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沐浴之圍觀幾人

似察覺到什麽黑色身影流光一閃,拿起殷冰淩的男裝衣衫一把披在她身上将她整個包裹住。

薛辰逸突然的靠近讓殷冰淩一愣,僅片刻便眸光一沉,斂下眸眼角餘光冷撇向五十米遠處的茂密大樹叢中。

微轉過身背對着身後的樹林,任由薛辰逸溫柔的幫她整理着衣衫。

殷墨瑾與上官南風在就近的地方找了一遍也沒找到殷冰淩與薛辰逸,當上官南風思索了一瞬說這邊有條河要來這邊尋時,殷墨瑾張了張嘴正想打消上官南風的念頭奈何上官南風已先行一步過去,無奈之下殷墨瑾遂跟了上去。

他就不該出來尋小妹才對,與上官南風隐秘在大樹上的殷墨瑾,看着前方的殷冰淩心中懊惱不已,瞥向身旁的上官南風,只見其抿緊一雙薄唇,稀疏月色下原本清澈不已的雙眸越漸幽深起來。

薛辰逸極盡緩慢又極盡暧昧的整理着殷冰淩的衣衫,從遠處看去,殷冰淩緊貼在薛辰逸懷裏,任由他在她身上動手動腳。

“你笑什麽?”雖然薛辰逸并沒有在笑,但看着那雙漆黑星眸殷冰淩就是知道薛辰逸心裏一定在笑。

“沒什麽!”神色一正薛辰逸認真的看着殷冰淩道,只那雙大掌仍纏綿的在曲線完美的身軀上游走着,什麽時候這張清秀臉龐看着他的時候能多出其他一些情緒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雖然對他毫無防備,眼裏卻也從未将他當成一個男人過!

‘你們不是想看麽,我就讓你們看個明白,好好看明白了,擁着眼前這女人的男人是我!’薛辰逸此時的心裏活動就這般霸道的宣示着。

淡然的凝了薛辰逸一眼殷冰淩徑自拿起布巾搽拭着濕潤的秀發。

待手中的秀發搽拭至半幹後,薛辰逸低下頭在胸前的小腦袋旁輕聲道:“頭發還沒幹,我們等會兒再回去吧。”

說完也不等殷冰淩回答便攬住她纖腰運起輕功消失在原地。

上官南風一直望着殷冰淩消失的方向,死寂夜色中半響才見他唇瓣微啓,渾身散發着從未出現過的暗黑氣息盯着水面對殷墨瑾冷聲問道:“為何不告訴我?”

輕細的聲音似是大聲點便會沖破自己的底線般。

枝開兩端,站在大樹軀幹另一邊的殷墨瑾背脊輕輕靠在樹幹上,仰頭透過枝繁葉茂的樹葉看着月色清冷下的月空,溫潤的嗓音無力般輕柔道:“告訴你又能怎樣?”

上官南風身軀輕微一僵,殷墨瑾的話似是直擊在他內心深處般,清澈眸子深幽的漸漸眯成一條縫,‘倘若他知道後,他能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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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皙修長的手掌緩緩握緊成拳,上官南風嘴角堅定的揚起了一絲弧度。

殷墨瑾與上官南風如來時般悄無聲息的離去後,兩人所在樹幹六十米遠的某棵大樹上。

步六孤鶴軒激動的微抖着食指指向身邊的某個邪魅男子,咬牙切齒道:“姓池的,你早就知道左零就是殷冰淩是不是!”

詢問的話語被自己肯定的闡述出來,他就納悶為什麽總感覺池澤洋有些怪怪的,步六孤鶴軒撥雲見霧般豁然開朗。

“是又如何。”池澤洋不以為意的敷衍着。

等等,撥雲見霧後為何自己有種更迷茫的感覺,步六孤鶴軒盯着眼前這張邪魅臉龐,又想想腦海中那張清秀的小臉。

“她是男是女跟你有什麽關系!”抓住一丁點亂麻中的細繩,步六孤鶴軒準備順藤摸瓜。

“沒關系。”依舊不以為意的嗓音。

“那你為什麽要跟着她!”

“這跟你沒關系。”

“……”

“姓池的,你有什麽陰謀?”步六孤鶴軒不死心的窮追猛打。

“這跟你也沒關系。”池澤洋停下飛行的腳步,十分不客氣的看着步六孤鶴軒,“你問題太多了!”

大有你再敢問一句我定送你一腳的架勢。

薛辰逸帶着殷冰淩繞了一大圈正準備回去時,殷冰淩突然指着前方幾個晃動的黑點道:“那是什麽?”

兩人在黑點處悄無聲息的落下,看着眼前三匹熟悉的馬匹,再看看靠着大樹進入夢鄉的池水,薛辰逸與殷冰淩相視一眼,四周掃描一遍卻不見池澤洋與步六孤鶴軒。

小小青草一彎腰薛辰逸突然抱起殷冰淩閃身至某棵大樹後。

“小池子,太陽曬屁股咯!”步六孤鶴軒一踢池水攤在地上的兩條腿,大喊了一聲。

池水睡夢中突地的被狠踢一腳頭腦瞬間清醒,一擡頭便瞧見惡作劇得逞張牙舞爪的步六孤鶴軒。

不理會步六孤鶴軒,池水站起身徑直看向兩人雙手,空空如也!池水瞬間扒拉下一張正太臉:“少主,你們不是說去找野味麽?野味呢?”

哀怨的目光活像人家欠了他八九百銀子似的。

“……咳,野味在下一頓。”接受到池水小媳婦般的埋怨眼神,池澤洋不好意思的輕咳一聲,他總不能告訴池水他們只顧着偷看美人沐浴忘記他的美食了吧。

待馬蹄聲遠離,殷冰淩與薛辰逸二人才現出身遙望着那幾抹身影,因一直隐蔽在大樹後,所以殷冰淩二人沒看見池澤洋在離開時向這邊瞥來的邪魅眸光。

“去而複返,剛剛在河邊的……”薛辰逸意有所指的看着殷冰淩。

“嗯。”殷冰淩微微一點頭,時間、地點相吻合,再加上他們的一身功力……

只是,既已離去,為何複來。

天門派,東郡王朝第一暗器組織;倉,天門派第一暗器手,聽命于門主的天門派一把手,平時門內事物主要由他掌管。

此夜黑風高寂靜夜,一座小山包上站立着一抹雪白身影,倉單膝跪地恭敬道:“倉參加門主。”

“三個月了,還沒查到麽?”沙啞的嗓音自那抹雪白身影飄出。

“屬下無能,此事竟絲毫查不到蛛絲馬跡。”倉皺緊一雙眉頭顱更低了低,主子吩咐下來的事,這是他第一次沒完成。

“沒了便沒了,此事不急。”沙啞的嗓音似是感嘆語氣卻又聽不出絲毫情緒。

“我要兩個人的資料。”沙啞的嗓音頓了頓又接着道,“越詳細越好。”

“是。”倉背脊一挺,“主子,哪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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