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

晚上到家,在李嶼進了浴室洗澡後,沈谛悄悄摸摸拿出了手機。

雖然說不清為什麽,但是沈谛總覺得要背着李嶼問才比較好。于是,沈谛懷着忐忑的心情,伴随着浴室響起的水聲,給譚皎發去了消息。

【我很快樂】:譚皎,你在嗎,我想問你個問題。

然後沈谛就開始有些忐忑地等消息,譚皎回複的有點慢,等待的期間沈谛忽然開始有點後悔去問譚皎了:萬一對方也不知道呢?

而就當沈谛這樣想着的時候,譚皎的回複來了。

【譚皎】:在,你說吧。

【譚皎】:對了,菩薩那裏好像很忙,看樣子要很久之後才有空。

沈谛成功被譚皎的話帶偏了,因為這關系到自己什麽時候會被帶走,所以對這件事也相當關心的沈谛不由得順着譚皎的話問了下去,

【我很快樂】:噢噢好,那大概是多久呀?

【譚皎】:那裏還有一陣的話,在這裏還要十幾年都有可能

發完後譚皎眉頭一皺:沈谛不會因為這個難過吧。

而另一邊,沈谛看見譚皎的消息後簡直開心極了,差點忘記了困擾自己好幾天的事情。

還有那麽久!

那就說明,現在暫時不用擔心和阿嶼分開了嗎。

小狗美滋滋地抱着手機樂呵了一會,沒多久又收到了譚皎發來的消息。

【譚皎】:找我什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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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谛這才猛然回憶起自己是來問問題的,被迫從開心的心情裏一下子清醒了過來。想起困擾自己好幾天的事情後,沈谛有些糾結,但是最終還是發去了消息。

畢竟他也不知道該向誰問了,孫越認識阿嶼,譚皎的話應該是不認識阿嶼的。

抱着這樣的心态,沈谛對譚皎發道:如果,如果啊,如果聽見一個人說想要對對另一個&¥&,那那會代表着什麽?

單純極了的沈谛以為這樣就足夠隐晦,不會讓譚皎看出來這件事的主人公是自己和李嶼,可是他實在是低估了同樣只下凡了兩年的玉兔的閱歷。

譚皎的消息幾乎是瞬間就彈了過來。

【譚皎】:你聽見李嶼心裏對你說了這種話?

為什麽譚皎會認識李嶼??

不知道是怎麽被譚皎猜到的沈谛,努力從茫然的狀态恢複過來,忙想回“不是不是”,就看見平時話少的對方消息像連珠炮一樣發了過來。

【譚皎】:他真的這樣說了?

【譚皎】:真不是人。

沈谛看完後愣了下,接着回複道:我本來就不是呀。

【譚皎】:我說李嶼。

小狗更茫然了:阿嶼是人阿。

【譚皎】:他不是。

沈谛迷茫了好一陣:難道阿嶼也是神獸?

只是過了好一陣譚皎都沒有回他的消息,等到沈谛覺得李嶼都快洗完澡了,對方這才發來了一條新消息。

【譚皎】:你先适當和他保持一點距離。

另一邊,冷靜了一會的譚皎給沈谛發完這樣的消息後,忍不住揉了揉有些記作痛的太陽穴:雖然猜到了李嶼可能對谛聽會是那種意思,但是谛聽現在的心智完全就是一個小孩吧,李嶼怎麽下得去手的。

好吧,雖然也不能算下手,只能算是暴露了心裏的想法。

但是那也很誇張!

譚皎想到這忍不住狠狠踹了一腳身旁還在睡着的人。

孫越一下被蹬醒了,茫然地一下擡起了頭:“咋了?”譚皎還有些不解恨,又連蹬了好幾腿。

孫越登時沒了睡意:“你屬兔的啊?”

譚皎沒理他,看了眼手機,發現沈谛發來的消息:阿嶼這樣是為什麽呢?難道是讨厭我嗎。

所以想要殺掉他常常聽見什麽死,爛這種話。發完消息的小朋友心驚膽戰地這樣想着,不過沒有把這話給譚皎發過去。

譚皎嘆了口氣後開始回答小朋友:是因為喜歡你

【我很快樂】:喜歡??可是我也喜歡阿嶼,為什麽我沒有這樣想過。

【譚皎】:不一樣他是那一種的喜歡,就是總之你最近先離他遠一點。

沈谛看着屏幕上的消息愣了愣。

不一樣的喜歡?那是什麽意思。喜歡還有不一樣的嗎。

他知道阿嶼也喜歡他,但是他從來沒有想過喜歡還會是不一樣的。

還有,譚皎現在讓他和阿嶼保持距離,真的要這樣做嗎?

沈谛苦思冥想了一陣,開始思索要不要按照譚皎說的做。可是在想到自己下界兩年都是流浪狗,而對方和阿嶼一樣成了大老板後,沈谛默默地決定不再糾結。

感覺譚皎說的是對的呢,要不就暫時按照他說的那樣去做吧。

想了一陣的沈谛就這樣決定了下來,而就在這時,他聽見了浴室門被打開的聲音。偷偷摸摸的小狗連忙把手機關掉放到了口袋裏,接着擡頭看向了從浴室走出來的李嶼。

李嶼也看向了他,兩個人的視線陡然相撞,往日小狗應該眯着眼睛給李嶼一個燦爛的笑,然後蹦蹦跳跳地走過去抱抱剛剛洗完澡的李嶼。而現在,小狗慌亂地移開了視線,然後拿着衣服溜進了浴室。

李嶼看着沈谛匆忙的背影,挑了挑眉後忍不住思索了一會。

另一邊,洗完澡的沈谛,老老實實地穿上了一整套李嶼給他買的睡衣,接着想着譚皎對他叮囑的話,有些忐忑不安地推開了卧室的門。

此時的李嶼已經躺到了床上,在注意到他開門後很快看了他一眼。沈谛有些不好意思地拉了拉衣服的下擺,接着他聽見了李嶼的心音:

【啊,今天沒穿襯衫。】

沈谛今天的确刻意避開了往日最喜歡的李嶼襯衫,而是拿了一套之前就買了的小松鼠睡衣,一整套睡衣上畫着一個個圓臉松鼠,看起來的确很可愛。

只是雖然小松鼠很可愛,李嶼還是更喜歡看男友襯衫多一點。

聽到李嶼的心聲後,沈谛不由得更加緊張了,他抿了抿嘴唇,然後小心翼翼地邁開步子朝床走去。

乖又老實地躺下後,發呆了好一陣的沈谛,忽然想起記了方才和譚皎聊天時知道的另外一件事情。

于是沈谛決定和和李嶼說下今天從譚皎那知道的開心事情:“阿嶼,我好像要好久之後才能回去。”

李嶼聽完并沒有看向他,只是淡淡地挑了挑眉:“多久?”

說起這件事的沈谛,暫時忘記了心上在擔憂的事情,有些開心地轉向了李嶼:“譚皎說了,可能要十幾年呢,而且之後也能回來的。”

而李嶼冷漠的嗓音像是想要直接給沈谛的高興上兜頭澆一盆冷水:“那我不還得養你十幾年,啊,真痛苦。”

沈谛聞言皺着小臉,剛想說什麽,就聽見李嶼心裏道:【就不能幹脆不回去嗎。】

小狗的表情登時舒展了開來,忍不住笑着道:“誰說的,我現在不也賺錢了!”他可是記得的,過兩天就要發工資了。

總算能給阿嶼也買東西了!

想到這,沈谛忍不住正色問道:“阿嶼,你有什麽想要的嗎?”雖然他不指望李嶼直接告訴他答案,但是能讀心的他打算直接靠作弊讀出李嶼的想法。

果然,李嶼嘴上嫌棄:“你不鬧騰就行了,還想要什麽。”但是心聲卻也與此同時響了起來。

【喜歡你,想要你做我老婆。】

沈谛茫然了幾秒,在意識到李嶼前半句話說了喜歡他後,被主人喜歡就會高興極了的小狗,尾巴不自覺地晃蕩了起來,雖然他還沒太聽懂後半句話的意思,但是此時臉上也露出了開心的笑意。

但是很快沈谛又隐約感覺到了一些不一樣,經歷了這幾天的事情,又聽過了譚皎說的話,此時的沈谛隐約感覺出來了李嶼說的喜歡好像和他自己理解的喜歡并不是同一種。

沈谛忽然不自覺地就有些害羞,解釋不清的情緒莫名地就湧上了心頭,尾巴也因為變得奇怪的心情而繼續晃蕩着。

而這會李嶼忽然看了眼他的尾巴,注意到李嶼視線的沈谛剛想說些什麽,就聽見此時的李嶼的心聲再次響起。

【然後戴着上次買的項圈,晃着尾巴和耳朵,坐在¥上,一邊搖尾巴一邊喊主人,然後自己&,最後¥】

聽見自己又開始發電報的主人,小狗心驚膽戰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抓緊自己的尾巴,默默蜷縮到了被窩裏不敢再多聽一句。

要爛掉了,耳朵要爛掉了!

阿嶼阿嶼,阿嶼變得好可怕啊啊啊!

絲毫不知道自己的想法已經一字不差被小狗聽見了的李嶼,表面依舊衣冠禽獸一般正經地看着手裏的書,在看到沈谛忽然默默縮到被窩裏後有些不能理解地多看了一眼:

【今天怎麽睡這麽早?】

而已經熟透的小狗窩在了那,不敢再亂動一下,心裏瑟瑟發抖的小狗,現在生怕自己再亂動一下,就會被變得可怕的阿嶼抓起來,想心裏說的那樣直接死爛。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沈谛努力想要變得正常,但是面對李嶼是不是會突然發電報的情況,小狗還是忍不住心裏害羞極了的心情,減少了和李嶼過于記親密的接觸。

雖然李嶼也不是無時無刻都在發電報,可是只要聽見就足以沈谛羞好久。而且現在就算李嶼在心裏表達了對沈谛的喜歡,原先會因此開心地不行的沈谛,現在也完全轉變了心境,奇怪的感覺慢慢發酵了起來,聽到李嶼說喜歡後,沈谛現在的第一反應就是害羞地想要逃跑。

不過,雖然沈谛知道了自己的喜歡和李嶼的喜歡可能有些不一樣,但是沈谛又是一個掩飾不了自己喜歡的心情的人,就算減少了親密的肢體接觸,但是平時還是忍不住和李嶼像之前一樣相處,習慣性的依賴李嶼。

所以,在李嶼眼裏,沈谛最近對他親密接觸減少了,但是總的并沒有什麽太大的改變。空閑的時候依舊會纏着他,無論是在家還是在公司都要黏着他,周末也喊着要一起出去買東西,除了偶爾會突然一下跑開外,并且動作比以前變得老實了些外,和之前并沒有什麽太大的變化。

再加上之前經歷過的冷戰,李嶼知道沈谛這樣估計是有原因。

或許是因為長大了?

李嶼心裏忽然有了種老父親的悵然若失感。

雖然之前他也因為沈谛沒有邊界的親密感到困擾,但是突然沒了這種親密,他又有點不習慣。

所以他雖然表面上對沈谛的變化沒什麽太大反應,但是心裏還是一直在關注着的,不過還沒等他看出這次的原因來,他的注意力就被迫轉移到了另外一件事情上。

早上的他,忽然被一個電話震醒,接起來一看,是一個不怎麽熟悉的朋友,吳天浩。

“什麽事?”

這個人和孫越的關系比較好,也是孫越介紹給他的,只是最近因為李嶼比較忙所以很少再聯系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今天會忽然打他的電話。

對面的聲音很快傳了來:“李哥?你現在有空嗎。”

李嶼看了眼時間:“怎麽了嗎。”

對方說道:“唉,阿越昨天喝醉然後睡我店裏了,但是今天早上還沒醒,等會就要開門做生意了,我車現在不在店這邊“

李嶼皺眉起了身:“知道了,我來接他。”

此時沈谛似乎被他打電話的聲音吵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睫毛一顫一顫的,看起來還是一副很困的樣子。

李嶼揉了揉沈谛的腦袋,感受到掌心的柔軟觸感後又捏了捏翹起的兩只耳朵:“沒事,睡吧,我出去一下。”

沈谛聞言尾巴忽然擺了起來,接着掙紮着用手撐着床就要起床:“我也一起馬上。”

李嶼見狀将沈谛往下按了按:“今天周六,不用上班。”

沈谛瞬間反應了過來:“對哦,今天是周六。”接着軟綿綿地再次倒了下去,像是倒在棉花糖裏的一顆白色小毛球,尾巴還因為處于周末日可以睡懶覺的開心而輕輕晃動了起來。

李嶼忍着再rua一會沈谛的尾巴的沖動,一邊在心裏罵了孫越一句,一邊翻身下了床,被迫結束和沈谛的美好早起時光。

在把孫越架到車上的時候記,李嶼很明顯就聞到了一股酒氣。

他皺了皺眉:“還沒醒?”

孫越咕哝了兩句,擡眼看清楚是他後忽然瞪大了眼睛:“你怎麽來了。”

“送你回去。”李嶼将人直接往副駕駛一扔後關上了車門。

這一扔孫越原來沒醒的酒也差不多醒了大半了,他一邊鈍鈍地系安全帶,一邊道:“你怎麽知道我在這阿。”但是手上的動作又格外笨拙,系了好半天安全帶都沒有系上。

準備發動車子的李嶼實在受不了了:“你能不能對準了插。”

誰知道孫越卻像炸了毛一樣道:“你,你現在別和我說那個字。”

李嶼像是看神經病一樣看了孫越一眼:“你發病了?”

孫越則是苦悶地搖了搖手指:“知道哥為什麽來喝酒嗎?”

李嶼無語地直接發動了車子:“關我屁事,下次自己找代駕,大清早的就來煩我。”

而孫越卻一臉愁苦地捂住了臉:“你不懂我傷悲。”

李嶼察覺到孫越狀态不對,他一邊看着前面的路況,一邊不耐煩道:“怎麽了,又被哪個甩了?”雖然孫越算得上他關系最好的一個朋友,但是他從來不關心孫越的感情狀況。

因為孫越換女朋友的速度太快了,他根本就記不過來。

而且還不是孫越主動要換的,那些一開始喜歡孫越的女孩,和他談了之後又都不知道為什麽,紛紛吵着要分手。雖然孫越長得人模狗樣的,還有錢,人品也不差,但是卻留不住他的那些女朋友。

這導致李嶼到後來壓根不關注孫越的感情狀态了,這個人基本就處于兩種狀态:熱戀,或者是被甩。

所以他看着孫越這副半死不活的樣子,才會問出這種話。

而孫越卻雙手抱臉,表情痛苦地搖了搖頭:“比那個嚴重多了。”說罷一下子看向了李嶼:“但是不能說。”

李嶼:“有什麽不能說的。”

他一大早過來接人,結果孫越什麽都不願意說嗎。

李嶼煩的不行:“快說,馬上要到你家了。”

孫越擡頭一看,過來已經快拐到他小區前面的那條路了。他嘆了口氣,接着看向了李嶼,眼神深深的,

李嶼:“你再這樣看着我你就下去。”

孫越終于不再只用眼神攻擊,而是開始說話:“阿嶼,說出來你可能不信。”

“首先,我的确沒有精神問題。”

李嶼哼笑了一聲:“誰知道呢。”

孫越無視了李嶼的嘲諷,繼續悲痛道:“其次,我好像遇到鬼了。”

聽完孫越的話後,李嶼踩油門的腳不禁一頓。

要是換以前,他肯定直接罵孫越酒喝多了腦子喝出病了,但是現在。

唯物主義觀念早就被沈谛的存在沖擊地稀巴爛的李嶼,不由得看向了自己坐在副駕駛的朋友:“為什麽這樣說。”

孫越也有點驚訝李嶼居然願意聽他說下去,不過他很快就沉浸到了他遭遇的那件事裏,和李嶼訴苦了起來:“我,我最近找了個炮友”

李嶼:“然後呢?”

孫越:“然後我發現她好像不是人”

有些發寒的李嶼伸手将車前面的冷記氣關掉了一點:“為什麽。”

孫越:“她好像懷孕了”

李嶼開車的手頓時一僵,接着忍不住轉頭罵道:“你把人家肚子搞大了?還說她是鬼?”

“你瘋了?”

誰知道孫越卻苦澀地連連搖頭:“不是的。”

李嶼非常不解地瞪着孫越:“不是什麽不是。”

孫越似乎也知道這件事的玄幻:“我的炮友是個男的。”

剛剛還氣得火冒三丈的李嶼:“”

“你再說一遍?”

孫越苦着臉:“所以我才說好像遇到鬼了啊!”

已經把車開進孫越小區停車場的李嶼剎了車,接着又頭疼又有些不敢相信地看向了孫越:“你确定是你沒看錯?你怎麽知道他懷孕的。”

孫越也有點心虛了,小聲對李嶼解釋道:“啊,就是上床了幾次,然後我有天起床發現他在廁所吐。”

李嶼:“這他媽”

孫越忙道:“當然不止這個!!然後過兩天我發現他肚子忽然鼓起來了點,我還以為他那天吃撐了,結果我手放上去。”

“裏面還動着呢!!”

李嶼瞬間背後一寒:“”但是幾秒後他又冷靜了些過來:“就算那樣,也不可能幾天就顯懷啊,你和他多久了。”

孫越嘀咕道:“本來就很不合理,然後更怪的是我前幾天要帶他去醫院檢查,他死活不和我去,太奇怪了。”

“多久了的話”孫越忽然嘆了口氣看向李嶼:“你還記得我前陣子和你說的,老爺子找的那個煩死人的精英嗎,就你合作過的那個,譚皎,還記得嗎?”

李嶼在想明白孫越指的是誰後差點一口血湧上來:“你的炮友是譚皎??”

或許是李嶼反應太大了,孫越都愣在了原地:“對啊,怎麽了?”

李嶼靠在方向盤上,忽然特別不想說話。

這他媽的。

他發小把玉兔給睡了???

這個世界還能好嗎

而此時,渾然不知發生了什麽的孫越,看着李嶼的反應後困惑道:“李嶼,你咋了。”

李嶼憋着要吐血的沖動,擡起臉強打精神看向孫越:“不管你們現在到底是怎麽回事,現在趕緊別繼續下去了。”

孫越撓了撓頭:“我當然也知道,這也太奇怪了,不過”

李嶼聲音不自覺放大了一些:“不過什麽?”

孫越看着他:“不過我這樣是不是有點對不起他,雖然趕緊有點詭異,但是說不定是我想錯了呢。”

“而且我之前我之前,唉。”孫越偏過頭:“反正挺對不起他的。”

“所以感覺就這樣直接斷了不太好。”

李嶼恨鐵不成鋼道:“炮友斷了又怎麽了,趕緊別給我再亂搞了。”

孫越聞言忽然有點委屈:“怎麽能說是亂搞呢,一開始我也不是故意的,而且後來也是他說要做炮友,但其實譚皎人挺好的”

三觀盡碎的李嶼忍不住扶額:“你還上瘾了是吧。”

“才沒有啊。”孫越忙反駁,不過忽然盯着李嶼打量了一會,接着半天後突然道:“你咋反應這麽大啊?”

李嶼剛要說話,卻挺孫越忽記然皺眉對他問道:“你不會喜歡譚皎吧?”

李嶼:“”

我謝謝你。

“反正你給我好自為之,能斷就早點斷,聽見沒?”最後叮囑了一句後,李嶼将人踹下了車,開車回家的時候,李嶼依舊有些混亂。

現在該怎麽辦?孫越他

回了家,李嶼發現沈谛已經起了床。一進屋沈谛就看向了他:“你去哪啦?”

李嶼放下了車鑰匙:“去送孫越回家了。”

接着他注意到沈谛看了他一會,接着表情擔心地問道:“他怎麽了嗎?”

李嶼搖了搖頭:“沒什麽,喝了點酒,現在已經回家了,沒多大事。”

【總不好和沈谛說孫越和玉兔搞上了吧!?】

想罷後,面上平淡無波的李嶼轉過身開始換鞋。

而就在這時候,他身後的沈谛卻驚訝地瞪大了眼睛。

什麽。

聽到李嶼心聲的沈谛,不敢相信地後退了一步:

譚皎和孫越在一起了??

而另一邊,浴室裏的譚皎看着自己的肚子嫌棄地皺起了眉:

怎麽開始假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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