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章節
像是在擁着她,實際上雙臂只是虛虛的攏過她,卻未碰到她分毫,沒有任何的身體接觸,生怕她不适。
有時候吧,他就乖的讓人心疼。
沈樂理不忍心,便覆上他的手臂,回禮,“時小過,新的一年,生活愉快。”
他笑了,因為她這個小小的動作。
“沈樂理,新的一年,也要記得多叫‘時小過’這個名字。”
沈樂理不解,“為什麽?”
時景謙神秘莫測的一挑眉,不肯吐露相關的半個字,“你猜。”
沈樂理保持微笑,只吐出兩個字,“無聊。”她不想猜,因為她覺得自己猜不到,索性一分力氣都不想浪費。
“我說過的,我喜歡你叫我的小名,因為這個時候,你的語調是上揚的,語氣是撒嬌似的命令,更重要的是,不管是怒還是喜,你都是快樂的。”
——
元明清昨晚回來的時候,十二點剛過幾分。
本以為能夠早早結束工作回來陪沈樂理跨年,沒想到中間出了點意外耽擱了好多時間。
剛一推開門,就看見吧臺前擁着的兩人,那一瞬間她都想掐死自己或者念了咒語立馬消失,但沒辦法,時敬謙看到玄關處的她了,她總不能裝作什麽都沒發生關門出去。
氣氛有點怪,但兩人還是稍稍點了下頭,算是打招呼了。
她一點都不奇怪時敬謙為什麽會出現在家裏,上次他們一起回來的時候,為了方便這小子打入沈樂理內部,元明清把家裏的密碼告訴他了。
等到她換了鞋進去,才發現沈樂理其實是醉了,醉的一塌糊塗,軟綿綿的倒在時敬謙身上起不來。
時敬謙好像嗓子不太舒服,啞着聲問她怎麽辦。
元明清告訴他該怎麽辦就怎麽辦,既然他在這兒,她就不多費心了。
然後,時敬謙一個利索帥氣的公主抱,将沈樂理抱回了房間,她只負責倒了一杯蜂蜜水,至于喂水什麽的,都是他自己完成的,而且怕用吹風機吵醒她,時敬謙用幹毛巾一點一點的幫她把頭發擦幹。
唯一意外的是,等他忙活完,沈樂理舒舒服服的睡過去,他卻從房間出來了,那時元明清還沒睡,自己煮了點餃子正吃着。
“你是今天還走嗎?”元明清問。
他說,“不走了,我爸媽沒在家,我今晚就在這兒将就一晚,明天正好送她去工作。”
原以為他會去沈樂理房間休息,沒想到直接就倒在了沙發上,看樣子他也喝的不少,一直用手按着眉心。
元明清從沈樂理卧室拿了條毛毯出來,扔給他,“你怎麽不去理理房間?”
“之前打地鋪的東西都收起來了,還得現早,我怕吵到她。”
“還應該有別的原因吧。”元明清的眼睛賊精,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只是其中一個緣故。
他笑笑,手背蓋住眼睛,有些無奈,“她在身邊,我睡不着。”末了,像是玩笑話,又問:“明清姐,你晚上真的經常會出來喝水嗎?”
元明清知道他說的是什麽意思,擺擺手表示不會。“上次完全是胡說八道诓她的,不過呢,你倒是可以期待一下理理會衣衫不整的飄出來喝水。”
聞聲,他突然咳嗽了下,大概是有些不好意思。
他這孩子,平時喜歡黏黏糊糊的在沈樂理周圍打轉,說些賴皮話,但若是真教他做點什麽不該做的,便立馬正經起來,不該看的也堅決不看。
他年紀雖然比沈樂理小上那麽兩歲,可要遠遠成熟的多,也很會照顧人,單憑這一點,元明清就對他有好感,算是加分項。
他心裏裝的都是沈樂理,他也配得上沈樂理。她很放心。
榮幸
水餃下鍋,因為是素的,沸水裏面滾了滾,元明清就撈了上來,一人一小碗,以此來讨個新年的彩頭。
“希望今年少些緋聞,素素淨淨。”元明清有模有樣的雙手合十,閉着眼睛,念念叨叨,就差來個“天靈靈地靈靈”了。
看她這副困擾又虔誠的樣子,就知道過去一年是緋聞纏身的一年,大概是因為體質問題,從出道開始,争議就不斷,各式各樣好的壞的通稿滿天飛,就沒消停過。
不唯心的沈樂理很想反駁,但又怕被打,只得忍着笑,轉頭煞有介事的囑咐着身邊的另外一個大流量,“時小過,你也要多吃一點,希望新的一年少一些不好的聲音。”
誰知這厮莫名其妙的來了句,“沈樂理,你信這個嗎?”
沈樂理很想說不信,但餘光瞥到了對面已經睜開眼,虎視眈眈的某位女演員,想想今年的物業費水費電費取暖費,只得硬着頭皮說,“我信啊。”
“我不信,但因為有所顧念,所以會照做。”他說的不是新年第一天吃素餡的餃子,而是求給沈樂理的平安符。因着她的工作具有危險性,所以他無論去哪裏工作,只要聽說當地的寺廟很靈驗,便要去留個香火錢,求個簽,祈禱她平安順遂,盡管他不是個唯心的人。
不過,他這句話,也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什麽意思。
——
劇組是在偏遠的郊區搭的景,市區沒有直達的大巴車到那裏,打車過去的話,那錢可就海了去了。
一想那麽多錢,沈樂理就肉疼,內心期待着留個單據最好劇組給報銷。
“我送你。”一旁的他突然啞着聲開口。
元明清這小妮子,一出小區就鑽進了她那個豪華房車裏,晚一秒走都不肯,恨不得把全世界的人都掃蕩幹淨,只留下他倆。
“算了吧。”沈樂理從他手中奪過自己的行李箱,想要去路邊截個出租車。“有那麽多時間不如去看看醫生,你看你那嗓子,都快說不出話來了,以後還得靠嗓子吃飯。”
越是耽擱他的時間,沈樂理越覺得虧欠,心裏不是滋味,過意不去,又不知怎樣才算補償。
他什麽都沒說,上前幾步扣住沈樂理的手腕,另一只手輕輕松松的提起行李箱,拉着她往自己的車走去。
沈樂理使勁甩了甩他的手,甩不開,又是在馬路上,人來人往的,不免有些慌神,便鉚足了勁兒往後退。
感受到她的拉力和抗拒,時敬謙停住腳步轉過身來,依舊什麽都不說,只是松開她的手,指指自己的嗓子表示自己不想說話,擰着眉,盯向她,眼露陰霾。他那個樣子,像是在質問她為什麽這麽抗拒他的親近,又像是告訴她,既然不想走,那就不走好了,就這麽僵着吧。
沈樂理深知他的性子,但凡他認定一件事,什麽都不可能讓他回心轉意,更是害怕時間一長被路人拍到,那就更不好辦了。他不在乎的,她替他在乎。
沈樂理妥協了,乖乖上車,待她坐好,時敬謙也放好了行李箱坐進來。
她向來是個軟硬不吃的主,凡事喜歡順着自己心意來,唯獨在時敬謙這裏,軟硬都吃,毫無底線可言。
從他上車開始,就只對司機說了個地點,剩下近三個小時的車程,便一句話都沒有了,沈樂理以為他生氣了,後來才發現,他明明是睡着了。
起初的時候,他倚在那兒閉着眼,後來車子一個颠簸,把他颠醒了,擡眼看向沈樂理,像是征詢,他的眼睛亮亮的,帶着股慵懶勁兒,沈樂理壓根沒反應過來什麽意思,他便順勢躺了下來。
待意識到他枕在自己腿上的時候,沈樂理第一反應是推開他,手指剛觸上他的肩,他那乖乖的睡相便映入了視線,沈樂理便有些不忍,也不再舍的推開他。
他的眼睛緊閉着,似乎将複雜的情緒收起,眉頭微微擰着,大概是有些不舒服,雙臂抱在胸前,重心還在他自己那裏,沈樂理并未感覺到有何負擔。
“師傅,麻煩空調溫度調高一些。”沈樂理妥協了,面對他,她總是沒辦法。
聞言,閉目小憩的某人,微微彎起了嘴角,面目都變得溫柔了許多。
——
快到目的地的時候,他終于醒了,懶洋洋的睜開眼睛,偏了偏頭,對上了一雙冒着火氣的眼睛。沈樂理龇牙咧嘴的,像是要吃人,“你倒是睡舒服了,我的腿可是麻了。”
剛睡醒,眼睛如被水洗過一般清亮澄淨,懵裏懵懂的瞄了眼想要發脾氣的沈樂理,又慢騰騰的閉上了眼,摟緊蓋在身上的大衣,裝作什麽都沒看到。
“……”沈樂理被他無聲的小動作噎了下,有些無語,但這也并不代表她沒轍了,毫不客氣的伸手拽住他的兩只精靈耳,直到他疼得嗷嗷叫,才将他拽起來。
時敬謙摸着兩只紅透的耳朵,同沈樂理拉開距離,倚在對面的車窗上,眼露幽怨。
沈樂理斜了他一眼,憤憤道:“睡了一路的是你,把我腿躺麻的還是你,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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