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 聚餐
自從允許慕容青可以打電話給自己,林月舒的人生徹底不安寧了。早晨起床是慕容青叫醒的,中午休息也是慕容青的電話鈴聲,晚上睡覺之前也是慕容青的問候語。林月舒現在才明白,同意慕容青給自己打電話是自己做的最不明智的一件事。
今天中午季成霜給林月舒說晚上有聚會,讓她下班等着。林月舒說自己還有事,可以不去嗎。季大總裁下了死命令,所有人都必須去。林月舒無奈只好同意。下班林月舒和同事一塊去了KTV。季成霜原本想開車載林月舒一程,林月舒說什麽也不坐她的車,說什麽讓同事看到又要議論了。季成霜也不勉強,只好答應。
公司一行人來到包間,季成霜的秘書訂了幾個大的包間。按照季成霜的要求故意安排林月舒和季成霜一個包間。
林月舒對于這種喧嘩又吵鬧的環境不是很喜歡。以前慕容青帶她去酒吧,她雖然沒有說什麽,可是心裏很不舒服,這種環境,林月舒不管來多少次,都無法很好的适應。也許就像她的性格一樣,安靜、淡雅。如果把她硬塞到這樣的環境中去,只會更顯出她的獨特來。那種超然的不被世俗所玷污的清潔優雅之美,傲然獨立,沒有沾染這凡塵的任何污濁,如此的幹淨,幹淨的讓人心疼,讓人不忍心去傷害。
別人都在那裏唱歌、跳舞、喝酒,林月舒卻坐在最不顯眼的角落,望着這吵鬧卻又和自己完全不相稱的環境。她從來都不會去打破這種氛圍,只是作為一位旁觀者,在一邊欣賞,不予語評。有些時候我們即使不喜歡,也不要去打擾,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方式。不要把自己的生活習慣強加于別人,自己做好自己。你對于別人來說只是觀光客,別人于你來說也是如此。這是林月舒對于生活的理解。
季成霜一進包間,視線從未離開過林月舒。她注視着林月舒的一舉一動,林月舒坐在最不知名的角落,一個人欣賞着這裏所有的畫面。表情上沒有一絲的變化。別人不管怎麽鬧,似乎都與她無關。忽明忽暗的燈光,在林月舒的身上一閃一閃的,給人的感覺就像她是來自不知名世界的天使。那樣的靈動,那樣讓人想要去擁抱。
季成霜看着這樣的林月舒,眼神充滿了癡迷,那是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的深情凝望,是對另一個人的含情脈脈的癡戀。季成霜突然覺得此刻林月舒離自己很遙遠,她和自己的距離也只有幾步之遙,只是林月舒就好像會消失的幻影,你抓不住,只能凝望。若是自己上前一步,季成霜害怕林月舒就此消失不見,再也無法觸及。
林月舒覺得有一束炙熱的目光看着自己,轉過臉來,就看見季成霜癡迷的望着自己。她不知如何去做,只好對季成霜微微一笑。林月舒不知道季成霜為何回來到這裏,她這個大領導不應該和那些高層在一起嗎,怎麽跑到她們這些小職員這裏。
季成霜看見林月舒沖着自己笑,趕快回過神來,起身坐到林月舒的旁邊。
“月舒,你怎麽不去唱歌啊?”季成霜笑着問林月舒。
林月舒嫣然一笑,簡單的說道:“不是很喜歡。”
季成霜沒想到林月舒會直接說出來,這種場合想要拒絕應該有很多的方法,而林月舒卻是五個字‘不是很喜歡’。這讓她這個總裁該如何說呢,說是自己逼着她來的嗎。季成霜微微一怔,随機就反應過來。
“只是同事聚餐,又不是什麽正式場合。月舒學着适應就好了,在公司上班都會這樣的。你喜歡唱歌嗎?”
林月舒一臉疑惑的看着季成霜,她不知道這個季總要做什麽,總覺得這個人有時候和慕容青一樣讓人看不透。其實不是林月舒看不透,而是林月舒不擅長猜疑別人的心思罷了。
“還行吧,沒有特別讨厭,沒有特別喜歡。”說起唱歌,林月舒以前主要是為了林語舒才學的。林語舒彈鋼琴,她唱歌。有時候是兩個人一起彈鋼琴,兩個人一起唱。林語舒的心髒不好,唱歌對她來說是種負擔,而這個任務最後就交給了林月舒。
“是嗎,那我們一起唱吧。”說完季成霜也沒有經過林月舒的同意,就擅自把她從沙發上拉起來走到麥霸前。林月舒對于這種狀況真是有點無語了,這個人怎麽如此的霸道。做什麽都不經過自己允許,擅自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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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成霜點了一首Adele的一首《Hello》,問林月舒會不會唱,林月舒點頭,沒有說話。歌曲播放開始,其他衆人看着臺上的總裁和林大美女站在一起,準備開始唱歌。
Hello, it's me
I was wondering if after all these years
You'd like to meet, to go over
Everything
They say that time's supposed to heal ya
But I ain't done much healing
Hello, can you hear me
I'm in California dreaming about who we used to be
When we were younger and free
I've otten how it felt before the world fell at our feet
There's such a difference between us
And a million miles
Hello from the other side
I must've called a thousand times to tell you
I'm sorry, for everything that I've done
But when I call you never seem to be home
Hello from the outside
At least I can say that I've tried to tell you
I'm sorry, for breaking your heart
But it don't matter, it clearly doesn't tear you apart anymore
Hello, how are you
It's so typical of me to talk about myself
I'm sorry, I hope that you're well
Did you ever make it out of that town
Where nothing ever happened
It's no secret
That the both of us are running out of time
……
林月舒唱歌的時候特別的投入,仿佛周圍只有她自己。每個人聽得都很入迷,站在舞臺上的林月舒就像是一個發光體,照亮了所有人。季成霜開始還和林月舒合唱,後來唱着唱着,卻覺得自己的歌聲卻成了噪音。也許是林月舒唱的太好,又或者是林月舒能很好的把感情投入進去,再或者是林月舒太優秀,自己卻連最基本的陪襯都沒有資格。
一曲完畢,林月舒禮貌的鞠躬下了臺。歌對于林月舒來說是種藝術,就像她的設計。林月舒做任何事都很認真,只要稍微用心,很快就會投入,她能很好把自己的感情表達出來,所以她的設計,會包含很多自己的感情。這也是她的作品為何會如此優秀的原因。
季成霜兩人下來坐在一旁,剛聊了兩句,林月舒就借口去洗手間。季成霜呆在包間了,沒多大會。林月舒的手機響了,包在包間。季成霜聽着林月舒的手機鈴聲響了一邊又一邊,只是林月舒還沒有回來。她害怕是朋友有急事找她,季成霜就拿出手機,看着上面的來電顯示“慕容”,果斷的接通了電話。
“月舒,你怎麽現在才接電話,是不是出事了?”
季成霜聽着電話那頭急切的說話聲,聲音像是非常擔心的樣子。
“對不起,月舒她現在不在,你找她有事?”
慕容青一聽這不是林月舒的聲音,而是一個聲音很好聽的女人的聲音。眉頭皺的跟樹皮似得,聲音冷冷的說道:“你是誰,月舒現在在哪裏?”
季成霜一聽這人的聲音怎麽一下子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啊,冷的真是像冰窟窿裏的寒冰。“我是月舒的同事,她去洗手間了。”
“哦,你真的只是同事嗎?”慕容青一聽這女人“月舒月舒”的叫着,很是親熱,心情馬上變成黎明前的暴風雨,很是不爽。
季成霜很納悶這個女人怎麽回事,怎麽這麽個态度,說話不好聽也就算了,還來質問自己,那語氣就像是在拷問犯人似得。她心裏也開始不爽了,“你覺得呢,我們不是同事,難道還是戀人嗎?我是喜歡月舒,現在是同事,不等于将來也是。”季成霜怒火中燒,把話全說了出去,這個人幹嘛關心自己和月舒的關系啊。
慕容青一聽這人竟然當着自己的面說喜歡月舒,腦子裏瞬間膨脹起來。“我告訴你,林月舒是我的女人,你最好離她遠點,不然後果自負。”慕容青才不管剛才那個人是誰,只要敢打她的月舒的主意,就是不行。
季成霜剛剛說的其實是氣話,她最讨厭別人對她大呼小叫的了。只是沒想到得到了這麽個消息。這個人是林月舒喜歡的人嗎,脾氣這麽差,怎麽是林月舒喜歡的類型。“你是威脅我嗎?難道我是吃素的嗎,就你這樣的,月舒怎麽可能會喜歡你?”季成霜就是不怕別人來硬的,因為別人硬,她更厲害。
“你這個女人,你到底是誰?你現在在哪裏,我馬上過去?”慕容青已經失去理智了,她怕林月舒真的會和這個女人好上。
“我幹嘛告訴你啊,沒事挂了。”季成霜她還不爽呢,什麽人啊,霸道蠻橫。這樣的人怎麽能配的上月舒。索性挂了電話,只是挂完才知道,自己是接的林月舒的電話啊。此刻心裏急了,自己不是給林月舒惹麻煩了嗎。
慕容青一聽電話挂了,心裏煩躁異常,把所有的資料全都仍在地上。她覺得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竟然敢打她的月舒的主意,心裏早已像火山爆發一樣,什麽也不管了。不一會整個辦公室扔的文件、杯子和花瓶的碎片,還有手機全都躺在地上。
慕容青覺得她得趕快把林月舒找到,要不然林月舒會真的跟別人跑了。此刻她得危機感特別嚴重,她就知道林月舒一個人在外面怎麽可能會安全。那麽多人會打她的主意,
剛剛她聽到電話那頭吵鬧異常,以她的經驗告訴自己,那裏不是酒吧就是KTV。還有林月舒好像不怎會喝酒,一想到這些慕容青已經不能再冷靜了。她害怕別人趁林月舒喝醉的時候打她的主意。要是這樣,她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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