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章節
知道?”燕寧指出梨清的推诿。
其實梨清對丫鬟的計劃心知肚明。不過他崇尚權力,主子沒有,他便轉而貪圖金錢。只要睡覺,不管這邊有多大動靜都不來幫忙,就可以心安理得地收下一筆銀錢,買賣不虧,何樂不為。
可是主子一旦顯露出實力和威嚴,他又瞬間變成軟弱的奴才,死心塌地不敢放肆:“小人知錯了。主子饒了小人這一回吧,小人把收的銀子,全交給主子。”梨清哭腔凄凄慘慘。
“行,饒你昨晚這一回。前天晚上那回你又收了什麽好處?”
梨清大驚,前天晚上他确實收了銀子閉門不出,可是早上來看好像并沒有發生什麽事,他還以為是粗使丫鬟沒找到機會放蛇。正夫連這個也知道?他還知道多少事?他有這麽厲害?
“前天?前天發生了什麽?小人是真的不知道啊,主子。”梨清用呼天搶地掩飾自己的心虛和恐懼。
“啪”,茶杯帶着勁道丢過來,碎裂在他膝邊,茶水四濺。
“或許這個能幫你回憶回憶。”聲音冷淡又威嚴。
梨清迷惑地擡起頭,見燕寧朝着茶杯碎片的方向擡了擡下巴,瞬間懂了什麽。他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這個陌生的主子,原來,以前的草包、軟弱、廉價、貧賤,都是裝出來的!他骨子裏一點也不缺權貴的霸氣,甚至還帶着可怕的狠厲,他就是個魔鬼!
“嗯?”燕寧拉下臉。
“是是是”,梨清趕緊點頭哈腰,跪在了茶杯碎片上。尖銳的劇痛傳來,梨清幾乎跪不住,不停地顫抖。
燕寧站起來,“給我辦事,你賺的錢不多?”
“夠花。”
“嗯?”燕寧走得更近,威壓就更明顯。
“多,多!已經很多了!”
“你拿我的錢,給誰辦事?”
“給您辦事。”
“你要是想用舌頭打掃地面上的碎片,我也不攔着。”
“求主子明示。小人的确是在給您辦事啊!”不知道是吓得還是疼的,梨清兩股戰戰。
燕寧嘆氣,“那就,”
梨清求生欲喚回了智商,急忙打斷,“拿您的錢,只給您辦事!只聽您的話!您說往東,就往東!您說什麽,就是什麽!”
“真的?”
“真的真的!”
“如果做不到呢?”
“任您處置!”
“哦。把這些老鼠吞了,你可願意?”
梨清恐懼加上惡心,膝蓋疼痛加上視覺沖擊,陣陣眩暈。“主子,小人知錯了,小人再也不敢了。求主子放過小人吧。”
“哦。只要你知錯了,我就得放過你?是你聽我的,還是我聽你的?你剛才剛說,我說什麽便是什麽,現在就不做數了?”
“做數做數”,梨清膝行到一直老鼠旁邊,抓在手裏,這奇怪的觸感讓他如篩糠般抖個不停。他擡眼楚楚可憐地仰望燕寧,希望得到赦免。
燕寧挑眉,示意他繼續。
梨清一狠心,一閉眼,把手裏的東西送到嘴邊,張開嘴巴。
“行了。把地上這些收拾了,下去好好洗洗手。膝蓋的傷算我給你一個教訓,是你說的給我辦事。若有下次,可不再像今天這麽簡單了。”燕寧坐了下來,冷眼看如臨大赦的梨清連連點頭。
絕望之後的希望,總是讓人很感激。梨清連連稱謝,說了好多好聽的話,用盡全力表忠心,又勤勤懇懇地把地板收拾得光亮如鏡,終于得到休息命令之後,渾身脫力,陣陣後怕。
燕寧感到悲哀。對待戰俘的手段,他都會使。可他原本沒想用那一套去對付身邊的人。餐飯伺候得拖泥帶水,他能忍;吃得不合胃口,他也能忍,不周到沒關系,消極一點沒關系,工作做了就行。已經如此遷就,卻換來變本加厲!
三番兩次威脅他的睡眠,已經到了故意使壞的地步,即使只是幫兇,他也不能忍!
可笑的是,包容不能換來忠心臣服,嚴酷卻能!
新婚第四天,這邊燕寧在敲打奴才,另一邊如夢卻開始查起三公子齊燕寧的身份來。他不可置信地盯着情報書卷上的信息。原來是骠騎将軍!男子身份,卻能殺敵于陣前,調兵遣将,令士兵臣服!之前只嫉妒他的位置,現在一并嫉妒他的才能!
如夢便去幾間茶館酒肆周圍轉了一圈。
坊間開始流行傳聞。說骠騎将軍原來是個男的!萬千将士居然聽一個男子號令!我們的國家居然輪到男子來守護,真是奇恥大辱!
而且這個男子,現在以尚書府三公子的身份嫁給了國師!有了他的黴運,國師還能算準嗎?會不會影響國運?恐慌像液體一樣迅速蔓延進大街小巷。
我們想要賢良淑德的男子做國師正夫!有人喊。
一呼百應,很快鬧到了國師府。
公關
幾個急脾氣把門砸得砰砰作響,大聲叫嚷。“賤人出來!”“欺騙女帝,欺騙國師,還不出來領罪!”
沒膽量敲門鬧事的,也站在後面附和,“要沉塘!”“不,要千刀萬剮!”
柳元今天有約,與總管人選相約面談,在三個條件符合的人選裏細評,看林維越看越順眼。得知有人圍住了國師府,正好考察一下還沒任命的總管林維,就帶着她急忙往回趕。
李默來找燕寧,說明門外的情況,陪着燕寧走到門口觀察事态。燕寧想出去找他們理論,李默勸住,“太危險”。
“只想着給別人定罪,你們有沒有想過,污蔑國師正夫,是何罪名?”空中傳來帶着隐隐怒氣的聲音。
柳元離國師府還有一定距離,遠遠地看到燕寧走到了門邊好像要開門出去,心急如焚,怕他的直脾氣激怒衆人招惹更多傷害,連忙千裏傳音。
“是國師!”
“國師回來了!”
有人對着天空高喊,“國師日夜為國操勞,我們不忍心讓您被毒心腸的男子騙了!”
燕寧果然止住了身形,沒有貿然出來。柳元心下稍稍安定了一些,冷聲傳到,“你們可有證據?沒有證據,就是誣陷。”
衆人的氣焰弱了一些。鬧事畢竟不太占理,尤其是,還沒有确鑿證據。
如夢雇來挑事的人,眼見着群衆頹靡下來,憂心這份錢要打水漂,連忙起哄。
“我有證據!媒公說,大婚之日,新郎不是處子之身!讓國師蒙受冤屈!”此人環顧四周,在人群中搜索。
她的同夥立即會意,高聲叫道,“可不是,在軍營裏呆了那麽多年,還能是處?恐怕已經千人枕萬人騎了!”
“真惡心!國師,這不能忍!我們不能讓偉大的國師做接盤俠!”振臂高呼。
柳元說話間終于趕到了國師府。她已經鎖定了幾個挑事的人,暗中在她們身上設下禁言咒。
“我夫君守身如玉,清清白白,怎麽憑白被你們說成了騙子!在國師府鬧事,擾老天清淨,就不怕天譴麽!”柳元往門前橫刀闊斧地一站,霸氣威壓蔓延開來。
“你們若是無話可說,就趕緊散了,我會祈求上天,饒恕你們的罪過。”
存心滋事的幾個人被禁言束縛,說不出話來。
群衆一聽說有罪過,氣勢瞬間蔫了下來,一腔憤怒跑到國師府叫板,好像确實不太好。從衆吃瓜讨伐可以,從衆背鍋受罰不行。
但有幾個人不甘心承認錯誤,想為自己的沖動辯護。
“三公子閉門不出。骠騎将軍死了,三公子就出嫁,這不是太巧合了嗎?”
“三公子面色黝黑,這絕不是閨閣公子能有的膚色,這就是在軍營呆過的鐵證!”
“全天下近日出嫁的又不止他一個,這麽說人人都是骠騎将軍?誰說我夫君膚色黝黑了?我這就把他請出來,給你們見見大家公子的花容月貌。”
燕寧在門後聽到有人說他欺騙,很想沖出去與她們理論,但聽到軍營和非處這兩點事實,就有點害怕出去面對群衆了。聽到柳元護着自己,心裏暖洋洋的。可是聽到出去見見,臉色鐵青,連連後退。今天不曾塗脂抹粉,這當口出門去,不是落人口實,給妻主丢臉嘛!
柳元敲了敲門,李默給她開了門。
燕寧知道自己醜,但一直也不在意這件事。可是現在,他害怕黑黃粗糙的皮膚,出賣自己的經歷。從來沒有像此時這樣,希望自己有白皙細嫩的肌膚。
柳元悄悄傳音給他,“別慌,你很美。跟我來,沒事的。”
柳元抓過燕寧的手,燕寧将信将疑挪着步子。
國師恩愛地環着夫郎精細的腰,并肩走出門。燕寧是典型的倒三角軀幹,單看上去,肩寬臂厚,魁梧粗犷,倚在懷裏,卻顯得纖纖楚腰不盈一握。
燕寧忐忑地盯着地面,不敢直視人群的眼睛,心都要跳出嗓子眼。
衆人看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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