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昔昔感覺到細腕被男人緊緊握在溫熱的掌心裏,想用力掙脫出去。可是荀澈就是不肯松開女孩一下。

男人長眉輕揚,目光含着深不可測的意趣,感覺到手中柔若無骨的軟柔。

昔昔被荀澈目光盯的渾身不由發涼起來,直覺下面荀澈又想做,自己萬分不願意的事情。

昔昔考慮到這裏,臉色慢慢凝重起來。

昔昔飛快的打量荀澈的表情,腦子一時思緒一轉,找到了借口,強裝成鎮定自若的語氣,一副為男人細細考量的樣子,

“澈哥哥,聽娘親一會兒太元宮的馬球賽就該舉行,澈哥哥作為皇帝不能不到場,賞賜取得佳績的的世家子弟,想必他們很是心急,等着澈哥哥現身的,澈哥哥到鞠球場也是鼓舞世家子弟的士氣。”

荀澈耳邊聽到昔昔輕顫婉轉的嗓音,說的話十分得體大方,男人鳳眸睥睨着女孩緊促不安的神色,唇邊似笑非笑。

在昔昔看來完美無缺的借口,打發男人快點離開。

卻不知在荀澈心裏,笑少女可愛又天真,男人要想對心愛的女孩做什麽壞事,不是你幾句話好聽的話,就能簡單打消男人念頭的。

當然,荀澈肯定不會告訴昔昔這些想法,他倒很有興致想和女孩玩一玩。

荀澈強勢的将少女拉到身邊,手臂攬住女孩纖麗的腰身,低沉呢喃問懷中的女孩,“昔昔,知道今天是什麽日子?”

昔昔的玉手不由揉搓着腰間的軟紗系帶,身子因為男人的觸碰稍微一怔,緩緩說道,“靜南知道,今天是澈哥哥的生辰。壽宴在太元宮的華儀殿舉行。”

荀澈聽到,薄唇微掀又有意輕輕吐口息,在女孩玉柔粉潤的耳垂上,

“那澈哥哥問昔昔,有沒有給朕準備好生辰禮?讓澈哥哥高興一番。”

女孩的耳垂感覺男人的唇邊故意輕觸摩挲,不由稍微感覺輕輕的癢意,耳朵發熱。

昔昔面色顯出不悅,無奈偏過螓首,避開荀澈的薄唇,輕靈婉轉的嗓音有了微冷,

“澈哥哥的生辰禮母親已備好,靜南的那份心意也在裏面。澈哥哥事情問完了,就松開靜南,我應該要陪外祖母和母親用午膳了。”

荀澈聽到少女話語間有了不愉,鳳眸打量女孩的丹莓的櫻唇,他聞到了清甜可人的味道,一直都在不停誘惑自己。

男人索性直接慢悠悠的開口,“朕最想要的生辰禮,昔昔答應給朕,朕會放你回去。”

昔昔小臉顯出略帶詫異的神情,明顯沒聽明白男人的話中的含義。

荀澈垂下鳳眸,低沉一笑,動作快如閃電,不容女孩反抗,骨節分明的手微擡,兩個長指輕輕捏住女孩精巧的下颌,另一只箍在女孩腰間的手臂,直接鉗住昔昔的雙腕于後背。

昔昔被荀澈一連串的的動作吓懵了,感覺到不能動彈一下,少女馬上想到荀澈想要做的事,眸子露出驚慌失措,幾乎就想喊人進來的時候。

“昔昔,你确定要讓宮裏的人看見,別怕,現在實在還不是時候。”男人面帶惬意悠然,吐出的話阻攔了女孩欲動的櫻唇。

昔昔想到後果,面色發白起來,荀澈低頭抵着少女的冰涼的額頭輕輕蹭了一下,鳳眸含着憐惜,“別害怕,昔昔。放輕松一點。”

話落,荀澈薄唇已經碰上了少女的甘甜的櫻唇,男人不由細細品嘗起來,先淺轍後深嘗,不停追着少女的躲避的丁香,不舍至極,纏綿不休,悱恻入骨的眷念,霸道強勢的動作将女孩的呼吸幾乎奪走。

昔昔因為荀澈的行為,玉頰微微泛起了輕輕的桃緋,濃密的羽睫蓋下清眸,一直輕顫抖個不停,過了好久,女孩以為自己受不住要窒息的時候,荀澈才把她的櫻唇戀戀不舍的放開。

“甜荔甘美像初采的新蜜一樣,清甜醉人,昔昔的味道,果然美極,一想到有人不好好安分守己,非要找死,竟然觊觎你,肖想不該得的人,朕嫉妒的不行,實在想把他碎屍萬段。”

荀澈薄唇輕柔摩挲女孩這時微微發紅的唇瓣,吐露出的話讓昔昔心裏覺得羞恥不堪,不明白荀澈嫉妒哪個人,說這般狠話。

少女感覺到輕微痛楚的唇瓣,小小舌尖泛着麻意,連話都不想說了,纖柔的眉稍微一蹙,不禁動了動螓首,想讓男人的手指從自己的下巴拿開。

荀澈見此,松開了鉗制的長指,薄唇勾起醉人的弧度,聲音魇足低沉,撩人心扉,“昔昔的生辰禮最得澈哥哥的心意。”

昔昔聽了,緩和了好久,才找到自己的聲音,“無恥……”可憐少女根本想不到罵人的詞,只說了這一句。

荀澈将昔昔的腕子放開,囑咐女孩,“昔昔生氣,多罵兩句澈哥哥沒關系,但別氣壞了自己。”

話落,不等着昔昔回應,将女孩扶到窗牗邊的椅上坐着,男人負手邁着輕快的步子,直接推門離開了。

外面的暖玉看到荀澈出來,一臉驚奇愕然,她都不知道該怎麽反應好了。

凡星看了一眼凡月,凡月給了離去的元景帝一個眼刀子,拉着暖玉趕緊入內。

昔昔神色已經沉靜下來,清淩淩的眼眸望過去門外,表情複雜難辨,眸光看向凡星,“回外祖母那裏,你以後就随身和凡月一起跟着吧。”

………

禹中過了三分之一的時候。

太元宮處,鞠球場上,熱火朝天的一派場景。

第一次馬球賽已經開始,算是勳貴子弟先熱個身而已。

馬球賽分為玄甲和銀甲兩隊,奔騰的俊馬不停來往疾馳,如雷奔一樣的聲音,勳貴子弟利索揮發手中的球杆,來往敏捷快速,子弟們都不敢有閃神的功夫,兩對勢均力敵,賽場如火如荼。

一旁的閨秀們都不敢有什麽不雅的動作,這時候自然端好了矜持優雅的做派,想着即使陛下那邊沒有派頭,勳貴子弟還可以相看的。

雲端芷幾乎挂不住臉上的端莊的笑意,在一幹貴女驚詫的眼神中,硬生生坐了下來。

要知道去年往年,元景帝似乎有給雲端芷兩分顏面的意思,讓人單獨給這位眼高于頂的太傅之女排位一邊,還有宮娥一旁伺候。

今年竟然不知是忘了還是如何,元景帝把人直接趕到這邊來了。讓閨秀們一時間摸不着頭腦,

貴女們都思量也不知道盛京權貴之間流傳,說等陛下登基三年,就會迎娶這位雲大小姐為後的消息,是不是太傅府故意放出來的。

雲端芷自然知道為什麽,元景帝只不過是讓自己這個人,不要露臉出現在長懿大長公主之女面前罷了。

雲端芷心裏可氣自己現在什麽都做不了,她也不敢有什麽大動靜,荀澈的手段如何她還是清楚的。

高閣觀臺上,此臺算是專供皇帝、太皇太後等尊貴上位人的觀看之所。

今年不知是什麽意思,安續仁竟然帶着小宮娥,圍起了一圈輕紗镂空屏風,此屏風角度微妙不凡,高臺上的人能看到下面的情況,下面的人看不清上座之人。

顯然易見,荀澈知道了太皇太後會帶着女兒和外孫女過來看熱鬧,想來想去這麽個折中的法子,讓下首比賽的那些勳貴子弟上前領賞,一會兒擡頭少瞄昔昔兩眼。

安王荀湛興致勃勃坐在一旁的小案桌上,頭不停往入口處探,執起小玉盅喝了一杯酒,神色遺憾道,

“皇兄,你說皇祖母怎麽遲遲不來,這比賽都過一半,精彩的一段可不易看到了。”他心知肚明自己想看的是靜南表妹而已。

荀澈坐在上座,好像沒聽到安王荀湛的話一般,一只手臂半彎支在椅子扶手上,如玉雕的手支撐起下巴。

另一只手輕輕晃動手中的玉杯,鳳眸微阖起來,神色一派慵然,看不透的高深莫測,似乎是被手中的漣漪起伏的酒水,吸引住了注意力,暗地裏有意無意暼着下首的荀瀝。

荀瀝頗有興致的看向場內的勳貴子弟的比賽,嘆道,“澈皇兄,這盛京的勳貴子弟馬上功夫還是火候不夠,比試了半天,竟然還沒論出輸贏來。要瀝來評判,感覺還不如河州的肖勇兒郎們。”

荀湛冷哼一聲,“河州人傑地靈,本王怎麽從來都沒有,聽別人口中提起過,瀝堂兄不要睜眼說瞎話,盛京權貴世家子弟,愛打馬球的風氣從來都沒消減過,馬上功夫爐火純青,何來不如人之說。”

荀瀝無奈溫雅一笑,打量荀湛的表情,拱手道,“湛堂弟如若不信,一會兒不如你帶人,和瀝比試一番也可。也論個高低。”

荀瀝語氣沉吟下來,話頭轉向支頤的元景帝,“不知澈皇兄做個見證,勝出的那一方可不可以——求一道金口玉言的旨意。”

本來看上去眼皮子懶的掀開的荀澈,聽到了荀瀝的話,突然睜開了鳳眸,眼尾上挑,削薄的唇勾起諷嘲,一字一句問道,“荀瀝,你再重新說一遍,給朕聽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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