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你臉呢?
“司學長, 它在動,它好像想找你?”
白桃捧着小兔子跟在司柏翎身後,不複往日的拘謹。反而連話都多了起來。
“唔, 它咬我手!”
司柏翎頓足,回眸看了一眼。
白桃一顆心都撲在小兔子身上, 連走路都不擡頭。
他轉過身沒動,也沒提醒。小兔子就這樣呆呆的撞了上來。懷中撲入一股清香, 軟軟的讓人想攬進懷裏, 但他沒有。
“啊”白桃驚慌失措的擡頭, 恰好落入一雙垂下來的眼眸。或許是因為冷白皮的緣故, 這雙眉眼竟顯得十分幹淨清泊卻又透着絲壓抑。
像是在隐藏什麽。
她一時噤了聲。
“小心點。”司柏翎擡手輕輕的搭上身前人的額頭, 語氣不似尋常的冷漠, 反而像是雪山消融般的清和。
察覺到二人之間的距離太近,白桃連忙後退一步。
司學長比之前變了好多。
她低眸, 之前的司學長不會用這種語氣和她說話。難道是司學長怕生,熟悉了才會露出本來的善良模樣?
白桃低頭鼻尖碰了碰手心的小兔子, 能養這麽可愛的生物當寵物的人。
怎麽會是壞人呢?
“司學長,今天就只有你一人嗎?”
Advertisement
白桃記得之前,司學長都是和朋友一起來玩的。怎麽上次和這次都是一個人?
司柏翎眼眸閃爍, 擡了擡下巴。
“對…”
“柏翎,你竟然真的在這。”博義源熱情爽朗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還沒關上的房門再次被打開,屋內從兩人變成了三人。
司柏翎臉色一黑, 垂在腿側的手都捏緊了。
“驚與呢?”博義源的視線落在白桃身上“這位小姐難道就是…嗯?你們兩人…”
他漸漸沒了聲音。
“我是白桃, 負責擺球的。”白桃趕緊将小兔子放在身後, 準備進入工作還債的狀态。
博義源眉尾微挑, 擺球的?
他遲疑了片刻, 面露笑意點頭示好。
他還以為白桃就是陳驚與口中那個讓司柏翎受情傷的“笨蛋。”
“來打兩局吧。”博義源大步向着司柏翎走去, 興致滿滿的從白桃手中接過球杆。他絲毫沒注意身旁的好友興致全無,一臉死氣。
“司學長。”白桃将球杆舉在胸前想要遞給司柏翎。
司柏翎只能接過球杆,低聲道:“坐那邊等我。”
然後身形陰沉沉的向着好友走去。
白桃便心滿意足的跑到沙發上玩小兔子。玩了一會兒,她突然覺得自己不能這麽玩物喪志。
她要學習。
可當題目擺在那裏時,白桃又被它難到扣手指。
小兔子被放在桌上乖乖的啃櫻桃梗,見白桃的手動來動去的就蹦過來趴在上面。看着手上軟軟的一團,白桃的思緒更亂了。
“嘶,你今天怎麽火力這麽猛?”
幾局下來,博義源被打懵了。不得不停下手。
司柏翎看了眼身後,然後收起球杆。冷着臉不言不語。
見他這樣,博義源更費解了。
“遇到了什麽嗎?”他問道。
“嗯。”
“誰?”
“你。”
“?”
博義源一愣,下意識道:“我怎麽…”
他忽然想起來什麽,回過頭看向沙發上埋頭做題的少女。
“她就是驚與說的笨蛋美人?”
敢情是他打擾了二人的獨處,不開心了。
“不是笨蛋。”司柏翎淡聲道,“只是單純。”
博義源:“。”
“行吧,剛好我也有事要做。”他放下球杆,卻忽然想起什麽,又道,“你最近最好收斂一點,江勉被弄成那樣,說不定江爺會覺得自己面上無光來找你算賬,畢竟他精神不好做什麽都讓人想象不到。”
“不是我。”司柏翎說着話,視線卻一直望向後方,那裏,單純的少女遇到了難題只好咬着手指苦思冥想。
“他雖說今天剛剛離開a市,但誰也不知道他會不會突然就回來。什麽,不是你?”博義源面露遲疑,顯然是不信的。
“剛剛離開a市?”司柏翎的重點卻放在了這個上面,他收回少女身上的視線,看向好友,“為什麽?”
“不知道。”博義源一開始也覺得奇怪,但想想那位本來就不能以常人思維來猜測。
司柏翎斂眸,心裏閃過一絲不妙。
“好了,我先走了。”博義源拍了拍司柏翎肩頭,意有所指道,“祝你好夢。”
顯然,他并不知道兩人發展到什麽地步。
司柏翎神情微動,卻并不反駁。
他轉過身大步向着沙發走去。
博義源走前看到的畫面就是那個一向誰的面子都不給的好友正像個大善人一樣給人講題。
“司學長,你真厲害。”白桃滿臉真誠的誇贊道,她剛剛計算了好久的題,司學長剛過來随意說了兩句她就解開了!
司柏翎頓了頓,道:“嗯。”
白桃又低頭繼續做題,桌子上的小兔子嗅到了熟悉的氣味便蹦噠着跳了過去。
察覺到手上的柔軟,司柏翎斂眸。他為了讓這只兔子熟悉自己的氣味一連幾天都帶在身上,放在口袋裏。
現在看來,效果很明顯。
“司學長,它好粘你啊。”白桃偏頭,擔憂道,“它會不願意跟我走嗎?”
“不會。”司柏翎捏了捏掌心的小兔子。
小兔子掉了下來,又堅持不懈的爬上去。
白桃捏了顆櫻桃喂給小兔子,小兔子只吃梗,她就吃剩下的櫻桃。
“餓了?”司柏翎問。
“啊,沒有啊。”白桃剛說完,肚子就響了一聲。她尴尬的睜大雙眸,面上浮現兩抹羞紅。
現在已經是中午11點了,是正常吃飯的時間。
司柏翎斂眸,道:“送你回校?”
他沒忘上次發出邀請時,白桃的拒絕話語。
男朋友不喜歡。
“好。”白桃突然意識到什麽,又補充了一句,“我跟黎潋約好了中午一起吃的。”
司柏翎沒說話,只是下巴緊繃,努力維持着面容的平和。
出去的時候,白桃發現外面下着淅淅瀝瀝的小雨。屋內的隔音太好,她待了一上午都沒有發現。
外面有專門的工作人員,穿着制服撐着黑傘送兩人回到車上。所以等白桃坐上車時身上倒也沒有沾濕。
車上有配置的雨傘,但只有一柄。
到校門口的時候,司柏翎撐着傘打開副駕車門。銀灰色的傘面和他的衣服形成一致色調。西裝革履,膚白英俊的紳士模樣吸引了不少目光。
當發現撐傘的人是司柏翎時,周圍人的視線便驚奇的落在從副駕出來的白桃身上。
白裙烏發,雪膚紅唇。看着确實很相配。
“謝謝司學長。”
白桃看了眼周圍逐漸加大的雨勢,心裏已經做好了回宿舍換衣服的打算。然而還沒等她反應過來,手裏就已經被塞了一個金屬物件。
“司學長,你不用傘嗎?”
司柏翎沉眸,然後脫下西裝外套披在白桃身上。
周圍風雨交加,愈發兇猛,白桃只能緊握着傘柄,身上披着銀灰西裝外套幾乎将她半個身子籠罩住。
她斂眸,覺得這樣不太好。但又不知道該怎麽拒絕,這畢竟是司學長的好意。
沒了傘和外套,司柏翎的衣服很快便被雨水打濕了。他上身只剩下一件薄款的銀白襯衫,碰上水就變成了半透明狀。
落隐落現的貼在身上,胸肌與腹肌的分界線清晰可見。很欲的身體卻被那副俊美清貴的面相給壓了下來。
白桃只是無意間撇了一眼,便快速低頭。
“下午我來接你。”司柏翎說完,視線裏便出現一個男人的身影。
他撐着把黑傘。身上是暗色調的休閑服,可以很好的隐匿在人群中。傘面稍稍上擡,露出半張蒼白斯文的臉。
司柏翎鳳眸微眯,他沒有立即走而是停在原地伸手理了理白桃身上的外套。
“衣服就當是報答,記得養好我的小兔子呢。”
二人都在傘下,所以離得也比較近。
白桃看了眼放在包裏露出半個頭的小兔子,然後眉眼彎彎的笑道:“好,謝謝司學長。”
司柏翎嘴角微勾,笑意卻不達眼底。
因為撐着黑傘的男人已經走到了二人身邊。他握着傘柄的手青筋暴起,空心的金屬傘柄微微變形,看得出用了很大的力氣。
“江令!”
忽然見到男友,白桃開心的加大了嘴角的弧度卻見男友的視線緊緊的落在自己身上。她低眸看了看身上的衣服。忽然想起了什麽,連忙道:
“江令,你聽我解釋。”
江令不語,只移開視線冷冷的看着司柏翎。
司柏翎神色自然,沒有絲毫被抓包的慌亂。
“過來。”江令說道。
白桃猶豫了一下,然後将傘還給司柏翎歉意的看了他一眼便小步跑向江令。
“江令,我…”
“白桃。”江令冷聲道,“是他勾引你的。”
他用的是肯定句,都不給白桃否定的權利。
“我,不是我”白桃急得話都說不清了。
司學長怎麽可能勾引她?
江令的視線掃過司柏翎上身,然後眼底泛起一絲嫌惡。
“你臉呢?”
作者有話說:
司柏翎:□□
白桃:臉紅,不敢看
江令:大庭廣衆,不守男德。臉呢?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