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關我啥事
戚西感覺他的美麗又一次受到了沉重打擊。
他對此很有意見。
日後如果不能讓江元卿為他哐哐發次狂, 他就跟着江元卿改姓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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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之城的事情查了兩天還未出結果。
戚西因為剛殺青的緣故,這段時間恰好能歇着,也就順便利用人脈一起協助調查。
大棚內出事的小新人以及殺青宴前出事的小陳, 在事發的第二天就被單獨叫來詢問了。
是否有什麽仇家,是否接觸過什麽可疑人物, 是否有發現可食用的東西被人碰過。
兩人對于這些問題,态度幾乎是一致的迷茫無辜。
小新人那次事件已經很難查出結果,小陳這種完全不在可控視野內的, 源頭就更難找起。
這兩人身上完全找不到半點線索, 戚西問詢之後有些頭疼地捏了捏眉心。
江元卿坐在他身側,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表情基本挑不出一絲錯誤的小新人。
她轉而看向有幾分不自然的小陳,指節叩了叩桌面吸引他們的注意後, 突然拿出一粒透明的膠囊。
膠囊被江元卿推至桌面中央,好讓所有人都能看清。
“這種藥在市面上還挺難買, 能拿到的基本都是走特殊渠道。”
“膠囊的表皮不會溶于唾液,所以含在嘴裏多長時間都沒有問題。”
“但只要輕輕一咬破,裏面的催情.藥物就會瞬間溢出, 發作的時效又快又猛。”
“不知道你們, 認識這種藥嗎?”
介紹這種特殊藥物的時候,江元卿态度輕松得猶如只是在分享見聞。
戚西也不是傻子, 幾乎在了解完藥物的特質後, 他就猜測到了一個壓根就預料不到的可能性。
那個可能性之前第一時間被排除忽略,是因為戚西無法想象會有Omega敢在公共場合冒那種險。
有意識地在公共場所釋放信息素是一種明确的違法行為, 因造成的後果不可估量,懲罰也由輕至重。
他看着目光純澈的小新人, 心裏隐隐約約有了數。
“不認識诶, 這種藥可真危險。”
小新人皺着眉頭感慨了一句, 面上沒有半點驚慌。
反觀小陳,頭已經沮喪地垂下,在藥物出現的那一刻便心虛地躲閃開目光。
“是挺危險的。”
江元卿把藥收了回來,随後叫來阿令,送小新人先行離開這裏。
至于小陳,根本就不是一個藏得住事的,先從他這裏入手比較快。
戚西看了江元卿一眼,在得到對方的肯定後,就開始威逼利誘小陳說實話。
他也經不住吓,戚西沒唬兩句就叭叭叭全招了。
有人用一筆巨款誘惑他在送戚西去天空之城前吃下這顆膠囊,最好當着戚西江元卿兩人的面鬧出事來。
因為膠囊是他躲在家中角落偷偷含在口中的,所以一路的監視和各種食物檢查都沒有出現問題。
“Beta發情不若AO那麽嚴重,而且這也不是什麽犯法的事,他給的錢又很多,我就....”
小陳交代完之後幾乎要将腦子埋入胸口,愧疚得完全不敢直視戚西。
戚西雙手環胸,一雙美目既沒有失望也沒有憤怒。
他只是用冷靜平常的語氣通知小陳:“你被開除了。”
一刀斷得非常幹淨,江元卿有些微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剛送完小新人的阿令,看着眼眶通紅欲哭不哭的小陳站了起來,知道自己又要走一趟了。
小陳這邊的情況了解透徹後,小新人那邊是如何完成整件事的手段便都逐漸明晰了。
但小新人比小陳心理素質好太多,能裝能演行為舉止又滴水不漏,要撬開她的嘴還是有點難度。
“不問問他怎麽跟對方産生聯系的?”
江元卿單手支着下巴,側首看着戚西。
戚西一臉不在意地搖搖頭,就小陳那傻了吧唧的樣,根本就不必浪費時間從他身上挖幕後主使的線索。
小新人卻要重點盯梢,結合她在殺青宴上的舉止,她跟幕後主使有着直接關聯的可能性不小。
“關于天空之城的那個侍從,他的臉是假的。”
“在将我們關在特定房間之後他就馬上離開了,目前星警只撲到了他的影,暫時找不到人。”
江元卿把目前的調查結果簡單明了地告訴戚西。
至于神不知鬼不覺被下藥這件事,檢驗人員後來在江元音遞給戚西的那杯酒中檢測出了可疑殘留物。
檢驗結果出來時,衆人第一反應是江元音暗中使壞,可她又不是傻子,這種将把柄怼人臉上的事她怎麽可能會在大庭廣衆下做出來,更何況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能表明是她幹的。
不過比較特別的一點是,置放着酒杯的長桌上,酒水是被整齊排序成四列的,每當對外兩側的酒水耗盡一半時,侍從便會及時補滿。
因此正中間的兩列基本上沒有人碰過,也沒有人會特別越過外圍尴尴尬尬地拿裏圍。
高清錄像之中明顯捕捉到,江元音拿酒的方式很有意思,她在拿了第一列的一杯酒之後,不嫌麻煩地去取第二列與第一列并排的那杯酒。
第二列的那杯酒從被擺置上桌到江元卿喝下之前,從未被人碰過。
“所以這杯酒在後方的時候可能就被動了手腳,只是被人擺在了特定的,不易被觸碰的位置而已。”
“那個逃走的侍從基本将整件事都串聯起來,放酒,撞人,領路。”
“嚴密搜捕下他跑不出A區,現在大概率被人藏起來了。”
江元卿将暫且看起來合乎邏輯的推斷告訴戚西,并遺憾表示這件事可能沒那麽快解決。
戚西聽完之後表情似乎有些欲言又止,他唇瓣動了動,又不知從何處落口。
“你是不是想說元音嫌疑很大?”
江元卿看出了他的猶豫,直接替他将話講出來。
确實,江元音那晚是殺青宴上唯二的江家人之一,且她怎麽就那麽恰好地拿到了有問題的酒。
更何況小新人現在疑點重重,而江元音作為她新劇的投資人,很難不将兩人聯想到一起。
“沒關系,你想說什麽都可以,元音現在确實洗脫不了嫌疑。”
江元卿大概能理解戚西的猶豫,畢竟那晚江元音表現出來模樣,與她的關系像是私交甚好。
如果江元音有問題的話,他估計是覺得江元卿心中會有些不好受。
看江元卿那麽直白爽快,戚西便也不再心存顧慮,他們大世家的複雜關系他一時半會也弄不清。
但談及搜查這件事,戚西忽然想起江元卿在大棚幫他出氣那回,關于對方的私密消息幾乎很快就掌握,這是不是足以說明她背後存着很強大的情報網。
戚西把這個疑惑問出後,江元卿淡淡嘆了口氣。
“是有獲取情報的特殊渠道。”
“但規矩是不查江家人。”
所以當情報來源那邊拒查此事,江元卿心中就明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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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規矩是明争暗鬥可以,但不可傷自己人性命。
過去小打小鬧可以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但這回實在是惡劣,再遲一步将可能害得江元卿再起不能。
所以這人必須得抓到,不給個教訓不行。
不過調查歸調查,江元卿該上學還是要老老實實上學。
戚西這兩天無事一身輕,優哉游哉看着自己未成年的小伴侶早早爬起來用功讀書。
每當人家整裝待發要去學校時,戚西才睡眼惺忪地靠在二樓護欄,慵懶地跟江元卿問早。
江元卿總是好脾氣得很,眉眼彎彎地送上清晨最熙和溫柔的笑容。
有天戚西心血來潮,他攔住了要去接江元卿放學的阿令,想跟她一塊去。
阿令雖然不知道這家夥心裏憋着什麽,但也沒有異議,帶人上了懸浮飛車。
“對了,我一直好奇一件事。”
“你那天到底是怎麽察覺到元卿出事,不超二十分鐘就趕來了。”
那天夜裏在十七層外看見飛身而過的阿令,戚西說不震驚是假的。
這種類型的保镖絕對不是市面上能夠輕易雇傭到的。
“大小姐身上有特殊的感應裝置。”
“當她身體情況出現異常,我這裏會收到提示。”
阿令一板一眼地回答,輕描淡寫地為戚西又揭開了一個大世家的專屬秘密。
“提示?那江叔他們會收到嗎?”
那晚江家人好像都是通過阿令才知道這件事,但這種特殊傳令器怎麽會僅此一個。
“只有我能收到。”
阿令目視前方,下巴在說完這話後稍稍擡起。
看着有些得意。
“這樣啊,那哪天若是我們再被困了,是不是只要捅元卿一刀你就會來?”
戚西狐貍眼微微勾起,手肘抵在窗沿支着下巴,漫不經心地逗阿令。
阿令聞言抿了抿唇,一雙冷冰冰的死魚眼不含半點感情。
以後如果沒有特殊情況,她是不打算再跟戚西講話了。
轉眼就到了中央政法學院外面,距離正式下課放學還有點時間。
戚西擋住半張臉,随着阿令等候在深淵之星最好的高等學府外面。
恢弘大氣的正院門,透露着濃郁的書香氣息。
戚西盯着那幾個飄逸有力的大字,莫名想到自己十七歲的時候在做什麽。
那時候好像掏不出錢來讀書,為了生活還得笑臉相迎。
所幸撞見了可遇不可求的機會,一路大爆後就再也沒嘗過膽戰心驚的滋味了。
沒多久之後院門口便熱鬧起來,各個年級的學生紛紛蜂擁而出。
戚西今天就是想來看看,江元卿的那些同齡人們。
年紀逐漸增長後便很少接觸十七八歲的年輕人,他純粹就是有點好奇是不是現在的小孩都跟江元卿一樣。
但結果也不知算不是算令人失望,孩子還是孩子,無憂無慮的時候臉上始終洋溢着天真青澀的笑容。
或結伴嬉笑,或是裝作很酷的一人獨行,眼睛都亮晶晶的。
戚西站在不引人注目的角落雙手環胸,看了兩眼便沒了什麽興趣。
這密密麻麻一群人想要從中精準找到江元卿也是不容易,她可能已經出了院門了也說不定。
心裏想是這麽想,戚西目光還是不經意地搜尋着人群,結果一眼就看到了江元卿。
她周身的氣度永遠是從容沉穩的,那張面容清貴又溫潤。
旁邊的人像是自動為她開了道一般,極其容易就令人注意到江元卿。
戚西剛想提醒阿令人快出來了,怎料突然看見有個嬌小的Omega在蹦蹦跳跳着穿梭時,不慎左腳絆到了右腳,身形不穩很快就要跌倒在地。
就在附近的江元卿眼疾手快地出手攙扶,手臂虛虛攬過人家的小細腰。
她輕輕抓住Omega的手,把人小心溫柔地穩住後才松開。
戚西舌尖抵了抵後槽牙,突然就伸出手肘捅了捅還在觀望的阿令。
“你家大小姐牽異性的手了,你都不管管?”
被捅個正着的阿令,腦子裏只浮出兩句話。
大小姐在哪。
她摸異性現在關我什麽事。
作者有話說:
阿令:她只是犯了每個Alpha都會犯的錯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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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各位靓仔的愛(高難度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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