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剛醒來時,祁烽便給他打了一通電話,語重心長地告訴他要好好對待簡映厘,有些事情稍微迎合她,滿足一下感情上的需求。

在他昏迷的那兩周,簡映厘賭氣一直沒來,鬧小脾氣,該哄就是得哄。

祁淵勾唇譏諷地笑了笑,并未多說什麽,哄女人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從祁烽口中聽到。至于什麽是哄,就不得而知了。

直到昨天再次見到簡映厘,她溫婉的模樣依舊溫柔似水,只是眉眼間,似乎透露着幾分冰冷。還是第一次,她主動的拒絕了感情上的事情。

祁淵并沒有太放在心上,他并不會哄人,與其去花心思做這類事,倒不如給點時間讓雙方冷靜冷靜,時間長了,簡映厘自然會來找他。

她确實是來了,下颚線繃緊着擡起,一雙滢然的桃花眼直勾勾看向他,似乎還是不願服軟。

祁淵細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輕聲讓小董先離開,盯着門口的女人,坐姿矜貴而慵懶:“進來吧。”

簡映厘心想自己說了那麽一句違反的話,就花了23點封心鎖愛值,難免有些肉疼。如果現在祁淵讓她進去,她又扭頭就走,鐵定會花費更多。

衡量片刻,她只好端着盤子一步步向前,放在他面前的床上桌。

簡映厘的動作幹淨利落,盤子放在上面發出清脆的互碰聲,那碗粥也溢出來些許。剛想說一聲‘吃吧’再離開,她的手腕卻倏然又被拽住。

“坐下,我們好好聊聊。”祁淵的語氣不容置喙。

她微微蹙眉,昨天被拽的是左手,這回是右手,很難不懷疑祁淵是故意的。

“你這樣拽我很疼的,知不知道?”簡映厘壓低了聲線,帶着些許嗔意。

倆人的手松開了些許距離,那白淨的腕确實是有一道淺淺的紅印。祁淵面不改色,放開手。

“聊什麽?我說了不想度蜜月,你也不用為難,就跟老爺子說是我的意思。”簡映厘并沒有坐下,思來想去只能想到祁淵大概率是要聊這件事。

祁淵卻皺眉,似乎是在做什麽讓步,停頓片刻道:“別鬧變扭了,等我傷好了會抽空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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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映厘盯着他的臉幾秒鐘,有些不理解。

鬧什麽變扭?

什麽抽空陪我?

“我沒鬧變扭,我也不需要。”她再度強調,言簡意赅,表情沉着。

在祁淵印象當中,與簡映厘每次鬧不愉快的時候,她都是在某個角落默默哭着,聽着歌或者是發呆。要是生氣了,就是冷戰不說話,表情及其嚴肅。

而現在,很顯然就是後者。

他抱臂靠在軟墊上,旋即淡淡道:“那你在這裏坐着,等我吃完再走,夠了麽?”

簡映厘瞥了他一眼,也懶得與他再糾結下去,坐在了椅子上。修身的高腰裙将腰塑得纖細,背部挺直,兩腿交叉着,手指輕滑屏幕,并未看他。

祁淵慢條斯理地吃飯,碗中粥還留有大半,他吃了幾口便覺得有些不太對勁。眉頭蹙起,輕咳着将飯碗放下。

“這是你做的?”他咳嗽幾聲,倏然覺得渾身燥熱,就連聲線也變得低啞。

簡映厘放下手機,見他臉龐微紅,忍不住上前輕撫額頭試試體溫,可是這根本沒道理,怎麽可能突然發燒?

她的手剛觸碰,祁淵便握住了她的手腕,掌心滾燙熾熱,強忍着什麽皺眉将她推開。

簡映厘被推搡得後退了幾步,不太明白現在究竟發生了什麽,轉而向門口把隔壁的小董喊來。

除此之外,還有前來例行檢查的醫生,和親自招待他的祁玥。

“這些飯都是一塊兒做了吃的,忌口也謹遵您的囑咐呀。”祁玥擔憂地看着床上額頭淌着汗的男人,與醫生親自交涉。

小董在一旁細心為祁淵擦汗,簡映厘始終沒主動上前伺候,而是拿起了那碗吃了一半的粥,仔細端詳。

——能稍微透露一點發生了什麽嗎?

系統一直都沒有出現,簡映厘想從他指示當中得到些許信息。

【系統:叮!出現了狗血重大劇情!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劇情發生蝴蝶效應,并不在原文發展當中。不過——倒是和你懷孕前的事情有所相同。】

懷孕前是什麽事情?

【系統:還記得早上祁玥給你的那包藥吧?在原文裏,祁玥是在你們婚後立馬送給你,只是你一直糾結要不要用,直到江若念得知這件事,偷偷的下藥就為了陷害你。而你也是在那個時候懷孕,又被祁淵冷眼相待,他厭惡你這種行為。】

這個信息量實在是太大了,導致簡映厘愣了幾秒鐘才反應過來。

所以該不會是……祁淵被下藥了?

可是江若念也不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先生……”小董咬着下唇嘤咛了一聲,手腕是被祁淵拽住。

聽到這聲,簡映厘立馬把男人的手掰開,小心将女孩拉到身後,語氣柔和:“沒事吧?”

小董臉上一紅,低聲地說了句沒事,目光卻忍不住落在那人身上。

簡映厘并沒有注意到這些,親自粗暴地把濕毛巾擰幹,啪嗒放在祁淵的額頭上,繼而起身冷冷看着他。

【系統:看得出來他很喜歡拽手腕。】

【系統:而且不愧是遵循了浪子人設,又有可憐的女配被他勾走了魂~】

簡映厘:……

毀滅吧。

她側目不動聲色地觀察小董,也确實看得出來,剛才那個舉動惹得少女怦然心動。

最終,醫生檢查過後也實在無法确診,只能把今天吃過的飯帶回去好好檢驗一下。

從始至終,祁玥都沒有阻攔,只是即便是把那些飯菜送去檢驗,她也前來語重心長地囑咐簡映厘,讓她晚上在這裏伺候着祁淵不要走。

這下子,簡映厘還真不知道這藥究竟是誰下的,系統也攤手告訴她,如今這劇情發生改變,他沒辦法給出提醒。

而且要是真的把飯菜拿過去檢驗出下了藥,祁淵也肯定第一時間懷疑的是她,那麽不就繼續重蹈覆轍之前的劇情?

簡映厘心如亂麻,可她要是出面阻止,恐怕會更顯得值得懷疑。

果然,自從他醒來很多事情都困難了許多。

簡映厘面上不表露,心中喟嘆。

“你去做什麽了?”祁淵見她離開後又折返,身後多了一名司機小張搬着籠子,困惑地眯起眼眸。

那籠子中的毛茸茸站立起身子,雙手握着鐵欄杆,憤懑地盯着床上的另一個自己。

祁淵今天一下午都沒見到簡映厘,生怕是人身的自己做了什麽不該,焦慮地在跑輪上揮灑着汗水。

從那些議論八卦的傭人口中,他也剛得知并沒有發生什麽,這才松了口氣。

可是聽說今晚映厘要親自照料人身,他待她回來,立刻咬着籠子做出反應,表現得一日不見暴躁思念的樣子。

幸虧,映厘是懂他的,不僅把它帶在身上,還搬着籠子來到了人身的房間。

呵,他倒要親自看看,另一個自己能做出什麽事情,若是能加以阻撓,說不定考試都能免了。

畢竟系統說過,只要另一個自己沒有犯錯,他照樣可以拿到男德值,不用複盤考試糾正行為。

經過幾個小時,床上祁淵的狀态也好了許多,只是身上汗流的太多,額頭前的碎發以及衣服都被滲濕了。

簡映厘讓小張把籠子放在窗邊,轉身向那人淡淡說道:“我養的倉鼠也需要照看,所以搬過來了。”

他依舊清醒着,女人的話語和舉動,都無一不在告訴自己,她并沒有消氣,甚至是在挑釁,這倒是和從前不一樣。

祁淵的喉結滾了一下,呼吸逐漸平穩,他冷冷道:“我今天已經跟你說得足夠清楚了,會抽空陪你,所以不要再拿這種小把戲跟我鬧變扭。”

“把那只老鼠放外面。”

祁·老鼠·淵聞言,有些不滿地磨了磨牙齒,他真是越看另一個自己越不爽了。

頭一回,祁淵希望簡映厘不要聽‘自己’的,這種複雜的心情萦繞了許久,最終壓下去,爬到最靠近女人的位置,以可憐巴巴的眼神望向她。

當然,簡映厘并沒有注意到小家夥的戲精,而她心裏早已有了确切的答案。

一個是能改變劇情命運,一個致使她虐身虐心,毫無疑問,簡映厘自然會選擇前者。

“那你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吧,我和簡錢出去。”簡映厘語氣溫溫柔柔的,似乎毫不在意。

祁淵先是沉默了片刻,見她打算自己抱着籠子走,終于忍無可忍:“你是在跟我欲擒故縱?”

“你說是要跟我談談,可是從始至終哪次不是自顧自說,不容我插一次嘴,說說自己的想法,我走了你不就滿意了嗎?什麽欲擒故縱,在你眼裏我做什麽事情都是為了你嗎?”簡映厘心中酸澀,那些封心鎖愛似乎出現了一條裂痕,讓她不由得流露出積壓已久的情緒。

“我沒有自己的生活?沒有自己的想法?憑什麽你對我态度這麽冷漠,我就不能對你擺臉色?”

【系統:……女主,你的數值歸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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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祁淵:我為自己追妻路上瘋狂作死

簡錢:謝邀,人債鼠嘗,我恨不得掐死樓上

左右互搏扯頭花【狗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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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預收求收藏~未出生的新坑崽崽需要各位姨姨姐姐們關懷,在這裏祝大家暴富鴨!】

《和愛豆對家隐婚後被套路了》

程姣是标準的乖顏美人,古典舞跳得一身細腰軟骨,性格卻格外乖戾,嬌貴帶刺,任何人都入不了她的眼,唯獨對放在心尖的偶像着迷。

喜歡了五年的男人,可惜是頂流愛豆,程姣乖乖保持距離,理智追星。

直到某天,她愛豆塌房了,一時沖動答應父母與與素不相識的男人相親。

相親見面當天,她撩起鬓邊一縷細絲,帶着笑意:“我曾經喜歡的可是娛樂圈頂流、神顏男神,他是嗎?他也配?”

“抱歉,來晚了。”那人湊巧在她話音落下時出現,嗓音低沉溫潤,格外的熟悉。

程姣擡眼看他,手裏的酒杯差點兒沒被捏碎。

劍眉星眸,清冷疏離的氣質,笑起來時帶了些漫不經心的痞氣。

确實是不輸給娛樂圈頂流、神顏男神,可特麽是她前愛豆對家。

程姣有無數次看着這個男人,夜裏恨得牙癢癢。

壓熱搜、搶代言、發通告拉踩,米粥嚣張無比,霍景洲無惡不作,簡直把她的前任心尖兒碾壓得死死的。

前愛豆都塌房了,她下定決心,也把這個狗男人拉下神壇。

戀情一不小心曝光,不就是個好手段麽?

程姣楚楚可憐地拉着他的手,說了不少令她作嘔的甜言蜜語。

待他沉迷在自己的溫柔鄉,痛哭流涕求着曝光戀情。

兩個月後,霍景洲卻出面通知宣布,自己有未婚妻,并且倆人即将攜手上戀綜。

程姣:崽種,你居然沒有女友粉?這合理嗎!

夜晚,戀綜第一天,霍景洲慢條斯理地解開紐扣,桃花眼眯起,懶懶散散掐掉收音麥,語氣溫潤:“接着裝,不露餡我把我的影帝獎頒給你。”

程姣仍不死心,皮笑肉不笑:“啊?你在說什麽啊……你個崽種要幹什麽!”

他微微哂笑:“我很傷心啊,你居然這麽不專一。”

【閱讀指南】

表裏不一裝乖小辣椒x毒舌騷浪bking影帝

年齡差七歲

雙c雙初戀,男主絕對守男德,依舊是沙雕搞笑的風格。

前愛豆碰瓷捆綁男主,男主不走流量路線,年紀大了是大叔型。不混粉圈,純屬yy,寫不好求輕噴qaq,就是想試試這個題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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