總是說詹舒絨是想來追靳澤的,但對方似乎并沒有做出什麽事兒來, 再者說首先這件事本身也沒錯。

因此淮言對她的印象其實還算不錯, 這時候也是真的為對方擔心:“咱們去看看吧……”

靳澤看出了淮言眼裏的堅持,想想還是點了頭,跟在人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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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舒絨那邊其實已經很緊急了,跳傘需要在距離高度500米左右開傘, 但他們那邊因為傘扣被卡住, 偏離了一些航線才打開。

好在最後還是有驚無險, 教練員的實戰經驗很豐富,順着下面一個坡道往下滑行了一段距離, 但還是好好兒地落了地。

只是在降落的時候,因為距離原因, 詹舒絨的小腿不慎被劃傷了, 留下了一道十來厘米的大口子。

因為他們偏離了航線, 因此醫護人員沒能在第一時間趕過來,走在最前面的就是幾個編導和淮言他們了。

兩人都受了傷,詹舒絨更是嘴唇都白了, 一道血口子在她的小腿上, 不停地往外滲着血,看起來很恐怖。

攝像師跟在後面姍姍來遲,是現場除了靳澤和淮言之外唯一的男生。

教練員也受了傷, 但只是扭傷, 稍微攙扶一下就行, 詹舒絨這個傷很深,需要人将人背回去處理。

“趕緊把人背回去吧, 醫生他們到這兒還得有一會兒呢……”說話的是一個劇組場記,小姑娘是個實習生,人都要被吓哭了。

話是這麽說,但攝像師要扛鏡頭,在場的其餘人都是個子不高的女生,顯然沒有這個能力。

詹舒絨的目光狀似不經意地看先了靳澤,一副很不好意思的樣子:“那就要麻煩靳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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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怎麽說,雖然确實現場選讓靳澤背,這很正常,但是吧……反正就是覺得有點奇怪的亞子」

「就是讓人背一下而已,也沒什麽奇怪的吧,受傷了非要自己硬撐着走回去才正常?」

「但是詹舒絨從剛剛開始,眼神就一直在看靳澤的表情啊,有種莫名的預謀感」

「有些人別太陰謀論好吧?」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了靳澤身上,“靳總,就麻煩您了,舒絨的這個腿如果不趕緊處理一下的話,可能會感染的……”

「有種突然的道德綁架感」

淮言皺了皺眉,他很能理解靳澤的顧慮。

之前他知道,由于身份的原因,靳澤經常會被一些人趁機抱大腿,這背後會給他帶來一下麻煩。

而夏子明又跟他說,詹舒絨家族那邊有什麽争端,需要得到靳澤的支持。

現在如果靳澤真的蹲下來背詹舒絨回去,雖然只是幫了一下忙,但難免會被有心人給利用。

淮言雖然不覺得詹舒絨是那種會利用靳澤,來幫助自己解除家族危機的人,但也不想讓靳澤深陷緋聞的輿論中。

另外,詹舒絨的腿上這麽大的傷疤,對于女孩子來說留疤一定會很難受。

為了節省時間,淮言沒多想,在詹舒絨面前蹲下:“我背你回去吧。”

他這個動作,直接打碎了詹舒絨的小算盤。

詹舒絨看着蹲在自己面前的淮言,也是下意識地頓了一下。

但見靳澤的眼神愈發黑沉,也只能硬着頭皮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等一下。”就在詹舒絨即将碰到淮言手的那瞬間,靳澤出聲了。

他将淮言從地上拉了起來,從攝像師手裏接過攝像機:“麻煩你了……”

衆人這才反應過來靳澤的意思,幾人已經在這裏耽誤了不少時間了。

幾個場記小姐姐都擔心詹舒絨的腿會發炎,眼下讓攝像師将人背回去,确實是最好的方法了。

攝像師見狀也蹲了下來,将人背着跑了回去。

沒一會兒就有節目組的大部隊過來,從靳澤手裏将攝像機接了過去,又對教練員的傷口進行了一下簡單的處理,才開着參觀車将幾人帶了回去。

「感覺跟拍原本是想拍點爆炸鏡頭的,結果成了苦力哈哈哈」

「但是言言剛剛蹲下的時候,我真的有點震驚诶」

「言言真的很善良,我的天使寶貝」

車上這部分太颠簸,淮言的麥被震掉了,靳澤嘗試了幾次幫人帶回去無果,幹脆将自己的也扯了下來。

“我不背詹舒絨回去,言言會不會覺得哥哥不是好人?”

聽到靳澤的話,淮言很認真地搖了搖頭:“不會,哥哥是想幫她的,否則也不會讓跟拍背她回去。”

靳澤如果真的想坐視不理,完全可以将他拉起來後,在原地等着醫護人員趕過來,但對方并沒有這樣做,這就證明他其實還是想幫詹舒絨。

“再說了,我們平時和女明星一起做節目的時候,也會注意避嫌,我知道的……”

靳澤聞言挑了挑眉,将兩人握着的手舉了起來:“看來淮言老師比我有經驗,那跟男生就不用避嫌了?”

淮言被對方一句老師說得臉紅,又看着兩個人的手,不自在地将頭偏了一點:“和哥哥一起,不用避嫌……”

靳澤雖然被對方這句話裏的信任所讨好,但轉念又覺得大概是淮言因為性向的原因,根本想不到要和男生避嫌。

他嘆了口氣:“除了我,和別的男生也要避嫌,知道了嗎?”@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淮言在心裏小聲說,別的無論男生女生,他根本都不想靠近,哪裏還來的避嫌?

不過聞言,他還是小幅度地點了點頭說知道了。

“對了,你下回離詹舒絨遠一點。”靳澤見他點頭,又想起些什麽似的。

淮言有些不明白,他早就覺得靳澤對于詹舒絨似乎有種似有若無的敵意,從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特地問過他是不是喜歡對方。

雖然上次他已經知道了,靳澤的這些表現是因為怕自己在感情上被騙,但他不明白對方今天怎麽又提出這件事來。

“為什麽啊哥哥?”

靳澤将中午詹舒絨找他的事情全都隐去,只說:“那一塊都沒什麽大的石頭,就算是降落失誤,有什麽能把她的腿劃那麽大的口子?”

淮言反應了好久,才明白對方話裏的意思:“你說她故意的?”

“她腿上的傷是自己劃的。”靳澤的語氣很肯定。

淮言微微長大了嘴:“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

靳澤看着青年,用手将他發絲上不知什麽時候沾上的草屑拿下來。

詹舒絨在他們後面一個跳下來,自然知道他和淮言的最近落點在哪裏,因此她只需要在他們附近落下來,并且發出受傷的信號,心軟的淮言就一定會拉着他一起過去。

不得不承認,詹舒絨對自己的目标足夠明确,對自己也夠狠。

如果靳澤真的背了他,接下來她甚至只需要多買一些水軍。

兩人同框鏡頭多可以被說成發糖,不同框也可以剪輯成避嫌,再時不時來一些亦真亦假的數字糖和同款,兩人的緋聞就會越炒越多。

本來他們這檔節目就是戀綜,磕的人又多又亂。

她的目标就達到了,詹家需要他這麽個“隐形資源”,自然也不會薄待身為緋聞女友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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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自己是無法因為這些小東西去為難人家的,這就是個啞巴虧,是娛樂公司經常用的炒作手段。

靳澤算計人多了,被人用這些惡心人又甩不掉的方法用在自己身上,到底是不舒服的。

更何況……

詹舒絨今天中午來找他的時候,信誓旦旦地跟他說,讓他對淮言若即若離讓人吃醋,自然能捅破這層窗戶紙。

但他生怕青年離開自己,給他足夠的安全感讓人走近自己還來不及,又怎麽會任由詹舒絨去做這樣的事兒?

靳澤下意識裏是不希望淮言因為這些破事兒煩心的,有些髒東西,他擋在淮言之外就好了。

因此,看着淮言微微睜大的眼睛,他只是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大概是覺得節目組的話題度不夠,想增加點話題量吧。”

淮言聞言哦了一聲,“那她還真的挺拼的……”

因為詹舒絨這一摔,醫護人員又沒及時到位,《心動的選擇》話題度确實爆了。

本來在草原上也就是最後一天了,明天就需要換新的錄制地了,下午就幹脆停止了錄制。

“哎喲,這下好了,”夏子明一拍腦袋,“我不管,你倆明天還是得換衣服穿啊,不然這不是欺騙消費者嗎?”

夏子明說的是中午玩兒的官兵捉賊游戲,淮言和靳澤兩人需要接受互相穿對方衣服的懲罰。

淮言其實心裏一直記得這事兒,他還以為能躲過去呢,偷偷在後面拽靳澤的衣服,以為對方會跟他在同一戰線。

畢竟互相穿對方的衣服什麽的,也太像是那什麽過後住在男友家裏沒衣服穿,然後換上男友的衣服什麽的了吧?

淮言臉熱得厲害,殊不知他這樣子,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找丈夫撐腰的小媳婦兒似的……

靳澤見狀,微微笑了一下:“我們願賭服輸,言言不會是想耍賴吧?”

沒想到靳澤竟然是這個态度,淮言說話都結巴了:“我,我不耍賴,我就是,就是……”

他想找出一個理由來,卻怎麽也編不出來。

淮言擡起頭,就發現靳澤正看着他,笑得一臉玩味。

他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靳澤其實根本就是想看自己穿他的衣服?

大家的目光都一起落到了他身上,那種被很多人一起看着的感覺很微妙,尤其淮言還能從衆人的眼神中聞到一絲暧/昧的意味。

他收回剛剛說靳澤是個好人的話,他根本就是大壞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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