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寧昏不做
方才短時間內他有稍微觀察過這個特殊隔斷, 當手掌靜置在玻璃上時,除了會觸發裝置變成普通玻璃之外,浴室門的旁側有個隐隐泛光的圓點。
這麽禽獸的單向窺視都能設置出來, 他不難猜測到,那個光點極大可能是進門的開關。
現在主動權都掌握在戚西手上, 明顯已經開始神智混亂的江元卿根本沒法做出正确判斷。
戚西只要不顧江元卿的抗拒直接進門,一舉将性命堪憂的她拯救,事後江元卿即便因此失了繼承人資格, 他也有正面的理由為自己開脫。
想法都很美好, 身體也準備就緒。
但戚西讓那團火燒得弦都快崩斷了,也硬是沒向開關那裏挪動一步。
“江元卿,我再問你一遍, 你出不出來?”
他看着江元卿像條擱淺在岸的人魚,即使周身濕漉漉的, 陽光的暴曬炙烤卻仍将她不斷推向死亡。
那死魚明明聽到了這句話,被血染得豔麗十分的唇瓣動了動,最終仍是一字未言。
“江元卿你再不回答我, 我要硬闖了。”
“我真的要進去了!”
戚西頻率散亂地敲擊着玻璃, 他不斷重複着威脅的言語企圖得到江元卿的回答。
不過口頭威脅也僅僅只停留在口頭,他的腳步完全無法和言語達成統一, 半晌過去仍舊分毫未動。
如此矛盾的言行本不該發生在戚西身上, 奈何凡事總會在特殊情況下被迫開創先河。
已經分不清今夕何夕的江元卿聽着戚西又是敲打又是叨叨,第一次覺得再漂亮的人聒噪起來也挺折磨人。
她在痛不欲生中翻了個身, 用躬起的顫抖後背對着那道要把人燒成灰的炙熱目光。
“你他媽!”
“江元卿我他媽真的要進去了!”
那無聲的抗議像是對戚西的嫌棄,自我鬥争了許久才甘願獻身的戚西感覺像是被狠狠打了一巴掌。
他不要求負責, 不要求善後, 現在甚至都不求江元卿解除藥性的時候能自己動, 他都準備做到這個地步了,結果對方冷冰冰的理都不理睬。
戚西那撩人眼尾勾出兩分邪火,他終于下定決心,微紅着眼朝浴室門旁的開關走去。
這種時候了還在意對方的心情,還不依不饒地等個肯首,他真是挺可笑。
手指屈起不斷靠近那閃着暧昧微光不斷誘惑他人摁下的亮點,戚西喉結滾了滾。
“我...真要進去了。”
臨近緊要關頭,他又小聲複述了一遍,也不知道是說給誰聽。
“......”
“......”
“......”
沉默良久。
手指默默縮了回去,戚西麻木着一張臉回到原先的位置,繼續蹲下觀察看江元卿。
他放棄。
事到如今他竟然在江元卿的長久堅持下退卻了。
她好不容易忍耐了到了這般地步,他不該辜負她的努力,将這一切變成功虧一篑。
這種形同趁人之危的事情,戚西做不出來。
更何況江元卿平日待他不薄,他不能無視她的意願自作主張去當救世主。
“江元卿,你真行。”
都已經難受成那副狼狽模樣,她也只是固守于一片方寸之地,不發狂不暴走,盡量減小破壞範圍。
戚西擡手扯掉勒得慌的領帶,視線落在江元卿一直遮遮掩掩着的難言之地。
“你不願讓我來幫你,行。”
“那你好歹自己稍微處理一下吧。”
“現在才過去将近十四分鐘,你至少要确保自己撐得過剩下的十六分鐘。”
“如果你擔心我會聽到聲音,我可以出去露臺避一避。”
說她狠她也是真的夠狠,拒絕援兵就算了,連自己動手豐衣足食都不肯。
整個人憋成一條煎鍋裏油炸的粉紅死魚,動起來掙紮兩下都吝啬力氣。
“江元卿你有沒有在聽我說話?”
“你別跟我說你連怎麽【哔——】都不懂?”
戚西現在完全是口無遮攔了,見鬼的男明星形象,根本就不重要。
不過這話剛說完戚西自己品嘗了兩下味道,忽然發現自己可能意外發現了某個不得了的真相。
江元卿好歹是個Alpha,不應該吧。
但這種事如果發生在她身上,又好像詭異得十分合理。
戚西深深呼了一口氣,他刻意忽視逐漸發燙的腺體,視線膠着在江元卿身上。
腦海裏醞釀着含蓄不粗俗,簡單又易懂的詞彙,二五老前輩莫名有點羞窘。
“你,你雙手握住總會吧?”
“有一種水果叫香蕉,不知道你見過沒有。”
“你的話,你可能得稍微扒開香蕉那層皮才能觸碰到果肉...”
戚西長睫顫得厲害,他一邊斟酌着說話一邊視線飄忽不定地掃着江元卿。
此前雖說若是她要做這等羞于見人的事,他會自覺避開。
但他身為半個老師,終歸得确定學生是否能學會,不是嗎?
“你...試試吧。”
實戰半新手教導完實戰新新手後,他略微含着些不為人知的緊張,默默注視着對方,希望她能夠靈活變通迅速上手。
畢竟時間不等人,極限的身體也不能夠再拖下去了。
怎料背過身去的江元卿突然慢吞吞翻過身來,她睜開水霧彌漫的眼,直直看向戚西。
那視線是隐忍含蓄的,但在克制之下卻又能窺見驚濤駭浪的冰山一角。
戚西心髒微微一滞,預感不太妙。
“戚西,你是不是能看見我。”
她聲線啞得厲害,語氣卻非常篤定。
戚西已經來不及去回想到底是哪句話将自己暴露,他下意識有些心虛地将手松開,特殊的玻璃又恢複成最先的模樣,隐隐約約只能看到一團蜷縮的人影。
他并不準備狡辯,卻也不知該如何解釋。
“抱歉。”
最後只能道歉。
“我現在已經看不見了。”
“請你為了自己的身體着想,稍微讓自己緩解一點吧。”
“我過去露臺那邊,你可以放心了。”
話落,戚西手撐在地面立刻就要動身離開,随身形晃蕩的發絲拂過他微暗的眼,留下兩分癢意。
江元卿的大腦只剩下嗡鳴聲和交織突閃的白光,外界傳來的聲響也只能隐約聽個大概。
戚西的話她已經很難在思考之下做出判斷,方才的詢問也只是深處意識為她提供的反應。
理智最後留下的兩道命令是不越雷池和讓他安心。
所以江元卿在徹底昏迷前,還不忘交代兩句。
“不用,我什麽都不需要。”
“你待着就好。”
清醒的江元卿會明明白白告訴戚西,她的身體情況她心裏有數,希望戚西不要為她擔心。
可昏迷的江元卿不會知道,這兩句話落在前前後後心理狀态多次轉變的戚西耳中,完全變了味道。
你待着就好。
少給我惹麻煩。
你以為我不會嗎,我只是不需要。
你何須如此自作多情。
戚西站在原地靜默不語,骨節分明的雙手落在身側,不動聲色地攥緊成拳。
他先前的擔心和猶豫,将此刻的他襯托得多像個蠢貨。
戚西開始懷疑,江元卿這樣的人,真的有誰能夠晃動她嗎。
是不是他之前那些有意無意的蓄意誘惑,在她眼中就跟一出逗樂的笑話一樣。
“随你的便。”
一身火熱躁動轉瞬被澆涼,戚西淡淡丢下一句,慢慢起身走到露臺。
他一步步踏得又重又緩,并不那麽果決的背影像是在等待什麽挽留。
可浴室始終毫無動靜,裏面人像死了一樣。
戚西一顆心墜入冷湖底,某種絲絲縷縷的東西徹底消磨掉了。
他站在露臺迎着風口,将身上沾染到的檀香味悉數沖淡。
低頭看了眼時間,第十六分鐘已經開始流逝了。
距離半個小時還有十四分鐘,但就算撐過這十四分鐘,阿令若想準确找到江元卿所在的位置,所要花費的時間也不會少的。
既不肯破身又不肯自卸,江元卿就準備待在裏面等死吧。
戚西決定就此坐視不理,人家都這麽不留情面地拒絕了,他再舔着臉上前實在是掉價。
他本就是被衆星捧月之人,理應高高擡起的頭顱為什麽要為一個不真心的人低下。
美色也并不是萬能殺器,活了二十五年,戚西終于在江元卿這裏得到這個結論。
不過...江元卿為了自己的利益恪守底線是人之常情啊。
反而說她年紀輕輕能夠為了遵守老祖規而克制到這一步,真的很厲害了。
雖然暫時想不明白她是出于什麽目的才和戚西定下婚約,但此前她對戚西的确是無可挑剔的好。
撇開其他的不談,就這樣放任她自生自滅,是不是太不該。
逐漸冷卻下來的心又開始不安分起來,戚西看着璀璨夜空長嘆一口氣,決定再掉價一次。
他正欲邁入內室,怎料餘光掃過一道飛縱而過的修長身影,霎時間頓在原地。
身手矯健的阿令一頭白發在黑夜中格外顯眼,她不知從何處順利到達十七層外圍,并借由特殊器械成功從開啓的窗口處縱身躍入戚西所在的露臺。
長及腰身的馬尾利落一甩,眼含暗火的阿令目光鎖定戚西,冷聲詢問江元卿的所在位置。
“浴室內。”
戚西立即指明方向,就在他要告訴阿令特殊的開啓方式時,發現她已經快步走了進去。
在确定江元卿的位置離門口較遠後,阿令直接暴力砸門,爆裂的玻璃碎片射落一地。
濃郁的檀香味争先恐後地湧入卧室之中,阿令甩手丢給戚西一塊特制口罩,自己則手握着抑制劑莽進去。
戚西戴上口罩後沒有莽撞地跟過去,這種摻雜着藥性的濃烈信息素,很容易在生理上促使Omega進入發情。
他只能等着阿令給江元卿注射抑制劑,暫緩那洶湧澎拜的信息素。
但奇怪的是,全程這麽大動靜,江元卿一點聲音都沒有。
直到阿令背着昏迷不醒的江元卿出了浴室,戚西才知為什麽她忽然之間沒了聲。
高興于她終能得救的心情莫名跌入谷底,戚西看着江元卿那張蒼白的臉,什麽話都說不出來。
她寧可以傷害身體為代價,硬生生忍到昏迷。
也不需要他。
這種滋味,還挺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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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一直焦躁不安的阮雲青安撫好之後,戚西跟到了私立醫院。
江母收到阿令的通知後,第一時間就将十七層控制起來,進行大規模的嚴格搜查追捕。
因這次事件的發生地點是在私密空間內,所以對于江母為何做出這番行為的知情人并不多。
江父趕到時急得眼裏還含着淚,但因江元卿在抽離殘存藥性後還需觀察一段時間,他便無法立即進去看她。
站在一旁始終沉默的戚西,垂眸看着淺灰的地面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江父走了過去,一把握住戚西的手,關懷道:“西西,你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戚西搖了搖頭,忽然反握住江父的手,沉聲道:“江叔,對不起。”
此前目的不純很抱歉。
間接導致江元卿變成這樣,很抱歉。
江父很快就理解過來一些戚西沒能說出來的話,他也不愧是能養育出江元卿的人,一雙溫和沉穩的眼眸看着戚西,裏面全是溫暖包容的力量。
“別說對不起,你做得很好。”
“當她經歷這樣的事情,你的內心一定十分煎熬。”
“有無法跨越的限制在前,幫或不幫便成了最大的難題。”
“你最後選擇相信她,并且尊重她的選擇,已經做得非常好了。”
他的安撫真心實意,這并不是什麽善意的謊言。
戚西微微颔首,唇瓣動了動還欲說些什麽,怎料病房的門突然打開,通知可以入內看望江元卿了。
江家父母和兄長片刻未停地沖進去,三個人團團圍住剛剛清醒的江元卿。
戚西和阿令站在走廊,準備等他們一家人聊好了再進去。
“戚先生,你接近大小姐是不是帶有目的。”
阿令将病房門關上後,雙手環胸站在走廊一側淡淡問道。
戚西擡眸看了她一眼,沒有否認。
因為他已經不打算繼續了。
“是。”
坦然承認的戚西像是一朵遲遲未綻的花,忽然就舒展開俏麗的花瓣。
在冰冷壓抑的生死之地上,他猶如一抹燦爛亮色,獨立白牆前便成一卷畫。
“但未來你不用再擔心了。”
“我準備跟江元卿說清楚,正式和她解除婚約。”
經歷過這事後,他稍稍有被打擊到自尊心。
但更多的是明白繼承人這一事,對于江元卿乃至她的親人來說都很重要。
他不能夠再自私地為了避免一些麻煩事,而自甘成為惡人刺向江元卿的一杆槍。
就眼下這件事,雖然戚西不是罪魁禍首,但若不是因為擔心他,江元卿也不會去赴這場鴻門宴。
聽到戚西的話,阿令有些意外,卻也沒有特別意外。
她雖然有時會為了保護江元卿而行為稍微過火一些,但實際上主子的任何決定她基本都不會有異議。
今天本來是想試探一下戚西的态度,畢竟他本身懷有目的,但在與江元卿獨處一室時他卻毫無動作,這跟他的出發點完全相違背了。
如果戚西能夠丢卻那些壞心眼,阿令今後是不準備再對他嚴防死守了。
但沒想到竟得到了戚西這樣的回答。
“随你便。”
只要不傷害到江元卿,阿令不會去幹涉任何人的決定。
如此鋼直的回答讓戚西無言瞥了她一眼,阮雲青能對這種人産生不可思議的粉紅濾鏡也真是離譜。
“阿令,戚西,你們別傻站在外面了,快點進來。”
江元源打開門叫兩人進去,看着那眉目平和的模樣,江元卿應該是沒什麽大礙了。
戚西一進門,江元卿含笑的視線便落在了他身上。
江父啧啧兩聲起身,路過戚西身旁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語重心長道:“西西啊你放心,元卿身體各方面都沒有出問題,年輕人恢複速度快得很。”
接受到某個暗示信號的戚西噎了下,而後看着原本圍滿江元卿的江家人都散開了。
阿令只來得及掃了眼江元卿,話都還沒說一句就被江元源勒住脖子拖出了病房。
江父走時還貼心地把門合上,江母稀裏糊塗問他這是幹嘛,結果還被江父瞪了一眼。
“你身體還好嗎?”
想通了的戚西沒了過去故意黏糊江元卿的作态,反倒是像朋友般關心了句。
江元卿沒有說話,只是笑眯眯地看着戚西。
而後她雙手張開,做出一個索求擁抱的姿勢。
戚西楞在原地,他現在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最後想想人家今晚受了這麽久折磨,他抱一抱她安慰一下是非常合理的。
于是戚西也沒多想,走過去俯身回應了這一個簡單的擁抱。
可戚西沒想到的是,江元卿在接觸到他身體的那瞬間,猝不及防将他攔腰摁坐在病床上。
這一拉扯力度有些過分,因為戚西直接就坐到江元卿被褥下的雙腿上去了。
換句話說,就是戚西只想輕輕抱抱她,怎料反跌入對方懷中,雙手還自覺地攬在了江元卿脖子上。
“......”
藥效過了才開始發癫是吧。
戚西松開手想起身,江元卿卻難得蠻橫地圈住他的腰肢,把人牢牢禁锢在懷裏。
她傾身貼上來,溫熱的腦袋埋入戚西的胸膛,姿态親密得讓人有人心跳難安。
江元卿輕輕蹭了蹭戚西,鼻尖充盈着那若有若無的香氣,終于滿足地喟嘆出聲。
“今晚一直很想擁抱你。”
“現在終于抱到了,謝謝你滿足我的心願。”
戚西原本有些僵硬的身體,聞言竟慢慢放松下來。
他稍稍猶豫了幾秒,最後輕輕地環住了江元卿。
作者有話說:
戚西:哥的信心又重燃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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