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怎麽,惱羞成怒了?

這哪裏是男子,明明是如玉般的女子啊,黛眉輕輕蹙起,眉眼間的風韻很是醉人,臉部線條的柔軟都不可能是男子的,更何況是那個靈山傳人。

“抱歉,老道認錯人了!”只見那人愧疚的轉身離開了。而其他人也紛紛散去,阿樓見此,頓覺不對,便掙脫男人的束縛,抓住旁邊的一個婦女詢問:“可有鏡子?”

只見那女子從屋裏面搬出了一個梳妝鏡,看着鏡中的自己,阿樓忍不住恨恨的笑了。

果然啊,還是中了楚越的把戲……

“明明是女子,又裝什麽男兒身?”楚樾噙着笑意,看似很是不解的問道。

“呵呵……”

“過來喝茶!”他心情特別好的敲了敲桌面。

阿樓看着面前風華無雙,一手執着茶杯緩緩喝茶的男子,頓時腳尖深入沙地中,然後快速擡起,只見一道流沙飛向了楚越,卻見男子一揮衣袖,面色毫無變化的将那流沙給擋在了外面。随後他放下衣袖,語氣調侃着啓唇:“怎麽,惱羞成怒了?”

“呵呵呵……”阿樓向來能言善辯,然而在遇到這個男人的時候,卻失了所有的巧勁,只覺得自己笨的像塊榆木疙瘩。

幾道冷聲傳來,也沒有打攪了男子喝茶的雅興,只見他又叫道:“老板,再上一些糕點!”

“好嘞!”棚子裏的老板很是高興的回複。沒過一會兒,糕點便上來了,他們二人各嘗了一個後,楚樾突然身形不穩的倒在了桌子上,阿樓警惕的環顧四周,只見那東南角處的四個人隐約的有了動作,見此,她也趴在了桌子上。

“大人,他們都睡了!”一道沉着有力的聲音傳來,聽似武功不弱。

“帶去府上!”這道聲音之後,阿樓便感覺自己被人給擡了起來,然後坐着馬車悠悠的去了一個地方。車廂內一片漆黑,她稍微眯眼看去,果然除了她和楚樾再無別人,她見此直接起身,然後推了推身旁的男人。

“他們是誰?”她小聲問道。

“咱們剛到滄北邊境,便被人盯上,想必是北冥中人!”楚越冷靜的開口分析着,手中卻又掏出了一個小盒子。

“抹在臉上!”

見着面前遞過來的盒子,她狐疑的看了眼男子,然後忍不住開口:“這又是什麽?”

“哎呀,拿錯了!”車廂裏面太黑了,所以他也就沒注意。聽到這句後,阿樓頓時摸了摸自己的心髒,幸好剛才問了一下,要不然,指不定就毀容了。

“這個,給你!”還未等她詢問什麽,便見馬車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沒過一會兒,便有人拉起了簾子。

“小姐,你看看,相中哪一個了?”

的評論八個字後,頓時打開了那個小盒子,一轉身,鞭角頓時染上一層,毫不留情的揮在那個女子的臉上。那被稱為小姐的女子,身穿着粉色的衣裙,裙擺裁剪的中規中矩,底紋是雙面繡的手法,繡着江南的蓮花,擡手間,袖子處的流蘇便在空中揚起。她沒有說話,只是伸手指向了其中一個人。

阿樓聽着窸窸窣窣的聲音,卻發現自己又被人擡走了。等她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猛地睜開眼睛,只見自己身處在柴房之中,四周都是雜草。起身向門口處走去,果不其然,是鎖着的。掏出楚越給她的小盒子,打開的剎那,只見是濃郁的刺激味道,她連忙伸手将那個拿的遠了些,随後從地上拿起一截幹草,刮了一層凝膏,皺着眉頭塗在了門鎖上,片刻過後,只見那鐵鏈慢慢的被腐蝕掉了。

原來是硫酸膏啊……

而此時的楚樾則是坐在屋子中的板凳上,神色淡漠。然而他的雙手卻是被鐵鏈鎖住的,這鐵鏈有些詭異,他動用內力卻無法掙脫,只有越來越緊的趨勢。

“你要不要娶我?”那個粉裙女子手執長鞭,往地板上狠狠抽動。

楚樾眸子越發的冷冽起來,卻還是開口:“不娶!”

“頑固!”說完後,便見那女子直接伸手揮着皮鞭打在了男人的身上,頓時一道血痕出來,他微皺眉頭,也沒有出口說一句。

“你別掙紮了,這個鐵鏈你是無法解開的!而且它還會化解你的內力!”說罷後,她便走上前去,靠的很近的開口。

淺藍色的衣袍泛起一道弧度,見他還是這般強硬的态度,那女人直接将揮動手腕,抽打在他身上,只見衣服上血肉模糊,甚至還有一道鞭子抽在了他的臉上。

就在此時,門口處卻突然傳來一聲巨響,只見阿樓身着白袍,臉色清冷的走了進來,伴随着一陣冷風,她的衣袍角緩緩拾起,那女子一鞭子抽向她,卻是被阿樓一手拽住,然後眸光犀利的看了眼那個女人,直接用力一拽,鞭子頓時就到了她的手上。

目光略過楚樾的臉上後,她頓時唇角冷笑着勾起:“你打出去的,也該償還一下!”

話音剛落,只見她動了八成內力直接将鞭子揮向那個女子,宛若蛟龍般讓那個女人來不及閃躲,硬生生的接下了鞭子,淩厲的風力更是将她的面紗吹下,只見是一張被火燒傷的臉。

“長相醜陋,心還不善!”阿樓簡單的評論八個字後,便拿起那個小盒子抛擲空中,然後手腕微動,鞭尖頓時染上一層凝膏,向那女子的臉上襲去。

“啊!我的臉,我的臉!”那女子失心瘋般的癱坐在地上,不可置信的将雙手置于臉前,雙眼恐懼的張着。

外面的一群侍衛頓時沖了進來,長劍直指阿樓。卻看見她直接一揮手腕,将那女子給拖到了腳下。

“把他解開!”

衆侍衛原本還猶豫一會兒,最後還是解開了楚樾的繩索。阿樓見此,直接将鞭子打向了對面的一衆侍衛,随後扶着男子走了出去。

阿樓腳下運用蹑雲步,所以後面的侍衛根本跟不上。她将楚樾安置在一家客棧後,又走了出去,正當楚樾沖小二要來一盆熱水清理傷口時,正好看見阿樓風風火火的走了進來,面色上還帶着風霜。

‘砰’的一聲巨響,她将那個藥瓶放在了桌子上,然後将楚樾的衣服扒開,毫不留情的用熱毛巾擦了擦,随後将藥粉倒在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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