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 你吃醋就直說嘛

◎人之常情，我也難免◎

林清詞睜開眼睛, 眼前一切熟悉又陌生。

等她摸到肚子時，微微舒了口氣，崽崽還在。此時天還沒亮, 手機開始震動，是顧雲天打來的電話。

林清詞看着身側的薄清霆, 小心翼翼起身, 帶上房門，來客廳接電話。

顧雲天一連打了好幾個，等她接電話，語氣有些擔憂：“林清詞？”

“我們出來了。”林清詞一聽他的聲音, 就知道夢裏經歷的一切都是真的。太真實, 反而不像一場夢。

“你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的地方？”

“還好。”林清詞精神上有點疲憊，還有種劫後餘生的虛脫，終究和人偶打了一場，那玩意還自爆了，她以為自己會死在那個世界，還好活着回來了。

“抱歉。”顧雲天一向習慣掌控全場，這次卻頻頻失誤, 假如人偶沒有死在自爆中, 可能林清詞會永遠留在那裏。

“顧老師, 你沒事吧？”林清詞覺得顧雲天也累得不輕。

“沒事。白天的時候見一面, 要是有什麽不妥，也好開方子。”顧雲天這時才想起來, 林清詞還有個未出生的孩子。

“顧老師，問個比較私人的問題, 為什麽你在夢裏遇見這些, 還要堅持拍電影？”林清詞想, 這未免也太要命了。作為恐怖電影愛好者，真正參演了一次，她感覺自己的身體都要被掏空了。

“對我來說，只能用它續命。”

“在我十六歲那年，身體器官因為一種罕見而特殊的病迅速衰竭，醫生說我注定活不過三個月。我參演了第一部 電影，僅僅是個配角，也進入了電影世界。”

“我在活了下來，現實生活中的身體也恢複了健康。我在電影裏的戲份越多，能維持的時間就越長。”

“很抱歉因為我的特殊之處，讓你遇到了危險。”他語氣真摯，十分坦然。

“顧老師，你要息影嗎？”林清詞轉而想到這個問題，公司常說人偶系列是顧雲天最後的作品。要是不去電影世界，他的病是不是治不好了？

“我有些累了。”顧雲天已經厭倦了去扮演誰，也不想去真實的電影世界。

“希望你能為我保守秘密，關于你的事，我也不會與任何人說。”顧雲天語氣鄭重。

“謝謝，我不會說出去的。”

“顧老師，你上次說我和清霆交換身體是因為這個孩子，他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嗎？”林清詞有些擔心，“會不會影響他的身體？”

“你從異世界來，你的孩子算是兩個世界交彙的産物，魂魄帶着特殊的時空屬性。成長過程中既需要父親的氣息，也需要母親的氣息。”

“不是指身體的氣息，是指靈魂的氣息。”

“等他出生以後，應該就會穩定下來。”

“如果你覺得交換身體有些不便，我會解決這個問題，就當做我将你帶進電影世界的補償。”

“當然，不會影響孩子的健康。”

“你的孩子氣運深厚，以後必有作為。”顧雲天語氣從容平淡，又恢複了以往的沉靜。

“不愧是我的崽。”林清詞想，這大概就是說此子骨骼驚奇，天賦異凜吧。

“對了，還有電影的事，你想不想演女主角？”顧雲天可以修改劇本，電影世界裏發生的事，比原有的劇情更生動，也多了些喜劇意味。

林清詞如果飾演女主，一定能演得很好，可以直接從十八線，飛到二三流明星，再演幾部大制作，就能穩住身價了。

“這對你來說是個很好的機會，我會把這些年圈子裏認識的一些人脈介紹給你認識，反正以後我也用不上了。”

林清詞正要回答，時間已經到了早晨七點。

薄清霆有些恍惚，發現自己坐在沙發上，手機正在通話中，是顧雲天。

“想好了嗎？”顧雲天問。

“能不能再問一遍？”薄清霆剛剛睡醒，完全沒聽到顧雲天在說什麽，不過已經本能警覺起來。

“薄總？”顧雲天看了眼時間，心中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悵然。

“嗯，是我。找她有什麽事嗎？”薄清霆心氣不順，什麽時候顧雲天和林清詞關系這麽好了？

“我突然有了一些靈感，想改電影劇本，讓她當女主角，特意打電話來詢問一下她的意願。”顧雲天和薄清霆說話的時候，只有一種公事公辦的溫和，看似好相處，實際上非常疏離。

“下次打電話的時候晚一點，她要休息。”薄清霆蹙眉，總覺得發生了什麽他不知道的事。

“我知道了，下午再打電話，抱歉，影響你們休息了。”顧雲天簡單和薄清霆說了幾句，挂斷電話。

“他要改劇本？”薄清霆拿着手機回卧室。

林清詞這時在薄清霆身體中，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顧雲天的創作能力無疑值得信任，自從他出道以來，參演的每一部作品都十分優秀。

就像顧雲天所說，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嗯，只是想法而已，沒有直接定下來。”林清詞暫時沒想好要不要參演。

“要不要睡個回籠覺，等睡醒了再想？”薄清霆見她眼神有些疲憊，不想和她一大早的讨論這些工作上的事。

“好。”林清詞伸手抱住他，這時才有種落到實處的感覺。

“我想你了。”她十分滿足，懶洋洋躺在床上，老婆孩子熱炕頭，這才是人類該過的生活啊。

薄清霆不知道她為什麽這麽說，這段時間他們基本沒有分開過，林清詞就像久別重逢一樣，反而有點黏人。這也很好，讓他有種被她愛着的感覺。

“我再睡一會兒，如果有事就叫醒我。”

林清詞抱了一會兒薄清霆，感覺心态穩住了，又繼續睡覺。活偶不需要睡眠，自從她不做人以後，就再也沒有睡過覺，現在從夢中蘇醒，異常困頓。

薄清霆醒後就睡不着了，開始處理工作上的事，其實如果顧雲天要改劇本，讓林清詞演女主，對大家都有好處。

等林清詞有了一定成就，他的母親不會再輕視她。與顧雲天一起出演，對林清詞未來的事業很有幫助。

只是薄清霆不想讓她太辛苦，一個小配角和女主角之間的戲份天差地別，對女主角的要求也很高。

他想着這些問題，發現他媽打電話過來了。

現在是交換身體狀态，他不方便接，任由手機震動幾次，然後再看微信上薄夫人發來的消息。

“莊蔓回來了，你下午有空去接一下機。”

“我會安排助理去。”薄清霆回消息。

“你今天沒空嗎？她又不認識你的助理，人家一個女孩兒回國，作為朋友你不去接機合适嗎？”薄夫人追加。

“助理會去。”薄清霆不想再和她多聊。

薄夫人沒有強求，轉而提到：“有時間的話一起吃個飯，我也很久沒看到這丫頭了，不知道現在過得怎麽樣……”

薄清霆沒有回複。他們這種人都有個圈子，比如他、嚴洲，還有些二代，出身優渥，從小就認識，偶爾會交際。

但現在和薄清霆交際的多半是父輩人，他基本已經脫離了那個圈，很少和以前的老朋友見面。

莊蔓也是二代之一，算是其中比較優秀的那部分。以前和薄清霆初中、高中、大學都同班，目前在打理國外的公司，之前薄清霆與她合作過，對她觀感尚可，感覺是個不錯的合作夥伴。

除此之外，再多就沒有了。

薄夫人倒是和莊蔓關系不錯，經常聊天。

薄清霆微信上問宋奕：“莊蔓要回來了？”

宋奕：“好像是要回來了吧，之前和她聊天，她還問我，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薄清霆皺眉：“然後？”

“我就說你和你女朋友感情挺好的，過段時間應該會結婚。”

“她說戀愛可以多談一段時間，不必着急結婚，三十多歲結婚的都大有人在。”

“我們随便聊了些話題就沒再說了，不過我答應了要請她吃飯，等她回來，到時候聚一聚？”

“你把林清詞也帶上，好歹要給以前的同學們介紹一下，不然大家還以為你鬧着玩呢。”

宋奕雖然談戀愛的水平不怎麽樣，也知道另一半要光明正大帶出去的道理。

“嗯。”薄清霆帶過，不過見的人不多，畢竟白天，他懷着孩子，很多東西都忌口，偶爾還孕吐，不方便參加飯局。

不過宋奕說的對，确實應該帶林清詞認識一些朋友，她社交狀況令人堪憂。

“莊蔓什麽時候回來？”宋奕問。

“今天下午。”

“那晚上聚一聚？正好給她接風洗塵。”宋奕感覺有段時間沒見薄清霆，确實應該組個飯局。

“你去問一下莊蔓。”薄清霆習慣性将這種活動交給宋奕組織。

“行吧，到時候位置訂好了，我再把地址發給你。”

“好。”

“最近感覺怎麽樣，需不需要我傳授一點經驗？”宋奕還記得薄清霆患得患失的樣子。

“你說。”薄清霆感覺顧雲天是個大威脅，他需要提升自己，避免林清詞被顧雲天分散注意力。

“适當的時候準備一些驚喜，多誇誇人家，有時候要懂得示弱，一定要發揮你外表的優勢……”

“你會擔心在談戀愛的過程中，對方被其他優秀的異性吸引嗎？”薄清霆皺眉，顧雲天竟然一大早直接給林清詞打電話，這正常嗎？

就算電影要改劇本，關于女主的選擇也有很多，顧雲天卻先聯系了林清詞。

“哈哈哈哈……”宋奕忍不住笑出聲，發了條語音過來：“什麽啊，你吃醋就直說嘛。”

“……”薄清霆沉默，發出去一句話：“人之常情，我也會有。”

“我不知道要什麽樣的标準，和你相比才能算得上優秀。”宋奕想，這多難找啊。

“要是真有這樣的人，你一定要守住了，別被挖了牆角。最近千萬不要因為工作冷落人家。林清詞不是拍戲嗎？去片場多晃晃。”

宋奕想，感情這種事說不準的，薄清霆平時太嚴肅冷硬，萬一年輕女孩兒不喜歡呢？

“嗯。”薄清霆陷入沉思。

沒多少，宋奕分享了好幾個鏈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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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清霆繼續沉思，這些文章真的有用嗎？

反正看看也不會有損失，感情需要經營，他想盡快去民政局。

等林清詞睡醒，已經是中午，正好起來吃午飯，她換了身衣服，薄清霆在曬太陽。

孕婦每天都要曬曬太陽，現在日光不強，他坐在落地窗前，周圍流淌着輕柔的音樂。

今天的薄清霆，也在努力胎教。

“醒了？”他摸了摸肚子，現在已經能摸到明顯的起伏。

“中午想吃什麽？”

“都行。”林清詞伸了個懶腰，坐在薄清霆旁邊。

“顧雲天說今天的戲不用拍，他要抓緊時間把劇本寫出來，不管到時候拍哪一版，先把這個版本的劇本寫出來再說。”

“太好了，今天可以休息，你想去什麽地方玩？我陪你。”林清詞只想和她想了好幾個月的薄清霆呆在一起。

“下午和朋友約了吃飯，以前的同學，還有世交，要不要認識一下？”薄清霆問。

“好啊，不過我都不認識，露餡了怎麽辦？”

林清詞沒見過他多少朋友，商業上的合作夥伴見過一些，想認也容易，直接在網上搜索，就能搜到一系列頭銜。

“這是我的同學錄，對着照片認人，只用記下幾個關系不錯的朋友就行了。”

“好。”林清詞頓時不再擔心，她已經在扮演薄清霆這件事上得心應手。

下午林清詞看過他的同學錄，聽薄清霆說了一些過去的事，對他的成長歷程更加了解。

他父親早逝，從小就在薄夫人近乎嚴苛的要求下學習各種專業知識，一直是學校的風雲人物，考試永遠第一。

他沒有自己的愛好，真正的朋友也少。上學期間覺得談戀愛幼稚無聊，從不理會追求者的示好，不想浪費時間，甚至有些厭煩。

“我以前高中的時候也這麽想，覺得談戀愛影響我學習，後來工作了又覺得談戀愛影響我賺錢。”林清詞對此深有體會。

薄清霆想到喬遇，确實影響她學習。好在她現在完全放棄了喬遇，也算明智。

要是她高中的時候早點明白，努力學習就好了，不過……如果他們在同一所高中，薄清霆覺得自己很難忍住早戀的誘惑，一心只有先下手為強。

下午五點，司機開車送他們去飯店。那是宋奕名下的産業，味道、服務、衛生各方面都過得去。

他們去的時候，莊蔓已經到了，正和宋奕聊天，看起來明豔端莊。

“薄清霆，好久不見。”莊蔓一笑，但看到薄清霆的女朋友時，眼中的笑意沉下去。

“這位是……不介紹一下嗎？”莊蔓比較高，一米七，再加上高跟鞋，比林清詞高不少，眼中便有些俯視意味。

“我女朋友，林清詞。”林清詞已經不是第一次介紹自己，早就輕車熟路。

“林小姐你好，我是莊蔓，他的好朋友，很多年的老同學。”莊蔓伸手。

薄清霆握了一下，很快松開，感覺莊蔓很有敵意。

難道這就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

莊蔓和他媽一樣，都不太喜歡林清詞。

“難得見你把女朋友帶出來，藏得太嚴實了。”

“嫂子真漂亮，難怪不介紹給我們認識。”

“确實漂亮，站在一起特別般配……”

“她要拍戲，平時工作比較忙。”林清詞見薄清霆面無表情，但因為被誇漂亮，耳尖微紅，忍不住握住他的手。

“是電視劇還是電影？期待新片，等上映了我一定去捧場。”

“只要是尋星娛樂投資的劇，不管是電視劇還是電影，都不錯，我媽特別喜歡看，我奶奶也喜歡……”

“……”

一陣寒暄過後，正式開席。

薄清霆現在十分謹慎，在外只喝純淨水，基本不吃什麽，他今天亮相一下，就基本達到了目的，吃不吃飯無關緊要。

“林小姐喝酒嗎？”莊蔓問。

“不喝。”薄清霆神色冷淡。

“其實葡萄酒很不錯，有空的時候可以試試。”莊蔓笑道。

“嗯。”薄清霆總覺得今天的莊蔓有些奇怪。

“林小姐是節食嗎？”莊蔓看了眼薄清霆的碗，想到這位“林小姐”的職業，頓時了然。

“要不要吃點海鮮？這個不會長胖的。”

“不用了，謝謝。”薄清霆現在別說吃海鮮了，聞到味就有點想吐。今天的飯桌上有波士頓龍蝦、帝王蟹，即使處理得很好，他還是不太舒服。

“今天的龍蝦特別鮮，林小姐可以嘗一點。”

“像這種龍蝦，要看時機，平時真的很難遇到……”

幾個和莊蔓關系好的朋友也紛紛開口。

“我失陪一下。”薄清霆想去洗手間，等大家聊起來，開始喝酒，吃飯，他就受不了室內的空氣。

“清……清清，我陪你去。”林清詞差點喊他清霆，好在及時挽回。

薄清霆從沒聽過這樣的稱呼，一時怔住。

“清清，走。”林清詞再喊的時候已經自然很多，薄清霆這次不止耳尖，連脖頸都泛起粉色。

他們相攜出去，莊蔓有些不甘。

以前薄清霆說過，他覺得戀愛很費時間，完全沒必要，那些追求他的人都被他徹底隔離在外。

莊蔓并不敢表明心意，只想變得足夠優秀，在薄清霆需要商業聯姻的時候，站在他身邊。

現在他已經有了喜歡的人。莊蔓實在看不出“林小姐”除了漂亮之外，有什麽特殊之處。

她也去洗手間，發現“薄清霆”等在外面，點頭示意，進去後對着鏡子補口紅，實則在找機會與“林小姐”說話。

薄清霆并不是要吐，只想洗臉提神。

現在除非拍戲需要，林清詞這具身體都不化妝，今天也是這樣，只略微塗了一點口紅。

還是林清詞親自給自己身體塗的，指腹揉開後很有氣色。

莊蔓見“林小姐”直接洗臉，才意識到這人居然素顏，或者用了洗臉也不脫妝的化妝品？

“林小姐用的口紅是什麽牌子的，色號很好看。”莊蔓選擇了一個比較容易開頭的話題。

“不知道。”薄清霆是真的不清楚，護膚品、美妝相關，他不知道，這些都由助理操心，他平時工作太忙了。

“今天随手拿了一支，沒有帶出來。”薄清霆多解釋了一句。

“這樣啊……”莊蔓感覺有點聊不下去。

這位“林小姐”，看起來像個冷美人，有種拒人于千裏之外的感覺。

“冒昧地問一下，林小姐什麽時候和薄清霆在一起的？我和他從小一起長大，關系一直很好，沒找到他談戀愛了居然不公開，我們也是最近才知道。”

“今年。”薄清霆感覺莊蔓真的很奇怪，同班同學勉強可以算一起長大，但關系很好……在他認知中，他和宋奕的關系才算好。

“原來是這樣啊……去年過年的時候，他都說自己單身，沒想到我一出國他就會談戀愛，真有些突然……”

莊蔓神色悵然，就好像和薄清霆有什麽故事。明明什麽也沒說，又好像什麽都說了。

薄清霆不由警覺起來，這樣的話要是讓林清詞聽到，她會不高興嗎？

不過薄清霆覺得自己高估了林清詞，她的心思在感情上沒有這麽百轉千回，一向直來直往，估計不耐煩聽這些廢話。

“當時他有個項目想和我一起做，我那時候忙着接手家裏的産業，最近才騰出時間，打算把那個項目做完，之後可能要麻煩薄清霆多照顧了。”

“為了表示謝意，我請你們吃飯吧。”莊蔓邀請道。

“看他安排。”薄清霆想，他轉頭就推了。他只想和林清詞一起吃飯。

“那我出去了再和他說。”莊蔓一笑，落落大方。

“我一看到林小姐就覺得很喜歡，才回國，以前的女性朋友聯系得比較少，要是林小姐有空，我們可以約着一起玩。”

莊蔓想了解“林小姐”，看薄清霆究竟喜歡什麽類型。能得薄清霆另眼相待，一定有特殊的地方。要是薄清霆只喜歡外表出衆的人，他公司不知有多少。

“我比較忙。”薄清霆下意識将莊蔓和薄夫人劃成同一類型，不希望林清詞和她們單獨相處。

“那好吧，其實我也是想帶你參加一些我們這個圈子的聚會，他工作比較忙，應該不會帶你接觸這些……”

莊蔓提前了解過，林清詞不是他們這個圈子的人，只不過網上能找到的信息太少，無法确定林清詞的具體性情。

難道林清詞不想融入這個圈子嗎？莊蔓想帶她體驗一下紙醉金迷。

“清清，有沒有好一點？”林清詞擔心薄清霆身體不舒服。

“好了。”薄清霆洗過手，随便應付莊蔓幾句，直接出來。

莊蔓也跟着出來，笑着打趣：“沒想到清霆你也會有這天，在外面等一會兒都不放心。”

“清清身體不好，我當然要注意些。”林清詞握了下薄清霆的手，覺得冰，不由蹙眉。

“不冷，才洗過手。”薄清霆與林清詞對視，對她的關懷十分受用。

不管林清詞更在意他，還是更在意孩子，或者更在意她的身體，這一刻，他都異常滿足。

“口紅色號是什麽？莊蔓喜歡。”薄清霆問。

“權杖的004，Lusita。”林清詞思索兩秒，直接說出色號。出門前，口紅是她挑的，也是她親手塗的，恰好記得色號。

莊蔓覺得自己就像一條狗，走在路上被人猛地踢了一腳。她就算獨自去醫院割闌尾，都沒此刻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