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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有什麽為什麽, 房子被占了呗!
這可是大事,話一說完,黃衛東臉色就沉了下來,後面兩位記者則瞬間興奮起來, 剛放下的相機又掏了出來,咔咔拍幾張房子的照片。
黃衛東也顧不上這會不會影響他的政績了, “小姑娘, 你好好說說,這怎麽回事?”
“縣長, 您別聽她的,這房子是我弟弟做給我媽住的,跟她們沒關系。”楚志忠急忙搶在楚随珠再開口之前抓緊說道, 順帶着狠狠瞪了她一眼。
楚随珠也懶得去看他狗急跳牆的模樣,譏諷道, “是啊,我爸做的房子不讓我和我媽住?他一過世就變成房子是蓋給奶奶的?我爸要是知道了,估計得氣得從地下爬出來。”
“你小孩子知道什麽?”楚志忠梗着脖子反駁,諒定了現在王玉蘭不會站出來說話。
楚随珠嗤的一聲, “大伯您急什麽啊?我是不知道我爸是不是真的和你說了什麽,但我知道,這房子您住在裏面卻是事實啊。”
“這你就不知道了, 你奶奶不讓你們住這,還不是你弟弟。”楚志忠沒把楚随珠放在眼裏,說到弟弟兩個字的時候, 還擠了擠眼睛。
這個侄女不喜歡她弟弟,聽說連飯都不會在一個桌上吃。
楚随珠瞥他一眼,嘴角一勾,大聲問道:“大伯,您說說,我弟怎麽了?我弟才四歲,這房子又跟他有什麽關系啊?”
“當然是……”,你弟弟是個喪門星。
楚志忠眼睛看向黃縣長這一夥人,後面一句沒敢說出口。上午黃縣長還特意在會議上了說了,清遠縣思想封閉,必須得提高教育這一塊,尤其是封建迷信這一塊,得抓。
他沒說,但後面有個女人等不及喊了出聲,自然是姚春英,在她看來,這房子她都住好幾年,就是她的,王玉蘭這娘幾個是要來搶房子,那可不行。
“你弟弟克死了你爸還有你爺,當然不能住這個房子。”
楚随珠眼光微閃,果然,縣裏來的這一行人臉色都不同層度的變了下。
之前聽小翠嬸說,她弟是喪門星這種話,放在前幾年,是要被批鬥的,雖然不知道批鬥是什麽,但一定是不太好的事情。她推測,這種所謂的封建迷信,在這邊一定不受歡迎。而楚大伯是村長,也算個官,如果他帶頭宣揚這種封建迷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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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她也不再多說,只是挑了挑眉,看向中間的黃衛東,“黃縣長,您聽到了吧?”
這話說到這裏,黃衛東的臉色是徹底陰沉下來,“楚志忠,你可真讓我失望。”說罷,黃衛東不再看他,轉過臉對身後跟着的一位女秘書說道,“小葉,這個事該怎麽辦就怎麽辦。”
然後又對誠懇的看向楚随珠,他看出來了,這個姑娘才是主事的,“我很抱歉,我在任期間,讓你們遭遇了這樣的事情,是我監管不到位。小姑娘,你放心,我們很看重這件事,會給你們一個交代的。”
最後他又看向在後面滿臉興奮兩位記者,“劉記者,闵記者,讓你們見笑了。“
得了一個大新聞的劉記者笑眯了眼,“沒事沒事,您知道的,我們記者嘛,就是喜歡這樣的新聞的,不過喜歡歸喜歡,這事啊,黃縣長處理得我們都看在眼裏,您放心,不會亂寫的。”
黃衛東就是求這句話,他松了口氣,語氣都松快起來,“我相信劉記者和闵記者不會亂寫的,這裏的事就交給小葉他們來處理,馬上就到晚飯時間了,我之前讓我夫人在家裏做了些家常菜,現在就邀請兩位記者到我家裏嘗嘗。”
闵記者将記錄的筆放回胸前的口袋,幾不可查的挑了挑眉,“那我和老劉就叨擾了!”
……
那邊黃縣長領着人走了,這邊跟着黃縣長過來的幾位秘書開始了解情況。姚春英還想掙紮,結果幾位秘書問了村裏其他人,确定了王玉蘭說的才是真的,這下可好,天都黑了,幾位秘書站在門口讓他們搬出去。
一直在外面跟其他老太太聊天的朱秀芹回來就看到自己大兒媳婦跟大兒子打成一團,門口還站着幾位氣度不凡的年輕人。
大孫女呢,躲在廚房哭,問也問不出個啥,小孫女呢,滿臉血呢,啥話也說出來,平時的機靈勁都沒了。
倒是大孫子在縣裏跟他那群混子朋友溜了一圈回來,剛到家把楚志忠和姚春英分開,了解了始末,就要去找楚随珠他們算賬。結果門口站着的幾位秘書虎視眈眈的盯着,腳還沒踏出半厘米又縮了回去。
最後一家四口都看向家裏的老太太朱秀芹。
朱秀芹咬了咬牙,手裏的拐杖一扔,“我明天就找王玉蘭去。”
……
廚房裏點着蠟燭,鍋裏正炒着兔肉,一鍋紅紅亮亮的幹辣椒,味道聞起來辛辣鮮香,彌漫了整個院子。楚随珠借着竈臺上微弱的蠟燭光,抿着唇一言不發地将香菇切片。
王玉蘭站在一旁,想伸手幫忙又不敢伸手,可憐巴巴的。
下午本來應該是她這個當媽的站出來的,卻沒想到還是自己閨女力挽狂瀾,她真的覺得她太沒用了,還要孩子擋在自己面前。
良久,楚随珠嘆了口氣,轉過臉對王玉蘭道,“你去洗兩根黃瓜吧,我待會做個涼拌黃瓜。”
“诶诶,好,媽這就去。”總算被理了的王玉蘭眼睛一亮,臉上帶了些笑意,急沖沖的走出廚房,準備摘兩個黃瓜過來。
等王玉蘭将兩根黃瓜洗了又洗,楚随珠又嘆了口氣,趕在黃瓜被洗禿嚕皮之前開口道:“媽,你去把小葉秘書他們請來,人家幫了咱們家忙,總得請他們吃頓飯。”
一口一個指令的王玉蘭趕緊擦了擦手,“诶,好好好,媽這就去。”
外面的天黢黑黢黑的,王玉蘭又進屋翻了個手電筒出來,這還是之前楚滿榮在的時候買給她的,後來一直也沒舍得用,也不知道還有沒有用。
找手電筒的時候,毛蛋也醒了,下午王玉蘭也沒顧上她,後來還是隔壁陸翠翠找去老李那,給看了幾小時,下午王玉蘭和楚随珠一塊去把毛蛋接回來的時候,小家夥臉上的血跡被擦幹淨了,就是大大小小的還是有些傷口,看着可憐懷了。
“毛蛋要起來了嗎?”見他醒了,王玉蘭心裏一動。
跟閨女緩和關系,可能要靠兒子。
因為下午拽着楚麗麗的時候手在地上拖着給磨傷了,這會兩個小爪子都給包了起來,毛蛋舉着爪子奶聲奶氣的說道:“我要去找姐姐!”
王玉蘭咧開嘴,親了親毛蛋的臉,小聲跟毛蛋商量,“毛蛋,媽媽跟你說個事好不好?”
毛蛋歪了歪腦袋,“什麽事呀?”
“就是,媽媽惹姐姐生氣了,你幫幫媽媽好不好?”房間裏燈光昏暗,遮住了王玉蘭羞愧的臉。
“好呀。”毛蛋一臉堅定,媽媽和姐姐生氣了,毛蛋一定能讓姐姐消氣的。
等王玉蘭出來門,毛蛋蹭蹭蹭從屋裏跑到廚房,然後一把抱住楚随珠的腿,仰着小臉笑得甜滋滋的,“姐姐姐姐,你是不是生媽媽氣啊?媽媽說她錯了,讓你不要生氣呢。”
楚随珠眼睛一彎,饒有興致的低頭看向小大人似的毛蛋,佯做難過道:“毛蛋是來幫媽媽說話的嗎?果然,毛蛋都不關心姐姐,只喜歡媽媽。”
毛蛋的小臉一皺,為難得要死的樣子,這話可怎麽回答呀。不過很快,他又擡起頭,被包起來的小爪子揮了揮,“不是的不是的,毛蛋也很喜歡姐姐的。就是,就是,”就是了半天,他總算找到了要說的話,“就是姐姐肯定也很愛媽媽,所以姐姐一定不會生媽媽氣的是不是?”
楚随珠彎下腰,從毛蛋清澈的瞳孔裏,她清楚的看到自己臉上的笑意,她點了點毛蛋的額頭,“毛蛋真聰明。”
……
給拍好的黃瓜加入特調的辣椒油,脆爽中帶着微微的酸辣,這幾天楚随珠算是摸清了辣椒的用法,在菜場的時候,看到各種辣椒面,楚随珠還特意讓王玉蘭一樣買了一些,結果晚上就用上了。
“王姐,您家做了什麽呀?這個味道太香了。”一個清脆的女聲在院門口響起。
是那個小葉秘書的聲音。
“沒做啥,我們家随珠手藝好,都是她自己搗騰的。”王玉蘭毫不吝啬的誇着自己的閨女。哦,這不是誇,是事實。
楚随珠手裏端着滿滿一盆辣炒兔肉,站在門口看着小葉秘書還有其他幾個男秘書走了進來,王玉蘭在前面拿着手電筒照着路。
“小葉秘書,還有曹秘書季秘書,你們來啦。”
小葉秘書這一行人對楚随珠印象很深,當時只覺得這姑娘厲害,三言兩語的就給自己大伯下足了套。此時見她手裏端着一盆菜,昏暗的燈光下笑意盈盈的樣子。哪裏還看得出一點下午的氣勢逼人。她可是注意到了,那兩位記者偷偷在後面拍了好幾張這個姑娘呢,連縣長,走之前都特意看了眼這個小姑娘。雖然他沒說什麽,但這個小姑娘,他怕是記住了。
“哎呀,這都是你做的啊?”小葉秘書快走兩步,堂屋裏昏黃的燈光下,擺了三四個個菜,她大致掃了一眼,有香菇炒肉,一碗清亮亮的骨頭湯,還有小青菜和一個刀拍黃瓜。再加上手裏端着的這滿滿一盆辣炒兔肉。更別提這香味了,從門外隔老遠,他們幾人就聞到了味道,當時還琢磨着是誰家做的菜這麽香。
結果跟着王玉蘭走,味道就越濃郁,香得他們原本還沒有太餓的肚子都忍不住抗議起來,都快要走不動道了。
直到嘗了嘗味道,原本還不太好意思的幾人完全顧不上了,不好意思哪有這些好吃的菜重要啊。同時,幾道靈氣先後鑽進楚随珠體內,讓她有些蒼白的臉色紅潤了一些。
“诶,老季,你給我留點湯,你一個大男人喝那麽多湯幹啥?”小葉秘書在季秘書盛第三碗湯的時候終于忍不住開口了,說話的同時還不忘往自己碗裏扒拉兔肉,辣得直吸氣也沒忍住。
“誰說男人就不能喝湯了,我媽說我身體弱,要多喝湯補補。”得,為了一口湯,連自己親媽都搬出來了。
滿頭苦吃的曹秘書可別空說話,心裏暗道:有那功夫不如多吃點,誰還有那個嘴嘚吧嘚吧。
吃得肚子溜圓,這三人才滿足的擦了擦嘴。再看看桌上幾個菜碗,除了那道辣炒兔肉裏的幹辣椒沒吃,其他的都吃得比臉還幹淨。
“我,我們平時不這樣的。”小葉秘書作為一個未婚的女孩子,臉皮也比較薄,下午聽王玉蘭說的,也知道這娘仨日子過得不太好。今晚整出這麽一大桌來招待他們,也不容易。結果他們幾個只顧得上吃了,都沒多了解了解這娘仨平日裏的生活情況。
其實家裏很久沒這麽熱鬧了,王玉蘭剛剛看着小葉秘書幾人争着搶着的樣子,心裏還挺高興的,她一擺手,滿不在乎樣子,“這有啥啊,你們今天忙了一天,肯定早就餓了。”
曹秘書是幾人裏面年紀最大的,聞言呵呵一笑,摸着自己腆起來的肚子還挺自在的,“主要還是您閨女這手藝,這樣的。”他大拇指豎起來,示意這手藝真的很好。
被誇的楚随珠神色淡淡的,只看了幾人一眼,便專心的給毛蛋喂蒸雞蛋。
吃罷了飯,小葉秘書幾人沒久坐,臨走前,小葉秘書特意把王玉蘭拉到角落。
“王姐,您別擔心,那邊今天還沒搬出去,明天我們再來,這事啊,在我們縣長心裏落下了,肯定給辦妥了。“
王玉蘭感激地拉住小葉秘書的手,笑得眼角起了紋路,“那就麻煩你們了。”
……
第二天早上,小葉秘書幾人以還沒來得及吃早餐就趕過來為由,在楚随珠這又蹭了頓早餐。
吃了楚随珠兩頓飯的小葉秘書幾人辦起事來自然不遺餘力,不止是盯着他們搬家搬得更仔細了,看到他們在墨跡,也開始催促。
尤其知道朱秀芹要去找王玉蘭對峙的時候,小葉秘書袖子一挽,一手叉腰,“哎,我說老太太,你去找你兒媳理論什麽呀?我可是問過你兒媳的,人家說了,您要是想住這,就接着住,人家保證把您伺候好。您要是不想住,跟着你大兒子,那您就走呗,人家也不強留着。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您還想着把您大兒子留在這呢?感情您就跟大兒子親,其他的不親啦?你這老太太還真不是一般的偏心?”
朱秀芹活這麽大歲數了,哪是個受氣的性子,當下就要甩了拐杖跟小葉秘書吵起來。結果被楚大伯一把拉住。
這都是誰呀?直接跟縣長接觸的一批人,能跟他們吵嗎?
這邊朱秀芹被拉住,那邊楚成國和姚春英又鬧了起來,楚成國作為楚家最早出生的孫輩,從來都是被寵着的。連他爸都不敢動他一下。搬到這棟房子以來,由他奶奶拍板,直接住進了最大的房間,又寬敞又亮堂。這住得好好的,想讓他搬出去,不幹。
“我跟你們講,誰也別想我搬出去,這明明就是我家,憑什麽讓我搬?”他穿着一條喇叭褲,上身還套了一件牛仔衣。臉上挂着一幅墨鏡,一幅他老大天老二的樣子。
偏偏小葉秘書最讨厭的就是這種打扮,因為之前有個追求她的人就這打扮,天天扛着音響蹲她家門口,可把她煩壞了。她雙手一環,小下巴一揚,比楚成國嚣張多了,“行,你不搬是吧?那可以,老季,你去縣公安局,帶幾個人來,問問他們這算不算私闖名宅,能在牢裏關多久?”
老季在後面板着臉,回了聲“行”,轉身就要走。
要說楚成國這種,也就敢幹點偷雞摸狗,調戲女孩子的事,大的哪敢做啊。一看這個老季真的要去縣裏帶人來,馬上就慌了。
原本還想撒潑的姚春英也忙陪着笑臉,“開玩笑開玩笑,我兒子開玩笑呢,搬搬搬,我們馬上就搬。
朱秀芹也緊緊抓着自己大孫子的手,“對,我大孫子開玩笑的,別當真。”
這種吃軟怕硬的态度,小葉秘書默默翻了個白眼。
盯着楚志忠他們把東西收拾好,一一搬出去。朱秀芹也沒選擇繼續住在這,她看到王玉蘭和毛蛋就鬧心。再加上她心裏也知道,這事怎麽說也是她做得不厚道,之前二兒子在夢裏流着血淚質問她,可讓她好幾天沒睡好覺。
就這樣,在幾位秘書盡職盡責的瞪視下,楚大伯一行人灰溜溜的搬了出去。
而這幾位秘書,中午又順勢留下來吃了頓午飯,随後再幫着搬了下家,磨磨蹭蹭的又蹭到了晚飯,才心滿意足的離開。
當然,吃了好幾頓飯,幾人也不大好意思,因此特意給王玉蘭留下聯系方式,要是楚志忠他們還敢來搶房子,直接找個人告訴他們,保證給擺平。
剛搬進來,王玉蘭就樂滋滋的準備把房子好好打掃打掃,雖說之前姚春英他們是住在裏面的,但姚春英不愛幹活,朱秀芹一個老太太,自然也不可能幹活,所有的活呢,就全落在了楚秀秀也就是楚志忠大女兒身上。
要說這楚秀秀啊,也是命不好,當初姚春英剛嫁給楚志忠,得知老太太重男輕女之後,就琢磨着自己頭胎生個兒子才行,結果生了個女兒。照理說,好歹是孫子輩的頭一個,哪怕是個閨女也不至于苛待她。
楚秀秀三歲以前過得确實還不錯,姚春英樂意帶着她,自己閨女嘛。老太太雖然心裏不是很樂意,但大孫女還算讨人喜歡,平日裏買塊糖啊抓把瓜子啥的也都塞給她。
但就是三歲那年,情況就變了,原因是姚春英又懷上了,有經驗的老人看到她肚子就說,‘是個兒子,肯定是個兒子。’這讓姚春英信心十足啊,鐵定能生個兒子。可能是大家對于姚春英肚子裏的孩子期望太高,冷落了楚秀秀,這讓楚秀秀鬧了不少脾氣。
但這時候可沒人順着楚秀秀了,後來楚成國出生了,更沒人記得楚秀秀了。也就從這時候起,楚秀秀的日子就開始不好過了。
她從小就被壓榨慣了,也不敢反抗,剛搬到這個大房子的時候,她心裏雖然也知道房子其實是二伯家的,但因為自己分到了一個小房間,就沖淡了那股愧疚。
她來了這,自然活還是她幹的,楚麗麗會偷懶,她不行,但她也有點小心思,這邊少打掃一天,那邊看不到就空着,久而久之,房子裏犄角旮旯裏就積了不少污漬。
王玉蘭很看重這棟房子,再加上她是個愛幹淨的,自然見不得這房子被糟蹋成這樣。
楚随珠幫着王玉蘭把房子打掃幹淨,趁着天色還早,就對王玉蘭說道:“媽,咱們地裏的活應該差不多了,您晚邊的時候把王叔叔他們請來吃頓飯,我去山上看看前兩天下的套子有沒有啥收獲。”
王玉蘭一拍腦門,差點忘了這事,連忙點頭答應,“好,你上山小心點,我待會去村口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吃食,晚上多整幾道菜。”
這幾天王玉蘭娘仨的事情,王家那邊一清二楚,陸翠翠也跟着忙前忙後的幫忙,王建國不善言辭,但心裏頭還是為王玉蘭娘仨高興的。
也正如王建國說的,他們爺幾個是幹農活的一把好手,渾身都是力氣,幾塊地還是很快就能給整好。王玉蘭倒沒去地裏叫他們上家裏吃飯,而是去了王家。
因為家裏爺們多,所以陸翠翠也不用去地裏幹活,平日裏就是縫縫衣服,伺弄菜地再加上一日三餐做好就行。王玉蘭上門的時候,她正好在縫補王建國的一件衣裳。
“小翠姐,你在家嗎?”隔着院門,王玉蘭喊道。
陸翠翠腦袋從堂屋裏探出來,“在家呢,進來吧。”
王玉蘭這才推門進來,陸翠翠家的院子也不大,裏面擺了不少木料,因為王建國平日裏會帶着大虎二虎接一些木工活,因為在這片也算有點名氣,所以也有不少人找來讓他們打一些家具啥的。正因為此,他們家日子過得挺好,去年的時候還翻新了房子,也蓋了間小二層。
王玉蘭站在堂屋口,見着陸翠翠手裏的衣服,便笑道:“縫衣服呢?”
陸翠翠點頭,“是啊,他們爺幾個費衣服,今兒不是這件衣服破了,明兒就是那條褲子破了。這不,你王哥的,這後背也不知道從哪挂了這麽大一個口子。”她把那道縫了一半的口子翻出來,給王玉蘭看看。
王玉蘭将手裏提着的籃子放下來,坐在凳子上,“我看你縫補得還挺高興的。”
“高興啥啊,欠了他們爺幾個的。”陸翠翠嘴上不耐煩,但臉上的笑卻是實實在在的,“你們家老太太來找你麻煩沒?”
王玉蘭搖了搖頭,“沒,之前小葉秘書他們留了聯系方式給我,他們都看到了。”
“你說說那老太太圖啥,非得幫着大兒子,也不想想你們家滿榮以前對她多好啊。”
王玉蘭不想提這事,就轉開話題,“小翠姐,不提這事了,我這也有事找你,前幾天太忙了,我也沒來跟你說,我地裏那些活,本來是想請王哥大虎二虎來幹的,我出錢,但王哥沒要。”
“就這點事,你王哥都和我說了,他們爺幾個一身的力氣正好沒處使,你們家就那幾塊地,費不了啥事。”陸翠翠不太在意,她跟王玉蘭玩得好,自然也願意幫幫忙。
再說了,她其實也有點小心思,自家大虎已經說好了一個姑娘,年底就能結婚。二虎呢,性子憨厚,但人很老實,快二十的小夥子還沒跟幾個姑娘說過話。
随珠沒摔之前呢,因為兩家住得近,跟二虎關系還挺好的,她也是觀察一段時間,才确定,自家二虎估計是喜歡随珠。就是随珠吧,還太小了,才十五歲的小姑娘。所以她也沒說破,二虎要是一直喜歡她,那她就盡力幫她兒子争取一下。要是後面又不合适了,那她就當不知道算了。
王玉蘭又笑了笑,“我知道小翠姐和王哥好心,但不收錢,我心裏也過意不去,所以呢,今晚就想請你們一家過去吃個飯,也順便慶祝慶祝我們搬回大房子。”
陸翠翠想了想,欣然點頭,“行,晚邊我們就過去,不用整太多菜,多煮點飯啊,紅薯啥的,那爺三個能吃。”
這邊王玉蘭跟陸翠翠說好了,那邊楚随珠熟門熟路的上了山。
這幾日托那幾個秘書的福,楚随珠特意每道菜裏都加入新鮮蔬菜,自然就收到了一些靈氣,不是太多,在體內也有了一小半的樣子,好歹溫補了她之前因為給毛蛋檢查身體虧下來的氣血。
跟王玉蘭說的來看看下的套子不過是說辭,照舊是抓了一把石頭子,她蹲在幾顆小樹外加藤蔓擋住的隐蔽處,靜靜的等着。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哈,房子要回來了,喜大普奔。
蠢作者昨天說今天V的,結果我文案上挂的是19號V,發了一章三千字的才反應過來我今天V來着,所以趕緊補了這兩更合一的章節。本來還想V當天來個三更合一的,失策……
送個小福利,這兩章評論裏揪前二十個寶寶送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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