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章節
不太敢,只好又縮了回來。
“趴着。”
“那會不會硌得慌?”
“那要不你過來躺在下面?”許輕林惡聲惡氣的開口。
“……”
沈樂理忍不住了,“許輕林,你能不能好好說話?”看了眼旁邊羞到滿臉通紅的徐一清,細聲囑咐道,“一清你先回去吧,不用擔心他,相信我,明天就能活蹦亂跳的。”
“真的沒事嗎?”
“說實話,嘴巴還是挺溜,我覺得沒什麽問題。”
小姑娘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看樣子,擔心的不得了。
等她出了房間門,沈樂理毫不客氣的随手撿起一個枕頭朝着許輕林砸了過去,枕頭軟綿綿的正好落在他頭上。
“沈樂理,你殺人呢?”許輕林倒是機靈,反手夠着枕頭塞到肚子下,整個人趴着舒服了許多。
“以後你和徐一清說話能不能注意點,你是個登徒子不要緊,重要的是你得尊重女生,知道嗎?”沈樂理越說越氣,又撿起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這次許輕林學聰明了,在枕頭落下來之間伸手接住,樂呵呵的塞到胸口處,這下全身都舒服了,抱緊枕頭連連說:“曉得了,曉得了。”
——
門鈴響起的時候,窩在沙發上看電視的沈樂理不情不願的下去開門,內心怒火值噌噌的漲,一面怒許輕林以戰火情誼為借口威脅她守着,一面憤恨不看時間前來探望的工作人員,誰知拉開門,看到站在房間門口的時敬謙,她擱那兒杵着愣了許久。
“你……怎麽來了?”沈樂理還是有些不确定,低頭看了眼腕表,晚上十一點二十三分,沒錯啊,這麽晚了,他怎麽突然出現在這兒。
“時小過,這麽晚你來這兒幹嘛呢?”她并不記得許輕林能和他有什麽交際。
時敬謙捏了捏眉心,看起來有些疲憊,語氣冷淡,“這話應該換我問你,這麽晚,你不回自己房間,在他房間做什麽?”
沈樂理還在盯着時敬謙的臉發呆,感覺不真實,手指朝着裏面指了指,“許輕林他,他受傷了。”
“我嘴巴有點幹,想借你的唇膏用用。”
他的話題轉的太快,沈樂理起初沒反應過來,“啊?哦,我沒有随身帶,在房間。”
“你去拿,我在這兒等你。”
沈樂理懵懵的點點頭,剛想離開,卻被堵在外面的時敬謙伸手拽住了胳膊,他又說,“還有,明清姐托我給你帶了點東西,在酒店的大堂,你別忘了下去拿。”
時敬謙丢下這句話後,側身越過她往裏走,一直走到許輕林的床邊,看他抱着枕頭睡得正香,又想起客廳裏的電視在無聲的播着,下手掀被子時動作就重了些。
許輕林本來嗷的一聲表示反抗,但睜開眼看到站在床邊的是時敬謙的時候,自知理虧,尤其是脅迫他家理理守夜這件事實在理虧,只能默默轉過臉,小聲嘀咕着,“對我好點,小心我讓我姐撤你代言。”
時敬謙冷哼了聲,眉頭擰着,不是很在意,更多是不耐煩,“大半夜的,你就這麽明目張膽的把她留在你房間,你有沒有想過以後別人怎麽看她?你們的情誼是你們認為的情誼,不是世人眼睛所能看到、所能理解的,這些對你提起來的時候可能是句玩笑話,但這個世界對女孩子遠遠沒有對男孩子友好,這些後日提起來對她可是困擾。”
“嗐,你的意思不就是哪天你們公開時,我們之間的過往會對你造成困擾嗎?”對方氣場太強大,許輕林摟緊枕頭瑟瑟發抖,嘴巴是他最後的進攻。
時敬謙作勢掏出手機,表情凝重,“很嚴重對吧,我幫你叫個救護車,你的緊急聯系人是誰,你姐姐嗎?”
“那個,我下次不敢了。”許輕林就差舉起手投降了,“你把她帶走吧,趕緊走。”沈樂理惹不起啊惹不起,身邊有座大尊神,活脫脫一個沒感情的地獄使者。
時敬謙冷笑了聲,收起手機準備出去,但感覺這樣不解恨也無法讓他長記性,便又退回來了,把沈樂理之前給許輕林放在床頭櫃上的水杯拿走,“你就渴着吧。”
許輕林:……我有句操不知當講不當講。
正當許輕林滿腹牢騷又不敢發時,只聽見腳步聲在門口停下,第六感告訴他大事不妙,然後眼睛一閉,再睜開,房間“咔”的一聲,眼前瞬間一片漆黑,時敬謙也随着推門而出,留下句,“帶走了。”
靠,他把房卡也拿走了……
“帶走了”三個字,嚣張又絕情,還帶着些得逞的笑意和挑釁,讓你帶走的是沈樂理不是房卡啊哥,沒水喝就算了吧,還看不見,真的是兩眼一烏黑什麽都做不了,連點光都給不留下。
——
沈樂理從許輕林房間出去,坐電梯下樓,來到酒店大堂拿東西的時候,正好碰見收工回來的衆人,大家紛紛笑着同她打招呼。
“沈醫生,還沒休息啊。”
“沈醫生,許醫生情況如何?”
……
沈樂理一一笑着點頭應下,“許醫生已經塗上藥休息了,大家不用擔心,明後天就能繼續正常工作了。”
“那就好,沈醫生辛苦了,要我們幫你拿這個大箱子嗎?”
沈樂理晃了晃箱子,便知曉元明清給她帶的東西是什麽了,笑笑說,“這東西挺輕的,不過可能需要你們幫我摁一下電梯。”
“沈醫生住幾樓?”
“五樓,謝了。”
“不客氣。”
總覺得一切像是被安排好的一樣,但又察覺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勁。
——
沈樂理回自己房間取了唇膏,心裏想着她這個唇膏的顏色可是會随着溫度的變化而發生改變,也不知道時敬謙知道之後還會不會用。
準備推門出去的時候,時敬謙突然閃了進來。
幸好還沒拔房卡,否則看不清來人真的會吓一跳,沈樂理的手覆在撲撲跳的胸口處,不自覺的嗔怪道:“幹嘛要突然閃進來,不知道的還以為進賊了,吓死我了。”
時敬謙用手背微微碰了下她的額頭,笑道:“可不是跟做賊似的,要是被人看到了,保不齊你會揍我。”
沈樂理摸摸他觸碰過的地方,那裏還停留着他手背的溫度,小聲埋怨道:“我有那麽暴力嗎?”
時敬謙此時已經坐到了沙發上,準确的說是坐下後後仰在沙發上,雙手疊在腹前,一只腿翹起來,妥妥的大佬坐姿,聽到沈樂理的嘀咕聲,笑的有些無奈,“那怎麽辦呢,誰讓我從小就怕你。”
沈樂理撇嘴。怕她?她不信。
“對了,唇膏。”沈樂理掏出唇膏遞給他,“那個我得說明一下,這個唇膏……”
時敬謙壓根就沒給她說話的機會,接過唇膏看都沒看就揣進兜裏,反而擡眼望向她,問道:“你怎麽不問問我為什麽突然出現在這裏?”
他的眼神,極為專注鄭重,沈樂理微微撇過頭不去看他,望着遠處,也沒怎麽思考,回道:“大概是有工作。”
聞言他突然笑了聲,是那種略帶自嘲卻又無可奈何的笑,低低道:“沈樂理,你沒有心。”
沈樂理一本正經的回,“沒有心我就死了。”
她這嗆人的回答,也就是時敬謙了,還能笑出聲,還是那種無比愉快的笑聲,愉快到眉梢都藏着笑意,一面笑着,一面偏頭去看沈樂理,“沈樂理,你大概不知道,我就喜歡你這股兒嗆人的勁兒,獨一無二,十分有趣。”
沈樂理幽幽轉回視線,依舊面無表情,“那我是不是還得謝你的知遇之恩?”
“當然了。”他一挑眉,那語氣,極其的理所應當。
“怎麽謝?”
“讓我好好想想再告訴你。”
沈樂理打了個哈欠,一臉倦容,走過來坐到他一旁的沙發上,倚在那兒,閉上眼睛,恹恹兒的,問道:“所以,你為什麽來?”
“探班。”
“探誰的班?”她倒是警醒,立馬睜眼看向他。
時敬謙挑挑眉,故作神秘,就是不說,那表情好像說“你猜”。
沈樂理沒得到想要的答案,也懶得猜,不停地打着哈欠,眼淚都要出來了,軟綿綿的擡手揮了揮,沒什麽精氣神兒的說道:“時小過,別拿我當智障,大半夜的,探班這個借口你騙十歲小孩都未必信。”
時敬謙起身站起來,看到她歪在沙發上一副快要睡着的樣子,微微彎了彎腰,俯身看她,笑道:“晚安。”
沈樂理懶懶的睜眼看了他一下,有氣無力的嗯了聲。
“你要是沒力氣去床上睡,我可以很好心的把你抱過去,不用謝的。”
沈樂理有想罵人的沖動但沒有罵人的力氣,幽怨的瞪了他一眼,搖搖晃晃的走到床邊,一歪身子正好倒在床上,一手扯過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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