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雖遲但到

前一天的戚西笑得很開心, 甚至對即将來到的事情滿懷期待。

翌日的戚西不知道開不開心,因為他還沒有睡醒。

江元卿精神飽滿地早起上課,看着整個人懶洋洋縮進被窩, 只剩個小腦袋露在外邊的戚西,淺淺一笑。

她無意瞥見戚西有些破皮的唇角, 過了一夜還殘留着些許血絲。

想也未曾想過,她直接俯身将那點痕跡輕輕吻去。

出門後恰好撞見要去畫廊的江元源,傻瓜兄長明明自己沒有半點經驗, 然而在瞥見江元卿身上那些暧昧痕跡後, 卻笑得格外龌龊。

“難得啊,竟然看見你如此滿面春風的樣子。”

Beta無法聞到信息素的味道,因此江元源毫無知覺地摟住滿身虞美人香氣的江元卿。

江元卿被打趣也只是垂眸笑笑, 想起昨日江元源身邊的那個姑娘,再看他今日這難得正式打扮的模樣, 不難猜出他早起的主要目的是為了什麽。

“祝你約會愉快。”

那姑娘挺好的,看着江元源時眼中都是漂亮的光芒。

瞬間被戳穿的江元源猛地蹿紅一張臉,讪讪地摸了摸腦袋, 不敢再占江元卿言語上的便宜。

上了一天課, 江元卿下午回家,江家裏外都未曾看到戚西的身影。

她有些奇怪地問了坐在大廳的江父, 對方只是意味深長一笑, 并不說話。

江元卿在一些事情也只是個新手,因此這次并沒有迅速反應過來江父想表達什麽, 她給戚西發了個消息後便進房間準備完成今天的課題。

直到她看見被窩一如今早仍是鼓鼓一團,這才意會到江父在笑什麽。

戚西其實已經醒了, 但他一動不動, 只是雙目失神地望着天花板。

他的眼下有些淡淡泛青, 一雙美目猶如化了煙熏妝。

“......”

江元卿很認真地去回憶昨晚,在她所學到的人體構造及承受能力當中,四次并不是什麽超乎常人的數字。

那興許,可能是她時間把控得太差了,不慎超出平均值太多。

“很難受嗎?”

江元卿靠近戚西,欲伸手輕撫他的面頰,怎料他卻抖了一下,驚恐躲開。

他默默裹緊小被子,像是為了找補剛才的驚慌失措,稍稍清咳了一聲。

“我在想事情,你吓我一跳。”

江元卿歪了歪腦袋,也不戳穿他強行挽尊的小謊言。

“我不知道昨晚會....我下次收斂一些。”

“要不要去洗個澡?”

江元卿将戚西咬進唇裏的發絲勾出來,手倚在床頭低聲問他。

戚西動了動酸軟到要散架的身子骨,絕望地閉上眼。

“...你幫我。”

該有的不該有的液體都幹涸了,他稍稍挪動了下身子才察覺不适。

“好。”

江元卿準備把人抱起來,怎料戚西又忽然兇巴巴地瞪着她。

“你不準動手動腳!”

這威脅毫無震懾力,泛着柔軟水光的眼眸根本兇不起來。

江元卿失笑,她微微颔首,輕松把人撈了出來抱進浴室。

許是初體驗太過激烈,戚西攏共緩了三天才緩過勁來。

這三天他一步都不敢踏進江元卿的房門,畢竟都說初次開葷的少年皆是填不飽的野獸,而戚西可以不要臉,但是他不能不要腰。

所幸江元卿對此并無異議,成年後的日常生活同過去并無差別。

而腰身恢複正常狀态,拍攝工作也可以照常進行後,戚西這才開始回味起那混亂的一夜。

他本來已經可以跟江元卿同房了,只是擔心她把持不住,這才遲遲未入她屋門。

如今終于感到食髓知味,戚西說做就做的性子絕不容許自己拖沓一秒鐘,當晚就正大光明霸占了江元卿的窩。

“要和我一起睡?”

江元卿看見他并不驚訝,擡眸賞了他一眼後又低頭繼續自己的手頭上的事。

戚西并不在乎她現在這幅正人君子的樣子,等到晚上拉了燈,野獸的真面目自然會曝光。

可是直到夜深,江元卿的呼吸逐漸變得綿長輕緩,戚西都沒等到意向中的畫面。

他側身看着江元卿纖長濃密的睫毛,發覺她睡覺的樣子與往日差別甚大,模樣很冷淡。

戚西發了會呆,告訴自己第一晚便罷了,畢竟他此前躲閃的狀态可能刺到江元卿了。

但緊接着第二晚,第三晚,第四晚。

江元卿皆是只留下一個淺淺的晚安吻,然後沾床就睡。

逐漸需求不滿的戚西愣了。

第五晚他不再假裝矜持,直接視線炙熱地正面坐在江元卿大腿上,跟她說想要。

那勾魂攝魄的狐貍精模樣擱誰忍得住,眼神跟鈎子似的直取人心魂。

今天正準備熬夜收尾某個參賽項目的江元卿,淡淡掃了一眼戚西,停留都不帶停留一秒。

“晚上有點忙,等我有空好嗎?”

她單手摟住戚西的腰肢,輕而易舉地把人抱到旁邊去。

孔雀開屏的戚西求愛被拒,此前所有被冷落無視的憤怒瞬間累積在一起。

他決定做個壞種無視江元卿需求硬上一回,明天就算下不來地他也認了。

只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居然會跟江元卿的課業争寵,就離譜。

再也沒有規矩束縛的戚西,動手動腳起來早已不是當初的小打小鬧。

他現在甚至可以直搗黃龍。

身體逐漸産生會影響江元卿思緒的反應後,她終于不再任戚西胡鬧。

眼見如何勸也勸不動,甚至江元卿話說得越多,戚西就越變本加厲,他雙膝跪在地上,低下頭差一點就要徹底得逞了。

江元卿難得有些拿一個人沒辦法,無可奈何之下她一把捂住戚西的嘴,起身把人打橫抱起來。

“今晚去你房間。”

以為成功撩到人的戚西一下子就爽了,江元卿說什麽他都同意。

可當被江元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牢牢卷進被子裏後,戚西傻了。

“早點睡。”

把人控制住之後,江元卿利落回了自己屋,将門鎖暫時改成僅自己可解開。

不消片刻,緊閉的門被游走在火山邊緣的人狠狠踹了一腳。

“江元卿!你個混賬!!”

“你幹脆出家算了!!!”

這一聲暴躁的怒斥估摸着連江父江母都聽見了,他倆還特地發消息問江元卿幹了什麽天怒人怨的事。

江元卿揉了揉眉心,相繼回複之後便繼續手頭上沒完的事情。

--

等競賽項目完美落幕,江元卿的長假也随之到來。

她告知父母一聲後,同時确定了戚西的工作安排,然後直接把憋着氣每天陰陽怪氣她不行的人拐去了鄰星玩。

樂不思蜀玩了整整一個月,在只有他們兩個在地方,戚西跑都沒得跑。

等回家之後,戚西看見許久未見的江父跟看見了親人一般。

他發誓這次絕對要半年不跟江元卿同床。

似笑非笑的江元卿在看見愁眉不展的江母後,頓時歇了開玩笑的心。

江母身為行星長,日常都是忙得腳不沾地,難得看到她坐在大廳虛度光陰。

“母上,有煩心事?”

江元卿坐在她身側,把已經涼透的茶水倒掉,為她重親沏一壺新茶。

江母有些頭疼地摁了摁太陽穴,見戚西和江父都上二樓之後,才下決心把事情告訴江元卿。

“知道惡源是什麽嗎?”

非常陌生的一個名詞,至少對于栖息在和平行星上的人來說。

江元卿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只是稍微回想了一下。

“兩年前意外接觸過這個名詞,但是想再往下查的時候發現是軍部那邊封鎖的秘密,就停下了。”

江母嘆了口氣,将大廳中央的立體光屏開啓。

“等下畫面會有點惡心,你做好心理準備。”

江元卿挑了下眉,目光随着江母一齊投向光屏。

光屏顯示的是戰場上的一段畫面,背景是在較為偏遠的行星上。

一團像是臭水溝污染物質組成的油膩黑影忽然出現,汩汩滾動的液體像是濃稠烏黑的石油。

“這個奇形怪狀難以形容的黑色粘液狀生物,不,物體,統稱為惡源。”

“五年前突然在最外圍的F系行星中出現,至今未找到其出現原因。”

江母神色肅穆,眼中映着戰士決絕的身影,看着毫無對敵經驗的他們被千變萬化的惡源斬殺成肉末,體內的各式器官炸裂一地。

“軍方那邊當時耗費了整整一個月,采取最極端的人海戰術,才找到了徹底擊殺惡源的方法。”

“方法就是弄碎惡源體內的核心源,這是操縱着他們活動的神秘精神物質。”

江元卿安靜聽着江母仔細為她介紹這件事,慣常溫和的表情也逐漸嚴肅。

她神色如常地看着光屏中的戰士被絞殺,最終只問了一個問題。

“軍方為什麽把這件事情瞞了整整五年。”

談及此事江母的表情就更難看了些。

“最初是向面向聯盟公布此事的,但從那次死傷慘重的人海戰術後,不少人當了逃兵。”

“人在面對同等生物時會盤算勝算,可在面對強大的未知生物後,只會想到生死。”

“連最高機關都束手無策的東西,旁人如何願意為之獻出生命。”

“而且惡源爆發後,軍校的招生情況也不容樂觀,在兵力銳減的情況下,只能選擇隐瞞。”

如此重大之事,隐瞞的原因自然不止如此。

“惡源是具有感染性的,只要血液中或口中沾染到黑液,結局只有等死。”

“若讓人們知道這件事,最後造成的社會恐慌情況無法想象,畢竟五年了,我們還毫無對策。”

“加之有些腦殘,嗯不好意思,有些心懷不軌之人會利用這個幹壞事,就幹脆瞞到現在。”

“我現在心煩的就是,一批軍人拼死拼活得到的核心源他媽的,不好意思,被人偷了。”

随和的江母甚少如此暴躁,江元卿不難猜出,這批失竊的核心源最終鎖定的位置估計在深淵之星。

而江母身為行星長,在她管轄的地域中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情,她必然要負起追查的責任。

“連情報網都追查不到一點消息?”

這件事對目前的江元卿來說有點超綱,若連底蘊如此深厚的情報網都無能為力,事情的确棘手了。

“查不到啊,煩死了。”

“在深淵之星能夠有這麽強大能力的,我猜左右也只能是那家夥了。”

“可我目前根本掌握不到證據,更煩了。”

江母煩得撓頭,聽到突然有人走進來咳了聲之後瞬間恢複正經。

開開心心約會回來的江元源看見江母二人氣氛凝重地坐在大廳,頓時一臉奇怪地走來。

“你們看什麽呢?”

光屏上畫面中止的畫面是惡源伸出觸手穿透士兵眼球那瞬,江元源瞄了一眼之後臉刷得變白。

看鬼片啊,難怪臉色那麽難看。

“你們繼續,你們繼續。”

他不等江元卿把他喊住,一溜煙就跑得消失不見。

作者有話說:

背景設定雖遲但到。

傻哥哥你不了解一下你會吃虧的。

————

遭殃的是江元源,最終會不會死我還在考慮。

參與競猜的靓仔都發了小紅包,唯一猜對的靓仔發了大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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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文标簽是編輯為了排榜給我加上去的,不是我标的(重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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