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章節
的媽媽,這一點,那種感覺,一輩子都不會忘,所以她說算了,算了,這麽多年,還有以後的很多年,就這樣吧。
——
按理說心情不好會喝很多酒,但是沈樂理這次沒有喝醉,翻出陳年舊事,心口堵的難受,酒都咽不下去。
反倒是元明清醉的不成樣子,抱着沈樂理一個勁兒的撒嬌,“理理,理理,你說我可不可愛?”
沈樂理懶得搭理發酒瘋的她,自顧自的刷着微博,翻看着網上對時敬謙這次春晚表現的評論,“我們家時小過就是厲害,他上臺的那個時間段觀看率直接達到了最高,頂流啊,絕對的頂流。”
語罷,又惆悵的自言自語,“頂流也就這點好處,火的時候是真火,一旦翻車,壓都壓不住。”
“嗐,你家時小過能翻什麽車,又沒有黑料,頂多公布戀情的時候爆一爆,不過話又說回來,翻車的時候工作室管着幹嘛,公司又幹什麽吃的,翻車的時候不用,平時也沒什麽用。”元明清不僅口齒不清,說着說着也神智不清了,“就上次,有人不是拍到你和時敬謙了嗎,還不是聯合公司給壓了下去,果真,公司也就這時候能拉出來用用……”
沈樂理愣了愣,然後狠狠的往元明清身上拍了下,嚴肅道:“元明清,什麽拍到我和時小過了,又什麽給壓下去了?你給我說清楚。”
喝醉的壞處之一,說話不過腦子還大舌頭。元明清此時再醉的不成樣子也知道自己說漏了,忍不住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嘴,決定将醉酒裝到底,搖晃着身子爬起來,“我可愛,對不對,我很可愛。”然後嘟着嘴去親沈樂理。
“咔嚓。”門開了。
推門進來的時敬謙,看的一幕就是,美豔的元明清眼角帶着醉意嘟着嘴去親沈樂理,而沈樂理,貌似還很淡定,竟沒有拒絕之意。
“你們在幹嘛?”自己都未察覺到語氣裏的不善。
元明清僵住了,沈樂理回頭看向他,眼睛裏帶着迫切,像是有話要說。
元明清丢下一句“我什麽都沒做什麽都沒說”,抱着酒瓶搖搖晃晃的跑回自己房間去了。
“時小過。”沈樂理拽住時敬謙的衣角,晃悠了兩下站起來,然後雙手摁住他的手腕,也許是剛才外面進來,他的手帶着涼意。“你告訴我,什麽我們被拍到了,我要聽實話。”
原來這是她的迫切啊。
時敬謙略帶疲倦的摁了摁眉心,低頭去看她,說話間帶了些不自覺的埋怨和撒嬌,“沈樂理,我下臺火急火燎的往這兒趕,你就給我說這個,怎麽,打算興師問罪?”
沈樂理完全處于理虧的弱勢地位,一着急,也争辯不出個二三,“我……”
時敬謙抱着雙臂,冷着眼睛,“我還沒問你呢,怎麽着兩人就親上了?”
“……”沈樂理歪着腦袋靜靜瞅了他幾十秒,然後眼睛一眯,跳起來往他的後腦勺拍了下,“時小過,你在這兒找茬呢?我在說正事好嗎?”
時敬謙有些無奈,“不是說過以後不許摸我頭了嗎?”
沈樂理回的理直氣壯,“你是弟弟一天,我就能打一天。”
時敬謙氣噎,一時不知如何,眯起眼睛想了想,然後嘴角翹起一抹笑,突然上前,沈樂理一個不防備,兩只手就被他絞住摁在背後,再然後,另一只空閑的手掌覆在她的後背上,壓着向自己靠近,直至沈樂理整個人被摁進他的懷裏。
他的懷抱,帶着風塵仆仆,胸膛卻熱的一塌糊塗。
沈樂理慌了,沒什麽用的掙紮了下,心裏是亂的,嘴上還在逞強,“喂,時小過,你幹嘛,放開我。”
時敬謙單單一只手就能将沈樂理抱得完完全全結結實實的,他低下頭,埋進她的頸窩,心情好的不行,趴在那兒一直笑,得逞的笑。
沈樂理被他箍着試圖動了動,“放開我。”
“沈樂理,你再叫我一聲弟弟試試?”說完,報複性的往沈樂理敏感的耳後吹了一口氣,那裏瞬間紅了起來,時敬謙心癢,特想湊過去再咬一口。
雙手被時敬謙固定住,沈樂理怎麽掙紮都是無用的,被他這麽一搞,索性不敢動了,又羞又怕。
“沈樂理,弟弟還叫不叫了?”時敬謙好心情的松開她,笑着問她。
沈樂理已經感覺不到憤怒了,完全是害羞,都不敢擡頭去看他。
時敬謙松開她後順勢坐在了旁邊的玻璃桌上,大長腿就這麽肆無忌憚的伸着,有時還會“很不小心的”碰到沈樂理的腳踝,“緋聞我都壓下去了,你又想知道什麽?”
沈樂理偏頭看向一邊,努力控制着臉紅和不自在,“那不是緋聞。”
“哦?”時敬謙挑起英氣的眉毛,壞笑道,“是事實?”
沈樂理實在受不了他戲谑不正經的語氣了,僅僅是站在他前面,就感覺連腳指頭都是軟的,更別說雙腿了,軟的站不住。
“你可以直接澄清我們的關系。”沈樂理繞過他走到落地窗前,眼睛望向外面,努力讓自己站的直一點,看起來別那麽沒底氣。
“我們的關系?”後面的人在笑,“姐弟嗎?”
沒等沈樂理答應,只聽見他又開口嘲諷道:“兜裏會裝着姐姐的新款變色唇膏,弟弟會抱着姐姐走路,姐姐會親昵的摸弟弟的臉,你覺得哪一條符合我們的姐弟關系?”
“可是我們……”
“可是都知道時桑桑是我親姐,你不是。”後面愠怒的聲音逐漸靠近,“你讓我怎麽說?關系很好的鄰居姐姐?”
“對啊,我就是。”沈樂理轉過身,眼神坦蕩,絲毫不見之前的半分羞赧,鄭重其事道:“我就是關系很好的鄰居姐姐。”
時敬謙板着臉,突然問,“沈樂理,你知道如果欺騙大衆,有一天被挖出事實,後果會是如何嗎?”
沈樂理疑惑的看向他,“你在說什麽?”
他笑笑,“比承認事實還要萬劫不複。”
沈樂理還在皺着眉消化他的問題和答案,只聽見他的聲音悠悠響起,“因為對我而言,你遠遠不只是一位關系很好的鄰居姐姐,我不能撒謊。”
至于是什麽,沈樂理肯定知道,不過是裝瘋賣傻而已。
“‘弟弟,男人’,沈樂理,在你那裏,這兩個身份,你排個序。”
沈樂理躲開他熾熱的眼神,硬着頭皮回道:“先是弟弟,然後是男人。”
時敬謙低頭去看她,啞聲糾正道,“沈樂理,我先是男人,然後才是弟弟。”
“所以,以後,”他說完,低頭找到沈樂理緊抿的唇,緩緩印上去。“請先将我看做男人。”
心亂
沈樂理是看着他離開的。
站在落地窗前,看着他出了樓往南走,沒有回頭。黑色風衣,黑色漁夫帽,步履匆匆,他的背影,有多年心事了結的輕松,也有果勇之後的心虛。
先前那個吻印上來,沈樂理當時就慌了,眼睛一直眨一直眨,不敢說什麽也不敢動。
很淺的一個吻,只記得他的唇瓣是涼涼的,簡短的觸碰了下,然後便就離開了,再然後,他的手箍住她的後腦勺壓向他,興許是不想讓她看見他此時的樣子。
沈樂理趴在他的胸口處,聽見他的心髒跳得厲害,覆在她後腦勺的手也在微微發抖,他很緊張,沈樂理也是,如果不是被他抱得緊緊的,她這會兒大概是要滑到地上去了。
心愛的姑娘抱進懷裏,剛剛那個圖謀很久的吻終于将這十幾年的心意表達明白,從現在開始,扯下沈樂理心底攔着的那一根線,再對視,只能直面不能逃避。
時敬謙紅了眼眶,下巴抵在沈樂理的頭頂,喉嚨滾動着,試了幾試,方才啞着聲開口。“沈樂理,十三歲那年,我說你是我的理想型,是真的,這麽多年也從未變過。”
——
那是一個傍晚。
高二的會考結束,初中部的返校上課,沈樂理和時桑桑考完之後去了學校附近最常去的那家便當店,在那裏遇見了時敬謙。
時桑桑和沈樂理點完餐之後站在櫃臺面前等着打包,時敬謙就坐在距離她們兩張桌子的位置,本來進來看到他,沈樂理還想着伸手去摸他的頭逗他玩來着,但看到有一位漂亮的小女生坐在他對面,便裝作不認識,怕擾了他的約會。
人家女生一直在問他周末要不要去看電影,他倒好,埋着頭吃自己的,吃的飛快,頭也不擡。
時桑桑完全是不在意,不知是習慣了還是不想管,理都沒理她弟,一直和沈樂理聊考試內容。“完蛋了,理理,我高一期末考試物理剛過六十,我這次會考老是感覺會挂掉,你覺得怎麽樣,難嗎?”
沈樂理嗤笑了聲,“康朗物理平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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