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男德?
祁淵已經抛諸腦後了, 何況這是他老婆,何況他現在又只是一只倉鼠,系統并不能拿他怎麽辦, 畢竟他現在不完全是個男人。
【系統:真不要臉!!退!退!退!】
簡映厘換下衣服,旋即就把那內衣疊好放在床上, 等她洗完再歸還江若念。
“哎呀沒事的, 這有什麽嘛。”江若念拿過那件吊帶,趁她不注意, 随手就塞進了行李,走之前還拿了件差不多的镂空黑衣,假意是帶走吊帶。
隔天祁淵又被單獨一只鼠子留在籠子裏,百無聊賴之下, 又穿回了人身。
【系統:叮!男德考試——主題:與異性該保持怎樣的距離, 開考啦!】
眼前恍惚片刻,祁淵太陽穴突突跳動, 他輕按眉心, 注意到一個女人端來了餐盤,笑了笑:“先生,今天是我輪班, 這個早餐是我親手做的, 您嘗嘗。”
祁淵對她沒什麽印象,好像是叫董……董什麽?算了,平時似乎都是稱呼她為小董。
他‘嗯’了聲,拾起勺子吃那碗粥,腦內的系統再次響起。
【系統:選擇題~當你吃下異性員工的飯菜, 你應該做什麽?】
【A.推開餐盤并且說:你今天別來上班了,我老婆不願意別的女人伺候我!】
【B.嘗一口并且說:不錯, 不愧是專業的,比我老婆做的好。】
【c.吃完之後給她小費,并且露出邪魅一笑。】
祁淵:“……”
他不傻,自然看得出後面兩個選項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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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蔚京開會,祁淵也極少誇贊某位員工,何況他并不會誇贊,若是這時平白無故稱贊一名異性,這絕對是不守男德的。
給小費這種情況也不符合國情,也就在國外出差時他會給,邪魅一笑又是什麽東西?
所以,答案應當是A了。
祁淵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口,挽到小臂中部,頗為自信地想。
然而——
【系統:男主你沒事吧?抛開BC這種弱智選項,你還能選出個A?這是什麽土味霸道總裁選出的選項啊!違反男德守則:與異性保持距離的同時也要尊重異性,人家只是來工作的,打工人實慘,憑什麽被你突然辭退!你個蠢蛋!】
祁淵眉心一跳:“……”
【系統:選不出來不會自己創造一個D選項嗎?什麽智商,我教你的都還給我了是嗎!太絕對的東西是錯的,你不知道嗎?】
“先生,您怎麽了?感覺臉色不是很好。”小董時刻注意着祁淵的表情,見他臉色逐漸淡沉下來,有些緊張地去取來了一塊熱毛巾,想為他擦拭。
祁淵如臨大敵,不等她上前,便側過身用手抵擋住,嗓音清冷:“我很好,不用,謝謝。”
【系統:叮!禮貌+保持距離,男德值+2!可惜有點生硬啊男主,公式套上了也要活學活用ok?不然只給格式分哦。】
考試結束後,祁淵确實感覺哪裏有些不太一樣,沒有蔚京的公事來煩擾,此刻他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想起從前自己确實做的不夠妥當。
想着想着,他的腦海中又不禁浮現起昨夜簡映厘穿上小惡魔吊帶的模樣,比以往靜雅柔和多了幾分妩媚,細腰之上,層層疊疊的緞帶包裹勒出……
祁淵不能細想,他悶哼一聲,手背上的青筋跳起,耐力在這一刻似乎不複存在。
“接下來我有段時間不會回來,大家做好充分的準備,有事給我打電話,或者找李總。”簡映厘淡淡道,說完一切事項便散會。
擡手看了眼表,距離一中放學還有段時間,但她現在必須盡早提前去。
包包內已然備好了辣椒水與快遞小刀,李師傅将車停靠在路旁。一中面前的路有些狹窄,學校明令禁止家長不要把車開在門口,導致路途堵塞,只可惜仍舊有些人把車停在門口。
簡映厘不這麽做,把辣椒水和小刀放進口袋,擡眸看向李師傅:“李叔,一會兒你下車跟我一起去接懷瀾吧。”
車子熄火,簡映厘走在前,李叔走在後,校門口已經陸陸續續有學生出來,唯獨江懷瀾往反方向走去。
簡映厘撥打了他的手機電話,電話聲響了幾秒鐘,随後才接聽。
“你要去哪裏?我已經在校門口等你了。”
原文裏,是她一不小心遲到了,所以才讓那個變态有機可乘。其實想來校門口來來往往有那麽多人,還有保安,其實應該不會太危險才是。
江懷瀾默了幾秒鐘:“等一下,我還有點事,馬上來。”
電話挂斷後,江懷瀾轉身走近小巷子中,把書包放在臺階上,拉開拉鏈掏出剩飯剩菜。
巷子邊的紙箱裏傳出喵嗚喵嗚的聲音,将紙盒子拆開,破布窩上俨然是一只骨瘦嶙峋的小奶貓,它的皮毛幹枯禿了一塊,眼睛粘上了不明物體,跌跌拌拌地找不準飯菜。
江懷瀾抿唇,把飯菜放到它嘴邊,見它張開嘴吭哧吭哧地吃下,這才松口氣。
這裏的巷子鮮少有人走動,水滴落在地面,未融化的雪撲通掉在鐵皮上的聲音聽得一清二楚。
他不知道該拿這只貓怎麽辦,大冬天撐過一星期已經算不容易的。
江懷瀾在想,簡映厘能不能接受這只醜貓。可要抱着這紙箱出去也實在是可疑。
在外人眼裏,他是有潔癖,對小動物死活不敏感的江家少爺。這只貓每逢放學時都會跟在他身後,同學投來熾熱的目光,他便擺出對這只貓嫌惡的模樣。
唯獨在孤寂的後巷,他才能蹲下身,輕撫這只貓。他為它搭建了一個窩,雖然不太牢固。
如今輕撫小家夥的身軀,小貓那股對冰寒帶來的顫動讓他有些于心不忍。
身後傳來腳底踩碎樹枝的聲音,江懷瀾動了動眼珠子,扭頭冷冷地瞥向身後的身影。
只見一穿着厚厚布衣,滿臉橫肉嘴角有剃不幹淨的胡渣的男人,他笑了,帶動臉上的肥肉眯起眼睛。
“小朋友,你在幹什麽呀?”
江懷瀾警惕地皺起眉頭,雖然他并不想以貌取人,但這個男人看起來并不友善。
來不及拿起身側的書包,他抱起紙箱,小貓喵嗚喵嗚地晃動。可身後是死胡同。
男人一步步地靠近,江懷瀾沉着聲警告:“這只貓是我的,你不能碰。”
那人卻笑意更深:“小朋友,放學了怎麽不回家呢?要不要去叔叔家吃飯。”
“懷瀾,我來接你了。”
一道冷冽的聲音從前方傳來。
只見簡映厘帶着李叔和一名一中的保安來到這巷子門口。
當他與簡映厘四目相對,心中莫名多了幾分安全感,他抱着紙箱穿過間隙去找她,卻被那男人突然拉住。
就這麽一舉動,簡映厘身後的男人全然去試圖制服他。那人表情兇狠,嘴裏念叨着污言穢語,好不容易把江懷瀾拉扯開,他卻轉移了方向,沖着簡映厘而來。
迅速從口袋裏掏出辣椒水,噴壺沖着那人噴去,男人發出嘶啞尖叫,很快另外兩個纏鬥他的男人都把他按在地上。
江懷瀾抱緊紙箱,心有餘悸地冒着冷汗。
他從來沒見過這個架勢。
交給李叔與保安後,撥打報警電話,沒一會兒就有警車前來。江懷瀾始終抱着紙箱,書包還是簡映厘撿回來的。
直到在警察局做完筆錄,她走出警局坐在車上,祁玥擔憂的聲音從電話另一端傳來:“怎麽回事啊!怎麽好端端的還去了警察局?懷瀾呢,他傷哪裏了?”
簡映厘耐着性子把來龍去脈說清楚,确認江懷瀾身上沒什麽傷口,祁玥這才松口氣:“行,以後我就讓李叔專門接送,不讓他單獨走了。居然還會有這種事情發生……”
江懷瀾年紀并不大,初中跳級後轉學到京城,比普通人要矮上一截,何況作為養尊處優的大少爺,皮膚白皙長相清秀,确實是很容易被盯上。
那人被押送到警局的時候褲子還掉了,明顯是個漏陰癖變态。
思至此,她将目光落在一旁緊緊抱住紙箱的少年身上,伸手輕撫他的脖頸,剛想柔聲安慰,江懷瀾先言:
“我照顧不好它,你可以幫我養麽。”
紙箱內的貓也配合着喵嗚了幾聲,貓爪啪嗒地放在瓦楞紙上,露出半眯着的眼睛。
簡映厘是養過貓的,只可惜她養過的那只貓已經在大學畢業後一年就去世了,是她大一在校內撿來,已經成年四五歲的孩子。
她能看得出來,江懷瀾是喜歡這只貓的,換句話說,她對許多小動物都天生帶着善意想去接近。這也不難理解為什麽一開始見到時,他對簡錢那樣的感興趣。
只可惜,周圍人都将他的行為魔幻化,誤認為他是個喜歡玩弄生物的怪胎。
簡映厘神情柔和,淡淡道:“凡是都有第一次,養不好我可以教你,既然是你撿來的,那就是你的貓了,要學會自己擔負責任。”
少年靜靜地聽完這番話,低垂下雙眸看向懷裏的小貓,并未多說什麽。
天邊落日餘晖暈染着一層橘紅,到達老宅子下了車,祁玥一上來就仔細查看他的胳膊小腿有什麽受傷。
再看到那紙箱裏的髒兮兮貓,別提有多嫌棄了,可是這些都被江懷瀾一句句回絕。
簡映厘走近屋內,身後的少年把貓放在了火爐旁讓它取暖,轉而靠近她,拉了拉她的袖口,示意借個耳朵。
“怎麽了?”簡映厘挽起碎發到耳後,躬身湊到他面前。
江懷瀾平靜的眸子流光轉動,少年感的聲線沙啞而稚嫩:“我以後也會這樣保護你,你等着吧。”
嗯?
簡映厘眨眨眼。
餘光瞥見高大的男人身影,不等她反應過來,臉頰上就倏然多了份柔軟的觸感。
簡映厘看向少年,他耳廓紅紅,似乎做了件什麽不得了的事情。
而這件事好像是……
他親了她的臉頰?
少年腿很長,轉身拾起那紙箱,直接大步流星地走上樓。
這一切,都被祁淵看在眼裏。
“你剛剛去接懷瀾了?”祁淵喉結滾動,似乎在隐忍着什麽,深沉的嗓音帶着些許冷意,“關系還挺好。”
簡映厘對上他的視線,此刻渾身透着冰冷的祁淵,正是她印象中的那樣,只是有些說不上來的感覺。
尤其是他後半句,讓人摸不着頭腦。
跟江懷瀾關系好,和他又有什麽關系,還是說他根本不願意見到這樣家庭和睦的場景?
“怎麽了?”
祁淵深吸一口氣,轉而有些無奈,眯着眼:“別忘了明天出去旅行是和誰一起。”
簡映厘開始懷疑他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扯了下嘴角:“我不傻。”
“協議什麽時候簽?”
祁淵沉默了片刻,才回了句‘明天’,他身上的氣壓似乎壓到了最低。
簡映厘并沒有注意到這些,按照慣例把簡錢的晚飯倒上,那窩裏慢慢悠悠爬來一毛團,眼神犀利得好像根本沒睡醒。
祁淵快要被氣死了。
他不理解為什麽江懷瀾會突然親一口簡映厘,到底什麽時候兩個人關系好到這種地步了?
都十幾歲的人了,不知道和女人之間男女授受不親不能随便親嗎?
祁淵并沒有急着去吃那飯碗裏的輔料,縱使他的肚子已經餓扁了,他磨着牙齒,發覺自己的牙似乎長了許多。
順着簡映厘的胳膊爬到她脖頸間,馨香萦繞鼻腔,它倏地站起身,在江懷瀾親過的那一側伸出舌頭舔了舔。
簡映厘感到一陣瘙癢,輕笑着扣住小家夥的腰間拿下來,揉了揉肚皮:“是渴了嗎?我給你接點水。”
聞言,祁淵更是不滿,拼命地翻側着身。
見它如此,簡映厘只好把它放下來,将那水壺換水再裝回去。
從始至終,小家夥都蹲坐在桌面上,鼓起一張小圓臉,仿佛是在生悶氣。
——還會生氣?
【系統:目前來看,這只金絲熊的智商似乎高達五歲,或許是總被你關在籠子裏悶着,看不見你,所以不高興了。】
【系統:當然,我也只是猜測而已。本萌寵系統是與萌寵公司合作的,具體屬性我不是很了解。】
行吧。
簡映厘若有所思,要是這樣的話,她不得不拿起小勺子,舀起食盆裏的輔料一口口喂他。
勺子抵在唇邊,祁淵無動于衷,可是過不了多久,他便張開了嘴。
白天考試的時候,他萬般抵抗小董的接近,甚至叫來了公司的男特助來照料自己。
現在嘗到簡映厘送來的飯,他能感覺到不一般。
原來這就是男德嗎?
【男德系統:……你沒手沒腳嗎?這不應該你來伺候她!】
哦。
祁淵把碗裏的輔料吃得一幹二淨,要是這麽說,他也不是不可以。
擡眼看向女人瑩潤粉嫩的唇瓣,豆豆眼亮了亮。
次日一早,簡映厘拖着行李一點點下來,李叔接過行李箱放在後車廂,還有那鼠籠也一同搬了上去。
打開車門,祁淵坐在一側手拿着財經雜志,瞥見簡映厘上來,便把那雜志放在一旁。
倆人并排坐在後座,簡映厘把扶手放了下來,始終沒說話。
“你一會兒要吃什麽,我先預約。”祁淵事先打破這沉靜,他的嗓音帶着些許喑啞,屏幕亮起,冷光打在俊逸的臉龐上。
“都可以。”
祁淵看着菜單,從前他并不記得簡映厘喜歡吃什麽,所以就點了份最初穿越到倉鼠那一天所看見的惠靈頓牛排。
“之前負責照料我的董晴,我讓她去廚房幫王姨,這兩天都是肖特助負責我的生活起居。”祁淵說着,又把身邊的事事無巨細地與她講述。
簡映厘一開始沒放在心上,直到他開始将自己喝的什麽茶水,財經報上看見的新聞,從國內到國外一一說出口,她有些不理解。
他說這些幹什麽?她又不想聽。
“你跟我說這麽多幹什麽?”簡映厘打斷了他的話。
側眸看向男人,他的話語戛然而止,眼底似乎有着什麽在淡淡褪去。
“作為你的丈夫,和你交代這兩天的事情。”
這話有些難以啓齒。
是系統在一遍遍告誡他,必須這麽做。
祁淵本想在吃燭光晚餐時,與她聊起這些瑣事,給平靜的餐桌上帶些波瀾。可是他等不到那一刻。
現在在車廂內,倆人就恍若沉浸于兩個世界,毫無交際。
從前呢?
祁淵記得,簡映厘但凡是與他共處在私密空間,便總會忍不住笑着分享許多事情。
‘這也算是約會吧?你很忙我能理解,所以在車上聊一聊就好。’
簡映厘笑着說道,眼底亮亮的,好像有螢火蟲住在裏面。
關于那一次,祁淵并不記得她在說什麽,他确實很忙,每天都在忙着處理蔚京的瑣事。
許多事情不仔細回想,或許根本沒發現,如今的祁淵在重複着簡映厘曾經做過的事情。
而簡映厘——
她眼底帶着諷刺的意味,不複柔和。
“不用,我不想聽,我現在還很困。”
【系統:叮!封心鎖愛值-10!】
系統音在腦海裏回蕩,簡映厘閉上雙眸小憩,絲毫不在乎這點數值。
直到下車之前,祁淵都沒有開口與她說話。
車子停靠在溫泉旅館前,館內走來兩三名服務員,幫着一起把行李帶進去。
登記後進入旅館卧室,簡映厘才發現倆人是同住一屋的。
想來也是,他們現在是夫妻,又怎麽可能不這樣。簡映厘喟嘆,把籠子放在合适的位置,外帶籠裏的小家夥也一躍跳進裏面。
起身轉過身,卻見祁淵将襯衫褪去,露出精壯的上半身,後背肌肉線條流暢,他微微側身,腹部上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繃帶仍然纏繞着。手扯下襯衫,臂膀上的青筋凸起。
祁淵沉淡的目光與她對視,似乎并沒有意識到有什麽不對勁:“剛拿來的浴袍,換一下。”
簡映厘耳根滾燙,他們雖然已經是夫妻,可畢竟還沒做過那種事情。
【系統:女主,你的封心鎖愛值又掉了!整整三十點啊!】
【系統:千算萬算沒想到,不過也是人之常情,畢竟誰看了美好□□不迷糊,還好不是因為虐點嘞~】
深吸一口氣,簡映厘拽過浴袍,向着裏屋進去,拉門鎖上。
祁淵的眸子沉了沉,喉結翻滾。
【男德系統:我真沒想到,你個濃眉大眼的,居然還會勾引女主!算了,男德分+2,看在你這麽會的份上。】
勾引?
祁淵舌頭抵在腔上,這個詞聽起來他并不喜歡,可是好像确實很有效果。
旅館內的暖氣很足,穿好浴袍,避免走光,她把毛衣脫掉,并沒有把內衣換下。整理了一下行李,簡映厘甚至還掏出來前兩天試穿過的小惡魔套裝。
沖着那套裝幹瞪眼,她真是無可奈何。
江若念這丫頭。
再翻一翻行李,簡映厘發誓,她絕對不會讓這丫頭再幫她整理第二次,因為除了身上的內衣,就僅僅剩下這套小惡魔套裝。
當然,簡映厘并不打算把它穿在身上,旅館內自然有賣這些貼身物品,她不傻。
将小惡魔套裝塞在行李箱的隔層,整理好身上的浴袍,簡映厘才拉開推門。
白天八點半出門,坐了兩個小時的車,在處理一些瑣事,差不多已經是中午十一點多。
預定好的餐已經送來,在套房的客廳內吃。
套房內只有倆人,落地窗外小雪飄揚,簡映厘逗弄了兩下簡錢,見祁淵拿着文件夾,主動問道:“協議書嗎?”
協議書放在桌面上,她湊過去坐在坐墊上,一篇篇地翻查。
每一條協議正如同祁淵所說的,他确實是做出了極大的讓步,甚至有些加了碼。
翻到最後一頁,再下面一冊便是之前提起過的忠誠協議。
“你覺得可以就簽字。”祁淵深沉的嗓音響起。
簡映厘‘嗯’了聲,筆帽卸下來,她在每一條橫線上寫下自己的名字。
整理好文件,面前不知什麽時候多了一帶着絨毛的盒子。
僅僅是睨一眼,她便瞬間認出來,那是她曾經挑選過的結婚戒指。
手背上覆蓋一層溫熱,祁淵的掌心帶着律動,牽引着低啞的聲線。
“把戒指戴上。”
他無名指上,鑽石璀璨明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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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夫妻倆輪番坦誠相待了hhh就大淵種這種人,他是真缺心眼,也真渣,渣就渣在缺心眼。這章我怎麽感覺有點甜?這不應當,我只想撒狗血(沉思)
放心,小厘沒那麽容易被追到的~
給預收崽崽換上了新衣嘿嘿嘿~寶貝們可以去看看自己收藏的預收封面漂不漂亮!!【有些還沒換的是沒找到合适的圖圖qaq感謝在2022-06-15 19:26:56~2022-06-16 18:46:4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江漓湘真的不會咕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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