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宴會進行時(2)

一直到下午,第一天的宴會才結束,紀帆突然就感覺頭暈、精神不振,還本想着提早去休息的,但是皇宮裏的宴會沒到時間就離開的話,是特別沒有禮貌的,沒辦法,沐夏只能扶着他站在一旁。

好不容易結束了,着急忙慌都把紀帆帶着往他的房間走,迎面就撞上了一個濃妝豔抹挺着肚子的女人。

沐夏連忙道歉,擡眼就看見了來人,是剛來這裏時,在轉角處遇見的女人。

這個女人是昨晚遇見的,那時候她與一個男人像是發生了争吵,甚至還被推倒,意識到對方是個孕婦的沐夏連忙就過去,想要幫她。

對面的男人見狀也就跑了,只是這個女人卻并不買賬,惡狠狠的剜了他一眼,這時候沐夏才注意到,對方手裏的“香水”碎了一地。

這女人就把所以的怒火都發洩在了沐夏身上,沐夏張了張嘴,最後還是沒能說些什麽。

瞧着面前熟悉的人,沐夏尴尬的扶着紀帆站在了一旁。

琪琪瞧着兩人白了一眼,這年頭到哪都能遇見讨厭的人,不過……

上次的那玩意也不知道有沒有效果,聽門外的侍衛說那位皇子,早就已經在二樓站了一天了,想必是沒有問題了,只是她的報複才剛剛開始。

想到這,琪琪随手就把手裏的高腳杯露的液體,盡數潑在了沐夏的身上,紀帆和沐夏皆是一愣,随後紀帆就發了火,沖上去就要跟對方理論。

侍衛見狀不對上來立馬攔住了他,沐夏回過神也是立馬拉住了對方,看着自己身上濕了的地方,還是沒能說出點什麽,紀帆聞見味之後眉頭一皺。

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琪琪,伸手拉着沐夏大步的往外走,沐夏身上有一股他說不上來的味,很難聞,像是某種生理液的味道,但是又不像。

忍着頭疼,兩人回到了房間,紀帆再也撐不住倒在了床上由沐夏伺候着,好不容易收拾幹淨,沐夏已經累的滿身是汗。

呼出一口濁氣,沐夏撿起換掉的衣服放在浴室的清洗設備李就準備離開,可到了門口又折返了回去,用紙筆在紀帆的床頭留了一張紙條:起來了記得喝水哦~明天一起吃早餐。

随後滿意的看了一眼紀帆吻了吻他的額頭這才離開,只是在打開門的一瞬間,灰蒙蒙的天空被眼前的東西擋住了大半。

他就死死的盯着沐夏,兩人之間的距離極近,沐夏甚至能看清對方眼底的血絲,和淡淡的血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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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還面帶喜氣的沐夏,這下身體僵了又僵,他聞見了一股惡臭,很重,讓人泛嘔,想要關門又發現自己好像被定在了原地,雙手雙腳就像是被灌了鉛,一點都動不了。

“寶貝~你終于讓我逮着機會了。”克蘭茨陰森森的開口道,沐夏認得面前的人,是已經死了的大皇子為什麽他會在這?他這話是什麽意思?

來不及多想,沐夏強行扯動了自己的身體想要關門,剛邁出一步就被身後的人一把拉住,那張近乎猙獰的臉頰一點一點的湊近,甚至還開始撫上了沐夏的身體:“我們有很長的時間,讓你這裏擁有我的孩子~”

沐夏雙瞳顫抖張嘴喊出了聲,可剛喊出一個紀字,就被克蘭茨捂住了嘴,他小心翼翼的告訴沐夏,如果他再掙紮就當着紀帆的面,把他貫穿,讓他當着他喜歡的人被別人玷污。

沐夏心裏泛着惡心,那還管那麽多,劇烈的掙紮像是在給克蘭茨撓癢癢,在他戲谑的目光中,克蘭茨拖着他,一點一點的挪出房間,一勾腳就把門給帶上了。

而床上熟睡的紀帆,早已被夢魇纏身,在夢裏,他找不到沐夏了,無論怎麽呼喊,他都只是在一個狹小的黑暗的房間,他往前奔跑,看見了一束光,以為是出口,跑過去以後卻發現。

這裏只是一個比之前那更大的一個房間。

兩人就這樣被隔絕開,在另一邊,沐夏接受了他這輩子都無法接受的事,他一遍一遍的呼喊着紀帆的名字,他想要逃離面前的這個怪物的魔爪,但是每次都會被抓回來,死死的按在地板上。

可能是覺得煩了,克蘭茨直接打斷了沐夏的腿,在刺耳痛哭的尖叫聲中,克蘭茨為這個beta打上了蟲族特有的腭印。

此刻的沐夏整個人肮髒不堪,身上滿是黑色的液體,沐夏眼神渙散,一遍一遍的想要離開這裏,直到天明又到黃昏,他都沒能離開。

麻木的接受着這非人般的酷刑,他的精神逐漸崩潰他擡眼看着禁閉的大門,他不明白為什麽是他。

沐夏整個人如同破敗不不堪的布娃娃,頭發淩亂,甚至被身後人死死的拽着,拽着他然後讓他接受自己。

最終沐夏閉上了眼睛,像是不願面對,又像是暈了過去。

……

與此同時皇宮內的賀澤川發現,皇宮內布滿了信號屏蔽器,外面的人更本聯系不上,賀澤川也只能祈禱江小阮不要來找他,反觀現在自己的情況,不能說好也不能說壞。

皇宮內的構造極其複雜,根據陳岩松之前給他的地圖,他粗略的回憶了一下,從他所在的走廊拐角就是主殿大門,從主殿後方的暗門就能快速的到達皇帝的寝宮。

捋了捋路線,當務之急是要盡快找到皇帝,問清楚要如何消滅母蟲的寄生體。

既然克蘭茨知道要如何才能更換寄生體,那麽肯定就是有人告訴了他,或者是他找到了什麽,作為在皇宮裏待的最久的人。

皇帝肯定也是知道些什麽的。

要混入主殿不容易,門口站着兩名侍衛,皇宮的侍衛不比軍部的那些軍人弱,賀澤川不敢貿然前去,畢竟侍衛可不止這倆。

正思考着怎麽混進去的賀澤川,眼前一道白光照的他不自覺的眯了眯眼,随後等光亮弱下來後,一個少年憑空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葉晨輕而易舉去幹掉了門口的兩名侍衛,推開門走了大搖大擺的走了進去,只是在進去前腳步頓了頓轉過頭:

“比起來找皇帝,你反倒是可以去皇宮的檔案室看看,那會有你想要的東西。”

葉晨知道賀澤川一直站在不遠處,也知道他剛剛把一切都看在了眼裏,只不過他毫不擔心,畢竟人家身邊就一個魂穿的小孩,自己這樣貌似也沒什麽新奇的。

可是,現在的賀澤川還不知道啊,他看着葉晨的背影,警惕的詢問了對方的身份,葉晨轉過身雙手環于胸前開口道“我?你堂祖父,小時候還抱過你的那種。”

待葉晨轉過身的時候賀澤川就愣住了,葉晨說的沒錯他确實是賀澤川的堂祖父,只不過是好幾輩子之前,自己穿越過來做任務的時候恰巧當了賀澤川的堂祖父。

在賀澤川的記憶力,确實是有這號人,在他很小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有一個特別特別好看的堂祖父,只是見過一面。

小孩對漂亮的東西,記憶力都特別好,只是偶然見過一次葉晨他就記得,只不過,葉晨那會忙着做任務跟他的接觸很少,甚至連對其他的家庭成員,葉晨似乎都沒有多少接觸,再後來。

賀澤川就忘記了自己還有一個堂祖父。

葉晨瞧着對方發呆,指了指遠處緊閉的大門,頗為貼心的開口又提醒了幾句:

“那邊的侍衛我已經解決了,進去以後,左手邊的第四個架子上,有你想要的東西,皇帝那邊你不用管,他已經不行了。”

賀澤川瞧着眼前與他們年齡看起來一般無二的人,對方語氣平緩,像是長輩對晚輩的提點,賀澤川雖心存疑慮終究還是點了點頭。

兩人就此分開,葉晨走到暗門敲了敲,那門就自動打開了,說起來這門還是他自己親手設計的來着。

小白跳了出來啧啧兩聲,“你可快點吧,彥大佬要是知道你被主神安排來抓通緝犯,估計又要把主神殿翻了,我不想被開工資謝謝!”

葉晨拍了拍手上的灰,毫不在意的回了兩句“小孩子鬧脾氣,再說了我的那些積分還不夠你嚯嚯?”

對哦,聽見葉晨的話小白瞬間閉了嘴,就他這宿主的積分,瑪德就算他嚯嚯個幾十萬年都嚯嚯不完。

但是呢,他說彥鶴枭是小孩?誰家小孩鬧脾氣跟主神幹架啊,把主神殿差點炸了。回想起來,好像只要是關于葉晨的事,主神就能跟彥鶴枭幹起來,久而久之也就習慣了。

談話間葉晨已經來到了皇帝的寝宮,天空中僅剩的餘晖,無法透過厚厚的窗簾來到房間,葉晨走上前一把扯開了窗簾,這時候床上的人的臉終于展露在了葉晨面前。

皇帝的眼睛被簡單的處理過了,可他的臉色并不算好,在葉晨進來後立馬就清醒了過來,大聲呵斥詢問對方來歷。

瞧着面前的人,小白跳了出來,這原本也是這個世界的氣運之子啊,怎麽就變成了這樣,要不是親眼所見,說出去都沒人信。

“後悔了嗎?”

葉晨沒有跟他多廢話,反倒是反問了對方一句,皇帝臉色一滞,驚恐的擡起頭,這個聲音他熟悉,是哪個當初憑借一己之力,攪的皇室天翻地覆,不得不跟軍部合作的人。

不過他不是死了嗎?為什麽在這裏?

無數的疑問在腦海中盤旋,葉晨見沒得到答複,用手捏住了小白團在手心把玩。

“哪個把母蟲寄生體交給你的人在哪,原本寄生的哪個孩子呢?”

又是一個問句,皇帝別過頭,還是對前一個問題選擇沉默,但是後一個他給出了答案:“死了。”

葉晨點點頭,其實就算不說他也知道,兩位之間沉默良久,葉晨發現好像自己也沒有什麽可說的了,起身就想要離開,可突然皇帝就開了口。

“如果我現在道歉,你能不計前嫌,救救克蘭茨嗎?他還是個孩子什麽都不懂。”

皇帝哀求的語氣,幾乎是要驚掉了小白的下巴,拍開葉晨的手,小聲的bb了兩句,請問像克蘭茨這種喜歡□□人的人渣,居然還能被叫做孩子嗎?它不懂。

葉晨表情淡淡的反問起了皇帝,當初他的二兒子求他救救他的時候,皇帝自己有沒有把他也當做孩子?對方沉默了片刻沒有回答。

既然如此,也就沒有呆在這裏的理由了,離開這裏,葉晨翻身越出窗外融入夜色。

在賀澤川這邊,他也找到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兩個指甲蓋大小的儲存器,剛揣好他就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

為了不被發現,賀澤川往架子後面一躲,手臂剛撐上牆壁,一個旋轉,沒了着力點的賀澤川直挺挺的就栽了進去。

正所謂人倒黴起來,喝涼水都塞牙,這句話大概就是在說賀澤川的現況吧。

【作話】

晨寶日常客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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