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3 願意嗎?
司柏翎大步從江家走出。
門口, 純黑邁巴赫裏立馬走出一位西裝革履的司機,他态度恭敬的做了個請的手勢。
司柏翎坐進車內,他面色冷凝, 英挺的眉宇微折。
視線掃過前方,然後冷聲道:“去a大。”
司機應了聲“好。”
車身緩緩啓動, 周邊的景色開始模糊。
司柏翎擡眸看了眼後視鏡裏逐漸變小的江家大宅,眼底閃過一絲思慮。
江令真的舍得放棄白桃?
他今天來是為了從江蟄天口中打探那件事, 可得到的結果卻讓他出乎意料。
本來以為要費一番力氣, 才能逼着江令出國。
沒想到, 他竟然主動選擇離開a市, 離開白桃。
是真的不愛了…還是另有所謀?
司柏翎閉上眼, 良久, 他打開手機。
聊天頁面上,那個“好”字讓他煩悶的心情得以疏解。甚至連一直緊抿着的嘴角都揚起一絲弧度。
不管怎樣, 白桃是他的了。
假期的a大,門口的人依舊不少。畢竟不是所有同學都是本地的, 放假還能回家。
司柏翎從車上下來時,目不斜視的走進學校。
周圍有人注意到他,也并不覺得意外。
最近司柏翎談戀愛的消息已經傳的滿天飛了。
這個時候來學校, 估計是來找女朋友的吧。
時隔一天,再次見到白桃。司柏翎心頭悸動,随即就是強壓着的興奮。
白桃沒有繼續待在宿舍, 她來到社團坐在隔間裏的沙發上。面容精致, 鴉色的眼睫, 紅潤的櫻桃唇。安安靜靜的, 并沒有哭過的痕跡。
就像平常一樣, 只是來社團坐坐。
“白桃。”
隔間的門被打開, 男人身形高大修長。
白桃擡頭,嘴角彎起一抹淡淡的弧度。
“司學長。”
司柏翎走過去,坐在她身側。然後伸出手,遲疑的抱住白桃。
他觀察着白桃的反應,動作放的很慢。可等将人攬進懷中,也沒見她有半點抗拒。
“沒事了。”司柏翎大手從上到下撫摸着白桃柔順的黑發。
他眼眸微眯,最終确認了一件事。
白桃已經徹底放下江令。并且,她不在抗拒他了。
這無疑是個令他心情愉悅的好消息。
白桃乖順的靠在司柏翎懷中,她揚起腦袋睜着水汪汪的眼眸看向司柏翎。
從她的角度只能看到司柏翎白皙緊繃的下巴。
“司學長,我好餓啊。”
她嗓音軟糯,眼眸清澈。
司柏翎低頭,他自然不舍得讓白桃餓着。
a大的停車場有司柏翎自己的車,他帶着白桃去了最近的一家酒店。可走到門口,白桃卻皺眉道:“我想去昨天那家。”
司柏翎便調轉車頭,去了那家餐廳。
他沒有問為什麽。
事實上,只要白桃想,他什麽都可以做。
還是昨天那個包間,連餐桌上放着的食物都一模一樣。
白桃嘴上說着餓,卻只是吃了幾塊小蛋糕就放下刀叉呆做在原地。
“司學長,我可以喝酒嗎?”她看着桌上還未拆封的酒瓶忽然說道。
司柏翎面容一沉,道:“不可以。”
這算什麽,借酒消愁嗎?
那是不是說明,白桃對他還是沒有完全放下…
“哦。”白桃雙手托腮,并沒有什麽太大的反應。
“想喝也行。”司柏翎伸手拿過酒瓶,修長如玉的指尖捏起開瓶器輕輕一挑。
他将紅酒倒進玻璃杯,然後沉聲道,“過來。”
語氣帶着絲不容拒絕的壓迫感。
除去最開始,他很少對白桃這麽兇的講話。
白桃偏了偏頭,卻并不害怕。她小步走到司柏翎身邊,視線落在玻璃杯上。
“親我。”
低沉清冽的聲音重重的在白桃耳邊響起,她擡眸,不解的看向說話的男人。
“親我,就給你喝。”司柏翎再次說道。
他眉眼壓低,語氣聽不出是什麽情緒。
白桃思索了幾秒,然後緩緩靠近司柏翎。然而還沒等她觸碰到什麽就猛地被一股大力攔腰抱住。
下一秒,她跨坐在男人腿上。身體染上了不屬于她的溫熱。
司柏翎雙手固定住她纖細的腰肢,然後忽地站起身。
白桃被放躺在面前的餐桌上,柔順的黑發盡數披散在潔白的桌布中。
司柏翎沒有點餐,所以他這邊的餐桌上沒有任何東西。地方很大,白桃躺在上面不會碰到刀叉之類的東西。
“這是最後一次,不準再想他了。”
司柏翎說着,俯身壓在白桃身上捏住她白嫩的下巴,将手中的紅酒渡進白桃口中。
“咳”白桃被嗆出了眼淚,濕潤的眼眸一眨不眨的看着司柏翎。
紅酒從她口中溢出,劃過白皙細膩的臉頰浸濕了身下潔白的棉布。
司柏翎眼眸暗了暗,他低頭将白桃唇邊的液體一點一點的吮吸幹淨。神色認真,癡迷。
白桃沒有掙紮,只是努力的将嘴裏的酒液吞進去。
她縮了縮脖頸,聲音微軟:“癢。”
司柏翎便擡起頭,漆黑的瞳孔緊緊的落在她臉上。
“還想喝嗎?”
他問。
白桃睜大雙眸,搖了搖頭:“再喝會醉。”
司柏翎陰郁的心情好了一點,他拿起酒瓶仰頭喝了一口,然後俯身再次捏住白桃的下巴。
帶着酒液的吻讓白桃漸漸沉醉其中,她雙手環住男人的脖頸。像以往回應江令一樣熱情的回應司柏翎。
司柏翎鳳眸微睜,随即指尖發力,緊緊的鎖住白桃的腰肢加深了這個吻。
“唔”白桃唇齒間溢出一聲低吟。
二人分開,司柏翎逼近她道:“這次,是為了我喝的。”
白桃喘着氣,胸口起伏。
她仰躺在餐桌上,精致的容貌,曼妙的身姿。像極了等待人品嘗的美味糕點。
司柏翎眼眸微暗,喉結滾動。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身下,意識到在這麽下去可能出事。偏偏這時候,讓人拒絕不了的聲音再次響起:
“司學長,抱。”
白桃歪頭,雙手微張,靜靜的看着他。
“自己起來。”司柏翎薄唇緊抿。
白桃眼眸微怔,然後抿出不悅的看着他,委屈巴巴的,像是他做了什麽欺負她的事一樣。
幾秒後,司柏翎俯身将人從桌上抱起。他沒有立刻放下,理智是一回事,行動又是另一回事。
他貪念白桃的所有,便控制不住的将人抱着細細的嗅着屬于她的氣味。
直到身體裏罪惡的邪念不受控制的爆發,就如同将要沖出牢籠的猙獰餓鬼。
司柏翎身體繃緊,喉結滾動。
他看向被冒犯的小兔子,卻沒見她有半分厭惡的神情。
相反,白桃眼眸清澈純淨卻做出了不那麽純潔的動作。她仰頭,紅潤的唇瓣輕輕碰上了司柏翎滾動的喉結。
“白桃。”司柏翎忽然出聲,嗓音沙啞,眼底通紅。
白桃聽見聲音便擡起頭,不解的望着他。
“醉了嗎?”司柏翎胸口起伏,雙手緊緊的鎖住白桃的腰。
白桃搖了搖頭,她很清醒。
司柏翎呼吸加重,他眉頭緊皺忽然按住白桃的腰往下壓了壓。
“知道這是什麽嗎?”
白桃擡眸,更加不解。
她當然知道,又不是沒用過。
看出她眼底的意思,司柏翎鳳眸一暗。然後他沉聲道:“願意嗎?”
願意什麽?暧昧之意不言而喻。
白桃眼底失神了片刻,然後揚起頭輕輕的吻了吻司柏翎緊繃着的下颚。
也就是剎那間,司柏翎忽地起身,他一邊吻住主動送上來的櫻桃紅唇一邊抱着人走向包間裏的寬大沙發上。
包間沒有床,但沙發卻大的足夠當床用。
暗灰色的顏色,材質很柔軟。
司柏翎将白桃放在沙發上,然後解開腰帶,動作從生疏逐漸變為熟練。
事态變得一發不可收拾,他來之前并沒有想過這回事。但這是不是代表,他愛的人也開始愛他了?
司柏翎覺得,黃粱一夢,不過如此。
可就算這是夢,也是他夢寐以求,心甘情願的。
時間過得不算快,他緊緊的抓住白桃的手腕,他們做着最親密的事。
白桃被抓疼了,便一直哭。
眼眶濕紅,哭的一抽一抽的。像是被欺負慘了的小兔子。
司柏翎看着心疼,他一直都不舍得白桃哭。每次她一哭,他就想緊緊的将人抱在懷裏,坐在腿上溫聲哄着。
可之前,他們沒有正當關系。她排斥他,不喜歡他。
但如今,她不排斥他了。
他便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可嘴上哄着“別哭”,動作卻是半點沒停。
最終,大灰狼将小白兔吃的渾身顫抖。
一抽一抽的躺在草地裏。
白桃的身體太嬌弱了,她失神的躺在沙發上。幾乎提不起來一絲力氣,只能任由人擺弄。
就連大腦都像是被抽空了一般。
“江令…”她無意識的呢喃着。
身上的動作卻因這句話猛地停了下來。
司柏翎眼底通紅,目眦欲裂。他坐起身,緊緊的捏住懷中人的下巴。
“白桃!”他低吼。
白桃身體顫了顫,并沒有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麽。
太累了,她要睡覺。
“疼。”她動了動身體,想讓下巴上的那只手松開她。
逐漸入夢的少女臉頰帶着歡愉後的緋紅,乖乖的躺在那裏。安靜美好的讓人不忍弄出任何動靜來打擾她。
心情大起大落不過如此,司柏翎松開手,神情近乎于癡狂。
他以為自己用盡全力,放棄所有終于換來了月亮。到最後卻發現,月亮始終不屬于他。
他沒有月亮。
就算他再怎麽卑微祈求,不屬于他的月亮依舊不屬于他。
司柏翎低低的笑着,他看着進入夢鄉的少女良久。最終卻只是克制的伸出指尖觸碰她的鼻尖,痛苦的喃喃道:
“白桃,為什麽對我這麽殘忍。”
作者有話說:
第一次就遇見這種事,可憐的小司以後要有陰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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