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卷二 不周山(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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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做一點吧。
判定的标準又該誰定呢?
接吻還不夠味兒,撫摸也滅不了火。
在漫長的、更像是互毆的相互糾纏中,葉修仰起頭來喘氣,翻身把黃少天壓在身下,“你能不能安分點,整得跟打架似的。”說罷,他用那吊着潮紅的眼梢掃了一眼已經被折騰得不能再亂的床鋪。在方才的較量中,他們誰也沒讨着對方的好,身上的衣服被剝了去,前者顧忌對方的傷,想要把對方壓在身下,就像他說的那般,做一點打個手槍,爽一爽就了事。而後者顯然是不滿意,他哪管身上那點小傷,睽違已久的接觸,他只盼能把前者壓在身下,操個痛快。
葉修如願把黃少天按在床頭,看着黃少天一副“今個兒吃不到我就鬧了”的表情,他好氣又好笑。他們都活了這麽長時間了,除卻責任壓肩外,剩下的另一個信條大概只有享受人間。葉修還不至于連肉欲都羞于啓齒難以接受,他舔了舔唇,擡手撕了自己的襯衣,把黃少天的手綁了起來。
黃少天沒反抗,論花樣他們以前玩得更多。綁完了之後,葉修伸手拍了拍黃少天的臉頰,挑了挑眉,臉上一副理所當然道:“殘疾黃,你就省省力氣改天出任務吧。等你哪天好了,再好好補償我。”
年輕男子聞言邪氣一笑,他放松身體靠在床頭上,朝葉修頂了頂胯,那意味不能再清楚了。
葉修瞥了黃少天一眼,還真俯下頭來,一口含住了黃少天那早就劍拔弩張的性器。
這實在是一副讓人血脈噴張的畫面,任誰看了都無法忘懷。
在亂成一團的大床上,一個男人被綁着手腕靠在床頭上,他臉上帶着肉欲、眼神中無邊的占有欲都為這一場性愛平添了幾分旖旎。另一個男人跪坐在他的腿間,俯下頭艱難地吞吐着不是口腔能夠完全容納的性器,屁股高高翹起,手指埋在自己的後穴裏慢條斯理地開拓着。
黃少天被伺候得舒坦,但這不溫不火的吞吐根本不夠他射出來,他朝上頂了頂胯,葉修一個不察,差點被這混小子插進喉嚨裏。幹咳了一陣子,瞪了黃少天一眼。
若說非人哉有什麽好處,那就是怎麽幹,都幹不壞。
葉修給自己擴張了半天,肉穴終于不甘寂寞的張開了小嘴兒,他扶着黃少天的肩,跨過黃少天的腰側,讓那肉棒對準翳動的小嘴兒,扭着腰慢慢吃了進去。肉棒完全沒入洞口的時候,兩個人都嘆了一口氣,禁欲的時間太長,長到兩人都有些忘了,曾經有過多瘋狂的性愛。
黃少天迫不及待地向上頂弄着腰肢,雙手一擰,就掙松了葉修意思意思綁上的結。剛那幾下沖撞,也讓葉修有些食髓知味了。他瞥了黃少天一眼,“你注意一下傷口。”黃少天含糊地應了一聲,這點小傷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幾天的事,若不是這是同等級的騰蛇重傷的,恐怕當日就要好了。
眼下誰還顧得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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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少天獲得自由的手握着了葉修的腰,激烈地動作了起來。炙熱的肉棒插在濕成一片的肉穴裏,黃少天聽着葉修情不自禁地呻吟聲,将得意化作了下身杵搗的力度,像是炫耀似的,黃少天狠狠地插着,邊粗犷地說着淫話,“老葉,別叫那麽大聲,小盧的院子就在隔壁,萬一吵醒小盧睡覺就不好了。”
葉修哼了幾聲,腰身像是跟黃少天黏在一起了那樣,屁股坐在黃少天下腹上,吃着那肉棒。“扯淡,嗯,隔着院子聽屁!”
年輕男人笑了笑,頂弄愈加的兇狠。“這可說不準,貓的聽力可比我們好多了。”
葉修感覺自己像是坐在馬背上,被黃少天這樣兇悍的節奏颠得驚喘連連,他一手按在黃少天的胸膛上,斷斷續續地讓他慢一點。
在床上,大部分話都是不能信的。所謂的“不要了”就是“用力幹我”、“慢點”就是“你他媽沒吃飯嗎”。
黃少天舔了舔唇,翻身将葉修壓在身下,肩膀上的傷已經崩開,他完全不在意,疼痛會助漲他的性欲。“葉修葉修,我還以為今天你會和隊長做了再出來,沒想到你這麽乖。讓我好好獎勵你好不好?全都射進你肚子裏!反正這幾天你也會跟隊長睡,就當是提前做準備了!”
葉修罵了一聲操,黃少天的床話讓他多少有些不自在,他自認為關系不算亂,活了數百年也就幾個床伴,只是有些尴尬這些床伴都相互認識罷了,情愛擱在他們身上反倒有些拖累了,他們之間的情誼,用情愛來丈量有些狹隘了,但如果僅用并肩而行的同伴來形容,又有些不甘心。什麽時候和周圍的人發生了關系,葉修記得也不是很清楚了,只隐約有印象,在那段時間裏,他們從焦灼的戰場上下來,就是靠相互占有,來纾解未消退的熱情和消磨太過長了的生命。
最後黃少天和葉修兩人都沒做到盡興。
黃少天的肩傷裂開了,葉修則是舊傷發作了起來。
前者顧不得那麽多,只草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傷口和狼藉的床鋪,跑去隔壁盧瀚文的院子,把喻文州叫了過來。
“小盧剛睡着,”喻文州氣定神閑地開了門,“怎麽了?”
黃少天的臉色多少有些不痛快,倒不是吃醋,畢竟那麽多年了,要吃醋早就把自己淹死了。只是任誰做到一半,要把懷裏人拱手送到應該可以稱得上是情敵的懷裏,都不會太痛快。
看到喻文州淡然的樣子,黃少天幾乎要忍不住去想,喻文州到底是不是故意的,是不是猜到了葉修在幫他溯魂後會舊傷複發。因為換做是他黃少天自己,不見得能那麽大度地會在重生之後,不抓住人先操上一頓,還眼睜睜地看着人跑到別人的床上。
說來葉修和他們幾人的關系,說是床伴未免太膚淺,但用情愛來形容,又有些狹隘了。
況且,在那之後的葉修,根本就不會跟他們談情說愛。
黃少天是五色鸾後代,固本之氣與為龍族的葉修是相克的。白澤雖不是龍族後代,但白澤的精元之氣能活死人肉白骨,雖不像周澤楷,上古之血和葉修同族,但至少比他黃少天要好。
簡述了一番情況之後,喻文州跟着黃少天去了他的院子。他忽略了滿室的春色,只把被窩裏臉色發白渾身冰冷的男人抱了起來。
他伸手将葉修額上濡濕的發撥開,精純的白澤之氣像水流一樣緩慢地侵透着葉修的身體。
葉修痛得有些恍惚了,他好久沒這麽痛過了,這段時間的消耗,他現在的身體完全恢複不過來。他剛想說一句別擔心,就墜入了沉沉的黑暗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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