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21

冬天不是個适合戶外運動的季節,尤其是在北京。

張沐晴裹着厚厚的羽絨服,慢吞吞的走到了書店。他之前不怎麽敢出門,是近一段時間才逐漸的願意往外面走一走,多是來這家書店,挑上幾本漫畫書看一下午。這種他原來從沒有奢望過的美好生活,竟然在遭遇重大打擊之後忽然就實現了。

不得不說,人生給你帶來的最大的不是驚喜也不是遺憾,而是唏噓。

“老板。”張沐晴禮貌的,但是怯生生,“看書。”

“哦。”老板耷拉着眼睛,似是沒睡醒的樣子。他往常是不會離開自己的座位的,然而今天,他破天荒的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對張沐晴說:“有人給你留了字條。”

張沐晴睜了一下眼睛,愣愣的看着老板。

“那個長頭發的。”老板比劃了一下,随後小聲嘟囔,“什麽年代了還寫小紙條,老土。”

張沐晴并沒有解釋個中原因,他小心翼翼的伸手去拿老板手裏的紙條,指尖剛剛碰到,紙條“唰”的就收走了。張沐晴驚訝的擡頭,見老板還是沒精打采的樣子看着他。張沐晴很害怕被人這麽盯着看,這會叫他非常不安,緊張的低下頭,不敢面對老板。

只聽老板“噗嗤”笑了一聲,對張沐晴說了一句日語,語氣懶洋洋的,說完就坐下了。

張沐晴傻愣愣的,連眼睛都不敢眨。他剛剛從寒風中來,鼻尖都凍的通紅,看上去有點可憐,不那麽自信。但他竭力的笑了一下,嘴角的幅度不大,磕磕巴巴地說:“謝謝,Gin桑。”

按照自己認為的美麗的方式活下去。他說。

晚上九點,在離張沐晴家不遠的一個小公園裏已經很安靜了。沒什麽人願意寒冬臘月的晚上還跑出來喝西北風,只有廣場舞大媽還在堅持着。

張沐晴孤零零坐在長椅上,手裏擺弄着那張小紙條,也不知擺弄了多久,薄薄的一張紙已經變軟變皺了。他的頭總是習慣性的垂着,耳邊聽到了腳步聲,他以為是路過的人,但是當那雙腳停在自己的視線裏時,他才意識到不是。

入眼的是一雙黑色布洛克鞋,半高跟的,再往上是一雙筆直修長的腿,同樣黑色的襪子一直延伸過了膝蓋,格子的百褶裙将将蓋住一點大腿,中間露了一段白花花的肉。

張沐晴完全把頭擡起來,黑漆漆的看到一個身穿JK的長發女生,五官雖然看不真切,但是能感覺到美。

Advertisement

不對,不是,太高了,高的不像普通的女生。

“你、你是……”張沐晴不敢相信地說,“V5大大!”

申翼“哼”了一聲,前面出現一團白霧。太冷了,他只穿了件藏藍色的呢子大衣,強撐着美麗風騷,實際上凍的要死。

“你……你……”張沐晴并沒有震驚中走出來,坑坑巴巴的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什麽你?”申翼轉身坐在了張沐晴的身邊,挑眉看向張沐晴,“你是沒見過還是沒穿過?至于這麽吃驚?”

“當然……當然不是。”張沐晴被申翼這麽說了一句就有點害怕的往回縮了縮,“我只是有點意外,你……”他不敢直接跟申翼說“怎麽你也是女裝大佬”這種話,因為他起初只是以為單純是個跟他一樣的死宅,對方的長發完全沒有叫他想偏一點。又或者,他覺得這樣一個身份是非常私人隐秘的,他因為這樣一個愛好被別人狠狠的嘲笑過傷害過,便不願意把其他人也想象成同好,這似乎已經變成了他的一道傷疤。

“我是大學的時候開始穿女裝的。”申翼自言自語,“起初只是因為學校的演出,需要一個人去扮女生。雖然我不矮,但是體格對比那些鬼佬來說還是偏瘦弱,他們覺得東方人溫柔含蓄的氣質更加符合一個女性角色,所以就把我推了上去。那是我第一次穿裙子,起初覺得很抗拒,但是當我真正穿上的時候,才覺得似乎沒那麽難。”他說着說用把手捧了起來,呼了口熱氣,然後搓了搓,繼續說,“後來這就變成了我的一個愛好,談不上喜歡不喜歡,只是我覺得當我這麽做的時候,就是在跟自己對抗,跟自己的原生家庭對抗。我的學生時代過的很壓抑的,就像完全沒有青春期一樣,不可以任性,也不可以中二。我有自己的愛好,喜歡看漫畫,喜歡紙片人,但是這些都是不被允許的,一個學生的第一要務就是好好學習。所以當我離開家庭的時候,我就竭力的想要做出格的事情,做原來絕對不會做的事情,這可能就是大齡中二吧。”

他開始留起了長發,買各式各樣的裙子,會穿着它們去漫展,但是他自己也未必覺得快樂。對申翼而言,女裝并非對于自己性別的認識模糊,或者什麽別的緣由,他是在發洩,發洩對于家庭的不滿。

“那麽你呢?”申翼轉頭問張沐晴,“別告訴我是動漫社的小夥伴逼你穿的,鬼才信。”

張沐晴方才的驚訝已經漸漸平息了下去,他說:“是高中的時候。我在現實中沒什麽朋友,大概是三次元人類很讨厭的內向的人吧。我在網上認識了一些基友,然後一起去漫展面基。同去的有一個LO娘,我很好奇,就問了她一些問題,然後就……”

雖然花枝丸跟申翼确認過眼前這人确實是個直男,但是他還是忍不住問:“那你是覺得自己性向偏差,還是性癖偏差,還是性別認知有誤導致自己喜歡穿女裝?畢竟一個尚處在青春期的男生,可是什麽事情都可能會發生呢。”

“都不是。”張沐晴非常确定的說,“我就是很喜歡而已,就像有的人喜歡玩手辦,有的人喜歡看漫畫,有的人喜歡玩COS一樣。我就是很喜歡漂亮的裙子,喜歡化妝,也喜歡穿着裙子漂漂亮亮的自己。同時,我也确信自己喜歡的是女孩子。”

申翼笑道:“你倒是分的很開嘛,少年。”

這樣的冷靜和理智跟平時張沐晴唯唯諾諾的形象出入很大,這一刻他似乎是與衆不同的,談起自己的愛好時整個人都在閃閃發光。可惜光亮只有那麽一瞬,很快就随着張沐晴聲音的落下而黯淡了下去。“西久久拍到我的那天,是我去社團錄宅舞。”他嘆道,“早知道,我就不去了……”

“可這不是你的錯,是她的錯。”申翼說,“你又沒有殺人放火奸淫擄掠,一個小小的愛好而已,沒有人有資格去鄙視你。”

張沐晴卻說:“我以前覺得,人是可以活在一個不在乎外界的小世界裏的,直到這一次,我才明白,其實是不可以的。我走在學校裏,被同學們嘲笑,他們說我是變态,娘炮死GAY,那種感覺真的很難受,我甚至對自己産生了動搖,以至于不想再去學校,不想再見到他們……我才剛上大一,也許還有機會重新再高考一次,去一個沒人認識我的學校,只要以後不再穿了,不被人發現,也許可以重新開始。”他憋了很多話,講給能夠聽懂自己的人聽。顯然申翼是的,從那次他們在書店裏的交談開始,張沐晴就知道,申翼是不一樣的。

“你可以逃個一時半刻,但是你可以逃一輩子麽?”申翼說話有點生氣。他從口袋裏掏出了自己的手機點開一個音頻,正是那天他與西久久談話的時候錄下來的。隔着屏幕透過聲音,仿佛都能看到西久久怒火中燒的樣子。

張沐晴非常平靜的聽完了全部的錄音,問道:“她去找你了?”

申翼說:“不然呢?我有閑工夫找她?”

張沐晴說:“西久久在班裏就很……怎麽說呢,很有人緣?我可能說的不太準确,就是積極,很有話語權的那種,跟我是截然相反的兩種人。”

申翼鄙視的說:“她那叫戲精,全是表演。”

“是麽?”張沐晴扯了扯嘴角,繼續說,“其實我不太敢惹她,畢竟她跟很多人關系都很好。在發現她抄襲之後,我私下裏跟她說過,希望她能改正。那個時候比賽還沒有結束,一切都有機會的,但是她很不在乎,叫我不要多管閑事。我現在想,如果我當時真的沒有多管閑事的話,現在會是個情況呢?我真的是……哪裏來的正義心啊。”他說話有點自嘲,聲音還是很小,“我鼓起勇氣發了揭發她的帖子,我以為她最多就是在網上攻擊攻擊我,沒想到,竟然牽扯到了我的三次元。原來……我選擇做一個我自認為正義的好人,需要付出這麽慘痛的代價啊。”

申翼不知道該說點什麽話去寬慰張沐晴,因為這是他也想不明白的問題。為什麽好人總是孱弱而壞人總是強大的呢?張沐晴身上發生的事情,讓他在這個年紀直面了太多的殘酷。

愛好的選擇,三觀的選擇,自我的選擇……太多問題了,全都堆在了張沐晴的面前,猶如狂風驟雨一般将他連連擊潰,讓他只想逃避,不願意去面對。

申翼長嘆一口氣,倏地問道:“你說你當時是想去錄宅舞,什麽曲子?”

張沐晴沒想到他來了這麽一句,回了一番,說:“是《我的世界已墜入愛河》。”

“這個呀。”申翼從手機裏搜了一下,點開了音樂,歡快的旋律傳了出來。申翼起身站在了張沐晴的面前,跟着節奏擺動着身體。

這一晚上叫張沐晴吃驚的事情太多了,他從未想過萌圈裏那個威武霸氣的V5大人會站在自己的面前,穿着JK跳《我的世界已墜入愛河》,而且跳的還不錯。跟他們僅僅一條路相隔的是一個開闊的區域,有幾個大媽從張沐晴來的時候就已經在跳廣場舞了,兩種不同的音樂傳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都固執的不肯退讓。

幾個大媽看過去,似乎嫌申翼的音樂把她們帶偏了節奏,申翼說道:“看什麽看,沒見過女裝大佬啊!”大媽們這才驚覺眼前的是個男人,随即臉上露出了嫌惡的表情,躲瘟疫一樣的趕緊走遠了一些。

廣場舞的音樂消失了,空氣中彌漫的全是甜蜜的音符。

申翼把因狀況外而暫時掉線的張沐晴從椅子上拉起來跟他一起跳。張沐晴渾身僵硬,磕磕絆絆的,申翼說:“你平時都是怎麽跳的?”

“躲在角落裏跳。”張沐晴回答。

申翼說:“現在沒有人。”人确實是沒有,不過這個公園距離馬路也不遠,誰知道會不會突然殺出來個路人。張沐晴放不開,手被申翼挾持着,只能跟着做做動作。漸漸地,他似乎找到了一點感覺,情緒開始進入到音樂中,便不再需要申翼帶着他,也能連貫的跳下去了。

看得出來,張沐晴的舞蹈動作很熟練,只是他太緊張太害怕了而已,他不敢。然而申翼的熱情感染了他,叫他忘記了煩惱與難過,也忘記了這是在外面,一個随時随地都充滿着來自三次元不解眼光的地方。

原來,認真做喜歡的事情時候,是無所畏懼的。

一曲終罷,申翼喘了口氣,笑着說:“怎麽樣?是不是沒那麽難?”

張沐晴調整了一呼吸,表情輕松了許多,他也笑了笑,說:“好像……是的。”

“Mu,你聽着。”申翼說,“愛好是沒有高低貴賤之分的,這是誰都會講的道理。我要告訴你的是,生而為人的權利,是要靠自己的知識和信念去争取的,而不是別人給你的。你可以選擇逃避,轉學也要休學也好,等着人們慢慢的将這件事遺忘,但是你自己卻忘不了,這将是困擾你一輩子的陰影,你會失去你最寶貴的東西,你明白麽?”

張沐晴看着申翼,努力消化他的話。

“你最喜歡做的事情,最想去實現的夢想,難道要等着七老八十才去做麽?”申翼說,“我可以明确的告訴你,不可能的!當你離開學校進入社會,你的時間屬于你的老板,你的家庭,你疲憊不堪的生活,唯獨不屬于你自己。不在現在正視自己的內心,難道你要三十歲時下班累的像狗一樣的時候再去正視麽?你很可能只有這麽幾年的時間是屬于自己的,能夠去做一些令自己快樂的事情,難道你要逃跑浪費掉麽?”

張沐晴低着頭,很努力的搖了搖,然後握緊了拳頭。

申翼問:“你有什麽想說的?”

“我喜歡穿裙子,我不是變态。”張沐晴閉上了眼睛,“但是我害怕無濟于事。”

申翼嘆息,一手輕輕拍着張沐晴的肩膀:“別怕。”

五道口離申翼家還是很遠的,他打車回去,司機師傅以為拉了個美女,剛要搭讪兩句,便聽見對方說話的聲音赫然是個男人。司機當場就愣了,有種想把申翼轟下去的沖動,但是現在是不允許拒客的,他只要硬着頭皮拉這單生意。

申翼從後視鏡裏能看到司機尴尬的臉色,對于這些目光,他已經習以為常了。他甚至想出言諷刺,順便惡心惡心一下司機,但他最終還是沒這樣做。

道理他都懂,他能渡人,但是未必能渡己。

申翼到家門口時已經很晚了,他又冷又累,只想回家之後洗個熱水澡趕緊睡覺,電梯裏就把大衣脫下來挽在手臂上。

電梯門響,他緩緩走出去,安靜的走廊裏只有清脆的高跟鞋聲。

聲控燈不太好使,他用力跺了一下腳,燈忽的亮起。

李驕陽蹲在門口,燈光叫他有點不太适應,眯縫了一下眼,睜開之後迷迷糊糊的辨認眼前的人。腦子裏第一個印象是哪兒來的大美女,第二個印象……

“我我我操!”李驕陽這下清醒了,吓的愣在了原地,“你、你誰啊!”

申翼眼前一黑,這大概就是世界末日了吧。

“你為什麽在我家門口。”他咬着後槽牙,努力的克制自己的情緒,一個字一個字的往外蹦,“為什麽,不通知我!”

李驕陽哪兒還能聽懂申翼的話,只會大腦掉線的說:“小鳥?你你你你……”這不是真的吧?他的申小鳥?那個高貴冷豔滿嘴放炮的申翼?竟然穿着女裝回家!這太可怕了,到底是申翼瘋了還是他瘋了?李驕陽用力扇了自己一巴掌,疼的他“嗷”的叫出了聲兒。很好,自己沒瘋。

那就是申翼瘋了?天啊!

兩個人之中,申翼還算冷靜的比較快的,因為李驕陽的臉色變化實在是太好看了,也太刺眼了。這些表情和神态申翼一點都不陌生,是一種根本無法掩飾的,從骨子裏帶出來的驚恐和抗拒。

甚至還有一絲絲的厭惡。

一瞬間,申翼很想做一個惡人。

他慢慢走到了李驕陽面前,壓迫降臨,李驕陽不得不後退,以至于整個後背都貼在了門板上。他們兩個人原本身高差不太多,現下申翼穿着高跟鞋,比李驕陽高出去半頭,他面帶微笑,欺身上前,右手按在李驕陽耳側的門上,左腿微微曲起,貼着李驕陽的腿側滑了過去,将李驕陽圈在中間。

像極了一個惡劣的高中大姐姐調戲低年級的小弟弟。

太近了,申翼化過妝之後那精致的臉無限放大在李驕陽面前,好看,又極具迷惑性。李驕陽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目光往下移,從申翼平坦的胸部,一直移到他的大腿上。

襪子和裙擺之間的,白嫩誘人的絕對領域。

之前在外面凍了太久,冰冷的皮膚忽然的傳來一陣熱度,申翼低頭一看,李驕陽的狗爪子正按在自己的大腿上,并試圖往上摸。

一個嘹亮的男聲響徹天際,差點就把一到十八樓的聲控燈都震亮。

“李驕陽你他媽是不是腦子有病!我是你爸爸!”申翼暴走,“給!我!滾!”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