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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就是不吃。
反正也不餓!
星原點每個人會預先有五十信用點,不多不少。但是到了地球确實需要節約一下,不能有那麽多忌口——适者生存,于暮雨自己都不是知道自己這種麻煩的基因怎麽就生在這種世界上呢。
“喂,這菜你幫我吃了吧。我一個都不想吃。”周揚肯定是樂意的,對于這個什麽忌口都沒的天真寶寶,于暮雨有時候倒也有些哭笑不得。
雖然自己“思想開放”,但是他确實早熟,地球上的局面他都了解的很清楚,人類只是地球上的一粒微塵,而地球則只是宇宙中的一顆微不足道的塵埃。
地球能源的耗盡人類無能為力,但是人類的精神至少還能支持着他們再往前走一段時間。
他知道,人類如今的“複蘇時代”是短暫的安樂,但這種這種安樂也僅僅在極光散盡之前了。對于一些較少的宇宙輻射,人類就迎來了危機,基因的變異大多都是惡性的,會讓人變得畸形,這些沾染上的輻射甚至會影響他人,引起新一輪的變異。
所有,這些人一經發現,無論身份,直接擊斃。
但是沒人會去管,畢竟如果那個感染者不死,死的可能就是自己。
如果有一天,自己也接觸到了宇宙輻射,出于“不可錯殺”的目的,如果周揚也成為了星際法庭的一員,他會放下之前的感情去殺死他嗎
于暮雨忽然這麽想,有些啞然失笑——幹嘛自己和自己過不去啊!
“現在是地球日軸心區十一點三十五分,由于某些特別因素,N-91飛船剛經過了高輻射區,現在将由星際法庭的執法者來檢測基因,飛船正在對接,請各位乘客理解,謝謝。”
這次不是冷冰冰的機械聲,而是溫和的女音,周圍還是很安靜,往窗外看,便能瞧到那個龐然大物——銀白色而無感情的飛船,上面有着蔚藍色的簡單地球,中間是一個平衡天平,意味着人類與異能的和平,自然與人類的和平。
雖然說這不太現實,人類與自然的平衡在幾百年前就被打破了。
再說,有幾個普通人能對星際法庭的人有好感呢?
這裏的時鐘于暮雨也不知道哪個準,但好像是時鐘快了幾分鐘。
艙門被推開,一群身着星際法庭制服的人直接進來,帶頭的是個亞洲血統的男人,但皮膚很白皙,有黑夜一般的眼睛,看上去比較随意,他面無表情地說:
“我們負責你們安全地進入地球,為防止有感染者危害他人健康,我們将進行基因檢測,謝謝配合。”
這個人一直冷着臉,看起來好像全世界都欠他星原點一樣,于暮雨不是很喜歡,再加上不喜歡這飯菜,于暮雨下意識地避了一下,看見那個領頭者一直在看自己,等那幾人把機器裝好後,那個人一揮手,直接指着于暮雨,說:
“小孩兒,你先來。”于暮雨很不樂意,嘟囔了一句:
“幹什麽我先啊,我也不坐第一個位子啊。”那個人嗤笑了一聲,随即又恢複了那個和機器人一樣的表情,有些嘲弄地解釋道:
“你可疑,躲誰啊?”
切,眼還挺尖。
于暮雨知道檢測要抽血,一點就夠了,不疼不癢地被一個小東西碰了一下,傷口也很快愈合了,總統也沒有花五分鐘。
因為化驗結果需要時間等待,其他人也就陸續來檢測了,每個人都報了自己的名字,都由一個女執法記錄在每個人的集血瓶子裏。那個可惡的領頭人聽到自己的名字又挖苦了一次:
“你這什麽破名字?木魚?”其實那個女執法也不知道該怎麽記錄,畢竟這個名字的同音字太多了,于暮雨當即就反駁:
“我是日暮的暮,下雨的雨!不是木魚。”
“日暮?下雨?那你名字還真是好。”結果那個人還是在嘲諷自己,于暮雨脾氣再好也有點想發作,他咬着嘴唇,聲音大了點:
“怎麽啊,就你名字好聽!”那個人沒什麽表情,只是機械地說:
“下一個,一個個來。”
然後又轉頭看了看于暮雨,挑釁地說:
“好啊,那你可記住了。我叫宋以歌,遠古宋朝的宋,以為的以,頌歌的歌。以後,你大可以來星際法庭的一級法司找我。我們可以,好好探讨。”
這家夥的名字确實比自己的好聽,于暮雨有點委屈——為什麽自己的名字就這樣啊。
日暮時代的暮,代表着宇宙輻射的雨。
兩個最不好的字,都出現在了自己的名字裏。
但據說,在古代,甚至遠古時代,雨還代表着希望呢!
對!就是!自己是日暮時的希望。
還是算了吧。
大概幾分鐘後,宋以歌的臉色不是很好,他嚴肅得說:
“經過檢測,大家的身體都是正常水準,但仍需要進行隔離。于暮雨,危險級A級,立刻進入五個月的觀察期,帶走。”
于暮雨聽完整個人都懵了——才想着以後基因會不會變異,結果現在就靈驗了!
烏鴉嘴!
現在怎麽辦?于暮雨心情有些沉悶,他小心地問:
“我在哪裏隔離啊?”宋以歌慢慢地說:
“你是保送過來的,會在軸心塔的隔離間進行觀察。到時候會有個監護員來照顧下你的日常生活,記得打好關系,不然小心他對你做點什麽。有理也說不出。”宋以歌把他暫時關在了星際法庭飛船的一個空閑房間裏,然後抓阄來決定誰看着他。
于暮雨在裏面可以聽得見外面的聲音,門上還有玻璃窗可以看見外面的景象,他聽見那個嚣張的宋以歌說:
“你們自己抓,誰愛管誰管,到時候我還有的好忙。”
最後抓出來是那個女執法,她倒沒什麽,臉上還有一點僅存的笑意,然後直接進了于暮雨的那間房間,她微笑着說:
“我是丹爾,美洲血統,我們這個飛船還有任務,所以你可能要晚一個星期去地球,就只能委屈一下你啦。”
她的話聽起來很開朗,但于暮雨還是習慣性的拘謹——他印象中的一小段印象一直提醒着他不要輕易相信任何人。
丹爾看了看他,突然小聲說:“你可別惹宋頭兒,他脾氣臭的很,還有,你可千萬別去一級法司找他,他就是司長。如果你可以安全過觀察期,最好別去星際法庭的一級執法司,他就在那裏!”
門突然被推開了,宋以歌用背倚着門,懶散地說:“丹爾,別亂說話啊,我外面聽得到的。”他有看了看于暮雨:
“小孩兒,你聽到了。要是你真來星際法庭,說不定我就給你穿小鞋。”然後就一甩門走了。
切,有什麽了不起的!
不就是星際法庭嘛!
作者有話要說:
“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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