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為什麽不死

蘇言起身,抓着江姒的頭發,瘋狂的扯着江姒的頭發。

他拿起剪刀,搖晃的站起身,向着江姒的頭皮而去。

"江姒,為什麽不死啊?都該死……"蘇言想用剪刀把江姒的頭皮剪了。

可盡剩的理智又不許他這麽做,他開始剪自己的皮,一拐一拐地向天臺而去。

血一直在漫延,蘇言看着自己身體上血一點點流出。

他面色蒼白無神,看不出蘇言任何一點想法。

蘇言還在繼續劃着自己的手,他感覺不到疼。

江姒在原地,她視着蘇言的樣子,一時間竟不知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她以為自己會開心的,可江姒錯了。

擡眼間,她突然想起什麽。

……

幾個人練着舞,江姒站在c位,她真的很吃力的跳。

從前天跳到現在,72小時沒一小時休息過,為的不過是可以簽那個合約。

江姒聽着那些人在挑侃着"主人的任務",她不明白,"主人的任務"這種折磨人的事,也能被當成梗。

有很多別人說出來當一樂呵的東西,江姒都親身經歷過,真實的世界不會讓人樂呵啊。

公司的任務她必須完成,不然…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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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着一張紙的帶着帽子的黑衣男子把紙交給江姒對面的女人。

江姒視着那份合約,停下舞向後退了幾步,昨天不是要練舞嗎,那人說了要來視察選人簽合同的。

"什麽啊,公司不是讓我們昨天休息麽。"那女人翻看着手機,很不屑。

"那公告……"江姒小聲自語,聲音顫抖。

"随便一個公告就騙到你呢,那個合約昨天L公司和我簽訂了,不用在白費心思。"女人很快便下去休息了。

江姒咽了咽有些苦澀的嘴,被人耍的團團轉的姿味真的不好受。

難道是她還不夠努力嗎,可江姒明明是所有人裏最拼命的那個,可她什麽都沒得到。

江姒想去喝酒,可經紀人傳來聲音說不可以,她想休息,公司說不可以。

要去換合身的衣服,甲方告訴她不可以。

江姒十歲就被送進公司,她練了十三年,今年都二十三了,連戀愛都沒談過。

可如今還是沒能出道,江姒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太差勁了。

甚至除了父母和公司內的人江姒誰都不認識,封閉式管理讓江姒越來越內向不對經。

可她沒能力讓自己出公司,而且進了這個圈子江姒也不知道怎麽全身而退。

她想幹什麽都不可以,江姒想逃避現實,逃避一切,那種感覺比去死還難受。

合約沒有簽成,所有的努力全廢了,江姒默默走在公司的走廊上,走進辦公室等着挨罵。

……

北朝,酒樓內。

江姒回過神來,她覺得蘇言現在被她耍的樣子不就如同那時的她麽。

而蘇言此時路上天臺,他的皮被自己割得血肉模糊,不知道他想要幹什麽。

他只是雙目無神看向遠方,一步步爬上天臺。

江姒搖了搖那不清醒的頭,跑向天臺。

蘇言在天臺上,舔斯着自己的血,風吹起蘇言的頭發。

他仰起頭,江姒跑上天臺,大喊:"蘇言,你冷靜一點,我對不起你,千萬不要跳下去。"

可蘇言完全聽不見她的話,江姒不知道為什麽這件事會讓蘇言去輕生。

周圍開始圍着一群人,他們看着熱鬧都議論紛紛。

蘇言又看着樓下,縱身躍下,嘴角邊的血緩緩向下流着。

江姒的雙眼驟然停至死撲向蘇言,可蘇言早就跳下屋頂。

她飛出天臺,一手摟着蘇言的腰,身體懸在半空中。

江姒飛速抱緊蘇言,又把蘇言扔至天臺上,力氣突然大到這樣,可她沒有任何感覺。

眼看就要落地,江姒見蘇言是安全的便沒在有多驚慌,緩緩閉上雙眼。

"當"頭朝上地,江姒整個人都倒在地上,血從頭部崩發而出。

"這……這,有人…跳臺…了。"百姓驚叫着。

她雙眼帶着些許淚光,可卻看不出恐荒,好似習以為常。

那雙紅腫的眸子,見蘇言好好的,江姒笑了。

全身都攤在地上,血漫延在雨水中,江姒慢慢暈過去。

所有百姓都向後退着,

蘇言壓在江姒身上,他沒受什麽傷,傷全都在江姒上。

他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和江姒的血混在一起。

蘇言并沒感謝江姒這樣救他,反而更憤怒了。

一手扯着江姒的皮,扯了手上皮的一半,血從肉中溢出。

江姒的身體顫了顫,可雙眼還是未能睜開。

她知道,如果自己在不被救就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

全身都是懼裂的痛,血一直在漫延,可江姒烏紫的臉上卻并沒有無助之色。

"啊……你想幹什麽?為什麽要這樣玷污本王,惡心的血,惡心……!"蘇言抱着自己的頭。

江姒的雙眼顫動,她硬撐着一口氣:"你沒受傷肯定要負…別的代價……"

跌做在地上,他視着周圍那些害怕的退步,害怕的議論。

蘇言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他逃跑着。

慕邪就這樣處變不驚的看着這倆個人發瘋。

嘴裏還吃着花生,慕邪本就是看熱鬧專業戶,什麽熱鬧他沒看過?

他走向前,輕輕地把江姒抱起,急匆匆地帶上馬車。

快馬加鞭地向王府而去。

所有百姓都望向他們遠去的方向,他們異常不敢相信蘇言竟然這樣跳下來。

所有人都驚異着,這場面肯定是要被史冊記下來的。

議論恐慌聲越來越大,那些百姓視着地上的血連連後退,有的人甚至暈了過去。

"別看了,你們還要不要皇上同款輪椅了?"閣主大叫。

閣主也想去看這事,畢竟是皇上的事,這比天大的事還大啊。

可他有任務在身,不買完要被罰,他不知道賣個東西為什麽會有這麽多要求。

有了這些綁着他,他突然對任何事不感興趣,也沒什麽可憐之心。

把輪椅賣出去不擇手段。

那些百姓不看這熱鬧了,恐懼的心瞬間化為烏有。

又開始瘋了一樣的搶輪椅,他們第一次這麽興奮。

"皇上坐的那個我出一千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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