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愛意

◎“你是狗嗎!”◎

她掙不開,身體只能被迫貼着他的胸膛,她不情願同他說話,是一邊盧朵開口,“不是渺渺惹事,是她在幫我出頭。”

陳宇生平第一次被女人破了腦袋,眼下見陸則怿過來插手,頓時坐不住。陳宇臉上全是血,也不影響他中氣十足怒罵道:“兩個臭婊子以為找一個男人過來,就能反了天是吧?我今天就讓你們看看你們這個男人怎麽在我腳下乖乖求饒的!”說着,陳宇給他的兄弟使了個眼色,頓時齊齊湧了上來。

陸則怿這才主動推開應渺,一只手臂把她撥到身後,一只手解着襯衣袖口的定制袖扣,他瞥一眼應渺,叮囑道:“往後面站。”

應渺擔心他一個打不了四個,剛想開口,人群裏又擠進來一個瘦高男人,夾克衫,留一頭酷斃的寸頭,面上帶着漫不經心的調笑站在陸則怿身側。

她認出來男人是江佑,陸則怿多年好友。

但是兩個也不一定能打過四個,她沒有遲疑,立即打開手機撥打了110報警電話。

跟接警員交代清楚了地址和簡單的來龍去脈,應渺電話剛挂斷,擡頭就瞥見陳宇跟他的其中一位黃毛朋友齊齊朝陸則怿臉上揮拳過去,應渺心提了起來,她不想陸則怿因為她跟盧朵受傷,她不想對陸則怿背負愧疚心。

不過在看見陸則怿往後退了一步,率先用腳猛踹向黃毛,黃毛來不及躲,人直接被踹翻在了地上,随後又伸手握住陳宇揮過來的拳頭,往外一折,陳宇直接痛到面容扭曲,歪着身體,用腳去踹陸則怿,陸則怿已經先一步踢向了陳宇的膝蓋,動作幹脆利落,半邊不拖泥帶水地将兩人放倒在了地上時,她那顆提起來的心又安安穩穩放了回去。

江佑腿腳功夫也不賴,将剩下兩個藍毛跟灰毛公子哥撩翻在了地上。

全程不過五分鐘,陳宇連帶着那三個公子哥都趴在了地上,要麽捂着肚子手腕哀嚎,要麽抱着膝蓋□□。

站一邊目睹全程的盧朵吸了吸鼻子,忍不住道:“渺渺,幸虧陸則怿跟他朋友在,不然我就害你也跟着被陳宇欺負了嗚嗚嗚。”

應渺抱了抱她的肩膀,“我沒事,主要是你,事情已經發生了,就讓它過去,不要苛責自己。”

盧朵哽咽着擦掉了眼淚,仰了下頭,勉強笑了下,“好,我不會怪自己,你放心。”

應渺還想再勸幾句,餘光卻瞥見陸則怿結束戰鬥往她這邊走,她把剩下的話咽進了肚子裏。

他到了她面前,高大的身影罩着她,他還沒說什麽,江佑先擠過來,攀着陸則怿一側肩膀喊應渺,“嫂子好,沒受傷吧?那幾個臭男人我跟阿怿幫你們收拾了,你們看看滿意不?不滿意我在去踹兩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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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渺寄住在陸家讀書時,江佑時常來家裏找陸則怿,她跟江佑那時候就見過幾面算是認識,她搖頭,“沒事,謝謝你們。”

“這有什麽好謝的,阿怿幫你哪裏還需要你來說謝謝的。”江佑笑着說完,又似有深意說了一句,“幸虧阿怿這幾天心情不好,這幾天都在這裏喝酒,不然可幫不到嫂子了。”

陸則怿沒出聲,他低眸看着應渺。不知道是喝酒的緣故,還是剛打過架,他眸黑沉得不同尋常,應渺被他看的不适,不再接江佑的話,抿唇擡步往一邊走,嘴裏說道:“我已經報了警,我去外面看看警察來了嗎?”

還沒走幾步,身後盧朵一聲驚呼,“渺渺小心!”

她茫然擡頭,就見剛被她砸破腦袋的陳宇滿臉血地站起來,踉跄着舉着一個完整地啤酒瓶也往她腦門上掄。

眼見着就是打不過陸則怿,拼死也要來向她尋那一啤酒瓶掄破的仇恨,所以來的氣勢洶洶,動作迅速。

人在出現突發狀況時,身體是不受神經控制的,她呆呆地僵在那,直到眼前伸過來一只手替她攔下陳宇手中的啤酒瓶,同一瞬間,另只手摟過她的側臉,将她腦袋摁進一抹熟悉溫熱的懷裏。

啤酒瓶狠狠撞擊到陸則怿伸過來擋在她臉前的手腕上,堅硬的腕骨跟陳宇往死裏掄的力道相撞,耳邊似乎能聽見撞擊聲,啤酒瓶應聲而裂,陸則怿的手背跟手腕骨被砸破,上面很快湧出大量鮮血。

應渺腦袋靠在陸則怿的胸膛,傻眼似得看着陸則怿血流洶湧的右手。

江佑疾步過來,猛地踹飛了江佑,注意到陸則怿手上的傷,罵道:“操蛋玩意下手真他娘的狠。”

應渺還做不了任何反應,只是呆呆地看着陸則怿流血的手腕。

應該……很疼很疼。

一隊警察這時候分開人群走了進來,帶走了陳宇跟那三個公子哥,應渺跟陸則怿幾人也跟了過去做筆供。

做完筆供已經夜裏十點,江佑負責送盧朵回家,陸則怿喝了酒,應渺開車帶着他回了陸家宅子。

下了車,兩人一路沉默穿過前廳往住宅區走。

率先到了應渺卧室在的小樓,應渺腳步一拐,要上樓,手腕卻被抓住,她停在那好一會,才轉身看陸則怿,她沒說話,只睜着平靜的杏眼看他。

陸則怿垂眸,說:“我左手不靈活,處理傷口不方便。”

應渺看他,陸則怿也看着她,兩人面上都沒什麽情緒。

他眸底漆黑,一如既往地冷靜平淡,她率先移開視線,眸光落在陸則怿手背上幹涸的大片血跡,她抿了唇,妥協一步,強調道:“我只是過去給你上藥,陸則怿,你老實點。”

将近二十天沒踏進陸則怿的卧室,門還是陸則怿在前面推開,讓她先進。

他坐在床尾,兩條西褲裹着的長腿大敞着,應渺站着,她沒走進他大敞的腿間,站的離他盡可能遠,拿了棉球沾了碘伏擦拭幹淨幹涸的血跡,又仔細用碘伏棉簽清理幹淨傷口附近,最後拿了消毒紗布裹住,用繃帶纏住。

做完這些,應渺連用過的棉簽殘局都不收拾,幹脆利落地擡步要走。

陸則怿卻用沒傷着的左手環住她的腰,将還沒走開的她帶進雙腿之間。

他抱住她,他坐着她站着,身高差造就了他的臉隔着一層真絲襯衣貼到她的小肚子上。

呼吸間鼻息隔着輕薄布料拂到她肌膚上,燙的灼人。

應渺僵硬片刻,手去推他的肩膀,蹙眉,“陸則怿,我說了,我只是來給你上藥,你別抱我!”

陸則怿不言不語。

應渺推拒的力道沒減分毫,但腰上那只左手摟的很緊,不松分毫,她一點也不喜歡他這樣的擁抱,熱意不受控制上了臉。

“陸則怿,你……松開我。”

卧室靜寂,只這一點她推搡弄起的細微潮熱聲響。

應渺覺得別扭極了,分明也做過比這更親密的事情,但應渺還是受不了他這種親昵的擁抱。

她咬牙,用盡全身力氣将他推開,她後退了好幾步,隔着遠遠距離微微喘着瞪着陸則怿。

肚皮上好似火燒,熱意牽連到她的耳朵臉皮,面上紅成一片,她沒再看他,抿唇不說話,幹脆利落收回視線,快步往卧室門口走。

作者有話說:

揪10個臭寶平分1000jj幣u3u。

丢個接檔文《草莓糖》,專欄裏球球收藏u3u

溫檸跟沈亦柏僅僅見過兩次面便倉促結了婚。

他原本是姐姐的相親對象,不過姐姐厭惡相親,便指使她去見面敷衍了事。

溫檸聽人說過,沈亦柏是京大的化學教授,國內知名研究所的重要成員,每年發表兩篇sci論文,學識淵博,為人紳士,脾性溫和,家境優渥,在相親市場中算是頂級配置,她不知道姐姐為什麽不喜歡他。

代替姐姐跟沈亦柏進行了兩次見面,最後一次分開之際,沈亦柏喊住她,微笑道:“溫小姐,實不相瞞,我急需要一段婚姻來幫我度過眼前難關,我對你很有好感,如果你也是,恕我冒昧,我們能在近日盡快領證嗎?”

溫檸覺得他确實冒昧,怎麽會有人在僅僅見了兩次面就唐突問領證,當然溫檸覺得自己也有病,看着沈亦柏溫和淺笑的臉,她握緊手上的奶茶杯,點了點頭,“可以。”

在溫檸看來,她跟沈亦柏的這場婚姻開始的倉促,結束的也必定會同樣倉促。

兩人婚後分房,極少親近,所以她一直等着領證後的某一天,沈亦柏對她說:“我并不喜歡這場無關情愛的婚姻,眼下我難關已經度過,我們可以考慮離婚事宜。”

但她一直沒等到,她決定不再煎熬自己,主動提出離婚。

彼時沈亦柏正在廚房處理兩人晚飯,煎的香氣四溢的牛排香從廚房推拉門縫隙裏鑽出。

溫檸坐在餐桌上,抱着溫水杯,艱難開口,“沈老師,不如我們離婚吧。”

廚房裏沈亦柏頓了頓,關了燃氣,突然走進她。

溫檸愣怔的瞬間,被他托着腰抱坐在了餐桌上,他第一次逾矩失禮地擠進她腿-間。

摘掉金屬邊框眼鏡,丢之一旁,臉伏低,不再斯文地親住了她。

良久,他退開,重新戴上金絲眼鏡,摸她的頭,溫和一笑,“這事,改日再議。”

溫檸小時候特別愛吃糖,尤其酷愛吃一個牌子的草莓糖。

但母親對她嚴厲至極,讓她為了跳舞保持身材,十歲之後就嚴禁她碰任何糖果。

即便成年後她能自己做主買很多很多糖,但她路過糖果區時,十年被責罵的習慣會讓她下意識快步走過。

婚後某一天,溫檸低血糖發作,撐着身子去拉客廳抽屜,摸到的卻不是熟悉的巧克力,而是一顆顆包裝精致的草莓糖。

她倏忽記起來,那一天她跟沈亦柏逛超市,草莓糖專區搞促銷,她被促銷阿姨塞進手心裏一顆,那一顆她一直沒吃,回家後放在了自己枕頭下,後來沈亦柏在給她擦濕漉漉的額頭,撈過她的枕頭墊在她腰後想讓她輕松一點時,他好像發現了那顆草莓糖。

*六月開更,是我愛的教授題材

*溫柔內斂舞蹈老師vs紳士腹黑大學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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