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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姜鷹去工作,曲知義無聊地混日子,吃着姜鷹留下的食物,晚上被姜鷹撫摸,開發□□,有時用手指,有時用一些道具,還好都是循序漸進,曲知義可以接受得了,時間過得很慢,慢到曲知義懷疑這個夏天是不是不會結束。

這天,姜鷹回到家裏,随手預定了食物,半個小時之後,樓下酒店送來了蘑菇菠菜意面和蘆筍魚柳。

曲知義不挑食,向來随意吃。兩人坐在桌子兩邊吃晚飯,通常沒有多餘的話可聊。

“你的身材對于舞者來說還有些胖,這些菜有必要的營養需要又不會增多脂肪,蘆筍魚柳我特地囑咐了廚師少放辣椒。”

曲知義夾過一口魚肉扔進嘴裏,混着番茄汁與蘆筍清香的魚肉鮮美可口。對于吃慣了兩年泡面的大學生來說,這菜真是美味。

他忍不住又吃了一口,嗯,的确很好吃。

不知覺間,曲知義睜大了眼睛,漆黑的雙瞳有點像黑曜石,清澈見底的單純幸福落入姜鷹眼中,一瞬間他有些呆了。

六年前,姜鷹跟他哥姜茗一起發現了蝴蝶,他去停車,他哥先去救人。那時的蝴蝶也曾經這樣目光純淨簡單,有如破殼的雛鳥。

雛鳥會愛上他睜開雙眼看見的第一個人,這真是永久的詛咒啊。無論姜鷹如何努力,他知道,在蝴蝶眼中,映着的男人一直都不是他。

姜鷹覺得他比姜茗更能珍惜蝴蝶,如果是他,會放下一切只要蝴蝶,而不會像姜茗一樣為了自己的權利地位放棄蝴蝶。

眼前的蝴蝶不是真正的蝴蝶,但是他就覺得有一天他能飛起來。如果他真的成為第二只蝴蝶,那麽現在這樣璀璨閃耀的目光會不會就此消失?

帶着這樣糾結的心情結束了晚餐,曲知義照常收拾餐具,姜鷹閱讀新買的商業周刊。曲知義也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随手拿起一本姜鷹看完的雜志翻閱。看了一會兒覺得無聊,他放下雜志索性看着眼前的男人。穿着淺灰色套裝家居服的姜鷹略微皺着眉,閱讀得很認真,有錢又有型的男人,恐怕追随者不會少。不過這個家至今沒有除了送餐之外的其他人拜訪過。

放下周刊,姜鷹轉頭看到打量自己的曲知義,像想到什麽似的說道“下周一開始你要正式學習跳舞了,我已經為你找好了本地最好的老師。”他頓了頓“也是你哥的老師。”

終于來了,曲知義看看鏡子裏的人,回想那天看到在舞臺上翩翩起舞的蝴蝶,覺得不可思議,似乎根本沒有重合感。

“差不多也該熟悉下店裏的情況了,如果無法變成蝴蝶……”後面的話姜鷹沒說,曲知義覺得是如果沒有變成蝴蝶,姜鷹就不會像現在這樣養着他。而被一個非親非故的人這樣養着,曲知義也不喜歡。

“那個,小錦的事情……”曲知義問出了他所擔心的。

“那裏放心,他知道你在我這裏,不敢動手”姜鷹較有自信地回複。

接下來姜鷹大致介紹了曲知義的情況。現在的路藍酒吧是姜家旗下的酒吧之一,由姜鷹的大哥姜茗負責。姜鷹則負責隔着兩條街的紫意酒吧,總體來說紫意酒吧姜鷹并沒有太上心的去經營,只能說勉強維持正常開店水準。

酒吧是姜家作為娛樂來開的,姜鷹主管的是姜家的綜合商鋪,大哥是房地産。

……傳說中的大家族?曲知義忍不住感嘆。

“你去紫意,到時候就叫蜻蜓。”姜鷹這樣補充。

蝴蝶當年被趕出家門的時候才15歲,那個時候的蝴蝶是個少年,還未完全發育。現在的曲知義已經20多歲,骨骼發育完整,很難想象再去學跳舞的樣子。

“又不是叫你去考專業舞蹈學院,我們的要求沒有那麽高。李玉鐵不也是後學得跳舞嗎,現在不也跳得很好。”像是看出了曲知義的擔心,姜鷹安慰一下。

曲知義別無選擇,害怕的同時,也有幾分期待。那是怎樣的生活?是否能成功?是否能吸引來哥哥的目光?這些問題好像迫切需要解答。

姜鷹驅車将曲知義帶到一所健身俱樂部。這所俱樂部坐落在新民宅區,也是新裝修的。進門的時候,曲知義瞄了幾眼課程設置,體操瑜伽太極拳,都是很平常的項目。

前臺的小妹似乎認識姜鷹,熱情地走過來。

“姜總,您來了。”

姜鷹微微點頭,“你忙,我自己去找水先生。”說罷示意曲知義跟上。

轉了幾個彎,姜鷹走到一扇門前,輕輕一推,一陣植物的香氣迎面撲來。曲知義忍不住驚嘆,室內園藝啊!

四十左右平的房間中種植了大量的植物,曲知義認識的有馬蹄蓮,巴西鐵,大多數都叫不上名字,棚頂似乎還懸挂着鳥籠,一時間鳥語花香,叫人忘記這是個健身會館。曲知義看到一棵“樹”向他們移動而來。說是樹不如說是樹型的人。那人穿着樹皮色的衣褲,臉上也塗得花花綠綠,頭發的顏色是樹葉綠。左右手各那些一根樹枝。

“小鷹鷹,這是我的新愛徒嗎?”

一個樹枝指向曲知義,大樹說話了。曲知義覺得額頭冒出少許冷汗……

什麽小鷹鷹,這麽違和的稱呼是怎麽一回事!

姜鷹淡定拍了拍曲知義的肩膀對大樹說:“水老師,他就是我之前跟你說的,蜻蜓。”

被稱作水老師的“大樹”上下打量了曲知義半天,曲知義緊張得手都不知道放在哪裏,就呆呆地站直,放在褲線兩側,直到曲知義緊張得鬓角流出汗,“大樹”才說話。

“這孩子不太合适,你确定要培養他?”不同于一開始的熱情招呼,這個認真的聲音很深沉,同時又像一汪泉水,甘甜清澈,舒服極了,應該是三四十歲的男子聲音。

“是的,水老師,拜托了。”姜鷹的語氣很堅定。

沉默半響,大樹嘆了一口氣。

“好吧,這孩子交給我,你晚上下班過來接他。”

姜鷹點了點頭,随後摸了摸曲知義的頭。

“蜻蜓,好好幹。”稍既逝去的溫度讓曲知義有些寂寞。

姜鷹離開,曲知義跟“大樹”走到地下一層的一個舞蹈教室。“大樹”說去洗澡,剩下曲知義站在原地。

作者有話要說: 水雲飛登場了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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