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敵軍瘟疫

臨時駐紮的營帳中,靖王爺青筋暴起,怒氣仿佛随時控制不住一般,站在那雕龍刻鳳的王座前,居高臨下的用鋒利的眼神直視那黑衣人。如果眼神可以殺人,那下面的黑衣人已經死過千百次了。

“你不是說容長安重傷嗎?為什麽她還能好好的出城迎戰呢?看她那樣子,哪裏是重傷,壯的跟頭牛似的?你怎麽跟我解釋這個事情?”

“王爺,我昨天去營帳刺殺她,雖然沒有成功,但是她确實傷的很重。”黑衣人也很是奇怪,那麽重的傷,沒十天半個月根本好不了,更別說第二天就上戰場。

“你說的是真的?不會是你主人和容長安聯手騙我吧?”靖王本就是喜怒無常的人,這下發狠,讓黑衣人更加害怕,趕緊撩衣拜倒。

“靖王爺,我主人是十分誠心幫助您祝您成事的。您大可以放心,我家主人和容長安是宿仇。并且,我和您保證,我從容長安的軍營出來的時候,她都不能站立了,還需要人攙扶着,沒十天半個月起不來。”

“她都要人扶着,你為什麽不直接殺了她?”靖王直直的看着面前的黑衣人。

“當時宋強來了,我打不過宋強,并且必須馬上回來給您報信。不能耽誤王爺您的千秋大業。”

“算你識相,還算知道分寸。”黑衣人的說辭勉強過關,靖王還王座前踱步沉思。

“我家主子是真心幫您的,還請您一定要相信我家主子。

“最好是這樣,不然我打到了京城也饒不了她。”靖王重重的冷哼一聲,揮手讓黑衣人下去。

“靖王爺,為了表示我主人的誠心。我今晚再去夜探軍營,還請您等我的消息。”黑衣人箭在弦上,不得不發,只能請示夜探軍營。

“哼,最好你給我一個準确的消息。不然我就把她做的事情公告天下,看你主子怎麽辦。”靖王放了狠話,就揮手讓黑衣人退下。

黑衣人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趕緊退下去,都說靖王年紀不大,卻喜怒無常,果然如此!

三天後,不斷的有士兵發高燒,最開始靖王并不在意,以為是水土不服的原因。後來越來越多的士兵有此症狀,甚至一些中高級将士也是如此,這是怎麽一回事呢?

靖王本來就因為容長安的事情煩惱,此時自己的士兵也出事,趕緊召了軍醫過來。

“軍營裏的士兵們發燒是怎麽回事?怎麽這麽長時間還沒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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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本就長得狼腰虎背,此時眼神更加銳利,三名軍醫實在承受不住,哆嗦着說不出話。

“無用,拉出去砍了。”靖王的耐心用盡,直接下令道。

“不,不要,求王爺,我說。”三人中年輕的那軍醫求饒道。

“那還不快說。”

“是瘟疫,是瘟疫啊!他們得的都是瘟疫!”年輕軍醫說完了,如釋重負般癱坐在地。

“不可能,瘟疫也是敵軍軍營裏得瘟疫。我們軍營怎麽會得瘟疫。”靖王一點都不相信這個結果。

“霍亂軍心,拉出去砍了。”

年輕軍醫聽要被砍頭,掙紮着起身求饒卻被侍衛直接堵住嘴拉出去。不一會一聲慘叫傳來,侍衛回來複命還拿進來一個人頭。

看着那血淋淋的人頭,剩下的軍醫吓傻了。

“陛下饒命,我認為,我以為這年輕軍醫醫術太淺,得到的結果并不是正确的結果。還請王爺容許我倆會診。”

“就在這裏會診,也不用別人。快點!”

最開始說話的軍醫看到年輕軍醫被殺,也只能改口,試探的和對方讨論道,“李軍醫,我認為這只是普通的風寒,你看呢?”

李軍醫也點頭附和,“嗯,我也這麽認為的。因為我們長途跋涉,水土不服,所以看着比普通的風寒嚴重些。”

“也只是看着嚴重,實際上等适應了就好。那小子年紀太小,經驗不夠,竟然霍亂軍心說是瘟疫,真是死不足惜。”

兩人嘀嘀咕咕說着,靖王一邊聽一邊閉目養神。

不一會,兩人彙報道,“啓禀王爺,我們已經出了結果了。”

“哦?是何原因?”靖王爺問道。

兩人相視一眼,默契的說道,“只是風寒之症,又因為水土原因看起來比風寒嚴重而已。”

“如此甚好,可有解決之法?”靖王感覺這個說法有道理,讓他們下去去救治。

“有的,只要每個晚上用土泥抹在腳上不出三天必好。”

“兩位真是我軍中的良才,下去救治吧!治好之後,必有重賞。”靖王大手一揮,讓兩位軍醫去救治士兵。

卻不知道,就在當天晚上,兩個軍醫就偷偷溜出了軍營。

“快點,快點,今天吓死我了!槍打出頭鳥,那傻小子以為自己醫術多高明呢!真傻!”

另外一個軍醫附和道,“好傻啊,資質那麽好,卻因說真話被殺了!哎,這位真恐怖,我以為我都要死了。我的心現在還咚咚跳,幸虧你機智,不然我也死定了。”

最開始說話的軍醫接話道,“沒辦法啊,不說假話當時就會被殺死了。咱倆趕緊跑,找個沒人的地方隐居吧!”

“嗯,快走。找個沒人的地方待幾年,等風頭過了再出來。到時候我們還是聞名一方的老大夫。”說着兩人帶着簡單的行李,跌跌撞撞的逃跑了。

瘟疫發展起來之前,會有兩三天的潛伏階段。潛伏階段的人,根本看不出來是否是被染病的。只是一旦爆發,後果就會無法控制了。

當天夜裏,那個黑衣人又靜悄悄的來到容長安的營帳。他悄悄的用劍撬開窗戶的栓,然後躍進來走到容長安的床前。床上鼓鼓的,她以為是容長安在睡覺。

“容長安,你去死吧!誰讓你擋我主子的路呢!”

他提起寶劍,狠狠的劈向那被子裏的“人”。數劍下去,沒有慘叫,也沒有流血,竟然一點阻礙也沒有,仿佛砍到了棉花上。

他剛想掀開被子,看看裏面是怎麽回事,還來不及伸手,一把寒光閃閃的寶劍,穩穩的架在了他頸邊。

“來人,這人意圖行刺将軍,先關起來,明天審問。”閻離冷漠而疏離的聲音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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