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花與愛麗絲
時隔四年,芥川龍之介終于再一次見到了森鷗外。森鷗外故作為難地嘆氣,輕輕用手指夾着文件卡片,三兩下甩到他面前。幾張陌生的面孔于紙面加疊,芥川龍之介在看到太宰治的臉之後別過了眼神。
“我怕你會為太宰君放水。”
他斂眉思忖,俄而又轉為平穩:“不會有那種情況發生的,首領。”
森鷗外佯作低面,無言地點點頭,讓芥川龍之介退下。
芥川龍之介心思不安地退出去,在門口看見了立在那兒的芥川銀,後者似乎是在等待着他。這不難理解,親人之間離別如此之久,不能面對面獨處交談一會兒就實在是大傷人情。
芥川銀和他一路無話,仿佛只是單純的上司與下屬般,兩人的神态都似乎那般冷淡且無神。直到走至盡頭的內室,芥川銀才忽然開口:“您不該那樣說的。”她氣息顫抖,面色稔白,雙肩聳動着站在他前面,“首領已經在懷疑您對組織不忠了,懷疑您的心思已經從太宰先生身上移到了別人的身上,您那樣回答,豈不是印證了首領的猜想沒有錯嗎?”
芥川龍之介這時才産生了一些緊張感。他細細地理着思路。确實,之前森鷗外讓他做出選擇,并且委婉地批評他感情用事,可是自己依舊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起回來,森鷗外有充分的理由懷疑他有叛變嫌疑。這麽說的話,剛才森鷗外提到太宰治,也只是試探自己是不是真的有意傾向死鼠之屋的首領。
他冷哼一聲,敷衍地應道:“我知道了。我會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
雖然解決起來會很有難度,但是不去面對的話只能等死,一旦森鷗外完全認定他是叛徒,就只能乖乖等待着港口黑手黨幹部會議商讨以何種刑罰讓他去死了。森鷗外很讨厭背叛和走私,而他沒有太宰治那種人脈和手段,被處死後根本沒有辦法。這次人虎的任務必須完成來挽回森鷗外的信任。芥川龍之介難得緊張地這麽想。
“請您不要離開好嗎?我總覺得您好像随時都要走了……就待在港口黑手黨吧。”芥川銀好似鼓起了很大的勇氣,斷斷續續地請求着,那副努力想要留住什麽又擔心碰碎什麽的模樣,像極了冬天飲雪水。芥川龍之介也有些愧疚了,雖然在組織裏面隐瞞彼此的親屬關系已經是長久以來的默契和不成文的條約,但自己确實虧待了妹妹的期待。
“你……不必使用敬語來稱呼我。現在只有我們兩個人。”
芥川銀點點頭,卻遲遲沒有把去掉敬語的稱呼叫出口。她張開嘴做出一個口型,然後又慢慢閉上。如此重複好幾次後,她終于完整地說出了一句話:“以後也請多指教了。”
離開的這段時間他确實沒有顧及到她。小妹怕也是習慣了他的不告而去,也習慣了孑孑一人的黑手黨生活,所以即便被丢下了也一個字不說,只是靜靜地等着他回來。她一直知道芥川龍之介不需要擔心,卻還是忍不住在卸去了僞裝的角落裏想起來他。或許是害怕芥川龍之介對她的好感只不過基于親人與親人之間的基本修養,又或許是害怕芥川龍之介連這點禮貌都遺忘掉,從此就要走開再也不回頭看看她。她尊重芥川龍之介進退維艱的處境,接受芥川龍之介不能對着妹妹說好話的苦心,只不過現在還是忍不住洩露出一點點猶豫,希望芥川龍之介能夠留下來,再也不會跑去她夠不到的地方多年不回來了。
芥川龍之介亦是理解,知道感情不是說熟絡就能熟絡的,更何況他和芥川銀之間是必須要存在着距離感的,一直在公衆面前隐瞞着親生兄妹的事實。不告而別這麽久,不能強求別人對着回來的自己馬上就展露出笑臉。
“好。”他輕輕地允諾了,難得地微笑,“辛苦你了。”
芥川銀那被面具遮住的唇向下一抿,細眉緊擰,在看到芥川龍之介的微笑時,僵硬的身軀終于有了些動彈,好像長久以來壓在身上的重石終于落下。星精般的淚滴裹挾着她眼中倒映的燈光翛翛游弋,無言地旋舞跳躍,如同她的眼裏就有一條眠光卧晖的銀河。這時刻,周圍的一切在這條銀河的耀眼之下都備顯黯淡。銀河傾斜而下,當頭灌頂。兄妹兩人同樣純正的黑頭發在高亮下煥發出曜石般的色澤。
一通突兀的電話打斷了他們的敘舊。
芥川龍之介看着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陌生電話,眉頭蹙起,正想挂斷,又收到了一則短信:牆後已經被安置了槍手。他一驚,擡頭向芥川銀背後看去,果然在牆面上看見了一個微乎其微的小孔,孔的位置精準無誤,如果有子彈穿透過來,可以正好命中芥川銀的心髒。
芥川龍之介眼中閃過憤怒的情緒,被芥川銀敏感地察覺了,他馬上把情緒掩蓋過去,裝作無事發生的樣子,讓她先離開這裏,自己要去調查人虎相關的資料。
“您不讓我陪着一起嗎?”
芥川龍之介用餘光瞥着那個小孔,緊張之餘不知道如何糊弄過去,只好含糊說:“不要跟着我。”
“為什麽?”
“我不希望你受傷。”
只言片語,讓她無話可應。他在說什麽,已然化為無需。只用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便可直達內心,只用一個掠飛而過的眼神,便可欠下整條生命。芥川銀不知道芥川龍之介這段時間經歷了什麽,見識過了什麽樣的人,但此刻她确認了他變得更加可靠了的事實。
芥川龍之介無奈又帶着點心有餘驚地回頭對她微笑,示意她快點離開,下眼睑因此而溫柔地彎起來。那是脈脈雨霖後一縷搖顫而秀白的陽光從阒然裂開的雲隙間淋下來般的笑容,蘋果肌聚起來的細小紋路悄悄像苞蕾一樣裹起來,雙眼裏流露出美好的情緒,像是在給予她美好的承諾。芥川銀第一次看見如此溫柔的他。于是她全盤接受了,乖乖地走了出去,在臨走前不忘了回頭看一眼。雖然她不知道芥川龍之介在緊張什麽,但他确實需要她離開這裏。
“閣下有何貴幹?”芥川銀出去之後,他臉上的表情馬上又變為冰涼,接通了那則陌生電話。
“真是區別對待。”從未聽過的聲音從電話另一頭傳來,“現在,走出港口黑手黨的大樓,到後面的廢棄建築來。”
芥川龍之介思考了一會兒,冷笑着回答:“你以為我會傻到相信你嗎?”
“那你以為讓那個女人走出去,她就安全了嗎?”
他不說話了。
“只能你一個人來。”
從電話裏聽來,對方的聲音十分成熟沉穩,氣息平緩,倒很像是一個冰冷地念着日程安排的上班族。芥川龍之介按照電話裏面的指示做了,果不其然的,一位衣着正裝的男子在那裏站着,四周只有他們兩個人。男子推了推眼睛,恭敬地朝他敬了一個禮,然後在芥川龍之介的驚訝中念道:“日安,先生,現在我将對您進行全方位的搜查,以确認手中的犯罪證據,如果您不想被抓進政府的牢獄,還請好好配合。”
“裝也裝像一些。”芥川毫不猶豫地操控羅生門把他腰間的槍打落在地,冷笑着捏得粉碎,“真是政府人員的話,既然已經得到了港口黑手黨成員的聯系方式,怎麽可能不知好歹地單獨叫人出來,而且您也不是搜查隊成員的裝扮吧?”
男子滿意一笑:“确實,是很拙劣的謊言,我還以為能逗你玩一玩。這樣未免太沒有意思了,難得從俄羅斯來。”
芥川敏感地捕捉到了“俄羅斯”這個名詞,有些惱怒地咬着牙根,低吼道:“适可而止,費佳。”
男子身軀一頓,木愣了半天後忽然放聲大笑,聲線一改方才的低沉,變得放肆起來,雖然芥川早有預料這個人在僞裝,但還是被這麽大的反差驚訝到了。不是費佳。漸漸的,那笑聲聽起來倒帶了一些哭腔,好似在悲傷。
“我沒有聽錯吧?費佳?原來你們已經是這種關系了……”男子大手一揮,便把真實的模樣從那件正經西裝中釋放了出來。
芥川龍之介起先還提起了警惕,條件反射地用羅生門保護住自己,在看見對方的真面目之後頓時松開了警惕的姿态。他心裏暗罵了幾句,忍不住朝對方擲去一個白眼:“你真的好幼稚。”
“我親愛的達瓦裏希,你又朝我翻白眼。”果戈裏作哭泣狀,“我好想你,思念着你,所以跟過來了,結果你直接給我白眼,還罵我,還背着我跟了別的男人。”
“我沒有罵你,更沒有背着你幹那種事情,請不要扭曲事實,說一些莫名其妙的話。”
“我的顫動的小葉子顫着顫着就顫到別人的懷裏去了。”
芥川咬牙切齒地看着他自說自話的模樣,用羅生門朝他臉上打過去,因為實在是太欠揍了。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近在咫尺的紅黑色危險物體,做出誇張的驚訝表情,又在只差不到一厘米的距離之下迅速朝旁邊一躲,手臂将白色的鬥篷一揮,一扇巨大的玻璃窗便從裏面拉伸出來,撞上了羅生門,動作非常游刃有餘,以至于芥川龍之介覺得雖然自己的異能力與他擦肩而過,卻被他當遛狗一樣地玩弄着。羅生門在始料未及的情況下與巨物硬碰硬,有些遲鈍,卻也把玻璃窗劈成了兩半。
果戈裏毫不吝啬自己的誇獎,站直了雙腿,滿臉欣慰的笑容,腰板挺得筆直,盡顯風度,不疾不徐地拍起了巴掌:“如果我移動的是樹幹,你也能砍斷嗎?就旁邊那個,超級粗的那一棵,我想看一看,為我表演一下嘛!”
“別鬧了,我很忙。”
“我也很忙。”
“你每天都在瘋,沒見你忙過。”
“你對我的偏見好大。”他委屈地撅起了嘴,“我要生氣了。”
“要生氣就快生,我不奉陪了。”
“這就走了?這麽讨厭我嗎?話都不回一下。”語畢,一只持槍的手又憑空出現,溫熱的槍口正抵着芥川的腦門,“倒數三聲,我就開槍。”
三。象征着生命進程的倒計時從男人口中有節奏地響起,芥川的瞳孔都縮小了一圈,槍口那真實又燙人的觸感活生生的貼着自己的頭蓋骨位置活躍着,讓他無法無視自己馬上就要被子彈穿過腦門了的事實。都說人死前會回憶起生前的一切,那一刻,芥川龍之介第一件想起來的事情就是方才小妹那差點流出淚水的美麗雙眼。沒有讓她跟着來,真是太好了。那時,芥川龍之介覺得這真是自己這輩子做過的最正确不過的決定。畫面再一閃,他看見了一幕紫紅色的天穹。那好像是自己上次和陀思妥耶夫斯基一起看的電影中的畫面。好像是大結局吧,那個時候他還埋怨過這個鏡頭沒有處理好。再也不會陪你幹這種愚蠢的事情了,費佳,自己好像這麽對他說過。
二。那個時候,陀思妥耶夫斯基面對他的回複微微一笑,不作評價,嘴角那點翹起來的弧度在熒屏的光晖逡巡下推出一層層冷色調的漸變,而自己則在電影院的黑暗與屏幕周圍的光點交接點那裏默默地注視着陀思妥耶夫斯基的面部輪廓。黑暗與光明之間緘默地相互映射浸沁,滋生出奇妙的亮暗相疊深淺互補,過程渾然天成且極富色觀美,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為什麽,為什麽會這樣?不知不覺,已經滿腦子都是那個人了。如果這位正要奪去自己性命的名為果戈裏的人和陀思妥耶夫斯基真的關系不錯,他會在這之後對陀思妥耶夫斯基說明一切嗎?“芥川龍之介死前在想你呢”,他會這麽說嗎?
一。“砰”地一聲,槍聲準時響起,而開槍的人那興奮的聲調居然揚得比槍聲都還要高亢一些。
幾只咕咕叫的白鴿從槍口中撲翅飛出,直直飛向芥川的眼睛。芥川下意識地閉上眼。稀稀落落的碎花從槍口中撲飛出來,迎面吹了他一身,他在碎花蓋面之間擡起一個驚訝的眼神,木愣在了原處,恍若靜止。時間綿長又溫柔地銘刻着那一瞬間黑發碎花一同撲散、羞面潤唇一起飄紅的美感。頭上的鴿子調皮地啄着他的頭發,莫名很癢。
“锵锵锵锵!”果戈裏很滿意,開心地甚至原地轉了兩圈,然後把搶丢在了一邊,朝他彎腰敬禮,“怎麽樣?這個打招呼的方式是不是很可愛?”
芥川龍之介忍住沒有發火:“突然覺得你果然就是費佳的朋友了。”不知道為什麽,雖然這種神經病一樣的作風和陀思妥耶夫斯基大相徑庭,但卻讓人覺得莫名很和諧,甚至會讓人覺得這兩個人很像,就算這個人突然說自己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的兄弟,芥川龍之介也會覺得挺符合的。
“NONONO。”他同時搖着頭與食指,“我才沒有什麽朋友。”
“看出來了。”
“好傷人心,我都要哭了。”他抽泣了幾下,“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和你做朋友,不過這個形容要拆開,‘做’和‘朋友’要分開解釋,後者是不單純的,前者是有點色的……”
“滾!”
果戈裏的眼淚收得比流得還快,一副早有預料的樣子,輕輕松松躲過了攻擊,又跳到了他的身邊:“別這樣,心髒受不了。我是特地來幫助你的。”
“幫助我?”
“你和你的首領鬧僵了?”
“這個用不着你操心……”
“可是這世上只有我會為你操心這個了。”
芥川無言以對。他找不到證據反駁這句話。思考了一會兒後,他面露苦澀地微笑,目光悲切,因近些天消瘦而稍顯出輪廓的顴骨線橫在鼻翼兩段,進行着一種蒼白無力的對稱。果戈裏用右手拂開了他發間的碎花。
“我不知道如何留在這裏。”
“你想留在這裏嗎?”果戈裏問。
“想。”目前來說。芥川在心中默默補充道。
“好吧,那麽,依我來說,最好的辦法就是,你把你們組織最底層的職工們都集結起來,用無産者聯合的力量把你們首領推翻了,把這個黨變成為人民服務的黨,而不是一人執政的資本主義結構的團體。”
“那實在是太理想主義了。”
“共|産|黨不就應該是理想主義者嗎?建設起社|會|主|義的,不正是那些理想主義者嗎?”
“随便你怎麽說吧,反正擡杠和欺騙是你最擅長的伎倆。”
“為什麽不去實踐呢?你的心太脆弱了,應該多鍛煉鍛煉,就像我一樣。”
“心?”
“是的,心。因為有心,所以會懷念,會陷入相思。因為有心,所以會渴求,會困以局限。因為有心,所以會難過,會囚在罪行。因為有心,所以會畏懼,會止步道德。因為有心,所以會推卻,會身不由己。因為有心,所以……我會非常苦于失去你。”
--------------------
作者有話要說:
車車一閃而過。
(這句一閃而過的huang腔其實是後面某個情節的伏筆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