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街邊遇“賭石”

出租車到達雙流飛機場時候，忽然下起了傾盆大雨，雷雨交加，電閃雷鳴。他們是下午三點半鐘飛機。候機場一直等着，後居然由于天氣原因，飛機無法正常起飛。只能延後行程。聽着大廳裏廣播聲音，霍弦澤嘆了一口氣。

“這鬼天氣，真是糟糕！”霍弦澤咒罵了一句。蘇雅西坐一旁，只是看着他，并無吭聲！霍弦澤站起身，對她說道：“走吧，今天咱們是走不了了。”爾後拉着她朝外面走去。

雨下得很大，霍弦澤攔了一輛出租車，又朝市裏而去。經過大約半過小時時間，他們方才一個酒店門口下了車。霍弦澤付了錢之後就拉着蘇雅西朝酒店而去。

開了兩間房，一人一間。兩個人，各自回房洗了一個澡。然後，霍弦澤過來敲門，說是一起出去吃飯。蘇雅西讓開門，讓他進來。折騰了半天，兩個人确實都餓了。蘇雅西将頭發用幹毛巾又擦了幾下，又用梳子梳了幾下，方才挎了一個包，随他一起走了出去。

兩個人經過幾天相識，已經十分熟悉了。

“安安，你想吃什麽？”霍弦澤十分溫和地問道。

“嗯，我們先逛逛吧。呆會兒看到什麽好吃就吃什麽。”蘇雅西說道。

“好！”霍弦澤贊同她意見。

外面雖然下大雨，可是他們撐了傘。兩個人共撐一把傘，倒也不覺得擁擠。尤其是，他們總是沿着屋檐下面走，所以倒淋不到多少雨。

走了一會兒，他們忽看到前面有一家店門口圍了不少人，熙熙攘攘地，也有十來個吧。下這麽大雨，這些人圍那裏幹什麽？蘇雅西不禁起疑。而且有人不停地從貨車上搬着什麽東西下來。走近一看，方才看見，這貨車上東西，全是石頭。而且他們還不亦樂乎地朝店裏面搬着。那石頭仿佛是他們寶貝似。霍弦澤和蘇雅西停下腳步，竟也成了觀衆。蘇雅西朝店裏望去，這家店竟然是一個珠寶店。而這些石頭都搬到店後院去了。回過頭，又繼續看着貨車上爛石頭。

“安安，你知道這些石頭是做什麽用嗎？”霍弦澤問道。

蘇雅西搖搖頭。雖然她家是開珠寶公司，可是她從來沒有接觸過這個行業。也從來沒有對珠寶作過深入了解。她只知道她家是賣翡翠，也就是那個冷豔逼人翡翠！其它，她一無所知。

“這是翡翠毛料。翡翠就是從這些石頭裏面出來。一塊石頭裏面能不能有翡翠就決定了它價值。如果出翡翠，那就價值連城，如果不出翡翠，那就一文不值，扔大街上都沒人要。”霍弦澤對其說道。

“哦？原來翡翠是從這些爛石頭裏面出來啊？”蘇雅西若有感嘆！

“嗯！”霍弦澤點點頭。“你看這周圍人應該都是沖着這批翡翠毛料來。呆會兒他們肯定會買，有可能還會解石，咱們看看再走。”霍弦澤說道。

“好！”蘇雅西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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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弦澤又對她說了一些關于翡翠毛料知識。蘇雅西并不笨，聽他說了一個大概，也就知道這些翡翠毛料是怎麽一回事了。關于“賭石”兩個字，她算是第一次聽到，以及了解到。賭石，也就是你買一塊翡翠毛料，賭裏面有沒有翡翠。也許，花了大價錢之後，有可能裏面全是白花花石頭，一文不值，虧了，稱作“賭垮”。有可能，裏面會有翡翠，賺了，那麽就叫“賭漲”了。目前世界上，仍然沒有任何儀器能夠檢測到一塊石頭裏面是否有翡翠，所以才有“賭石”一說。才會有這麽多人賭石。

“珠寶界有一句行話：賭石如賭命。賭贏了，十倍百倍地賺，一夜之間成富翁；賭垮了，一切都輸賠光。所以，玩玉者賭石要慎重。一刀窮，一刀富，一刀穿麻布！而且神仙難斷寸玉，賭石界，通常都是十賭九輸！”霍弦澤感嘆道。

“你倒是研究得挺深。”蘇雅西說道。

“只是略懂一二！”霍弦澤謙虛說道。

“那這石頭貴嗎？”蘇雅西問道。

“有貴，有不貴。表現好毛料，如果夠大話，幾百萬幾千萬，上億都能賣。當然磚頭料話就很便宜。幾百塊幾千塊也能出手，這就要看賣主了。”霍弦澤說得平淡無奇。

蘇雅西就一旁糾結了。幾百萬幾千萬，上億？雖然她曾經出生有錢人家庭。或許上億數額對她們家來說沒什麽，可是現她卻只是一個只擁有一千塊錢窮苦貧民。天啦，她不知道該怎麽說自己了。沒錢滋味真不好受。看來，一切都要靠自己去打拼了。

很，貨車上石頭都被搬進了後院。門口觀衆也都跟着走到了後院。蘇雅西和霍弦澤也跟着走了進去。這後院還挺寬敞，如同一個小花園，不過比一般小花園要大好幾倍。店主花園一角專門蓋了一間房屋來堆毛料。走進這間屋子，原來剛才那批石頭全部都被搬進了這個屋子，堆屋子一角，大大小小，千奇百狀。除了剛被搬進來這一堆石頭外，屋子裏還堆了好幾堆石頭，都用鐵皮板做隔層将其隔開了。蘇雅西淡淡地掃視了一眼整個屋子，很顯然，這些毛料都是分了等級，分類堆一起。

霍弦澤和蘇雅西站人群後面。他們作為看客，可不能喧賓奪主，要不然，怎麽被趕出屋子都不知道。所以，他們很老實地站人群後面，安靜地看着眼前境況。

很，那店主李生就跑到人群前面對大家喊道：“好了好了，大家都先出去外面敞篷處坐一下吧。按照我之前分發給大家牌號，一個一個再進來選料。一切按秩序來！”

李生叫喊推攘下，毛料房裏所有人都退出了屋子，坐後花園敞篷處等候。李生倒是想得很周到，敞篷處竟放了幾張桌子，以及凳子，沙發。三面都是用鐵皮圍成，相當于一個小房間了。只是正對着毛料房那一面是開敞着。一眼就能看到毛料房裏情況。這也是李生用心設計。一切為顧客着想。

蘇雅西和霍弦澤也找了一個靠邊位置坐下。店小二上來分別給大家都沏了茶。款待倒是挺周到。爾後就是買主一個一個跟随李生進毛料房選料了。

大約兩個時辰過去，這裏買主方才将毛料都買到了手。接下來就是免費解石。李生說了，願意這裏解石都可以解。不願意解石，可以帶回家自己解。然後這裏解石人，都紛紛抱着自己毛料去排隊了。

解石人是李生店裏一個小二，名叫冬瓜。由于李生做珠寶生意，又經常弄些石頭回來賣，所以那冬瓜自然練就了一生好身手。将解石機搬出來，開始為顧客解石！第一個顧客将手中毛料遞給了他。他很熟練地将其架解石機上，按照顧客劃線，一刀切下去！将薄片拿開，竟是白花花石頭。

人群中只聽見“哎”地一聲！衆人皆搖頭。

“垮啦！”有人說道。

冬瓜又繼續解石！第二刀下去，仍然是白花花石頭。第三刀下去仍然是白花花一片，大家都蒙眼不想再看下去。冬瓜又切了兩刀，仍然沒有出綠。後，是那買主叫他不用再切了。這塊毛料，算是垮了！

賭垮乃是正常事。賭石界，所謂十賭九輸！賭漲了，那才算是不正常呢！冬瓜又繼續為後面顧客解石！

而這時，李生倒是坐下來歇着了。側臉一看，竟看到了坐一旁蘇雅西和霍弦澤。所謂無奸不商，一看就知道這兩個年輕人是來湊熱鬧當看客，而且這兩人面相極其和善，一看就是被宰對象，于是笑眯眯地對他們說道：“你們二位要不要試試手氣呢？我這裏毛料可都是從上好場口拉過來原石，出綠率高。說不定，就一夜暴富了！機會不容錯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