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的章節名和歡迎歡迎有點像~ (5)

歡顏站在床邊,靜靜的看着眼前人,男子白皙的臉上依然是面無表情,身上受了那麽重的傷定是很痛,可他眉頭都沒皺,這一張俊逸的臉龐似乎是雕刻出來的,每一處都那麽完美,若是笑起來,會否更加完美?

……

歡顏看着飛樂有些笨拙的幫公西安仁包紮着,果然實踐也很重要啊,飛樂今日灑出的粉末是她自己調制,是非常有效的迷藥。

飛樂在歡顏不在的這幾日拼命看醫書,而她在醫術上的天分非一般,就那麽埋頭看書她都能自己學會調配迷藥,甚至還進行了加精改良。

只是這包紮的技術,不多練練是不行的了,歡顏實在看不下去了。

“我來吧,再包下去他可就要成粽子了。”歡顏從飛樂手中接過布條,将原來包的亂七八糟的布條拆開,重新包紮了起來。

飛樂看着布條在歡顏手裏翻轉,然後一個個傷口便被準确無誤的包了起來,不會平白多包住沒有傷口的地方,最後都會打上一個漂亮的結,小姐什麽時候學會醫術的?

“小王婆,又覺得小姐我天上有地下無了?”歡顏看都沒看飛樂,就猜到了飛樂的反應。

說的飛樂臉又是一紅,嗔道:“小姐!可是,你怎麽也學了醫術嗎?我怎麽不知道。”飛樂自以為自己學了醫術可以幫上歡顏,現在認為歡顏也學了,那她豈不是又是無用之人了,說着臉上便帶上了些許失落。

歡顏手下未停:“我只會包紮外傷,其他都不會,所以你還是要好好學,省的哪天小姐被人下毒了沒法解,不會下毒又不能反抗,知道嗎?”

飛樂一聽這話,瞬間使命感油然而生:“恩!小姐放心,飛樂一定不負你的期望!”

從此以後,飛樂就踏上了醫術毒術的鑽研之路,這一紮進去就出不來了。

……

歡顏不能在外面呆太久,夙夫人會擔心,于是她在給公西安仁包紮好,将衣物給他穿好,她就離開了木屋。

臨走時,看着床上躺着的人,她在枕邊留下了一張字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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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歡顏帶着飛樂飛雪回到夙夫人休息的院子,院子裏哭哭啼啼的,竟是亂做了一團,難不成母親出事了?歡顏加快了步子朝裏走去。

待走到廂房門前,就聽得裏面傳來這樣的對話。

“弟妹,你還是早些回去通知了弟弟吧,說不定還能救得回來呢?”這是夙玉梅的聲音,救人,救誰?

夙夫人哽咽的聲音傳來:“顏兒不會有事的!你們指不定是看錯了,這容和寺從未發生這等事情,顏兒第一次來怎會就遇上了!”

“弟妹,你這話就不對了,我和菁菁那也是死裏逃生的回來給你報信呢,你還不快去找弟弟前來救命,在這裏哭哭啼啼有什麽用。”

聽到此處,歡顏一腳便把門給踹開了,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我在這好好的,是要讓父親來救誰的命,姑姑?”冰冷銳利的話語朝着夙玉梅直直而去,歡顏現在還不知道自己今日的遭遇是為何那她就是傻。

這夙玉梅母女真是覺得自己活得太好了!

夙玉梅見歡顏從門外闖進來也是吓了一跳,再見歡顏眼神像要吃了她一般,連連後退竟是撞上椅子摔在了地上,手裏只是指着歡顏哆哆嗦嗦的說不出話來。

歡顏見此也懶得理她,安慰母親要緊:“母親,顏兒沒事,休要聽她們胡謅,母親不哭了,再哭可是不美了。”歡顏邊給夙夫人擦着眼淚邊安慰着,這夙夫人這回是真吓壞了,哭的跟個孩子一般,那模樣真是讓歡顏心裏很是不好受。

“顏兒,可吓死母親了,顏兒,我的顏兒。”夙夫人把歡顏抱在懷裏哭了好一會兒,眼淚才止住。

也只有歡顏會讓夙夫人如此失了方寸,只是聽得夙玉梅母女的一面之詞便亂了陣腳不知如何是好。

歡顏安慰着夙夫人,心中卻想待會怎麽整治小菊花母女,裝可憐博同情不行就暗下殺手,這就是在找死,不給個好點的死法都對不住她們的一番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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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 斷手斷腳

是夜,容和寺坐落在安靜的夜空下,點點燈火透着溫暖,但這房中卻是如地府陰間般冰冷幽寒。

地上攤坐着兩個人,抱成一團抖如篩子,驚恐的看着眼前的女子。

就在剛剛,歡顏将夙玉梅的一只手毀了,終生殘廢。

“現在還覺得我好欺負嗎?”輕飄飄的聲音卻如地獄勾魂使者,生得一張絕色容顏,卻有一雙冰凍瞳眸。

夙玉梅撲棱棱的抖着身子,她根本無法停止,右手手腕上還插着她自己的玉簪子,從肉中穿過,她一抖便是無比的疼痛。

飛樂已經給她止了血,即使簪子不拔出來,她也不至于會流血致死。

“我是你父親的親姐姐,你難不成還要殺了我嗎?!”人蠢就是無可救藥,都落入此種境界竟然還妄圖威脅。

歡顏朝着飛雪看去,飛雪點點頭便走向了二人,此次的目标自然是夙菁菁。

“不要不要,這一切都是我做的是我做的!”夙玉梅死死抱着夙菁菁,嘴裏哭喊着,她只有這一個女兒啊。

母女情深?可歡顏不是個心軟之人。

“廢了她的一只腿。”話音一落,飛雪便上前一把将夙玉梅扔開,接着便對着夙菁菁的左腿狠狠的踩了下去。

骨頭咔咔碎裂的聲音和夙菁菁的尖叫聲傳來,但也僅僅是一聲就暈了過去。

“你這個魔鬼!魔鬼!”夙玉梅瘋狂的朝着歡顏撲過來,但只是動了一下便被飛雪踹了回去,倒在地上再也動彈不得,只是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瞪着歡顏。

歡顏看着這眼神,勾唇一笑,道:“既知我是魔鬼,若不想受苦就老實交代,交代得好,你女兒的命還能留住,如何?”

那些想要她命的人一定不會善罷甘休,就算她從這母女二人口中沒問出什麽,她也有辦法查到,只是現在這種當時會更簡單些。

夙玉梅見歡顏絲毫沒有放過她們的意思,菁菁還小,菁菁不能死!

“我,我也不知道是誰要你的命,我只知道那人右眼下有顆肉痣,他與我們見面都是蒙着臉的,我就知道這麽多了,真的!”

“今日若是我沒有出去,你們是否想連我母親一起除去?”歡顏眼神一凜,猛的一擡腳便将夙玉梅手腕上的玉簪踢了出去,玉簪穿過手腕飛出,瞬間血流如注。

“啊!你這個瘋子!我不知道,我只是告訴他你去了哪裏而已,我真的不知道啊!”她自然知道,但現在她學聰明了。

冷冷一笑,歡顏才不信她們會不知,一對忘恩負義的母女!

“飛樂,別讓她們死了,明日還要回去拜見祖母呢。”這個祖母也是不安好心,就不知她是否會聰明點了。

飛樂此時也是被吓的不輕,這血腥的場面她還是第一次看,那夙玉梅的手腕都要爛了,森森白骨都翻了出來,太惡心了!

不過小姐是對的!這些人都是自找的!想着她也覺得沒那麽可怕了,拿出止血藥粉,再随便給她包紮一下,小姐說了,只要不死就可以了。

……

次日清晨,鳥語花香,山間的清晨更加清新,還有些涼意,歡顏攏了攏身上披着的外衫,繼續朝前走去。

小木屋在晨光下顯得分外可愛,屋頂上閃着點點光亮,是那露珠反射了陽光。

打開屋門,果然空無一人,只見疊得整齊的被褥上用枕頭壓着一個紙條。

“下次再見,定不會如此狼狽。”只有這麽一句沒頭沒腦的一句話。

歡顏昨日留下的字條寫的是:你若不死,夫唱婦随。

這是非常簡單明了的話語,歡顏認為這個既表明了她的身份也表明了她的選擇。

殊不知,公西安仁在出手之前便已經知道了是她,不是她,他才不管。

将字條折了折收進袖中,歡顏離開了木屋,打道回府。

……

壽康院中,一聲聲的哀嚎傳來,聲聲泣血,聽得人寒毛直立。

“怎麽就這麽想死呢?”歡顏頗為無奈的看着眼前人,難不成這世界如此險惡所以這一個個都不想活了,所以才都往她這槍口撞?

跪在地上的花舞停止了哀嚎,此時她的雙手十指都被夾着,只要飛樂飛雪兩人輕輕用力一扯,她便是痛不欲生。

老夫人此時雖然是坐在一旁,但神色驚懼,雙腿坐着都止不住抖動,老人家就是不經吓。

歡顏在老夫人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笑道:“虧的有祖母在,不然這心地不純的丫鬟我可就發現不了呢,祖母你說是吧?”

老夫人咽了咽口水,若是歡顏一回來便如此她肯定不會只坐在這擔驚受怕,只是歡顏在回來之前就已經将夙玉梅母女從後門先一步送回了壽康院。

見到母女二人的慘狀,還有飛樂能說會道的解釋,這老夫人,哪還敢造次?

“祖母怎的不說話,可是覺得我不孝順,想找別人告一告?”歡顏聲音漸漸變冷,有些人,就不能給一點寬容。

老夫人聽了使勁搖搖頭:“沒有沒有,這丫鬟本來就是你院子裏的,你怎麽處置都可以,我沒意見。”

歡顏了然的點點頭,道:“那祖母,可想告訴爹爹姑姑表妹的遭遇,她們在山中遇到賊人受了傷,若是傳了出去,對表妹的名聲恐怕也不好吧,祖母你說呢?”歡顏三言兩語便将夙玉梅母女的事給撇幹淨了,反正當夜在場的人都是她的人,而夙玉梅母女當日也親口告訴夙夫人歡顏被歹人劫走了,那她們也是可能被劫走的。

老夫人看着眼前冷冷清清的女子,只是随意的幾句話就将事情都解決了,絲毫不覺心虛。

她艱難的點點頭,道:“顏兒說得是,祖母不會讓此事傳出去的,這丫鬟你便帶回去處置吧,祖母累了想休息了。”老夫人算是個聰明的,她在這府中就是個外人,她若好好的待着,便可養尊處優,否則,夙玉梅母女的下場就會是她的。

罷了罷了,現在這樣的日子她們三人過得已經很好了,莫要再貪圖太多。

歡顏對着老夫人行了一禮,便待着飛樂飛雪還有花舞離開了壽康院,這院中之人再出幺蛾子,那就是飛蛾撲火,死也活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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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 危機四起

海棠院中,海棠花已經長出了小花苞,風吹過,便是一陣擺動,甚是可愛。

若沒有這一聲聲慘叫,這會是個不錯的午後。

“小姐,奴婢,奴婢知錯了,是奴婢錯了。”花舞的一雙手已經鮮血淋漓,再繼續下去恐怕很快便會見骨,聽聞她這一雙巧手繡功了得,可惜啊,以後怕是連針都拿不起了。

歡顏覺得好笑,自然是她錯了,不然是誰錯了:“你是個聰明人,可惜不夠聰明,怎麽就看不明白這麽簡單的道理,安分守己多好,非要如此,還好你沒能成功,若是成功了,你這命也就沒了。”

這花舞趁着夙夫人與歡顏都不在府中,又得了老夫人的幫助,想要與夙将軍發生些什麽。

夙将軍被叫去壽康院用晚膳,他一時疏忽被下了藥,之後夙老夫人便讓花舞送他回房。

本來一切水到渠成,可是這夙将軍一心愛着夙夫人,他寧願用匕首刺傷自己也沒讓自己喪失理智,好在這藥也只是普通的,夙将軍手下也有會醫之人,配了解藥也就解了,只是那大腿上的傷是沒那麽容易好了。

而花舞則在昨夜被趕出來以後便被夙府侍衛抓了起來,剛剛會出現在壽康院,還是歡顏特地帶過去的。

“奴婢知錯了,奴婢以後會安分守己的做好本分,求小姐留我一命,今後做牛做馬花舞都願意。”花舞繼續求饒着,只是這人啊,一次不忠,便不能再用。

“留你一命,離開夙府。”歡顏說完便轉身回了房間,留下飛樂飛雪兩人面面相觑,小姐就這麽放過她了?

既然小姐已經發話了,兩人也不多問,将花舞帶出了海棠院趕出了夙府。

……

夙夫人看着夫君腿上的傷口,眼淚如雨下,眼裏滿是心疼,心裏卻又覺得幸福甜蜜,有夫如此,妻複何求。

“蘭兒,不哭了,這點傷不算什麽,戰場上我什麽樣的傷沒受過,現在不也好好的嘛,不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夙将軍是個鐵血硬漢,但是看到自己心愛的女人在自己面前梨花帶雨的哭着,心中疼的不行,嘴裏不住的安慰着。

夙夫人聽得這話,噗嗤一笑,道:“你們父女兩還真是心有靈犀,這勸人的話都說一樣的,我又不是年輕小姑娘,還說什麽漂不漂亮的。”

見妻子破涕為笑了,夙将軍臉龐上也露出了笑容,頗為嘚瑟的說道:“那是自然。”

……

“殿下,有了這個,那阮丞相便有如斷了一臂,這回他可要氣得不清了。”說話之人名言诩辰,言家是儒學大家,在朝中多為清流谏官,這言诩辰的父親便是朝中最為刻板的清流代表之一。

公西安仁此時的臉色仍然有些蒼白:“待父皇生辰,便可一網打盡。”

下月初一便是雲國皇帝的五十大壽,到時候他國使者皆會前來祝賀,而那個人也會來此,計劃如果實施成功,這阮丞相定不能再翻身!

言诩辰很是興奮,跟那狗賊鬥了這麽久,終于到了結束的時候了,只是這殿下為何突然加快了步伐,似乎比之前更加狠絕。

“殿下,那夙家小姐似乎不簡單,我派人調查也查不出什麽異樣,是否會出什麽問題?”這言诩辰當日在巷子裏見識了歡顏的本事,回來後便對歡顏展開了精密的調查,但是怎麽查似乎都查不出什麽來。

夙家小姐,想到這個人,眼前閃過那雙清冷的眸子,裏面似乎沒有溫度一般,但偏偏她對身邊的人又是那麽溫和,可下手殺起人來卻也是那麽果斷,這樣的女人,才适合與他一同進退。

想起那句夫唱婦随,公西安仁心中不禁覺得有些期待,這夫唱婦随會是什麽樣的情景?

……

丞相府中,一片陰沉,明明是五月晴天,這府中的氣氛卻如十一月寒冬一般冷峭,只因這丞相府中的男主人,阮丞相心情不好,不,是糟透了。

“蠢貨!一群蠢貨!一個女人都殺不掉!”長袖一甩便是将滿桌子的筆墨紙硯擺飾都掃了一地,第一次人馬派的太過輕敵可以原諒,但第二次派去的都是高手,怎會連一個弱女子都殺不掉!

“大,大人,那夙府千金恐怕是有高人保護,派去的人皆死,沒有一個活了下來。”一黑衣男子匍匐在地上顫抖着,他此時是命懸一線,随時可能人頭落地。

阮丞相胸膛劇烈起伏着,被氣的真的不輕,這太子得了他心腹的罪證,明日早朝定會大肆抨擊,到時候為了避嫌他必得舍車保帥,皇上的身子一天不如一天,這太子之位,必須要盡快奪來,時間不多了。

“夙家之女不能留,你們自己想辦法,否則便提頭來見!”夙長垣是大将軍,手握兵權,在朝中地位越來越重,若讓夙家與太子聯姻,這太子之位恐怕是奪不走了。

何況那夙家女曾經還撞破過他與她之間的事情,那是禁忌,就算是透露出去一點點,讓有心之人查下去必不會有好,夙歡顏,非死不可!

……

那邊有人正算計着她的命,可這邊,歡顏卻是悠哉悠哉的在院子裏打轉,只因這裏多了幾個客人,清一色的黑衣,卻不再是來殺她的,而是奉命前來保護。

“你們主子派你們來保護我,那現在你們的主子是我還是他呢?”歡顏打量着眼前站列整齊的二十個人。

為首的一個人聽得此話似乎有些為難,這主子派他們來保護未來太子妃,那應當都是主子吧?

“兩位都是我們的主子。”這樣回答應該沒錯吧?

歡顏一笑,道:“錯了,你們的主子今後只有我,若是不服,便立刻離開,若是服從,今後你們只聽我的命令,否則,有如此物。”歡顏一個用力,便将手中的茶杯捏成了粉末,其實以她的力道做不到如此的,最多只能将茶杯捏碎,那樣便會傷手了,這茶杯是飛樂拿特質的藥水泡過的,輕輕一捏便是碎成十分細微的粉末了,就是個障眼法。

但這一舉動卻是讓眼前的隊伍震驚了,這等功力還需要他們保護?難不成是太子殿下想派人監視未來的太子妃?但是看這太子妃的眼神中滿是戾氣,加上這等舉動,恐怕也不會比太子好惹吧。

“恩?”歡顏見無人回答,輕輕一聲,語氣中帶着不滿和不耐。

衆人下跪,齊聲道:“主子放心,我們明白。”這算是宣誓對歡顏一人的效忠了,今後真正接受了歡顏的魔鬼式訓練,這些人心中對歡顏的一點點動搖都會不存在,太子殿下怎麽辦?他都聽太子妃的了我們怎麽能不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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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更

文章節奏會變得比較快,希望親們體諒,我不讓你們看一篇斷尾的結局,你們也體諒我一個人唱獨角戲沒有那麽精彩

☆、30 除奸臣

京都中一處老宅,五月底的陽光開始火熱,這裏的氛圍卻更是火熱,是水深火熱的火熱。

歡顏前世作為一個殺手組織的殺手,所接收的訓練自然是殘酷嚴苛的,而這些訓練拿來訓練這些侍衛,也還是異常殘酷。

“太慢了,重來。”飛雪正板着一張臉在為訓練中的人計時,這特制的一處訓練基地花了十天的時間建好,今日則是訓練的第一日。

訓練中的人要是知道這些奇形怪狀的東西是拿來訓練他們的,那他們當初定不會那麽賣力的趕工建好,現在被一個小姑娘呼來喝去的,心中真是納悶!

“小姐。”

歡顏看着一個個精疲力竭卻仍然在拼命訓練的人,心中滿意,這些侍衛武功雖高,卻是不夠狠辣,這些訓練雖然兇殘,卻能訓練他們最本能的殺念反應,對于敵人,不痛下殺手總會留有後患。

“你在這好好看着他們,每日輪流兩人休息。”這休息的兩人自然是回夙府裝裝樣子保護歡顏。

過兩日便是六月初一,雲國皇帝大壽,屆時歡顏也将随父母一同進宮赴宴。

……

“母親,今兒真好看呢。”蘭苑中,歡顏圍着夙夫人轉了一圈,嘴裏不住的誇贊。

今日的夙夫人身着一品诰命夫人的宮裝,甚是高貴典雅,氣質高華,而歡顏也穿上了華麗的宮裝,整個人也華麗不少。

夙夫人笑意吟吟,道:“就你嘴巴甜。”

一家三口一同進宮,此時宮宴盛大非凡,朝臣攜眷參加,女眷也可以入坐正殿,只是中間有道屏風相隔,算是避嫌,但那屏風絲薄透亮,可以清晰看到人影,只是這面貌卻是看不大清晰。

夙将軍與夙夫人分別去了另一邊,夙夫人則帶着歡顏找到她們的位子坐下,這一坐下,便有人上前來搭話,這夙家現如今可是皇帝身前的大紅人,這僅有的一個女兒也即将嫁給太子位正妃,今後就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啊,怎能不上前巴結。

歡顏看母親與衆人禮貌答着話,她則坐在一旁靜靜的,她可沒那個閑心與這些虛僞的夫人小姐談天說地。

皇帝姍姍來遲,但也無人敢有意見,只是跪下迎接,高呼萬歲萬歲萬萬歲。

歡顏朝着殿上之人望去,那憔悴的模樣顯然已經病入膏肓,恐怕時日無多,現在這些皇帝皆是早夭,恐是後宮三千太多,掏空了身子吧?

歡顏這麽一想,忽然想到,今後她所嫁之人,不也會成為皇帝,剛想到這,忽的感覺一道目光朝着自己看來,擡眼望去,赫然就是心中所想的男子。

心中咯噔一下,跳漏了一拍,這晚上也不能随便在心中腹诽別人啊,朝着那人微微一笑,便轉了視線。

公西安仁見女子本來眼中有些詫異,瞬間又笑魇如花,只是那笑容怎麽看都只是敷衍。

殿上傳來各國使節的祝賀聲,之後便是各國所送的禮物呈上,沒有什麽新鮮的,接着便是皇帝吩咐晚宴開始,觥籌交錯,歌舞升平。

在這一片祥和的氣氛中,卻有人突然打斷了這片祥和。

刺殺,殿上之人陷入了一片混亂,歡顏吩咐飛雪将夙夫人保護好,自己則定定看着殿上局勢,屏風早已被悉數撞到,歡顏看的十分清晰,這殺手并無殺心。

作為一個殺手,歡顏自然能看明白一個人是不是真的要殺另一個人,這幾人雖然武功了得,也殺害了幾名官員,但朝着皇帝而去時,卻是很快便被拿下了。

然後便是順其自然的吞藥而亡,最後,太子阻止了一個人,那是為舞女,她的下巴被拆了,無法咬破藥丸自盡。

歡顏看着這些,看來只是一場戲罷了,這太子,這是演的哪一出?

“風國王爺,對此你有何解釋?”皇帝雖然病重,但帝王威嚴仍在,此時龍目中的審視懷疑直直的看着殿下的一人,此人便是風國的厲王,南宮遙。

南宮遙,乃當今風國皇帝的親弟,在風國名望極高,甚至高過了風國皇帝,此人一身明黃衣袍,眼中卻滿是算計,陰柔邪魅的容貌更是顯得他整個人都是陰森森的。

南宮遙輕輕一笑,并未說話,而站在他一旁的女子卻發話了:“此次我風國獻舞之人并非皆是我風國之人,這個女子,便不是。”

女子清亮的聲音在殿中響起,似乎一點都不怕雲國皇帝的威嚴,此女便是風國鎮國侯之女,梁芷雲,也是南宮遙的正妃,也是唯一的女人。

南宮遙将梁芷雲輕輕攬回身旁,低頭安撫了一番,這等舉動無疑是在秀恩愛,可那人身上的陰沉之氣太過明顯,連這溫柔,也蓋了過去,除了梁芷雲,其他人恐怕都感受不到絲毫溫情。

尤其是歡顏,她在此人身上看到了前世殺手組織老大的影子,一樣的陰鸷,一樣的精于算計的眸子,整個人都帶着沉沉的死氣,讓人想要遠離,這樣的人,為了目的,不擇手段,不惜一切代價。

“厲王妃,你一句不是便可脫了幹系?”公西安仁接過話問道。

南宮遙似是看不慣有人如此對待自己的王妃,将梁芷雲護在身後,向前一步,道:“阮丞相,在一旁默不作聲,本王就會為你背黑鍋嗎?”

此話一出,衆人皆驚,這與阮丞相有何幹系?難不成…

衆人皆因為這一句話開始進行合理不合理的聯想,龍椅上所坐之人自然也會懷疑,阮丞相在朝中的地位很高,但他并沒有幹涉皇權,所以皇帝不會想除了他,但若這個刺客真是他派,那一切就都不一樣了。

“厲王,這樣的話你可不能亂說,你有什麽證據證明你說的話?!”阮丞相勃然而起,他知道自己被算計了,原來這厲王說要與自己合作都是騙人的!

厲王輕笑,拿出了一疊紙,道:“這上面都是丞相傳與本王的書信,書信中說的很清楚,你想讓本王祝你一臂之力,殺了太子皇帝,讓三皇子即為,這可都是你的親筆書信,皇上,可要一看?”

那書信上面的每個字都是阮丞相親自寫的,但內容卻是重新拼湊描摹的,怪只怪這阮丞相急于求成着了厲王的道。

公西安仁與厲王聯手,将阮丞相打了個措手不及,後來更是有人揭發阮丞相與太後私情,當年太後在先帝駕崩之後懷的遺腹子,并不是在待産時落了胎随着先帝去了,而是生了下來,而生下來的便是三皇子,那阮貴妃當年也是有孕,去了皇家別院與太後一同待産,這其中貓膩,衆人一想便也就知了。

這等違背倫理欺君之罪,自然不可饒恕,最後的結果便是阮家滿門抄斬,阮貴妃也被打入冷宮,原本在朝中呼風喚雨的阮丞相,命歸西天。

------題外話------

第五更

一切從簡

☆、31 大婚,洞房花燭夜

宴會之上發生這種事皇帝自然十分憤怒,但這宴會還要繼續,只因這是皇帝壽辰,皇帝未說散,衆人就還得繼續樂呵呵的坐着。

歡顏尋了借口離了正殿,裏面的氛圍真的太別扭了,這公西安仁好招數,竟聯合了別國王爺來對付本朝大臣,這計策用得好,卻也險,若是被反将一軍,那便成了勾結別國王爺,可惜這阮丞相終歸是輸了。

歡顏沿着殿外的長廊走着,并未帶人出來,她也沒打算走許久,只是出來透透氣。

停下腳步,歡顏轉身看着身後跟着的人,道:“太子也覺得裏面悶嗎?”說完還偏了偏頭,似是在疑惑。

眼前的女子恐怕早就知曉自己在後跟随,卻還不停,現在終于忍不住了?

“我做得好嗎?”公西安仁直愣愣的說了這麽一句話,那萬年冰山臉依舊未變,可這話,怎麽像是孩子在等待別人誇耀?

歡顏眨眨眼,沉默了一會兒,道:“不錯。”

聽了這話,對面的冰山男居然笑了,不是那種輕輕一勾唇的邪魅,也不是微微一笑的傾城,而是露出八顆牙齒的陽光笑容,這就像是眼前的冰雕突然融化,露出了裏面溫暖的芯子,看的歡顏都愣了。

好看,真好看。

“回去了。”歡顏回過神來,便朝着原路返回,只是經過公西安仁身邊時,手臂卻被拉住了。

公西安仁感受着手中柔軟,心下的感覺,很奇妙,原來女子的手臂竟是如此柔軟嗎?

“謝謝你當日沒有棄我而去。”說着便将歡顏一把摟在了懷裏,不是溫柔似水那種,是碰的一聲,砸在了自己的胸前。

歡顏被這一砸弄得哭笑不得,這男人也太不溫柔了吧?

只是這一砸,似乎也讓她心中覺得有些歡喜,難不成真是寂寞太久?

“等我去娶你。”話音一落,公西安仁便放了手,接着就如一陣風一般的走了,留歡顏一人在風中淩亂,這,是什麽套路。

看着急匆匆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背影,歡顏笑了,是那種如海棠花盛開的笑容,在黑夜中,長廊的燭光下,顯得是那麽動人心弦。

這個笑容心慌慌奪路而逃的公西安仁沒有看見,南宮遙卻看見了,那一剎那的笑容耀眼無比,讓他的心中似乎都出現了一點光亮,可她只不過是一個女子罷了,與他的權謀無關的女子。

南宮遙走開了,歡顏也按着原路返回,一切似乎都未變,而一切似乎都變了。

……

六月初六,天還未亮,歡顏在衆人的簇擁下,梳妝打扮,鳳冠霞帔,紅妝美人。

成親繁文缛節甚多,嫁入皇家更是繁雜規矩衆多,歡顏就乖乖任人帶着,從海棠院一路走到正廳,在這裏,她要與父母道別。

母親說:“顏兒,萬事都有爹娘,你要平心靜氣,切莫讓那些人氣壞了身子,也不必将煩心事放在心上。”

父親說:“顏兒,為父只會在沙場上殺敵,給你取名歡顏,就是希望你能無憂無慮,所以,切記,不要動怒,不要有過重的心思,爹只想你平平安安的過完一生。”

歡顏一一笑着應了,她這嫁人又不是入狼窩,隔着蓋頭,對着二老道:“父親母親放心,顏兒會照顧好自己的。”

“顏兒,母親舍不得你。”夙夫人眼含熱淚,就那麽握着歡顏的小手,養了十五年的女兒,一朝便要嫁作他人婦,做母親的又怎會舍得。

歡顏聽着夙夫人略帶哽咽的聲音,心中也有些酸楚,但還是安慰道:“母親,顏兒是嫁人又不是不會回來了,母親想我了也可去看我的。”

夙夫人點點頭,終是不舍的放了手,一路送歡顏上了花轎,目送着花轎慢慢遠去。

十裏紅妝,花轎從夙府一路送至太子府,公西安仁早已在太子府門口迎接,一身新郎喜福,喜慶又帥氣,冰山臉上也硬上了些許紅光,帶着暖意。

花轎到,新郎上前踢轎門,壓轎,新娘便從花轎上款款走下,蓮步輕移,如一朵火紅海棠花綻放。

拜堂成親,入洞房。

“小姐,你餓不餓?這裏有些糕點,你要不要吃點?”飛樂飛雪此時都立在洞房之中伺候着。

歡顏坐在喜床上已經開始犯困了,這一大早的便被叫了起來,一直忙活到現在,頭頂上鳳冠也是十分笨重,這蓋頭還悶得她有點難受,肚子倒是不餓,餓了恐怕也沒什麽食欲。

“不了,你們也累了,先下去歇着吧。”歡顏其實是想讓人都出去,她可以随意一點,否則若是現在講蓋頭摘下,飛樂都會唠叨許久。

“小姐,我們在這陪你。”飛樂自然是不肯離去的,她怎麽舍得自己小姐孤零零的呆在這。

歡顏也不再多少,進入閉目養神狀态,只盼着這新郎官快回來。

夜漸濃,公西安仁踏着沉穩的步子往洞房而去,心撲通撲通的跳得好快,許是今日飲了酒吧。

喜娘将門推開,新郎進門,一踏進去便看見端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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