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
“見,見我?”
安然驚訝不已:“不,不會吧,你在哪兒見我,演講臺上嗎?”
安然不愛學習,每次紀淵演講他都在睡覺,那時候他甚至從來沒想過會跟紀淵扯上關系,更從來沒想過,紀淵次次演講,都是為他而來。
紀淵緩緩擡手,捏了捏安然的臉頰問:“能不能,在你心裏見你?”安然瞬間臉紅,在,在心裏見他?
他低下頭,默默的躺回被子裏,雙手把被子拉到下巴邊上蓋住大半張臉,只留一雙眼睛看着紀淵,悶聲悶氣的說:“你已經在了。”
這輩子,他跟紀淵接觸的不久,但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在他經歷過林川的背叛之後,在他內心建起城牆之後,紀淵還是能那麽輕易的走進他心裏。
安然不明白,是他的城牆太薄弱,還是他自己一直在渴望,渴望着有人為他将傷口包紮複原?
紀淵聽到安然的話,仰頭深深的吸了口氣,随後低聲笑了起來。
他聽到了什麽?
他害怕了那麽多年,躲了那麽多年後他聽到了什麽?
然然心中有他的位置!
他已經在然然心裏了!
紀淵笑着笑着就低下了頭,忍不住心中狂喜,雙手捧着臉大笑:“哈哈哈哈哈”果然,做人不能畏縮,曾經是他錯了,他不該退縮,不該坐以待斃,才讓然然受到那麽多傷害,他應該早些出手的。
不過還好,一切都還來得及......看着紀淵發了瘋一樣哈哈大笑,安然猛地揭開被子坐起身:“你沒事吧?”
怎麽笑成這個樣子?
不會犯病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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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有些着急,他想拍拍紀淵的肩膀,又怕紀淵發病了就像林川說的那樣會打他。
但又想起紀淵說過,永遠都不會對他動手,于是鼓起勇氣,小心翼翼的拽了拽紀淵衣角:“紀淵,你,你沒事吧?”
安然問完,紀淵果然收了笑容擡頭,用那微微發紅的眼睛看着安然。
安然吓了一跳,覺得這個眼神和他打人時的眼神差不多,像狼一樣陰狠霸道又可怕,轉身就要往被子裏鑽,卻被攔腰抱住。
紀淵摟着他的頭緊緊貼在自己胸口,喘息着道:“然然,既然你讓我走進去了,就永遠都不能放出來,就算你想,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機會的。”
紀淵激動不已,但又擔心吓到安然,壓抑着那股興奮,連聲音都變的嘶啞。
安然心疼的摟着他的腰點頭:“嗯,不放。”
就算想放,他那天簽的那份婚內協議也不容許他放啊。
紀淵看起來紳士的征求安然意見,實際上早就安排好了一切,不管安然現在怎麽想,都會在他一步步安排下,愛上他。
明白安然的心意之後,紀淵再也忍不住,對着那小巧的紅唇吻了下去。
不甘于之前單一的親吻,這次動作也比之前的大膽,火熱的手直接伸進安然的褲子裏.....—番溫存後,兩人躺在床上喘息。
安然擔憂的想哭,雖然沒有做到最後,但紀淵又騷又強勢的樣子,讓他感覺,他之後沒什麽好日子過了。
午飯過後明明已經結婚的兩人就像久別重逢的小情侶,一起躺在天臺曬太陽睡覺,完全沒想過還要去上班。
紀淵趁着懷裏的人睡覺了,叫傭人拿來了手機,給蘇南打電話想問問郵件的事有沒有進展。
結果蘇南一接電話就開始咆哮,但也沒有偏離本質彙報:“老大,郵件出處查不到是對方技術高深,這就算了,就那麽一會兒的時間,你怎麽又打人了呢,你知道我現在在什麽地方嗎?”
紀淵今天心情很好,聽到蘇南話,下意識的的去猜:“警察局?還是醫院?”
蘇南氣死了,每次紀淵搞事情都是他去收尾,雖然給了他不少工資,但他每次都要挨罵,有時候甚至要挨打。
特別是現在,看着一個躺在床上的成年男人哀嚎,看着姚家父母想朝自己揮舞的拳頭,忍不紀淵在乎那一點錢嗎?答案是不在乎,不過,他低聲笑了笑:“辛苦你了。”
聽到紀淵的話,蘇南一下氣焰全消:??這還是他老大嗎,居然這麽溫柔?
“老,老大你沒事吧?”蘇南有些不确定的問。
紀淵也沒跟他計較,只是叮囑道:“郵件好好查,林家也要盯緊,至于姚家,問問醫生全程需要多少醫藥費,再翻一倍作為精神損失費,一起賠給他們。”
紀淵說完就挂了,挂前還聽到對方說他小氣,他不在意的低下頭,正好看見安然睜開眼睛。
安然搖頭:“沒有。”
他本來就沒睡着,但還是有些疲倦,在紀淵胸口蹭了蹭說:“郵件的事,你怎麽知道的?”
叫人遠程超控的紀淵愣了一下才道:“媽告訴我的。”
安媽告訴他的,這也合理,因為自己當時狀态不正常,安媽肯定能看出來。
不過,這封郵件的真相,倒也出乎他的意料,因為和許飛在一起的,居然是林川。
安然眼神有些灰暗,上輩子他是知道林川小情人很多,但卻不知道具體,這輩子倒好,上來就雙殺。
不過,關于許飛的話,安然還有些懷疑,嚴肅的擡頭問:“你查過林川平時喜歡幹什麽嗎?”
在紀淵眼裏,林川這種人做對手他都看不上眼,更不會花費財力盯着他,而最近是擔心他們對安然動手才叫人盯着。
他搖頭:“沒有,怎麽了?”
安然有些不确定:“許飛說,林川曾經喜歡豪賭,而他經營的燈飾公司,也并不是一直處于虧損狀态,而是他兩年前參加豪賭時輸了一大筆錢,不管是林家還是安家給他投資的錢,全還賭債去了。”
安然大學時還不認識林川,是畢業之後跟着安爸吊兒郎當的工作時遇見的,到今年正好兩年,并不知道林川兩年前做了些什麽。
“賭?紀淵臉上閃過一絲戲谑的笑容,安慰似的摸了摸安然後頸:“別擔心,我立刻找人查。”
安然點頭,他也雇人去查了,但他想這消息還是告訴紀淵比較好,免得他擔心,也免得自己處理不好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對了,許飛還說,林川為了錢偷稅,在産品上偷工減料,他主生産吊燈,質量不過關的話很容易發生危險,這件事我們……”
安然皺着眉頭,似乎很擔心,紀淵連忙安慰他:“你先別急,這事我們好好查一下,确認之後再說,好嗎?”
安然點頭,他家生産燈飾的種類很多,很清楚吊燈爆炸或者掉落對人帶來的危險性,但他也明白這件事還需要查,不能光憑許飛的一面之詞就行動。
只是林川不少燈飾是直銷,他有些擔憂無辜的買家罷了:“我明白的,你不用擔心我,倒是你今天把姚文龍打成那樣,他家裏人會不會找你麻煩?”
說到姚家,紀淵确實覺得有點兒頭疼。
姚家是做拍賣行的,表面光鮮亮麗,背地裏肮髒不堪,對不懂行的客人來說非常具有災難性。
但兩家平日沒什麽交集,也沒什麽仇恨,一直井水不犯河水,不過這次可能要結仇了。
紀淵摸了摸安然的後腦勺問:“今天是不是吓壞了,抱歉,那時候,我有點控制不住自己。”“是狂躁症嗎?”安然抓着他的手問,“一點點都控制不了嗎?”
紀淵有些頹廢的嘆了口氣,一臉低迷:“是,以前确實會控制不住,不過現在紀淵說到一半停下,故意讓安然來猜。
安然确實被吸引了,疑惑的問:“不過什麽?”
紀淵滿意的笑了笑,低頭在安然耳朵上咬了一口:“不過現在有你,不管我什麽時候發病,只要你抱抱我,親親我,叫我老公,我都會停下來的。”
安然被咬的渾身一顫,偏頭躲了躲問:“可,可以嗎?你不會在騙我吧?”他又不是藥品,就這麽做就能不讓紀淵犯病,不可能吧?
“我什麽時候騙過你?”
紀淵轉頭,有些委屈的說:“每次發病的時候,只要你關心我,靠近我,我心裏的焦躁都會消失,你不會沒有發覺的。”
安然:……
怎麽還委屈上了?
不過,有時候他确實覺得紀淵跟他說話會越來越冷靜,比如上次在三層大門的房間裏出來時,還有在醫院騙他在山上被沙子迷了眼睛時。
那時,紀淵跟他說話都是從開始深沉的壓抑,到最後的輕松,眼眶的紅色也會消退。
但是......安然咬了咬嘴唇:“那如果我做了這些,你還是,還是那樣怎麽辦?”
“那簡單。”紀淵捏着安然的下巴讓他看着自己,在他嘴唇上猛親了幾口道,“就像這樣,多親幾下,多抱幾下,多叫幾聲老公,聲音婉轉帶着點哭腔,我一定會停下來的。”
(作者:我tui!那樣你病倒是好了,但又該做禽獸了!紀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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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能,當我沒說,吼吼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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