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0 追求你的辦法
看到好久不見了的程希柏,蘇馥擡起手,借着整理頭發的動作,擋住陰沉的眼神。
他正準備仔細探查一下林斐汶的情況,結果卻被程希柏打斷了。
蘇馥平常不至于會因為這點小事情生氣,但是眼看任務只剩下最後一個人了,人很難保持平常心。
【小馥,不着急】
維護蘇馥的心态,也是曲烏栖的工作之一。
聽到了曲烏栖的提醒,蘇馥放下手,瞬間恢複了笑臉相迎的狀态,他的手随便放在身後,站立的姿勢變得随意。
蘇馥的直覺和判斷力很少出差錯,被程希柏出現打斷了他和林斐汶的交流後,他估計今天的計劃就要告吹了。
一想到今天苦苦熬過的課程都成了白費力氣的工作,蘇馥就很難保持他的綠茶人設。
當蘇馥做自己的時候,那股子睥睨天下和厭世的模樣無論如何都掩蓋不了。林斐汶因此多看了他幾眼,詫異的情緒揮之不去。
“老師,你還想請我喝咖啡嗎?”蘇馥笑着問林斐汶。
林斐汶回答:“随你的意願。”
本來他就無所謂一杯飲料,而且他一開始就看出來了,蘇馥的意圖不在免費的咖啡,而是在……他身上。甚至所謂愛情的煩惱,感覺也只是一個借口。
“那麽。”蘇馥就用他那張拽得二百五一樣的臉,對着林斐汶露出了标準的壞男人表情,“我先稍微逃離一下,免得老師你被牽扯進戰場。
林斐汶無所謂地點頭。
蘇馥笑吟吟地往他的方向稍微傾斜。
林斐汶下意識躲開了。
“咖啡我會記得的,下次見。”蘇馥朝林斐汶揮揮手,接着往程希柏的反方向走了。
始料不及,林斐汶愣住,想要挽留的話堵在喉嚨,手指微微一動,不等他擡起手抓住蘇馥的手,蘇馥就已經走開了。
程希柏連忙把頭盔戴上,開着車,追趕蘇馥。
蘇馥快步走。
人的步伐再快,也不可能比得上交通工具。程希柏開着摩托車,沒有一會兒就出現在蘇馥的旁邊,他側過頭去看蘇馥,大概想要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尴尬、猶豫,反正是對他突然出現,而表達的一些情緒。
但是,都沒有。
蘇馥今天穿着一條雪白的複雜裙子,頭發全部盤了起來,旁邊夾着一朵粉色的小花裝飾。
清純得如同春天裏冒頭的一朵小白花。他的神情淡然,帶着些游離于這個世界之外的冷漠。他清楚程希柏來到他的身邊,是想要引起他的注意力,但是程希柏的所作所為,不足以讓他的态度有所改變。
程希柏看着蘇馥的側臉,沉默了一下,随後又一次燃起了稍許鬥志。
“沉默是沒有用的。”程希柏直接說。
“那你想要聽我說些什麽呢?”蘇馥不為所動。
程希柏聽到他已經抽離和他的關系之外的發言,忍不住抿嘴,随後說:“我仍想要向你确定,你的猜謎游戲,是否還有效。”
蘇馥雙手抱胸,嘆了一口氣。
“你不認了嗎?”程希柏緊張起來。
蘇馥伸出食指,指着程希柏。
程希柏愣住。
“只想要走捷徑的心思,是沒有用的膽小鬼行為,我不會喜歡上這種人,這類人也不可能和我對上腦電波。”蘇馥說,“但是如果你只想要這個問題的答案的話,那我的回答是,我當然承認。”
就是因為承認了,所以才一整天都是春心蕩漾的難看模樣。
啧。
“不然怎麽辦呢?”程希柏有點低落,“我根本看不透你。”
所以也就無法用徹底的辦法去得到你的心。
蘇馥想了一下。
曲烏栖不是單純因為猜對了他心底的謎語,所以才得到他的心的。雖然說他會信守承諾,但是只想要靠一個謎語來得到他,未免也過分膽小了吧。
程希柏聽明白了他話中的鄙夷之意,瞬間,他想要補救。
“其實,你已經不用再猜了。”蘇馥突然開口道。
程希柏一愣。
蘇馥終于走到了目的地,一條向下的階梯。他提起裙子,邁開腳步,就往樓梯下面跑。程希柏因為騎着摩托車,根本就沒有辦法跟上去,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蘇馥離開。
“蘇馥!什麽意思?”程希柏大聲喊,問他。
蘇馥下了樓梯,往前随意找了一條路。他背對着程希柏,揮了揮手,毫不留戀地跑路。
還有什麽意思,他總不能有幾個人猜對謎底,他就同時和幾個人在一起吧。既然有一個人已經在他的答卷上寫上了正确的答案,那麽試卷就該收起來,不能再給其他人答題了。
逃離了程希柏後,蘇馥走到隔壁街道。附近待機的陳岩接上他,一起回家去了。
回去的路上,因為前面有一條石子路,所以車子搖搖晃晃。
蘇馥的手扶在窗戶旁,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簡單來說,是一種被這個世界針對的預感。
似乎是為了驗證他的想法,蘇馥在攻略林斐汶的路上,頻繁受阻。
第二天,蘇馥穿着一條就像是花蝴蝶一樣的裙子,興高采烈地跑向林斐汶。
林斐汶那時站在街道上,剛和聚餐的朋友互相道別。他一轉身,就發現了蘇馥。蘇馥原本應該站在一家店前面排隊買蛋糕的,結果在他眼睛亂晃的時候,看到了林斐汶,立刻拎着裝着蛋糕的單子,朝林斐汶跑來。
林斐汶知道蘇馥的目标是他,他沒有逃避的意思,站在原地,等着蘇馥來到他的身邊。
喝一杯咖啡可以的,找一家店,一邊喝咖啡一邊吃蛋糕也可以。
林斐汶是做好了這樣的準備,豈料,在蘇馥準備跑過來的時候,一只手突然伸出,攔住了蘇馥,甚至将他攬腰帶了回去。
蘇馥愣住。
一個穿着黑色大衣,比蘇馥高的男人将蘇馥的動作截斷。
蘇馥聞到一股冷冽的味道,戰戰兢兢地擡起頭。
果然是宇文慎。
“好美味的蛋糕。”宇文慎笑着和蘇馥說,“如果你想要找個地方好好吃的話,我可以請客。”
“我是買了蛋糕,但是我要和其他人一起吃。”蘇馥看到林斐汶還站在原地,立刻想要突破宇文慎的桎梏。
宇文慎看他想走,再一次伸出手,将他攔住。
林斐汶在原地看着蘇馥和宇文慎打情罵俏,幽幽地嘆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離開了。他走到了另一條街道,一轉身,就消失在蘇馥的面前。
“我覺得你現在已經沒有其他人了。”宇文慎顯然能看出來,蘇馥現在盯上什麽人了,“既然如此,那我們……”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蘇馥從盒子裏拿出蛋糕,一下子蓋在宇文慎的臉上,“你給我适可而止,不許妨礙我釣新的男人!”
蛋糕從宇文慎的臉上掉下,他仍然不知悔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嘴角的奶油。
“就算你想要釣一百個,還是兩百個男人,你現在仍然不屬于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既然如此,我為什麽不能繼續追求你?”宇文慎朝蘇馥偏頭,陰郁的臉就算被奶油遮蓋,也無法阻擋其扭曲的氣息,“阿馥,你也有可能屬于我。”
蘇馥對着宇文慎,雙手複雜地纏在一起扭動,然後在宇文慎眼花缭亂的時候,對着他做了一個不雅的手勢,轉身就跑。
氣死了!他今天冒着冷風跑出來,又做白工了。
有了前面兩個例子,當蘇馥第三次向林斐汶發起進攻,卻被顧朗琛圍堵的時候,他真的一點脾氣都沒有了。
“好久不見了。”顧朗琛緊張地看着蘇馥,“你不要誤會,我沒有故意故意騷擾你的意思,我就是剛好和客戶在附近約好了商量合同,結果剛好看到了你。”
“剛好啊。”蘇馥雙手抱胸,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你不相信我?”顧朗琛失落,随後自嘲地笑了,“小騙子居然會覺得我是騙子。”
蘇馥覺得,顧朗琛不愧是顧朗琛,就是比前面兩個人少了一些心思,多了一些直接。他接觸的那三個人,大概都是這麽罵他的吧,騙子。
小騙子露出笑容,對着顧朗琛輕浮地擺手,說:“既然是偶遇,那麽就這樣了,再見。”
顧朗琛看着他走開,連忙趕了上去。
“我說啊,你真的完全放下我了嗎?”顧朗琛其實在這段時間,都想要問他這個問題。
他覺得蘇馥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全心全意對待他的,他不信蘇馥真的對他完全無動于衷。
“你覺得我對你的喜歡,有幾分是真的?”蘇馥問他。
這個問題又一次難倒了顧朗琛,顧朗琛看向他冷漠的眼睛,陷入沉默。
“一分都沒有。”蘇馥希望他清醒過來。
顧朗琛留在了原地,呆呆地目送蘇馥遠去。
蘇馥就算反應再遲鈍,現在也該明白過來了,他在攻略林斐汶的路上受阻,肯定是有人在從中作梗。可以在這個世界做到這種事情的人,不作多想,肯定就是永香榭。
那就讓他看看他有什麽本事吧。
蘇馥并不了解永香榭,雖然永香榭之前主動找上門,交代他的身世,表明來意,蘇馥還是覺得自己對永香榭一知半解。也許是因為一直蒙着一層面紗,蘇馥對于永香榭總有一份忌憚。
這一次,是蘇馥首次直面永香榭的搗亂。
蘇馥原本以為這三個人的露相,只是永香榭給他的下酒菜,也是一封宣戰書,代表永香榭接下來要認真殲滅蘇馥,從他的手中奪回這個世界的所有權。
蘇馥抱着警惕心,準備接招。
結果他遭遇的事情,就是在接下來的幾天輪番遇到顧朗琛、宇文慎和程希柏,他們不僅阻礙他攻略林斐汶,而且還作出一副發誓要重新奪回他的芳心的英勇模樣。
在這幾天,蘇馥連續遭到了無效的攻略,收到了花、裝飾項鏈、甜點,其中最離譜的還得屬于顧朗琛,他似乎想要直接送蘇馥一輛車,蘇馥把車鑰匙從三米外扔回給顧朗琛。就在蘇馥和系統吐槽完顧朗琛的腦殘行為後,宇文慎出現了,他的拿着一個信封,遞給蘇馥。
蘇馥一開始以為宇文慎給他的是情書,他平常是不收情書的,但是因為他剛被顧朗琛蠢到了,頓時覺得一封情書是那麽的可貴,于是乎,他算是心情愉快地收下了宇文慎遞給他的信件。蘇馥當着宇文慎的面,把信件拆開。
裏面的字體不是手寫體,而是打印出來的字。
蘇馥一臉疑惑,閱讀內容。
宇文慎把他名下的溫泉度假山莊送給他了。
蘇馥面無表情地撕碎紙張,扔進就近的垃圾桶。
這樣的生活,真的有點過不下去了。
程希柏比起顧朗琛和宇文慎表現得要更加膽小一點。按照他們三個人的性格,程希柏應該屬于英勇無畏的那一類人。他之前可以毫無壓力地幹擾進蘇馥和其餘兩人的三角、甚至是四角關系中。然而當他被蘇馥反複拒絕,親眼目睹顧朗琛和宇文慎吃癟後,不知覺地停下了進攻的腳步。他隔着一段遠遠的距離,跟着蘇馥。
蘇馥今天穿着一間灰粉色的露肩上衣,搭配吊帶短裙。
今天的氣溫短暫回升,他穿得可愛又俏麗。
他每天穿的衣服都很适合他。
程希柏跟在他的身後,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想法。
給蘇馥搭配衣服的人,真的很了解他,也真的很喜歡他。
當腦海中産生了這樣的想法,程希柏下意識皺眉。
蘇馥好像曾經說過,他的衣服都是他的管家搭配的。
不等程希柏思維發散,找出他情路上最大的敵手,就發現,原本走在他前面的蘇馥不見了。
程希柏一愣,跑了起來,他走到十字路口的位置,四處張望,想要找到蘇馥。
夜幕降臨,黑暗的環境裏,如果沒有特殊的技能,很加難找到特定的人。
蘇馥戴着手套的手被人牽着,穿着西裝的男人跑在前面,他帶着蘇馥,沿着街邊奔跑逃走。
他們兩個人跑到了無人的巷口,才停了下來。
“哈哈哈。”曲烏栖指着蘇馥,哈哈大笑,“天啊,這幾天太好笑了,那幾個人到底在做什麽?”
蘇馥氣不到一處來,伸出腳,狠狠踢了他的小腿一下。
你笑什麽啊?
“我這幾天被妨礙工作,你身為輔導我的系統,居然就這樣看着我被欺負、幹擾,小烏鴉,你真的應該被扣錢,然後反省一下。”
蘇馥一直在等着曲烏栖出手,處理顧朗琛、宇文慎和程希柏,好方便他繼續攻略林斐汶,結果曲烏栖都沒有動作,只是靜靜地看着他被幹擾,無力接觸林斐汶。
“抱歉,抱歉。”曲烏栖笑着說,“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太好奇了,想要知道他們會怎麽追你。”
蘇馥翻白眼。
曲烏栖說明自己作壁上觀的原因,然後腦海裏再一次播放蠢男人們的所作所為,又一次忍不住捧腹大笑。
蘇馥原本對他怄氣,只是覺得曲烏栖這一次沒有及時出手,支援自己。這一種氣,稍微發作,就過去了,結果曲烏栖現在笑到眼淚都出來了,看上去是非一般的幸災樂禍,他的怒氣無法壓抑,伸出手,一把揪住曲烏栖的衣領。
“我看你是真的欠一點教訓。”蘇馥冷冷說道。
曲烏栖對上蘇馥帶着怒氣的眼神,立刻收斂自己的表情。
蘇馥雙手抓住他的衣領,不滿地晃了晃,他雖然是在生氣,但是語氣中隐隐約約帶着撒嬌的意味:“你看到別人追求我,你就那麽開心嗎?”
如果曲烏栖敢點頭,蘇馥決定要就地打殘曲烏栖。
不過小烏鴉不用擔心。
蘇馥陰暗地想。
如果你殘廢了,我會在那寬敞到令人心慌的家裏,給你在最高的樓層,最豪華的房間,安排一個适合你無法逃離、又适合過下半生的地方。
我會每天給你送飯、會照顧你,你只要看着我,然後一動不動就可以了。
曲烏栖被他褐色的眼睛吸引,嘴角上揚,然後說道:“我笑,不是因為看到他們追求你。我嘲笑的不是這件事情,而是他們三個人本身。”
“那也沒有什麽好笑的。”蘇馥從來都不會嘲笑別人想要追求所愛這一點,他面對那三人,大都時候是無奈,為什麽他們三個人一直沒有讀懂他的意思,不懂他的拒絕和真正糟糕的性格。不知道知難而退、及時止損。
“我是覺得很好笑。”曲烏栖推了一下眼鏡,惡劣地說。
蘇馥又大力晃了一下他的衣領。
他只是壞男人,曲烏栖是一個純粹的壞人。
“他們根本不懂你,面對你,他們都太小心翼翼了。”在曲烏栖看來,雖然他們三個人勇敢出擊,追求蘇馥,但作出的行動看起來都是那麽的膽怯,“想要攻略你,根本不需要那麽含蓄。小馥,其實不吃那一套,對吧?”
“哈。”蘇馥表面佩服他,實際不屑地轉過頭,“不愧是會周全調查、擁有百分百準确數據的管家大人。你說的話聽起來倒是厲害,那你給我展示一下不含蓄的追求吧。”
“真的?”曲烏栖向他征求意見。
“真的。”蘇馥看向曲烏栖,今天對他恨得牙癢癢,他覺得如果可以監測自己的好感度,此時此刻,自己對曲烏栖的好感度一定是嘩啦啦地往下掉,“既然曲烏栖大人你那麽了不起,那就給我看看你的本事吧。這樣吧,我給你十分鐘的時間,讓你充分展現你的能力,最後在我厭倦你之前追到我。”
曲烏栖看向蘇馥,蘇馥此刻的神情對他充滿了不屑,可能還在心裏罵他。
“他們真的太膽小了,小馥有什麽好害怕的。”曲烏栖笑道,然後一下子把蘇馥壓在牆壁上。
蘇馥一愣,眼睛瞪大看曲烏栖。
曲烏栖伸出手。
不過他不是要壁咚蘇馥,而是直接用寬大的手探進蘇馥的裙子裏,他的手從蘇馥的大腿往下摸,然後擡起蘇馥的膝蓋,貼在自己的身體一側。
一瞬間,頭頂的燈光明亮,在黑暗中,獨獨照在兩個人的頭上,仿佛是舞臺劇中經典浪漫中的一幕。
蘇馥的眼睛睜大,眨巴眨巴。
嗚哇,嗚哇。
蘇馥下意識想要動腳,但是曲烏栖的手貼在他的腿上,他一有動作,只會讓曲烏栖的手指摩擦他的皮膚。
曲烏栖笑着迎上去,鏡片內的眼睛得逞地眯起。
“小馥喜歡強硬一點。”他明知道答案,還故意反問蘇馥,“對吧”
“沒有這種事情。”蘇馥嘴硬,但是一點都不掙紮,手甚至已經搭在曲烏栖的肩膀上。
曲烏栖看着他的反應,心情飄飄然,然後他在做了幾天的心裏準備後,終于和蘇馥攤牌。他貼着蘇馥的耳朵,用親昵的語氣說道:“你只能愛上我一個人。”
蘇馥聽到這句話,抓住他肩膀的手不自覺地用力。
“我那天告白的話,是這句話。現在沒有煙花的聲音,請小馥告訴我,這是不是準确的答案?”
蘇馥沒有馬上回答他,只是用明亮的眼睛看向曲烏栖的眼底。
“如果是的話,希望小馥遵守諾言,成為我的東西。”
話說完,曲烏栖靠近一分,親了一下蘇馥的耳朵。
蘇馥沒有掙開,他微微閉上眼睛,感受到曲烏栖從他的耳朵開始吻起,然後親他的臉蛋。
蘇馥別在頭上的裝飾花朵,枝葉顫抖了一下。
曲烏栖沿着最短最讓人怦然心動的路線,親在他的嘴角上。
然後……然後就停下來了。
蘇馥不滿地睜開眼睛。
“呵呵。”曲烏栖笑着,在蘇馥那雙漂亮眼睛的見證下,調整角度,對着他的嘴巴親下去。
蘇馥順從地張開嘴巴。
氣氛色情得可怕。
曲烏栖一邊和蘇馥舌吻,一邊摸着他的大腿。
就在彼此氣喘籲籲地分開之際,蘇馥近距離看着曲烏栖。
說不清道不明的燈光使人意亂情迷,蘇馥忽而單純地一笑,告訴曲烏栖:“是我的初吻哦。”
沒有圍巾的遮擋,蘇馥真實的表情展現在曲烏栖的面前。
紅彤彤的臉,看似害羞,實際上陷入純情和癫狂中。
曲烏栖看向他的眼睛,腦海裏出現一幕幕某個醉鬼酒後的表現。
“小哥哥,來啵啵嘛,我好寂寞。”
“小烏鴉,親一下,來親一下嘛。”
“小烏鴉不親我,我是不會去睡覺的。”
因為本人這麽要求了,也作為悉心照顧醉鬼的報酬,本來就不是正人君子的曲烏栖,按着蘇馥的肩膀,每一次都親了下去。
當初他只是蘇馥生命中的路人的時候,親了上去。
蘇馥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喝醉酒,向他索吻的時候,他親了下去。
蘇馥第二次在這裏喝醉酒,跑到他的房間搗亂的時候,他是抱着蘇馥,一次次親吻他,将他哄睡的。
一切如你所願,獻給你想要的愛。
“應該不可能是初吻。”某個罪大惡極的壞人如是說,然後再一次親上蘇馥的嘴巴,手從蘇馥大腿的外側滑向內側。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https://leshuday.com/book/thumbnail/358049.jpg)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