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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時候言峻夫婦帶着女兒過來打斷了,兩個人才沒有一見面就掐起來。幼兒園的冷餐會這時候也開始了,謹歡迫不及待的奔過來拉雲起去拿吃的,兩個媽媽連忙跟上照顧。
扮成夜禮服假面閣下的言太子笑吟吟的,帥氣得簡直是真人COSPALY,他摘了自己的禮服帽扣骁爺頭上,打趣說:“怎麽沒扮上就來了?”
骁爺環顧四周一本正經扮作童話人物的家長們,有點郁悶的扶了扶帽子說:“上午在北京有點事耽擱了,出發時間晚了,剛從機場直接過來的。”
“為了轉業的事兒?不是說差不多辦妥了麽?”
徐承骁皺了眉,“沈遠那家夥!回去我非給他嘴巴上縫兩針!”
“別怪沈遠嘴巴大,實在是你什麽事都悶自己肚子裏,我們也是關心你才向別人打探你的情況。”
徐承骁一聽這話就知道司徒把他們吵架的事兒告訴辛辰了,他更郁悶了:“她怎麽什麽都跟辛辰說啊!”
“你以為人人都像你,不需要傾述。”
“我明白你要說的意思,”徐承骁有些無奈了,“可你說就像這次辦轉業,多難的事兒啊,還不知道能不能成,萬一到時候批下來要我再多待個兩年,我早告訴她了,那她得多失望?我能寵她的難道還會故意不答應她麽?可我再寵她,我有我的底線。”
同為男人,這話言峻深有體會,點點頭,他嘆了口氣,說:“那你就索性瞞得滴水不漏,一點別讓她知道。”
骁爺斜了太子一眼,“我也想瞞得她滴水不漏呢,可你以為我老婆智商跟你老婆似地?”
言太子最恨別人輕視他親愛的老婆,立刻反唇相譏:“她倆的智商恐怕不分伯仲,造成事情結果不同的是你我的智商差異。”
徐承骁挑了挑眉,沒有反擊。
“還有,我老婆是我老婆,你哪來的老婆?你是單身,那是你前妻。”太子雲淡風輕的、狠狠的補了一槍,正中七寸。
戴着禮服帽挑着眉的骁爺,頓時內傷了……
另一邊,辛辰正一邊阻止女兒吃第三塊巧克力蛋糕一邊勸司徒:“徐承骁算很不錯的了,你也太厲害了,非要他按照你的想法來,你對雲起都不這樣啊,幹嘛非要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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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是為難,是門檻。”司徒給慢條斯理掰小塊面包吃的雲起擦了擦嘴角,“他做不到的話,我們就算再在一起,最後結果也還是分開。我要求他與我甘苦與共,這很為難他嗎?”
“他習慣了獨斷專行,你這是在妄圖掰正他的大男子主義。”辛辰搖頭,“對于徐承骁那樣的男人,難度恐怕相當于我說服言峻再要個孩子。”
司徒徐徐聽得笑噴了:“言峻不肯再要個孩子?為什麽?怕謹歡吃醋?”
“不是的,他是怕我身體不好。”辛辰有些苦惱又有些歡喜的神情,看了眼啊嗚啊嗚大快朵頤的可愛女兒,扭頭輕聲的對好友說:“其實我真的很想再要個孩子啊,可是我知道言峻是為我好,我有他這份心意,只有一個孩子的遺憾也就沒那麽強烈了。”
司徒聽得怔在那裏了。
如果是她想再要個孩子,徐承骁用同樣的理由拒絕,她才不會像辛辰這樣想吧?她只會想盡辦法辦到,按照自己的心意再要一個孩子,或者和他争辯、大吵、冷戰,直到他同意、順服。
她甚至都已經想好了臺詞:“你不願意生?那我找別人生也是一樣。”
她不可能像辛辰這般溫柔而羞怯的想:有他這份心意,這點遺憾也就沒那麽強烈了。
司徒心中有些迷惑的想:難道真是她要得太多了?
她不過要他将自己當做伴侶,伴侶不就是人生路上并肩而行嗎?很過分嗎?
辛辰見她發怔,手伸到她面前晃了晃,司徒回過神來,正要說什麽,謹歡從她們面前竄過去,叫着“爸爸!”撲向正走過來的言峻,也不知怎麽小姑娘絆了一跤,就在司徒身邊,司徒眼疾手快去撈她,小姑娘手裏的巧克力甜筒就糊了她一身。
言峻看了眼終于光明正大、理直氣壯拿外套裹了司徒的徐承骁,俯身抱起了自己的寶貝女兒,謹歡一點都沒有摔着,被爸爸抱起來,扭着手指可憐兮兮的對司徒道歉:“雲起媽媽,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弄髒你的漂亮裙子的。”
司徒很喜歡活潑可愛的謹歡,安慰她說沒關系,小姑娘立刻喜笑顏開,轉頭對言峻要求:“爸爸再幫我拿一個甜筒!”
大人們都笑出了聲,雲起很無奈的搖搖頭,徐承骁對兒子說:“我送你媽回去換件衣服,你留在這兒跟謹歡玩一會兒好嗎?”
雲起很淡定點頭,“好的,爸爸你放心回去給媽媽換裙子吧!”
這小子……用的介詞也太微妙了……大人們都沉默了。
徐承骁幹咳了一聲,索性攬了司徒徐徐:“走吧!”
司徒披着他的外套,就像披着他的懷抱一樣,表情平靜,心裏卻有些暈暈然,不适的伸手去扯肩頭的衣服,徐承骁看得十分不爽,強行給她攏好,又瞪了她一眼。
被瞪了的司徒姑娘也十分不爽,堵着氣,沖上了他車的後座。
骁爺跳上車見旁邊沒人,從後視鏡裏盯着她看着窗外的側臉,咬着牙命令:“坐、前、面、來!”
“我頭暈,想躺下睡會兒。”她輕描淡寫的。
“坐前面來,要麽躺那兒等我去睡你。”骁爺也語氣淡淡。
然後他就發現後視鏡裏,綠裙子的tinker仙女,臉紅了……他本來只是随口威脅的,可她紅着臉跳下車換到前面來,又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反而把他瞪得心猿意馬,伸手想去給她系上安全帶,可她大概以為他要動手,“啪”一下打了回去。
她力道不小,徐承骁一腔邪火被打得一冷,憋得生疼,脫口而出惡狠狠的:“安全套!”
嚷完他自己也愣了,心裏連扇自己嘴巴,惡從膽邊生,索性不管不顧的俯身過去拉了安全帶給她扣好。她倒反而消停了,沒有再反抗,只是臉朝着窗外,那表情怎麽看怎麽像是在罵他“色狼”。
骁爺愁眉不展的發動車子,心想真是枉擔虛名!
回到公寓她進房間換衣服去了,徐承骁熟門熟路的在客廳沙發裏坐下,有點熱,他給自己拿了一罐雲起的牛奶,喝了兩口覺得更熱了,豎着耳朵聽房裏悉悉索索的細微聲音,感覺上過了好久了,難耐的揚聲問她:“司徒,你在洗澡嗎?”
司徒徐徐換好了衣服開門走出來,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問:“我在哪兒洗?陽臺上嗎?”
浴室明明在客廳的左手邊……
徐承骁摸了摸鼻子,不甘心的又回嘴:“你換個衣服要那麽久?”
“不要你管!”司徒白了他一眼,把換下來的衣服拿去浴室。
徐承骁跟過去,她要關門被他硬是擋住了,擠進去質問她:“你這是對我什麽态度啊!吵架歸吵架,你不能一點好臉色不給我!”
“你不是說我一點都沒變麽?我一直都這樣!”司徒拿他的話來堵他,“你倒是真的和以前不一樣了呢,臉皮比以前厚多了!”
徐承骁嘴角一抽,橫下心來把她硬是拽進了懷裏,惡聲惡氣的說:“以前那是我覺得你不愛我,那我就知趣不纏着你了,現在可不行!”
司徒徐徐被他這毫無章法的戰術給打懵了,他懷抱又緊又熱,她整個人都紅了,“你松手!”
徐承骁反正都這樣了,不僅不松手,還低頭去親她,司徒哪肯,兩個人在狹小的浴室裏打起來了,徐承骁人高大、又意亂情迷,糾纏裏腦袋“嘭”一聲撞上了洗手池上方擱化妝品的櫃子,他無恥的大叫了一聲:“我的眼睛!”
司徒徐徐頓時吓得魂飛魄散的,連忙扒着他手要看,誰知他飛快的松開手、揪住了她頭發,這下逮了個正着,抓得她穩穩的不得不仰着頭,他壓下臉就吻了上去。
“上次你說幸好有這幾年,你知不知道除了雲起,我唯一感謝這幾年的是什麽?”激烈得幾乎是啃咬般的一個深吻,他氣息淩亂的貼在她耳邊,語帶笑意:“是時間證明給我看:你沒有找別人,你愛我,你仍然覺得我是最好的!”
司徒被他霸道的吻折磨的閉氣暈眩,伏在他肩上輕輕的喘着氣,他的情話,令她心酸。
“徐承骁,”她聲音發顫,“我憑着對你的愛奮不顧身過一次了,這一次我不會再沖動。你無法承諾我的東西,是我對終身伴侶的基本要求。”
“……以前我答應過你有什麽事盡量和你商量,後來證明這真的做不到,我的本能如此,我也沒辦法。”他想了想,說,“要不這樣吧,你以後發現一次和我吵一次……把我打一頓好了!”骁爺熱情的提供主意。
司徒徐徐一把推開他,怒目而視:“那我們為什麽還要複合?再離一次婚嗎?”
“吵架而已,為什麽要離婚呢?誰家夫妻不吵架?吵了再和好就是了!”骁爺很篤定的說。
“我沒那麽欠!”司徒都快氣笑了,往外就走。
徐承骁追上來,拉住了她,她往後一甩手反被他拉進了懷裏,沒皮沒臉的貼着她:“原來你心裏一直在想着跟我複合啊?很想再嫁給我吧?”
“以後不會了。”她又撂狠話,從他懷裏掙出來,攏了頭發,拉開門往外走。徐承骁連忙追上去,一邊追一邊無恥糾纏,司徒徐徐快氣瘋了,又打不過他,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而自己的身體對他熱切得近乎瘋狂,他抱着自己,身體就如同被另外的靈魂操控着,享受得每一個細胞都發出愉悅的歡呼聲。
她受不了,捂着臉哭了出來。長發遮臉,徐承骁沒有看到她的眼淚,只聽到她聲音嘶啞的說:“……你說你改變自己、迎合我,徐承骁你根本就沒有!這麽多年,你一點都沒變!你還是……還是讓我恨得牙癢癢!”
“所以你還是像當初一樣喜歡我!”徐承骁抱着她歡喜的說,掰過她的臉來想要細細的吻,卻發現淚痕宛然,他珍惜得近乎膜拜一般吻那淚痕,額頭抵着她的,笑得心滿意足。
司徒徐徐絕望了。
這個男人,眼裏盛着整片星空,笑容如旭日光芒萬丈。
他是劫數,她必須得應。
他們去而複返,幼兒園的活動已經将近尾聲了,雲起加入了謹歡的家庭,言峻夫婦帶着兩個孩子參加了好幾項比賽,玩得很盡興,還贏了一堆毛茸茸的小玩偶,雲起是不喜歡這些東西的,言謹歡也不喜歡,所以她跑去跟其他小朋友換了一大捧的棒棒糖回來,大方的分了一半給雲起。
雲起不愛吃甜食,卻興致勃勃的講給爸爸媽媽聽獎品是怎麽贏回來的。徐承骁一邊開車一邊聽他說,臉上始終帶着饒有興致的意味,還說:“下次我和媽媽帶你參加,一定能贏言峻叔叔他們。”
雲起趁着紅燈時間長,解了安全帶,趴到爸爸位置背後摟着爸爸的脖子興奮的說:“好啊!我研究過三人四腳的戰略,我們三個人一定能拿第一名!”
徐承骁笑着拍拍脖子上的小手,提醒他:“回去坐好,把安全帶系上!”
他臉皮是真厚了,居然有意無意的咬重了“安全帶”三個字。
副駕駛位上的人一路都沉默着看窗外,這時轉過臉來狠狠瞪了他一眼。
徐承骁心情十分好的吹了一記口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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