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人模狗樣

放學後,程苡沫叫住夏欣,一臉祈求的問,“欣欣,我能不能不去?”

夏欣轉過頭來,看到程苡沫這個樣子,不禁調侃,“沫沫,你不要一臉便秘的表情好不好?我是叫你去參加舞會,又不是葬禮,你這種表情是什麽意思,乖,露出你的招牌微笑來。”

程苡沫無語,夏欣,你不知道嗎?你真的不知道嗎?你好意思說嗎?

好吧,她認了,她去,不就是個校園舞會嗎?老子當年扮成年人參加商業聚會都不在話下,校園舞會算什麽?

舞會是在離學校不遠處的五星級酒店舉辦的,校長說是有什麽重要事要宣布,讓全校同學都去參加,她本來想混過去的,誰知道夏欣就是讓她參加。

一放學,夏欣就拉着程苡沫定禮服,化妝,她已經快要瘋了。

幫她做好發型後,她終于忍不住了,“欣欣,我們到底什麽時候能從這裏走出去?”

夏欣笑的妩媚,看了看時間,閑悠悠的道:“不急,時間還早呢,你先去那邊等會,我一下就好了。”

程苡沫認命的走過去坐下,她終于知道了夏欣的一會是多長時間了,茶水都涼了,衣服都破了,天色都黑了,這是一會兒?

程苡沫叫過來服務人員,要來一本雜志打發時間。

程苡沫看的很入迷,這是一家很時尚的化妝店,裏面禮服什麽的都有,就是太貴,來這裏的人都是非富即貴,所以這段時間,根本沒人來。

店裏的搭配很和諧,淡藍色的裝飾給人予無限遐想,足以體現店主的氣質。

程苡沫第三次看時間,來這裏已經快兩個小時了,她只用了半個小時,也就是說,她已經等了夏欣一個半小時,她不喜歡等人,如果裏面坐的不是夏欣,她早就揮袖走人了。

突然,化妝店的門被推開,程苡沫擡起頭望向門外,手上的雜志掉落在地上,心裏泛起酸楚,他依舊一臉木然,掃了店裏一遍,将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眼裏閃過一絲情緒,随即又恢複了木然。

而他身旁的林若涵,挽着他的手臂更緊,像是在向她示威,好像在說:莫辛祁是她的,誰也別想搶走。

程苡沫心裏的酸楚也就是一瞬間,随即便恢複了正常,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過,她淡定的撿起掉在地上的雜志,若無其事的繼續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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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雲淡風輕的程苡沫,莫辛祁的心裏不禁有些煩躁,他明顯的看到她眼裏的失神,卻在瞬間掩飾的那麽完美。

他有些訝異,到底哪一個她是真實的?

像殺手的她,微笑的她,還是眼前淡然的她?

她真的很美,垂腰的長發以及她的招牌笑容,都那麽完美,一身淡紫色的禮服将她顯得更為神秘,使他更加的看不透她。

他微微一怔,回過神來,他似乎對她有一種特殊的情緒,每次見她和別人在一起說說笑笑,心裏就特別不舒服,難道,他對她動心了麽?

呵!程苡沫。

林若涵看着盯着程苡沫看的失神的莫辛祁,眼底劃過一絲恨意,她壓下心裏的嫉妒,笑的溫柔,聲音裏也多了幾分矯颠,“祁,那不是程苡沫嗎?我們過去打聲招呼吧?”

莫辛祁看了一眼笑得“溫柔”的林若涵,雙眼眯了眯,木然的說,“好。”

林若涵挽着莫辛祁走到她身邊,一臉的善解人意,哪裏還有前幾天那個眼裏滿是嫉妒和恨意的樣子啊,程苡沫感慨,這女的腦袋沒被門夾了吧?或者是她媽重生她了???

林若涵走到她面前,笑眯眯的問,“苡沫,你也在這裏啊?就你一個人嗎?”

程苡沫微微蹙眉,擡起頭時,臉上已經挂着她的招牌微笑。

夏欣曾說她就是一面癱,她也沒說什麽,面癱怎麽了?她還不是對她好?

程苡沫剛要說什麽時,夏欣已經從裏面走出來,掃了一眼幾人,便明白了大概,她笑得妩媚,故意問程苡沫,“呦,沫沫,這不是林若涵嗎?幾日不見,就變了副模樣,我都認不出來了。”

程苡沫很無語的說,林若涵雖然向咱挑釁,可咱也不能對人不客氣啊。

她沒聽過打狗也要看主人的嗎?主人在這站着,赤裸裸的挑釁啊啊啊啊。

她站起來,走到夏欣身邊,把夏欣拉着坐下來,拍拍她的手,語重心長的教導,“欣欣,怎麽說話呢?要有禮貌,狗咬咱一口,咱可不能反過來咬狗一口啊。”

夏欣差點笑出聲,沫沫,你強!!!

不過,由于多年的經歷,她輕而易舉的忍下來,不過,沫沫的口才有增無減,越來越強大了。

她唇角一勾,漂亮的眸裏流露出一股譏诮,“沫沫,禮貌這種東西是因人而異的,總不能你看見一條狗上公交車還要笑眯眯的讓坐吧?”

程苡沫笑得意味深長,“欣欣,打狗還看主人呢!別太放肆了,要是哪天一個不小心被人放冷箭,那可就虧大了。”

夏欣默,沫沫,你真是變态到無極限啊,有你這麽罵人的嗎?

明眼人都知道這是在罵人,要是仔細聽,還能聽出來一股暗示,她是暗示阿祁的眼光差,這種貨色也瞧的上。

程苡沫,你真是強,超級無敵變态腹黑狡詐陰險啊啊啊啊啊啊啊。

莫辛祁聽着她們你一言我一語,明裏暗裏的譏諷林若涵,以及暗裏告訴他林若涵的所做所為,臉色早已黑成一片,黑眸直直的看向林若涵。

夏欣看着莫辛祁迅速變黑的臉以及憤怒的臉,心裏很開心,看來阿祁也喜歡沫沫,沫沫有希望了。

林若涵被看的心虛,下意識的解釋,“我……不是我做的,我沒有……”

莫辛祁掙脫開挽着他手臂的手,冷冷的掃向林若涵,臉上還是萬年不變的木然,“林若涵,你和我解釋什麽?我有說你做過什麽嗎?”

夏欣渾身一哆嗦,阿祁怎麽也這麽陰暗,兩人走到一起的話,她不敢想象。

聞言,林若涵的臉唰的一下,瞬間蒼白無色,想要解釋什麽,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夏欣笑盈盈的走過來,滿臉的意味深長,語氣卻犀利,直指林若涵,“說不出來了嗎?我來幫你解釋吧,你嫉妒沫沫和阿祁是同桌,所以設計陷害沫沫,想讓她知難而退,卻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把米,沫沫不但沒有離開,而且還是阿祁幫她解的圍。在這之後,你時常派人跟着沫沫,找機會向沫沫下手,正巧那天,你的手下看到阿祁對沫沫笑了,于是你就以這件事為借口對沫沫下手。恩,這個手段是不錯,不過,你漏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事啊,現在是有通訊工具的啊,你應該先搜身再下手啊,或者可以把她打死啊,那裏還有一個喘氣的啊,只要有喘氣的就會洩露事情啊。”

夏欣以一種你怎麽這麽笨的表情看着臉色慘白的林若涵,笑得妩媚,心裏卻冷哼,她的失語,只有在面對沫沫時才會出現,別人。

哼!

再練個幾十年也不是她的對手。

莫辛祁早已變了臉色,他早就知道那兩件事和她有關系,心裏也早就知道,卻沒想到,親耳聽到時,還是很憤怒。

他咬牙切齒的吐出四個字,“原來如此。”

說着,拉起臉色早已蒼白的林若涵往外走。

看着兩人的手,程苡沫冷冷的諷刺,“怎麽?這是要拉着未婚妻回家面壁思過麽?”

聞言,莫辛祁停下,心裏有絲喜悅,她這是在吃醋麽?

他放開林若涵,回過頭來對程苡沫笑了笑,轉身離開,林若涵回頭瞪了她們一眼,也跟了出去。

程苡沫看着莫辛祁的背影,微微發愣,他的笑容是怎麽回事?

夏欣納悶,“阿祁怎麽會和這種人魔狗樣的人訂婚?真是的。”

程苡沫沉默。

夏欣走過來握住程苡沫的手說:“雖然有只狗擾亂心情,可舞會還是要參加的啊。”

程苡沫回過神來,淡淡笑道:“我沒事,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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