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5強制愛(下)

“唔。”春水單臂壓着宋漫貞的肩膀把她往外推,宋漫貞幹脆扣着她的腰把她整個人禁锢住。

春水在掙紮,但她的力氣出奇地小。宋漫貞雖然自幼有習武,但只是學到一些皮毛,至今尚未有提劍穿木揮斧斬石之能,氣力是比同齡姑娘家稍微大一些,但也絕沒有到讓對方無法反抗的地步。

春水卻是喘息急促,臉已經憋紅,也不知如何才能從宋漫貞的懷中掙脫出來。想到春水身體的殘缺,宋漫貞心中湧出更多的憐惜之感,而這種憐惜在她的舌侵占入春水的唇間之後,就變成了另一種情感。

春水越是抗拒她,她就越是想要占有她。

同作為女子的宋漫貞自然是了解春水那繁瑣的腰帶是如何系的,裏衣和裏褲的連接處在哪裏,所以憑單手就能把春水身上一切的束縛都解去。

春水的腰帶被宋漫貞扯開,本就領口略大的長衫松垮從肩膀處滑下去。宋漫貞的手探入裏衣中,感覺到了春水滾燙的肌膚。那肌膚好似有些異樣,但此刻的宋漫貞已經無暇思考其他任何事情。

“宋小姐,住手……”春水的聲音發顫,宋漫貞聽到她這種聲音心猶如酥化了一般,把薄薄的裏衣往下拉露出光滑的肩膀,親吻而上。

春水手肘橫過來抵住宋漫貞的下巴,把她隔開。宋漫貞被她這麽無情又真誠的阻攔弄得惱羞,手中的力氣加大,扣着她的雙手手腕壓到衣櫥之上。

春水的傷口被撕破,疼得她眼裏聚滿了眼淚,死死咬住唇不出聲。宋漫貞察覺單手就能制住春水,邊騰出另外一只手從她的腿上撫摸上來,貼到了腿間。春水重重喘息,腰彎了下去,宋漫貞知道她雙腿在發軟。

“你為何還如此敏感?應該有很多人這樣對待你吧……”宋漫貞的指尖在花朵兒中心輕攪,發覺春水那裏早就已經潮濕了,“你是如何取悅你的客人?我也給了銀子,難道要我的錢白花?現在展現給我看。”

春水腦子裏轟地一聲,所有的羞恥感頓時不見。她突然就不做任何抵抗,在悄無聲息安靜了很短暫的時間之後,她抱住宋漫貞,腿擡起貼在對方的腰間,笑道:“說得也是,不能讓宋小姐的銀子白花,說出去壞了春江夜的名聲。宋小姐想要奴家怎生伺候?奴家對女女之事了解甚少,只知唇上歡愉這一種方法。春水笨拙,宋小姐可別嫌棄。”

宋漫貞這會兒感覺到剛才握着春水左臂的掌間粘稠,攤開一看竟粘着血,再去瞧春水面龐上分明有細細的汗珠。撩她這麽久的時間,她臉龐上的紅暈居然還能退去,變得蒼白。

春水跪在宋漫貞身前要解她的腰帶,宋漫貞撈住她的胳膊把她扶起來:“你如何受傷的?”宋漫貞要把春水的手臂轉過來想看她的傷口,春水迅速屈起手臂豎于胸前:

“我如何受傷恐怕和宋小姐沒有絲毫幹系。宋小姐來春江夜也不過是來尋歡作樂,春水也會識相,賺宋小姐這二十文錢,供你開心。”

“你不必如此……”

“難道這不是宋小姐的意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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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漫貞頓感渾身無力,她剛才所作所為是因為在花店看見春水和別人親密,這就罷了,她明明那麽在乎春水,春水居然還假裝不認識她!這口氣宋漫貞有些咽不下。可是她更是不喜歡看見春水自甘堕落的模樣,在她心中春水和春江夜其他的風塵女子還是不同的。宋漫貞忍不住便說:“過幾日我接你出去。”

“出去?去哪兒?”

“去我家。”

“去你家?作甚?”

宋漫貞噎了一下,卻不想認輸:“不做什麽,難道你想待在這裏,被那些男人玩弄麽?”

春水五官舒緩開,笑得妩媚:“春水生下便是這命,不勞煩宋小姐擔心。若是宋小姐念着春水的好,大可以像別的客人一般來為奴家捧場,為奴家一擲千金。到那個時候……”春水挨上來,指腹壓在宋漫貞的臉上,“奴家就是你的了,大可不必去您那金銀寨,就是在這簡陋的臨水閣……奴家也能服侍好你。”

宋漫貞實在讨厭春水這般模樣,一甩袖子,冷哼一聲便要走。

春水也不攔她,反而坐回了床榻上。

宋漫貞站在門口,神情難過:“春水,我始終覺得你不會是願意待在這裏的那種人。”

春水回敬:“剛才宋小姐的所作所為已經證明了奴家就是那種人。”

宋漫貞一向覺得自己巧舌,但每次對上春水都會被她說到發怒。摔了門宋漫貞快步穿過走廊,穿着女裝的她進來時就引起許多姑娘的側目,現在出去又是引人注目得緊。

但宋漫貞并不覺得難堪,真正讓她難堪的是春水。

宋漫貞走之後春水虛脫,躺在床上。

花瓣飄到她的臉上,她伸手摘下,原來是将離花已然凋落。春水捏着花瓣,望着它笑,門外傳來了鈴铛聲。

春水坐起來,手臂上的傷還未處理,她在想着如果宋漫貞再來一番暴力她要如何做?但看那宋漫貞是高傲又單純,能再回頭也着實奇怪。春水也掌握了擊退她的方法了。

“宋小姐還未滿足麽?當真後悔了吧,剛才唇上歡要繼續麽?”春水慵懶的聲音落下,主兒便推門進來。

“你接客了?”主兒本就細長的眼睛眯起,“還是個姑娘?”

春水沒想到會是主兒,一下子站起來,一時不知該如何反駁,只傻傻地站在原地。

“把姑娘家招進了春江夜,你還真是很大膽。這種事說出去,我的生意還做不做?”主兒并無任何動作,甚至連聲音都沒有太大的起伏,但就說話的內容卻讓春水發顫。

想起從小被主兒打過的經歷,春水對這個始終性情不定的女人小聲道:“我沒有接客……”

“你也知道你從未接客?上次有位公子随意翻到你的牌,你居然敢把人遣回?你可知他之後去了藍泊瘾,在那邊的客人面前大放厥詞說我們春江夜的姑娘還對客人挑三揀四的,有錢也不賺,高傲得很吶?”主兒一直被在身後的手終于放下,憑空多出了一根繩子和牛皮鞭。春水一眼看去頭皮發麻,拳頭握緊。

“我救你命,供你吃穿,還如此疼愛你,你就這般回報我麽?”主兒向她走了過來。

“若主兒只是這般想,那春水任你處置。”春水沒有絲毫的退縮,就站在原地看着主兒。剛才主兒的話已經讓她心灰意冷,皮肉之苦什麽的對她已經夠不成任何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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