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18前夫上門
那股漸漸逼近的氣息是令人多麽的熟悉,翡翠怔忪着,竟來不及反抗……
他是誰?為什麽會這麽說?!
“你是……你是!?”
對了……她當日易容同此人在阿修羅境地見上過一面,但當時他并沒有給自己留下那樣強勢的壓迫感……為何,為何他表現得好像認識自己一樣,在很久很久以前,久到連她自己也不記得……
未等她将全部話說出口,坐于正首的天帝驀然立起,肅容端重,神情不怒自威,他雙目如炬,視線徐徐掃過每一個人的面容,最後在大殿中央那人的面上定住。
衆人只覺一波強大到令人窒息的威壓橫亘下來,那是傾盡自身全部都無法的力量,那是上古之神的力量,它如此強大,足以讓世間萬物皆為他折服……
翡翠面前的男人雖然沒有同他人一樣面露畏懼之色,然而透過他蒼白如金紙的面色來看,翡翠知道想要迎面同神袛之力相對抗,是一件多麽可笑的事情。
“來人啊——将此人給我驅逐出九重天!”
天帝大手一揮,殿外出現兩排身披銀色铠甲的天将。
“慢着——”
男人驕傲地揚起頭,視線毫不掩飾地對準天帝,悠悠道:“難道天帝要将前來求親之人拒之門外麽?”
聽了他的話,翡翠兀自擰眉,先不說此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大放厥詞,如今還聲稱自己是來求親的,但凡是有點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厮應該是來砸場子的……
天帝揚眉,字字落下猶如木铎金生,“別人都可以,但是你——不行。”
男人挑眉,“別人都行,為何到我不可,天帝陛下您這是明擺着區別對待厚此薄彼啊~”
聽了他的質問,天帝面無表情,只緩緩道:“朕就是厚此薄彼,你又能奈我何?來人啊——将此人帶下去!”
翡翠坐于一旁,對于自家老爹同這個男人之間那劍拔弩張勢同水火的氛圍,心中不解,但答案卻隐隐約約盤踞在心頭,仿佛只有她輕吹一口氣,那塵封已久的真相便會浮出水面。
這種感覺好生奇怪,明明她與此人只有區區一面之緣,為何此番心裏會生出這般古怪難解的念頭來呢?
他到底是誰……心底隐隐有個聲音在叫嚣着,在鼓噪着,她驅使着翡翠鬼使神差地開口——
“等等——你,你到底是誰?”
他的名字……名字……
腦海中淩亂的思緒相互攪動着,猶如一團難以解開的亂麻——
翡翠擡起頭去看面前的男人,卻從他暗紅色的眸子深處捕捉到一絲隐痛。
“原來你……還真是全都忘了個幹淨呢!”
男人輕嘲一聲,對着翡翠逐字逐句道:“我叫帝臨淵,你千萬別再忘記了。”
帝臨淵……翡翠琢磨着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念着念着,忽然整個人從案幾上彈起來——
“什麽?!你是……你是帝臨淵?!”
男人從善如流地點點頭,“怎麽?你可是想起了什麽?”
翡翠大腦中的亂麻像是被一把鋒利的大刀狠狠切成兩半,整個人瞬間清明了不少……
帝臨淵其人,她雖已忘得一幹二淨,但往昔恩怨這近千年來透過不少八卦人嘴中透露出來,甚麽帝姬大婚之日滿身是血回到九重天,神智失常,昏睡三天三夜後醒來前事皆忘諸如此類的段子她真是聽得耳朵都要起繭。
翡翠擡眼,面前的男人是阿修羅界界主之子,修羅大君帝臨淵,也是她三千年前大婚的對象……他們本該在那一天晚上完成大婚然後共結百年之好,然而她卻渾身浴血地回到了九重天之上……現在想來這個故事還真是曲折複雜。
不過說來說去,也逃不過一個俗套的結局,愛恨糾纏情人反目……
真是奇怪,這個男人如今竟還有臉回來,翡翠雖不記得當日到底發生了什麽,也不知她與此人到底經歷過什麽,但此時此刻,她腦海裏只盤旋着八個大字:反目成仇殺之後快!
于是她退後半步站起身來,“來人啊——快把這個登徒子綁起來扔下九重天去!”
……
男人大袖飛展倏爾朝翡翠迎面沖來,他微揚的眼角帶笑,瞅着翡翠道:“你就是這樣招呼自家郎君的?”
翡翠柳眉倒豎,叉腰怒叱道:“老娘才沒有你這樣的夫婿!”
見那人又要再說,她馬上改口道:“就算是從前有,眼下本帝姬也把你休了!”
“人呢!都聾了麽還不快來将這厮帶下去!”
“這些年不見,沒想到你竟變得如此絕情,我可是思念了你千年不止,而你卻好剛見面就想着把我休了……诶~這九重天帝姬的心腸難道真同那磐石一般堅硬無情麽?”
男人憂郁地揉了揉鬓發,又哀怨道:“诶~這真是……只聽新人笑不聽舊人哭啊~”
在座衆人面面相觑,早先聽聞帝姬同那修羅大君有過情感糾葛,但千年已過想必再有什麽恩怨也該塵埃落定……只沒想到帝姬招親之日,這修羅大君竟會親自找上門來……難道千年前那段震驚天界的婚事另有隐情?!
衆人看向翡翠的眼神立即複雜起來,好像翡翠頭頂明晃晃始亂終棄四個大字一般。
今日若是不好好整治整治這混蛋,本帝姬這名聲可就要被徹底搞黃了……改明兒出門人人都要唾棄她為負心漢了……
翡翠咬咬牙,對着帝臨淵扯出一絲笑臉來,“不知前夫你今日前來有何貴幹吶?若是想來讨杯酒水那我是大大歡迎,若是想來砸場子那就別怪我翻臉無情了~”
她語帶威脅,說來也是,自家地盤怎能容忍他人如此嚣張,即便這個他人是她的前夫……
看着翡翠,帝臨淵笑彎了眼,他伸手奪過翡翠桌上的酒樽,仰頭一口飲盡後道:“酒是要喝的~不過這人,我也是志在必得的~”
翡翠擰眉,“你這是什麽意思?”
若她沒有理解錯誤的話,她這位前夫好像還有點和她再續前緣的意思。
“破鏡重圓前緣再續這種皆大歡喜的事兒人人都喜歡~”帝臨淵看着翡翠,“娘子,你說是不是?”
“我呸——去你媽的破鏡重圓,你丫現在就給老娘滾遠些!”
翡翠出離憤怒,拔出燕瓊便要往這笑容狡猾的男人斬去。不料男人只微微一側,便躲過她淩厲的劍芒,面容平靜道:“既然被你休了,那我便再留下來求親好了。”
什麽叫厚臉皮,什麽叫做不要臉,看着男人無謂的笑容,翡翠只覺氣悶。
“另外——”帝臨淵轉頭對正首的天帝道:“陛下,家父有修書一封命小生呈來,還請陛下參閱。”
天帝沉吟片刻,點頭道:“呈上來——”
帝臨淵遞上信的同時,笑眯眯地來了一句,“常言道,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是吧?陛下——”
場上氛圍一度凝滞,翡翠引頸去看,信中猜想着此信中的內容來——
良久,天帝将信放下,審視帝臨淵半天,方才點頭無奈道:“也罷,既然是阿修羅王的意思,那朕便給他一個面子,你留下罷!”
話一出口,衆君嘩然,尤其是翡翠。
“父君——這怎麽可以!”
休過的男人怎可再進門,這不是坑爹麽!
天帝對翡翠遞了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後,臉上重現笑容,他對諸君笑道:“在座諸位皆是四海八荒中出類拔萃的美質良材,今日齊聚一堂真是令人欣慰怡悅啊!來——繼續喝!”
“……”
翡翠扶額,她還以為老爹能有什麽高明辦法,沒想到就這般生硬地将岔子掩了過去……這不是明擺着唬人嘛!
她悵然若失地看着杯中酒,看來這場招親大會還真會是精彩紛呈,高/潮疊起啊!
***
招親大會進行到半途,驚現帝姬前夫,諸君心中忐忑,一則恐怕二人舊情複燃,他等變為炮灰,二來郁悶前夫插隊作弊,好不地道。
思來想去,有人準備先下手為強,給帝姬留下一個好印象,以便他日相處和睦。是以,買通了帝姬身邊的侍從,來了一出夜談香閨的好戲——
今日種種皆來得有些莫名其妙,翡翠坐于床邊,幾番思索不得甚解。
究竟她同那前夫帝臨淵之間有什麽恩怨呢,為何她一見他便猶如天生冤家般恨得牙癢癢,可其中真意,她卻是半點也想不起來……
驀地,琉璃燈罩中的燭火微微一動。翡翠擡眸,窗邊浮現一道黑影。
“是誰?”
過了好久,才聽外頭傳來一道男聲,“我乃靈犀大陸盤琥神君是也,夜半前來,只為與帝姬見上一面。”
翡翠打開窗戶,左看右看皆看不到半個人影,“人呢?”
“帝姬,我在上面。”
擡頭看,果有一人坐于大樹枝桠上,一襲赭色仙袍随風飄蕩。
“盤琥神君?”
男人點頭,如同獵鷹般從樹上掠下,黑夜中,他雙目茕茕有神地看着翡翠。
“帝姬果然是天姿絕色,傾國傾城。”
盤琥神君從懷裏掏出一枚碧玉通透的玉佩塞入翡翠手中,“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還請帝姬不要嫌棄收下它吧。”
“這——”
無功不受祿啊……更何況這還是公然行賄。
“夜深露重,帝姬還是早些休息,在下便告辭了~”
未等翡翠看清他正臉,盤琥神君的身影便緩緩沒入黑夜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真是神出鬼沒,翡翠拿起玉佩端詳,成色極好的玉,像是一汪澄碧,被雕刻成蟠龍蜷縮于翡翠手心。
想不到這盤琥神君倒還是個妙人——
翡翠正欲回身熄滅燭火,不料窗棂外又響起幾聲剝啄。
難道是那位盤琥神君去而複返?
翡翠打開窗戶,”你怎麽……”
來人很是無措,“我怎麽了?”
翡翠定睛一看,面前站着哪是盤琥神君,而是一白衣飄飄,形容俊朗的男人。
“呃,你是哪位?”
那人朝翡翠微微欠身,自報家門道:“我乃昆侖山瑾瑜上仙。”
“原來是瑾瑜上仙,久仰久仰——不知深夜造訪,有何貴幹呢?”翡翠朝對方笑笑。
“是翛然天孫托本君前來,說有一物要交予帝姬。”
瑾瑜上仙溫文爾雅地從懷裏掏出一個錦囊遞給翡翠,“還請帝姬過目。”
翡翠打開錦囊一看,不禁無語,她掏出一枚光禿禿的銀釵,就這麽個破玩意兒還得勞煩人大老遠巴巴送來?看來她這小侄子是越來越不像樣了!
“天孫交代此釵意義非凡,尤為特別,還請帝姬好好保管。另外——”
翡翠看向瑾瑜上仙,“上仙還有事?”
瑾瑜點頭,一手插袖,拿出一截寒梅交給翡翠,“聽聞帝姬愛花,這昆侖山寒梅香遠益清,特送來給帝姬賞玩。”
翡翠接過那株寒梅,見梅花上依稀帶着冰霜,好似剛從雪山上摘下一般,正欲擡頭道謝,而眼前卻早已沒了那瑾瑜上仙的蹤影。
“這……今兒個都怎麽了,怎麽個個同打了雞血似的?”
……
有了這兩次前車之鑒,翡翠對後來之人那是見怪不怪,她皮笑肉不笑地接過各式各樣的禮物,除了賞給重淵一記飛腳外,其餘人都被她笑容滿面地送了回去。
忙忙碌碌一夜,待她折身想要好好休息時,天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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