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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玫佳看向聲音來源處, 臉上的表情很豐富。
在印象當中,簡映厘一直是唯唯諾諾的人,當初在大學當着她的面嘲諷, 也絲毫不會吭聲,可現在……
仔細一想, 昨晚有祁淵為她撐腰, 突然直起身板能和她說話,也不是不可能。
而且她自己哪裏可憐了?
“簡映厘你說什麽呢?是想回去和祁淵打小報告嗎?”蘇玫佳定神, 似乎對她絲毫不畏懼。
趙賢再度拉着她的胳膊,示意她小點聲,咱們趕緊走。
可是蘇玫佳偏不。
簡映厘面色平淡,長卷的頭發被珍珠扣往耳後別着, 乳白色的泡泡袖短上衣高領繡着珍珠, 高腰粉橘色魚尾半裙如荷花邊一般,每走一步便掀起層層漣漪, 矜貴而清雅。
“你以為所有人都像你一樣是五歲小孩嗎?賴着不走就為了蹭吃蹭喝, 這家旅館可不是幼兒園。”
嘲諷歸嘲諷,她并不想和這倆人在公共場所被別人看笑話,因此拿了早餐便往私人包廂走去。
不過——
蘇玫佳絕對會跟上來的。
戰場拉遠了, 沒有路人在身側, 她也就可以盡情發揮了。
【系統:叮!惡毒配角接近中~】
“簡映厘,你給我站住!你說誰五歲小孩?不知道尊重人是嗎?”蘇玫佳一路大步流星跟上她,身後的趙賢也緊随其後,時不時地拉扯她。
“趙賢!”蘇玫佳走到半道,實在是忍無可忍, 将趙賢的手甩開後,表情兇狠, 發卡也散落在肩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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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走那你就先走,反正這口氣我咽不下。你是蔚京的員工,但我不是啊,憑什麽他們說讓我走我就走?”
趙賢握緊拳頭,臉色鐵青:“你能不能不要再給我丢臉了?我從昨晚到現在就跟你說我們早點走,走了還至于被人這樣說嗎?蘇玫佳,你要是這樣,那我們就分手吧。”
這話無疑傷到了蘇玫佳,她不敢置信地看着趙賢,緊接着那人也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她叫了他兩次,可是那人依舊沒有停步的意思,她站在原地愣了幾秒鐘,眼淚掉下來,轉而擦幹淨扭頭看向正在進餐的簡映厘。
都是她害的……都是她!
蘇玫佳咬牙切齒,火氣上頭後,她只想将惡意發洩在簡映厘身上。
“這位女士,這裏是私人包廂,沒有允許不得入內。”站在門口的男服務員攔住了他。
“就算是狗都不能進來,何況是你,你說呢?”簡映厘擡眸,門是直接敞開着的,笑吟吟地看着落魄的蘇玫佳。
“和那種扣男分了也算好的了,你不感謝我,還一臉仿佛是我拆散了你們的好姻緣。撒謊說是自己花了大把工資買下的入場券,結果是蔚京獎勵本月最佳員工的福利,手上那串鏈子,我沒看錯的話也是假的,畢竟是限量版,一條就價值十幾萬。”
“你自己都分辨不出來是真是假,還樂在其中,真不知道是你在裝糊塗還是在強忍着,當了六年傻子一定很難受吧,以至于別人把你的美夢撕碎了都會這麽難堪到理智失控。”
蘇玫佳的臉一點點慘白,簡映厘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字,宛如無情的手撕碎了她僞裝的面具,血淋淋的。
“你這個小三有什麽好說的?我好歹是趙賢的正牌女朋友,那你呢?”蘇玫佳深吸一口氣,冷笑地反問。
簡映厘拿着叉子的手一頓,下一秒又恢複平靜。
對于這個詞,她心中毫無波瀾。別人強加在她身上的莫須有罪名,她又這麽做過,為什麽要在意呢。
如果說,過去的一切都不曾發生,她避開虐點的同時,也不希望其他人遭受悲慘的狗血結局,就像江若念、江懷瀾那樣。說她聖母也好,這些也認了。
可是蘇玫佳在過去是切切實實給過她傷害,造謠诽謗過的——
她絕不放過。
“說起來,這個謠是你造的吧?”簡映厘擦了擦嘴,眯眼看向她:“你要是不提,我都不會想起來,也不會追究。既然你都提起來了,那我們就好好算算這筆賬吧。”
“那些陳年舊事,再加上你最近傳播的,我完全可以向法院起訴你侵犯了我的名譽權。在網絡上也不要随地大小便,更別說是指名道姓了,你說是吧?蘇玫佳。”
簡映厘翻出了她的微博,公器私用亂吐槽,點贊已經超過了五百,甚至底下還有人猜出名字,蘇玫佳也直接點名了‘簡映厘’。
還有微信朋友圈……
這是得多無腦,才能做出這種事情啊。
【系統:反派少了江家姐弟,确實不夠看的。剩下的小魚小蝦就是用來無腦爽,讀者也吐槽過他們腦子不好使23333】
蘇玫佳的心都涼了半截。
怎麽會?簡映厘怎麽會知道她的微博……
“我和祁淵商業聯姻,就算沒有感情,好歹錢是真的,我也做了個豪門太太。你呢?”簡映厘輕笑,雙手十指相扣抵着下巴,慵懶淡然。
“戀愛長跑六年,應該也不止六年了,大學畢業才在一起,估計趙賢圖你是京城本地人,在魚塘裏姜太公釣魚願者上鈎了,你還覺得自己很特殊麽。”
“在一起六年也還沒結婚,別說是結婚了,訂婚也做不到。我猜他一定是說:‘等我的工作穩定下來,買了京城的房子’來搪塞你吧?而你也覺得這有什麽,婚前買的房是你的嗎?甚至覺得他非常深情負責任——”
“蘇玫佳,你的嘴裏沒有一句真話,做了個假人,就連感情上也是自欺欺人,糖衣炮彈,請問你有什麽資格來跟我比呢。”
【系統:真是句句紮心了!】
蘇玫佳有些站不穩,好似是淚失禁了般,眼淚啪嗒啪嗒地落了下來,絲毫不楚楚可憐,甚至有點像女鬼。
她一大早化的妝實在是太濃了,此刻眼線被浸濕,流出來的眼淚與假睫毛混雜着,看起來實在是可怖。
身邊有服務員問她需不需要幫助,是不是精神病院來度假的病人跑出隊列了,她吼了他一嗓子,服務員實在是無辜,因為他今天确實接待了一部分心智年齡小的病人。
緊接着又跑回套房,發現趙賢是真的走了,亂七八糟的衣服散亂一地,都是她的。
蘇玫佳不信邪,她不敢相信趙賢是真的把自己給抛棄了,撥打電話好久對面才打通。
趙賢的語氣格外不耐煩,劈頭蓋臉一頓指責她的不是。
蘇玫佳哭哭啼啼地求原諒,渾然不聽他的斥責,放下身段求他把自己接走,她知道自己錯了。
但是這并沒有用。趙賢說他們已經分手了,到此為止,希望蘇玫佳在回家之前把他送的項鏈和包包折現還給她。
“夠了!你說的這些才是真品吧?其他的送我的都是假的!趙賢你究竟要不要臉?蔚京的offer是我找人給你牽線拿到的,你現在住的也是我在京城爸媽留下的房子,你為什麽這麽冷血這麽不要臉?!”
她歇斯底裏地怒吼,可是還沒說完,對面就已經挂斷了。
再次撥打電話過去,她發現被趙賢拉黑了。
今天是他們在一起的六周年,也是分手的一天。
蘇玫佳還沒來得及收拾東西,前臺就有人撥打套房電話希望他們趕緊離開,不然就連人帶行李一起拖出去。
蘇玫佳從來沒有這麽狼狽過。
可是她不敢去找簡映厘的茬,她甚至害怕,害怕她真的會起訴自己。
萬一呢?萬一簡映厘只是說着玩呢?
事實上,簡映厘确實是把那些證據截屏加錄屏傳給了律師。
先收集好證據,待律師做好一切準備,她就可以起訴蘇玫佳,還有那些藏在陰暗裏的其他造謠者。
畢竟造謠的人,不可能只有一個。
簡映厘吃完早點,打算在旅館直接打車走人,可是來到前臺才發現,接應員支支吾吾的并沒有替她叫車,到最後才承認說:“對不起簡小姐,祁先生特地囑咐我們,只有您待到這裏二十號才能走。”
簡映厘也不為難工作人員,她可以再想想別的辦法。
或者自己手機APP上打車?
此處不允許外車進入,私家車只能到地下停車場接送,之所以不打車,也是考慮到自己需要走幾段路到門口坐車。
雖然行李不用她來托運,可畢竟在雪天走路會有些困難。
一時出神,簡映厘點錯了屏幕,劃進朋友圈,發現一個眼熟的定位。
【祁嵩州:來度假。[圖片][圖片] 】
他怎麽也在溫泉旅館?
【系統:當男主做錯事的時候,總會有一名男二悄然登場!這,就是狗血文!男二屬性:搞什麽事業?談戀愛最重要!】
簡映厘:“……”
所以按照這個劇情來看,她是不是應該去找祁嵩州,假裝偶遇呢?
【系統:祁嵩州在原文的助力就是加速男主火葬場,所以他可以幫助你離開祁淵,按照這個思路來想,你猜的沒錯喲~】
簡映厘嘆口氣。
行吧。
祁嵩州定位在旅館地下一層的酒吧,從圖片來看,這是一家清吧,人流量似乎很少。
畢竟誰一大早來酒吧喝酒呢?
從樓梯下來,還未走進酒吧,便聽見一陣悠然的鋼琴聲。
在座位中間的臺階上,放着一架金色鑲邊的鋼琴,彈奏的人身穿西裝褲與淡黃色的襯衫,金棕色的頭發往後撩撥着,偶爾有幾根碎發随着他激昂的情緒出挑于額頭前。
一曲畢,簡映厘站在不遠處,随着其他人鼓掌,她也有些動容。
“怎麽不和阿淵在一起呢?”祁嵩州透過玻璃反射看到她,輕笑着問道,拿起鋼琴上的手帕輕輕擦拭掌心與手指。
起身将鋼琴留給工作人員,他腳步輕快,簡映厘與他不過一步的距離,一前一後。
待他站在吧臺前點了杯酒,簡映厘婉拒要了果汁,淡淡地解釋道:“有些事情,我想提前回去。正好看見你發了這裏的定位。”
祁嵩州挑眉:“原來是我從蔚京偷偷出逃忘記屏蔽你了,不好意思呀,這件事你可不要告訴阿淵。”
雖然是這麽說,但簡映厘絲毫沒從他臉上看到任何出乎意料和後悔。
散漫而從容。
簡映厘莞爾:“既然我抓住了你的把柄,那我可以請求你把我從這裏帶回去麽?”
祁嵩州眉骨高挑,燈光灑下,他深藍色的眸子深邃幽沉,酒保将酒放在桌面上,他的手指輕輕勾着杯身。
“喝了酒,可不能開車哦。”他輕嗤,勾手拿起酒杯。
簡映厘聞言,立刻伸手按住杯口,酒水灑在她掌心,有些冰涼。
“那你別喝,送我回去吧。”簡映厘的語氣不容置喙:“這杯酒當我請你了,回去你想怎麽喝都可以。”
祁嵩州是出了名的愛玩,喜歡打啞謎說一些不着調的話,與其彎彎繞繞地懇請他,倒不如開門見山地直說。
他輕笑了一聲,放下酒杯,嗓音磁性:“我可是偷偷出來度假的,今早剛來,為什麽要白跑一趟送你回去呢。”
簡映厘簡直不知道說他什麽好。
祁淵剛把公司交給他還沒一周,他就出來玩,果真是符合愛玩閑散小叔的人設。
“倒是你,不是和阿淵度蜜月麽,雖然這裏不比國外,但設施齊全花樣多,他好不容易陪你一次,為什麽要為了別的事情走呢?”祁嵩州轉移身子,正對着她。
簡映厘垂眸:“他都能因為公司的事把我抛下,我為什麽不可以。”
“你不送我走也可以,我告訴他你本人就在這裏,他照樣能叫人把你帶回京城。”
“但是如果你送我離開,我可以把檀香華庭酒窖裏的幾瓶名酒送給你,就當做聖誕節禮物了。”
簡映厘心裏打着鼓,她并不認為這點蠅頭小利祁嵩州能看得上,總之,她也實在摸不準他的習性。
原文給的信息很少,甚至還有讀者猜不透他到底喜不喜歡她。
【系統:呵,神秘莫測的男人,你成功地引起了我的注意力。】
簡映厘:“……”
祁嵩州‘啧’了聲,似笑非笑:“也不是不行。”
祁淵清醒時,脖頸有些酸澀。
他皺着眉頭起身,還未緩和過來,便從沙發上下來走向卧室。
卧室的門被推拉開,裏屋幹淨整潔,絲毫沒有人氣,仿佛簡映厘從未在這裏留宿過。
再轉身看向窗邊,原本放置的鼠籠也消失了。
祁淵的心倏然一緊,從茶壺裏接熱水,水溫還處于溫熱燙手狀态,簡映厘在每次睡醒時都會喝一杯熱水,這證明她離開的時候并不久。
何況,他已經提前與前臺通知過,沒到二十號之前不允許她擅自離開,前臺是不會替她叫車的。
思至此,祁淵整理好衣襟,撥打電話給前臺。
前臺服務員确實說沒給簡映厘叫車,但她似乎找到了順風車,是與一名帶着墨鏡身穿風衣的混血男人離開。
祁淵沉吟片刻,語氣凜冽:“走了多久?”
服務員弱弱道:“先生,我們沒辦法幫您阻撓,簡小姐她正在地下車庫搬行李,應該是可以追上的。”
電話挂斷,祁淵換了身衣服,從套房內出來,指腹按着手機屏幕,剛想打電話給簡映厘,倏地想起自己似乎被拉黑了,到現在都沒有調出來。
緊咬牙根,祁淵切了號碼,用副號撥打了簡映厘的電話。
最後的行李搬上去,簡映厘坐在副駕駛,把外帶籠放在腿上,一通電話打來。
是沒有存下的外地電話,簡映厘心中有些顧慮,但還是劃開了接聽鍵,另一頭傳來了祁淵低沉的聲音:
“你去哪裏了,不要走好麽?”
簡映厘上揚的唇角逐漸沒了笑意:“祁淵,我還有事,如果你也要回京城,我是不會見你的。”
說罷,祁淵話音未落,她便把電話挂斷。
車門關緊,身側的祁嵩州摘下墨鏡換上一副眼鏡,啓動引擎,後視鏡似乎窺見到什麽。
“阿淵來了。”
“走吧,你也不想被發現吧?”簡映厘語氣寡淡。
祁嵩州笑意不減,擺弄方向盤輕緩踩油門,向着門口馳去,嗓音懶散:“我在前臺幫你交涉的時候,已經暴露了。算了,多給我一些好處哦。”
簡映厘‘嗯’了聲,後腦勺靠在椅枕上,閉目養神,祁淵呼喚聲也越發清晰。
祁淵只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衫,他站在原地,不論怎樣簡映厘都坐着車離開了,消失在車庫出入口的白光中。
淩冽的冷氣灌入呼吸道和肺裏,又冷又燙,頭痛欲裂。
他被抛下了。
【男德系統:留不住的人你強行留下也沒用,你不是也抛棄過女主嗎?】
為新房置辦日常用品時,無數次的因為公事而失約。
确實是如此。
祁淵自嘲輕笑。
他能留在簡映厘的唯一辦法,還是那個不能說話的小家夥。
車子需要開幾小時,簡映厘睜開眼時,已經到了高速公路。
籠子裏的簡錢似乎剛睡醒,這才有了動靜,此刻正用爪子撓着箱壁。
簡映厘擰下扣子把籃子打開,祁嵩州餘光瞥向那處:“上次咬籠子的簡錢?你怎麽還帶上了它呢。”
口袋裏放了昨天買的小零食,簡映厘拿出一小塊送到它嘴邊。畢竟在出門前她來不及為它的外帶籠灑下口糧,這會兒剛醒來估計也餓了。
祁淵放着另一個自己不管,魂穿回簡錢身上,看到簡映厘時已經有些豆豆眼泛淚珠了。
可是當他看見駕駛的人是祁嵩州,瞬間把眼淚憋回去了。
一股濃厚的醋意湧上心頭。
就是他小子把映厘帶走?
可惡……
零食塞在嘴邊,小家夥仍舊無動于衷,甚至用粉爪子抵着挪開,仿佛在說:施主,鼠僧不食葷菜,使不得使不得。
當然,這個‘仿佛’是簡映厘自己腦補的,畢竟它這個動作實在是可愛。
“嗯,放在家裏不方便,還是待在身邊好。”簡映厘回應道,和他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籠子裏的小家夥團成一個小球,看着那背影,莫名覺得有些孤寂。
用指頭戳了戳它的背部,祁淵扭過頭,給了個楚楚可憐的眼神。
這是怎麽啦?
簡映厘不解。
難道是渴了麽?
想到這種可能,簡映厘摸了摸包,礦泉水已經被喝完了。
“嵩州,你有沒有礦泉水或者涼白開?”
“嗯,就在手邊你自己拿就好。”
祁淵:“……”
嵩州?
自己拿就好?
簡映厘盛了一點點涼水在瓶蓋上,送到它嘴邊。
祁淵耷拉着眼皮,看上去眼神有些兇狠,仍然沒有要喝水的意思。
打開手機寵物APP,上面的狀态欄已經告訴她簡錢又餓又渴,照這個架勢來看,難道是生悶氣什麽都不願意吃了麽。
簡映厘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哪裏得罪了這個小家夥,想來也只有她冷落了簡錢這種可能性。
把瓶蓋放在籠子裏,零食也灑在地上,等着簡錢自己去吃。
祁淵蹲在躲避屋中,酸意和難過在內心萦繞,透過縫隙去看女人,粉爪子在眼角抹抹淚。
忍着哽咽,他又餓又渴,不得不低下尊貴的小腦殼,吃起地上的東西。
他好難受。
【男德系統:嗯嗯,沒人會心疼你的,就算是穿在簡錢身上,女主對你也只會感到憐愛。】
【男德系統:現在你知道問題出在哪裏了麽?】
祁淵默然。
是他曾經的不聞不問與漠視,哪怕是不知道,他也有錯。
那些對映厘的傷害是實打實的,即使現在追究有些晚了,但他也應該做些什麽。
至少,要做到挽回映厘的心。
祁淵仔細地思考,他倏地想起,有些謠言似乎也從他的室友傳到耳邊。
也因為這件事,他從宿舍搬出去住,不再與那些人來往。
那是他大學時唯一一次被記了處分。
【男德系統:算你做了一件好事吧,請問你有沒有為女主改善環境呢?你只不過是打了一頓傳播緋聞的人。】
祁淵垂下眼簾。
不知過了多久,祁嵩州停下車,扭頭看向身側的人。
簡映厘剛要下車,她不知不覺間也又睡了一會兒,再次睜眼時,發現自己并不在檀香華庭,而是祁家的老宅子。
“我不是說送到檀香華庭麽?”簡映厘扯了下嘴角,有些無奈。
祁嵩州聳了聳肩:“抱歉啊,我忘記了。”
不回老宅子去檀香華庭的緣由,無非是不想被祁家的人知道她這麽早回來,尤其是祁玥,雖然她在明天就要離開京城。
可是……
“表嫂,你怎麽這麽早就回來了啊?”江若念剛要出門,看見車子裏的簡映厘,傻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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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大淵種:我好醋,嗚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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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學就要軍訓了,希望在八月中旬前可以完結,完結不了可能會更得慢,我盡量多存稿QAQ
問一下寶貝們,大家有想看《我不是窮鬼鴨》的嗎,手癢癢好想開那本,不過預收好低哦QAQ。
要是和下一本雙開的話,可能會寫得簡短~如果是等預收到了再開,會寫的粗長些,等一個回應jpg
好想填坑嗷嗷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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