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 私設公堂

第二十四章私設公堂

大約走了半個小時，喬五感覺到自己的身體都被颠簸和捆綁鬧得麻木了，他和薔薇被搬下了車。

被人擡着，然後向一個地方走。從這麽多年來辦案的經驗上看，喬五判斷，這是一處廢棄的工廠。其實，和電影裏的情節一樣，那個犯罪分子不挑選作案的現場呢？這裏荒無人煙，自己死的可能性極大。

一想到死，喬五就想到了範盈。那個死了還被奸屍的女人，是他內心的痛。後來盡管抓住了那個搶劫殺人犯，可是，他如何向李明山解釋呢？

将喬五捆好，将薔薇也捆好之後，經過化妝和易容的劉二愣和李明山出現了。

李明山手中拿着一把手術刀，他故意在加大了瓦數的燈光下将刀刃的亮光折射到喬五的眼睛裏。

喬五很恐怖地看着這個陌生人，想求饒可是嘴巴被封着。

李明山用故意變異了的嗓音審問道：“你知道為什麽将你抓到這裏嗎？好好想想自己做了哪些虧心的事情！說不清楚，我就在你的身體任何一個部位割掉一部分……”

喬五不能說話，只能點頭，他的頭點得像個啄食的公雞。

李明山的手術刀唰地到了喬五的眼跟前，那亮光就要穿透他的眼眸。喬五吓得額頭、鼻尖冒出汗來。他的眼睛幾乎都瞪圓了。

手術刀在空中劃了一個弧形，随即朝着膠帶劃去。

李明山的手很準确地劃開了喬五嘴上的膠帶，喬五喘了一個口氣兒。他急忙解釋說：“只要你需要問啥，我都會說的，千萬別下黑手，哥們，啥事都好商量！”

“你慢慢說，一字不漏地說，你睡過幾個姑娘！”李明山冷冷地問：“別說記不清楚了。”

劉二愣手裏握着一把電鋸，一下子拉着它轉動起來，向喬五示威。

喬五哪裏見過這陣勢，平日裏穿着警服老是吓唬別人。如今，自己身陷囹圄，說話也有些結巴。

“初中時我睡過一個女生，那是我們倆自願的……高中時，我和兩個女生做過愛，那也是自願的，上了大學我有了女朋友，我們那也是自願的，後來畢業後，我和我老婆，也就是大學的女朋友睡在一起，也是自願的……”喬五說着，汗都滴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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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二愣冷冷地問：“說不自願的，老子不想聽自願的！”

“就是有一個叫範盈的，那次我趁她喝醉了，就趁着送她到她家的時候，我和她那個了！”喬五老老實實地說：“我事後後悔了，因為那個女人曾經是李明山的女人，而且還是市委書記的小情人……”喬五說完，就瞪着眼睛看着劉二愣，生怕他不滿意，用電鋸把自己突突了。

那邊的薔薇聽着喬五的話，心裏難過死了。這個男人，真是窩囊廢！把自己的花心史說得這麽清楚，惡心死了。

李明山繼續發問：“你這輩子害過什麽人，老實說，這是細節，不能馬馬虎虎過，說好了，先放了你的那一位，說不好了，你倆一塊兒完蛋！”

喬五現在保命要緊，他聯想到這可能是跑路的李明山派人來找他的麻煩，他還是說清楚好點。

“那一晚，是有人逼着我陷害李明山隊長來着，我沒有同意，可是對方說，你就是不同意，我們都會造成假象，讓李明山忌恨你一輩子的！其實，我喬五就是壞吧，也不能殺人放火，我只是貪戀範盈的美，做錯了一件事。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就當上了正隊長，而且管路亨通……”看着喬五說的并非虛假，李明山心裏有些敞亮了，是啊，從老頭子的日記本到現在，基本摸清楚了，這個喬五是和自己一樣，也是被陷害了。不過，他也上過可憐的範盈，這件事總得給他一個教訓才對。想到這裏，李明山的手術刀就朝着喬五的耳朵去了……

喬五眼看着耳朵就要被裁掉了，他吓得喊起來。

這一喊，李明山清醒了，這個喬五不能随便碰，畢竟他是一個警察。

“喬五，希望你今後好好做一名警察，過去的事情也就不說了。假若以後聽到關于你不法的行為，再去挑逗女生，偷吃豆腐的事情，我就……”李明山拿起手術刀就朝着喬五的下面去了，喬五吓得臉色都變白了，央求道：“我再也不敢了，我馬上和薔薇分手！”

薔薇在那裏流下了悔恨的淚。這個男人，這個軟弱的男人！從此後，就是不認識他了。

将薔薇現行放走，是李明山故意這樣做。報複一下喬五還是可以的，不過，這就夠了。

喬五趔趔趄趄回到了市裏已經天黑了，他首先想到了回家。是啊，家到任何時候，都是自己的港灣，盡管老婆不是太漂亮，不是太賢惠，但終歸不會傷害自己，不會逼着自己幹一些不想幹的事情。

喬五敲門的時候，不想看大事情發生了。

他的家門虛掩着，裏面沒有任何聲音。

摁下好幾下電燈的開關，都沒有亮。喬五摸索着進了屋子，被什麽東西絆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